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藏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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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不用了,你问杨总他喝什么吧,给我杯橙汁。”
不在外饮酒一是因为我的胃过于娇贵,自小就有的“肠胃炎”容不得我放肆。二是看多喝酒失态,因酒生性的故事。知道自己酒量不佳,就不会明知故犯。万一真醉了,岂不难看?有生以来唯一一次醉酒是在叶晨面前,因为是他,所以放心。
“林非,你很喜欢喝橙汁?我注意到上次‘星翰’的PATRY上你也是不停地喝。”遣走了服务小姐,均二少一副知我甚深的口吻道。
“也不是,不同的场合喝不同的东西是我的习惯,喝果汁安全。”我话里有话,提醒他不可自以为是。
他也不发怒,教养极佳。
“林非,你又拒人千里之外了。你并非只是对我一个人这样吧?这个月我老在想,你是天生冷血还是后天薄情?或者对你男朋友也是如此?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不会那样的,我应该有机会,是不是?”
听他前半段话我微笑。我不冷血也不薄情,只因曾经痛过,痛过之后必然不愿意再痛,只好绕道而行,学习随缘淡定。
听他后半段话我不悦。没错,对叶晨我也有竖起身上的刺,但绝不代表我不爱他,不代表杨锐均有机会插足。
“杨总……”我开口。
被他打断:“Richard。”
我看他,他一径地笑,示意我说下去。
“我不打算同你大谈感情问题,你是个中高手,我甘拜下风。但缘分是要看感觉的。或者换个角度想:是你条件太好,我高攀不上,真的。”话轻轻柔柔地出口,我自觉掷地有金石之声。
服务员前来上菜,刚好给他时间消化。我知道罕被人拒绝的男人听这些话肯定不顺耳,话丑理端,我已尽量委婉。
良久,他不失风度地笑道:“林非你太厉害了,可以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还可以把感情管制得严严实实。”
送高帽子给我?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他接着道:“林非,你给我的感觉,有点象历史上的独孤迦罗,能得到你的男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说完他举筷往锅里放菜。
“是啊,所以得不到的不一定最好,独孤迦罗可以辅助爱人成就事业;而你事业有成,不需要她来多事,一个美丽的妻妾夜半奉茶可能更适合你。”
独孤迦罗?!叶晨不是隋文帝,即便是,幸与不幸轮不到他杨锐均来评论。
“不,你这样聪明懂事的女子是男人的理想,我不例外。或许你觉得我心口不一,可是我要告诉你,我没给女人送过花,更没为女人动用职权。”
他在暗示他可以调走林茜也可以调走我?威胁么?他以为征服我就如美英联军征服伊拉克般的胜券在握?本拉登还在逃呢,我怎会中计?
我笑笑,搬出一套话赠他:“杨总,这个世界呢,就是很不公平。它给予一些人那样的多,可以任意玩弄其他人的命运,比如……”
别具深意地瞄他一眼,我接着道:“而另一些人却不得不从前者的表情乃至眼神中去揣测自己的存在,比如林茜。还好,我两者都不是,仅是为前者卖命赚钱,为后者心有戚戚,实在幸运。”
……
杨锐均一下子眼睛瞪大,有些吃惊地瞅着我。
是的,我就是这么尖锐,我林非岂会看人眉眼过日子?
再好的修养他也是人,不是没有脾气的,他握住桌上的杯子,我明白为我的嘲讽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过男人的风度压得均二少不敢造次,我吃定了这点。
不理会他的目光炯炯,我挑了块鸡肉入口细嚼。
好半晌他不再面色阴沉,慢慢地说:“林非,曾听公司有人说你口才了得堪比苏秦,能让对手迅速哑口无言。一进门你就把这里当谈判桌,我怎么赢得了你这谈判高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这么快便想通了?情理之中啊。均二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惟利是图的商人,他自然懂得权衡利弊,争取值得的、放掉廉价的。失去我这样的下属他一时半会儿要找也难。这是我的本钱,打一开始我就有把握他会选择拉我这票。
“哪里,杨总过奖。我上次说过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朋友之间何来谈判一说?”我的口才只在某些人面前才敢称好,在欧阳、钟寒她们面前简直小儿科。
“呵,林非,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神采飞扬的女人呢?坚韧自信,在你的眼里似乎没有困难,没有烦恼。或者有你这么能干的女人肯与我为友非敌,我该知足了。”均二少换了脸色,刚不谈感情就急着暗示要我不与他敌对,商人本色。
待他吃下今晚第一口菜,“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银都”的火锅味道着实不错,我开动筷子挑着果蔬,为搞定这位麻烦的二太子殿下松一口气。
然而老天就不肯让我轻松吃饭,偏要同我作对。
均二少举酒敬我,我举起果汁回他,恰好看到入门的熟悉身影:叶晨同昔日C大的校花姐姐在对面角落落座。
早说不可嘲笑QY奶奶俗套,会招报应,连中彩票都没这么准。谁说现实里没那么多情节,这下不都全了?
叶晨看到我们,我也看到他们……
人类一思考,老天爷就发笑。
我是不晓得当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另一个出众的男人状似亲密的就餐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看到叶晨体贴的给校花姐姐倒饮料,校花姐姐风情万千的对他放电,我眼睛就开始痛,没错,眼睛痛,怎么可能心痛!
“林非,怎么了?”背对叶晨那桌的均二少见我突然放下举起的杯子,诧异地问。
“没事,没事。哦,菜好了。”我低头夹菜,心想既然他没过来,那我也就当没看到。可是……我忍不住偷瞄他们。
隔太远,看不大清叶晨的脸色,只能“错觉”他冷冷的眼光敏锐地盯着我,冻得我周遭的空气一片寒冷!心底的怒火狂猛地燃烧,不是说加班吗?加班加到“银都”来,我是不是该上前泼醋耍混?叶晨又怎么看我出现在这里?早知这么巧,我不如老实告诉他因由,让他内疚去!
嚼着无味的菜头,心乱如麻说不上,酸涩感是有的。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一滴辣油好死不死溅入眼眶,登时叫我落下泪来。
“林非,要不要紧?”均二少被我的眼泪吓了一跳。
我疼极,无暇理会他的关心,抓起一大张纸巾擦拭眼角渗出的泪。火辣辣的泪水擦也擦不完,大颗大颗的泪从眼眶滚落。
见我如此难过,均二少赶忙招呼服务小姐过来,命她给我一张干净的湿毛巾,一面颇为紧张地道:“会不会伤到眼睛?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吸着气,接过毛巾润了润眼感觉舒服许多,可恶的叶晨,没看到我这么难受吗?他居然无动于衷?
我怒极,撇开毛巾红着眼对均二少微笑:“哪有那么严重,现在好多了,没什么。”
装做漫不经心地扫了对桌一眼,我决心埋首吃饭再不理他,却瞄到叶晨同校花姐姐说了什么,使得校花姐姐回头朝我们看过来。
哼,终于坐不住了?再看校花姐姐,看叶晨的时候眼波似春水,看到我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嘁!当心面部抽筋。
其实我对她是友善的,毕竟看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有缘,如果她选择第二次做我的手下败将,岂不是更有缘?同理,我对欣赏叶晨的女人都是友善的,只一人例外,“她”却不是她。
见他们起身一同走过来,我狠狠啃着碗里的鸡块,幻想那是叶晨的骨头,敢背叛我的人,我咬,我咬死你。
“真巧,杨总。飞飞。”叶晨装COOL,竟用这么冷的声音说话。
杨锐均识礼地站起来:“叶总,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商人和商人的见面总是如此无趣和虚伪,杨锐均显然没有留意叶晨唤我飞飞。
懒得起身,我抬起头也不看叶晨,对着校花姐姐笑不露齿:“柳学姐好。很久没见,你风采依旧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对我突然出现有些失望,她还是要还我笑容。
“林非,这么巧,你也和朋友一起出来吃饭?”
“我来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杨总,这位是我学姐,柳眉。”无巧怎成书?破坏你们幽会也算功德一件。
“你好,柳小姐。”杨锐均与校花姐姐打招呼。
“你好。”柳眉温婉地颔首,我见犹怜。
“没想到叶总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羡煞我辈。”均二少看看他们两人,笑着恭维。不过不能怪他,这种场合下怎么想都正常,毕竟叶晨和柳眉看起来那么般配。
“不,杨总,你误会了,我的女朋友在这里。”叶晨手一伸,刚好搭在我肩膀上。不用看他的脸色,我也知道他用淬着寒光的匕首眼神瞪着我。
“啊?”杨锐均闻言错愕,笑容僵在唇边。凭他想破脑袋,怕也不会想到叶晨就是他口中我出色的男友。
站前方的柳眉面色也僵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大概被喜欢的人彻底撇开关系,心伤难以避免。
均二少就是均二少,上次电梯里那么尴尬的场面都能轻松化解,何况这种小状况?他说:“哦,那是我一时弄错了,从前是有听林非提起过叶总。”
虚伪!我什么时候同他说起过叶晨,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飞飞,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谈起杨总呢?”
叶晨在努力压抑情绪,每次他当面讲出刻薄话来,就说明他真动气了。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只准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冷场。
“咳咳,你们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我藏起不快笑问柳眉。
“好。”叶晨接口,我让出个位子,他一屁股就在我旁边坐下来。
均二少同柳眉坐我们对面,过于出人意料的碰面让所有人都不自在,我感觉今天的火锅特别难下喉……
晚饭后互道再见,平日气度极佳的叶晨不送柳眉,径自拉我上车。看到柳眉一脸落寞,突然想起恒宇。我请均二少帮忙送她,以均二少对女人的风度,就算我不说,他也自会送佳人。谁会忍心丢下一个大美女在“银都”门口呢?比较起来现在拉我的叶某人真是超级掉格!
车一起动,叶晨劈头就问:“不是说在公司和同事一起吃饭吗?”
“是啊,他也算同事啊。”我还没问他呢,先被倒打一耙。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叶晨不快地瞟我一眼。
那他们两位还用看?藕断丝连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叶晨不喜欢柳眉,毕竟柳眉还不够看,我要防也不防她,但是柳眉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叶晨自己更是心知肚明!
“飞飞,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要下车,你靠边停一下。”我还能怎样?秦香莲没喊冤,陈士美凑啥热闹。
“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再闹了。往后不要和杨锐均纠缠行不行?”
“我说停车。叶晨!”这算什么要求,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车没有停,反而加大马力在公路上飞驰,我不敢做出疯狂过激的举动,再怎么难受还是生命重要,我现实得可怕。
扭头向窗外,城市霓红全部飞快地往后退,两旁的建筑物匆匆一闪而过,我渐渐觉得胃里不舒服,该死的火锅,难道菜没有煮熟吗?为什么现在还在我胃里翻腾,直辣到心,酸到鼻子,难受得让人想掉泪。
忍着酸痛,我用手摁住胃部我等着阵痛过去。一边告诫自己:林非,你不是林妹妹,哪怕失恋,你也不会哭,怎么可以被小小胃疼打倒……
车一停,我就往家里冲。
我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然后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坐在沙发上听着可有可无的对白。
等到叶晨停好车上来,似被震耳欲聋的电视声惹恼,他一把夺过摇控器关掉电视。
“飞飞,不要耍脾气,我们好好谈谈。”
“我耍脾气?我耍什么脾气?你有见过我为这种事情耍脾气吗?”忍着痛我站起来,与他对视。
“你明明知道杨锐均对你有企图,还去和他吃晚饭?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起码该先告诉我吧!你平时不是很讲尊重人,为何一落到我身上就不是了呢?”
他的神情异常地难看,薄唇吐出的责问更如一枚冰棱箭穿我的心,然后融化,滴血。
见鬼!已经解决的事穷追究什么!我为了谁去和均二少摊牌?谁规定我有事必须先告诉他?怕是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认定我须事事报备,他以为他是我的天了吗?
“是,他是在追我,但是企图也分很多种,再怎么有企图也比不过你那位柳大小姐。”要强和骄傲使我想也不想就顶回去。
“我承认没有告诉你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