法医书写法医:死亡签证-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赵局长一同来的还有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戴济天。戴副局长是政工出身,对刑侦业务不熟悉,加之他分管刑侦也只是暂时代管,所以对刑侦上的事情也就很少过问。戴副局长主要是分管后勤装备与通讯工作。据说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位子还一直空着,谁来还是一个谜。
“先去看看现场吧。”赵局长与江平等人握了手后说。
黄一生在前面带路,戴副局长、江平、滕哲跟随在赵局长后面。虽然头部距门框还有一两公分的距离,赵局长进门还是有意识地把头低了下来。黄一生进入现场向赵局长介绍勘查情况,其他人都在门外等候。
赵局长从现场出来说:“找个地方研究一下吧。”
江平转身对滕哲说:“你看哪里合适?”
“到房东家客厅去吧。”滕哲说完后就在前面带路,把赵局长等人领到了房东家二楼的客厅内。
赵局长坐下后对黄一生说:“我看你们技术科的那部车子停在公路边,很破旧的啊!”
“就是嘛,赵局长帮解决解决啊!”黄一生趁机央求到。
赵局长笑了一下,对戴副局长说到:“老戴,把后勤科那部面包车拿给他们吧,那车放在后勤科那里,一年也用不上一两次。”
赵局长到分局来当局长还不到一年。以前在市局办公室当副主任时经常撰写刑侦工作的稿件材料,曾多次与刑警一道执行任务体验生活,对刑侦工作有深刻的感受,在一次蹲坑守候任务后他曾写下了一首《夜魂》的小诗,为广大刑警传诵:夜魂——刑警蹲坑守候之随想夜是辽远清幽的梦夜是温馨舒怀的风,轻抚着这黝黑凝重的磐石夜魂与天地相融肆虐的蚊虫无法撼动的坚韧刺骨的寒风叹服这夜的肃穆黑暗笼罩下的小草也被撩拔得感动将阳光放生,把自己化为这夜的精灵那是一种庄严,在天与地之间用理想与信念撑起一片平安和霞光绚丽的苍穹从诗中可看出赵局长的刑警情结之有多深!
赵局长到分局当局长后本想给刑侦多投入点经费,但财政拨款有限,分局的摊子又大,僧多粥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是赵局长经常给刑侦部门的人说的话。
戴副局长马上说:“好,回去我就安排把车移交给他们。”又对黄一生说:“你这家伙,要走了也要捞上一把啊!”
江平与滕哲同时愣住了。过后他们才知道,黄一生本来就是到分局来过渡一下的。按照市局的规定,提拔领导干部要有在基层工作的经历。几天后市局政治处就来人对黄一生进行考察了,提拔为刑侦支队技术科副科长主持工作。
滕哲又暗自乐了一次。以前发了大案后技术科偶尔也会得到一小笔经费,而这次却意外的捡了个金娃娃。要知道那部面包车买来才一年多,是局里搞接待用的,价值近二十万元呀。
第2卷 第53章:上卷第八章(3)
滕哲这两天的行动轨道就是现场与办公室之间。在电脑显示屏上将现场照片、录像资料反复观看后又到现场呆了一两个小时,如此反反复复。虽然案件现场分析会上已经明确他为专案组长,但前期的侦查工作在会上江平大队长已经作了安排。江平的安排非常详细具体,几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对死者的亲戚、朋友、交际圈的调查,对发案前死者的活动情况的调查,现场的走访,对最近几天各单位打击处理的卖淫嫖娼人员的进一步审查,到看守所拘留所戒毒所去摸线索,对附近一些建筑工地的民工的调查,包括对房东家庭成员的调查,等等,等等。赵局长在案件现场分析会上也一再强调,这一杀两口的案件社会恶性程度大,对社会面的影响也大,我们必须要具有对人民群众深厚的感情,对维护社会治安高度负责任的态度,踏踏实实地开展侦破工作,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滕哲对现场情况反复研究后总感觉江平对这个案件侦查工作的安排上缺乏重点,但在近几天内他不考虑进行大的调整,他觉得,在大要案件的侦破上,虽然要力争快速侦破,但也要有作长期打算的准备,大范围的摸排工作总会有一些有价值的情报线索可以提炼的。他这几天除了对现场进行研究外,主要的工作就是听取各路侦查员对调查情况的汇报了。
这天中午,他在现场又仔细观察分析了好一阵后就往附近的街道走去。离现场约二百米的地方是当地一个主要街道,街面上散布有不少的茶馆,是这里人们休闲的主要场所。
滕哲、张行、鄢仁还有驾驶员小苏在街道上走走停停,走到一个叫“满园香”的茶馆门前时,滕哲想起侦查员汇报过案发前被害的两口子曾在一个叫“满园香”的茶馆里喝茶打麻将,想必就是这一家了,遂走了进去。
茶馆里有两桌人在打麻将,这里的茶馆名曰茶馆实际上就是麻将馆。一个铸铁煤炉将小小的房间烘得暖乎乎的。
茶馆老板很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这一段时间里刑侦大队的侦查员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不用问,茶馆老板都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了。他给滕哲等人让了座倒了茶后,说:“刑侦队的已经来了四五次了,凡是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他们了。”
张行告诉他说:“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滕大队长。”
茶馆老板脸上马上露出谄笑,一副阿谀之态。
滕哲说:“坐下吧,想与你再聊聊。”
“大队长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老板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了。
“你把那天到茶馆的人有哪些、穿着情况、来的时间、去的时间、还有死者两口子什么时候到的茶馆、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些情况再给我们谈谈吧。”
也许是侦查员已经来问了很多次了,茶馆老板就象背书一样按照时间顺序给滕哲谈起了那天的情形。
滕哲问:“前几次你给侦查员说那天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也在茶馆里坐了好一会,这人叫什么想起来了吗?”
老板说没想起来。他说他也问了那天在这里来喝茶的人,他们都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他说反正这个人不是常客,但肯定曾经见过他的,只是现在真的想不起是谁了。
滕哲说要他再仔细回忆一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茶馆。
滕哲等人出得门来顺着街道往前走的时,听到有人从背后叫了一声“滕大”。
滕哲掉头一看,噫,怎么是延清呀?
“不是叫你在家休息一天吗,你跑来干什么?”滕哲问。
延清昨晚从省城回来,向滕哲汇报了DNA检验的情况,罗在录杀人案所提取送检的所有检材上的血痕DNA检验都与死者夏开凤的血样一致,更让人兴奋的是曾好的血样与王莉被杀案中从死者王莉阴道内提取的精液成分也一致。滕哲让延清先回家休息一天再上班。滕哲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再给江平汇报曾好血样的检验情况,毕竟将曾好的血样送检没有向他请示,再说这几天也抽不出人来办理王莉被杀案。
延清说:“我是在家休息啊,我就住在这附近。”
滕哲愣住了:“你家住这里?”
“是呀!”延清说。
“那到你家去坐坐。”滕哲对延清说。
延清迟疑了一下,微露难色。
“怎么?不欢迎?”滕哲笑道。
“哪里呀!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延清极不情愿地把滕哲和鄢仁往他家里带了去。
第2卷 第54章:上卷第八章(4)
将主街道走完后到了背街的一处民宅,面前是砖木结构的一栋平房,房屋很陈旧,门前一小块菜地已经荒芜,一棵大槐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树身上缠绕着一根铁丝,铁丝的另一头拴在房屋上的一棵粗大的铁钉上,铁丝上晾了几件衣裤。延清将滕哲等人领进左厢房内,屋内一个煤炉散发出热气,炉上的水壶吱吱地叫着。延清说着滕大你们快坐,就去把桌上茶盘内的几个白瓷杯拿去放上茶叶,提着火炉上的水壶将几个杯子斟上水后就把茶杯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怎么就你一人在家,你家里其他人呢?”滕哲看着这屋子里简陋的陈设,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外,就是两个破沙发、一个铁炉、一个小方桌和几个小方凳了。滕哲心里突然受到了震惊:延清的家庭情况怎么会是这样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典型城郊贫寒农民家的住房。也难怪延清在同事面前对自己家庭的情况讳莫如深了。
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张行与鄢仁这会也安静了下来,延清的家庭是这种状况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要知道平时向希望工程捐款向残疾人基金捐款向灾区捐款延清可是从来没拉下过的啊。驾驶员小苏是聘用的协勤人员,父母亲都是下岗职工,家庭条件也不好,而小苏每月也只有三百五十元的工资,但家里的摆设比起延清家来也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
看到大家都愣在那里,延清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异样,笑了笑,对滕哲说:“我妈妈出去买菜了,我爸上班去了。”
“小清,有客人来了?”延清的话刚说完,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的妇女提着一个保温壶和一个竹篾提篮走进门来问到。
“妈,这是我们滕大队长和我的同事。”延清边说边从妈妈手中接过保温壶和竹篾提篮放在桌上。
“家里寒碜,让你们见笑了。”延清的母亲说着看到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赶紧又说到:“你们坐,你们坐。”
滕哲问:“大嫂出去买菜来?”
“到医院去给他爸送饭去了。”延清的母亲说。
“延清,怎么回事?”滕哲转向延清问到。
延清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爸呀真是命大,输了延清的血后呀现在好多了。”延清母亲说。
“妈,你说这些做什么呀?”延清埋怨到。
滕哲现在似乎已经明白延清前一段的身体为什么很虚弱了。他心情很沉重,也很自责,民警家庭是这种状况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心里一阵阵地隐痛。
滕哲离开延清家回到办公室后想给牟思其汇报一下延清家的困难情况,建议大队能给一点资助,这方面的工作是教导员的职责。走到牟思其办公室门前看到门是关着的就又回到办公室里给牟思其打了个电话,牟思其说这会他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牟思其确实在开会,在大队会议室里。参加会议的还有江平,主持会议的是前来调查前一段青云路殡仪馆骚乱事件的市局调查组,组长是市局监察室的金副主任。
金副主任说:“青云路殡仪馆骚乱事件发生后,当事人一再写控告信送到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还有我们市局,告公安分局滥用职权。这次事件发生后,社会影响也大,上级领导都很重视,主要领导都已签字要求查清这次事件的真相,分清责任,追究责任人。所以我们调查组下来的目的就是要了解在这次事件中,我们的公安民警是不是严格按照法律办事,有无违法和越权的行为。”
江平说:“我先说一下吧。这次事件的基本情况其实大家都很清楚,造成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是死者亲属抬尸上街游行,我们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就去劝阻,但死者亲属不听劝阻,在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下与公安民警发生了冲突。死者亲属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有关规定。只是在处置这次事件的过程中我们大队当时带队的滕哲副大队长在方法上有些欠妥,而且对可能发生的群体性骚乱没有预见性,也没有严格履行报告制度,致使在处置上造成失控,在这方面应当承担一定的责任。”
牟思其听江平这么一说,猛吸了两口香烟,接过江平的话说到:“刚才江平大队长已经说了,造成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是在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的煽动下死者亲属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行为。在这次事件的处置上,应该说,滕哲副大队长是很积极主动的,一接到情况报告后立即组织人赶到了现场,并且把企图抬尸上街游行的违法人员堵在了殡仪馆内,把可能造成的社会影响降到了最低限度。我觉得滕哲同志在这次事件处置中能当机立断,不消极地等待上级指令,对正确处置这起突发事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相反,作为我来说,滕哲同志在接到情况报告后立即打电话给我作了汇报,但我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认为死者亲属是外地人,在这里折腾不起大浪,所以没有增派警力,对后来处置过程中的失控负有一定的责任,在这里我要作一下自我批评,也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牟思其的话使江平感到特别难堪,他没想到牟思其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金副主任说:“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好向有关部门回复。经过今天的了解,情况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