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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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梁王和皇帝的大军打的不可开交之际,易州、武州两路原本属于契丹皇帝的亲兵向大宋投诚,赵恒大喜,赐原契丹易州刺史萧肯头国姓,又赐名怀忠,封为右领军卫将军、出为严州刺史。萧招鹘赐名赵从化,册为右监门卫将军。耶律虫哥赐名赵从顺,册为千牛卫将军。一下子,连一兵一卒也不用费,就白拣了两州之地。高琼的名头马上就火的冒起了烟,契丹皇帝耶律隆绪和梁王耶律隆庆哥俩可就气的冒了烟,这儿拼死拼活的,结果便宜却让高琼给拣了,这叫什么事呀
契丹内乱闹的如火如荼,自然就无暇顾及周边那些凭武力强行收服的小弟了,高丽首先发难,公开表示自己将奉大宋为正统宗主国,以后不再向契丹国纳贡。女真人虽然没势力胆小不敢吭气,却也将原本~258。~~最快按季向契丹上缴的税贡暂停了,契丹这儿打发人去一问,人家说你们那儿谁说了算现在还没弄明白呢,我们送去东西给谁合适?还是等你们决出首领了再计较吧。一下子把契丹使者气的不轻,可眼下已经没了教训人家的实力,只好忍气吞声把帐记在肚子里等着回头再算。
几个月下来,高校长已经成功的将教导营那第一批一千新兵完成了转型,其中有六百多人被分别派往各军去做了教头,其余的三百多口才好,有眼力的家伙被留了下来做起了教员。到了七月的时候,皇家军事学院中已经有了第二期将近三千学员培训到了中期。这个成绩让皇帝和楚王很是满意。
七月中,由于海上交通的便利,经过几年辛苦缓和的苏州、杭州一带爆出了两位知州贪赃枉法引起民乱的事,为了力求尽快平息民乱恢复生产,皇帝将正在益州安抚百姓的大宋最强地方官张咏调往苏杭,任命为两浙路黜置大使,行节度使之权,务求将民众安抚下来,因为此时苏杭一带还有个最让人发愁的现象,当地百姓被欺负的狠了,就冒险出海一去不回头了,这是朝廷无法承受的损失。
张咏在离开益州之前,得知接替自己的是知州是牛冕,张咏连忙给皇帝上了折子,称“此子非抚众之才,臣呕心半载,沥血经年,偶见小功,倘此子入蜀,只恐千秋功业一旦尽毁,伏祈陛下三思,另择贤明。”云云。大意是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是干这种灾后重建工程的料,老臣在这里辛辛苦苦折腾了一年才勉强收拾出的局面,这家伙一来,恐怕要不了几天就给败光了。
可皇帝硬是没理会他,为啥呢?这个牛冕进士出身,没啥好说的。就算他不成,成都不是还有个符昭寿在那嘛没错,皇帝之所以如此放心,就因为主管军队的,是宿将符彦卿的儿子,符昭寿。
这个符昭寿,可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当年他爹符彦卿,人称“符第四”,这位符家的四公子,纵横五代,所向无敌,连契丹人最牛叉的皇帝耶律德光都被他打跑过,战斗力之强,可见一斑。
进入宋朝以后,他老了,也聪明了,别的元老们需要太祖杯酒释兵权,明着告诉他们说,让他们去吃喝玩乐保平安,才能明白皇帝的心思。可符彦卿却早就身体力行了,他在自己的驻所连贪污带枉法捎带还抢了几个小姑娘,把自己一辈子廉洁大度的名声抹的乌漆麻黑,保住了一世的平安,也保住了手里的兵权。
符昭寿,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上次蜀地闹乱之后,他就被赵恒和张咏一道派去坐镇了,一年来和张咏配合的很是默契,也算是相得益彰。有兵权在自己人手里握着,皇帝这才如此放心让牛冕去试试的。可皇帝不知道的是,张咏之所以那么紧张,并不是担心牛冕,而是担心符昭寿,有他在成都,符昭寿翻不起浪,可牛冕行吗?
这些东西通过邸抄,高文举都知道了,可他现在顾不上研究这个,眼下他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要办呢也不知道是谁挑的日子,反正八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这一天,高校长又要多一个头衔,驸马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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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身世
045身世
契丹,上京城里一片愁云惨淡。
最近的上京城,早已没了昔日平和宁静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恐慌,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对战争的恐惧。上京城,自众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以来,历经百年,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距离战争如此的近。契丹国为了争夺皇权也曾经在上京城爆发过几次危机,但那些乱哄哄的事情都仅限于贵族卷子,老百姓们甚至连察觉都来不及就完成了改朝换代。
可这次不同了,梁王耶律隆绪这次起大兵来攻打上京,一路上他的十几万兵马居然越打越多,越打越厉害。那是因为他在途中不断的招降各地驻军,三日前传来消息,他已经将中京一举攻破,将守城的大将耶律观音奴招至麾下,双方大军合流,如今人数已然超过了三十万,正浩浩荡荡的向上京杀来。上京城的城池,根本就没法和燕云十六州的汉城相提并论,说起来是个城池,可实际上围墙什么的根本就受不了冲击,只怕人家一个照面就能冲几个窟窿,你让百姓们如何能不恐慌。
也有传播着内幕消息的在劝大家不要过分紧张,说是梁王此次起兵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朝里出了大奸臣,谁呀?大丞相耶律隆运不太熟?他的汉名大家应该知道哇,就是韩德让据说因为韩德让在太后的纵容下,把持朝政,一手遮天,把整个契丹国的精英一家伙就给扔到大宋那个黑窟窿里去了。可是他回朝之后,非但没有自己检讨,反而借机把诸位斡鲁朵王帐的王爷们全都给削了权贬为平民,将罪责全都推到了他们身上。你想啊,他本来就是个汉人,如今把这契丹人的天下都快弄成汉人的朝廷了,这让大伙怎么受得了?梁王这是在为大伙出头呢?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除奸佞,清君侧那就是说的韩德让只要太后把他交出去,咱们大伙就没事啦
当然更有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的,韩德让别的不说,起码让大家读汉人的书就是好的,你们若真的读过汉人的那些书,就应该知道历史上像打着这种旗号去寻皇帝不是的,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他的目的其实是自己想当皇帝你要真以为杀了大丞相就能让梁王爷退兵,那你也就离死不远了,就算不死活着也没用了,这么糊涂,还不如死了干净
百姓们争执的结果谁胜谁败,对于当事的几位贵人来讲,实在是不重要。他们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保住上京城,保住这得之不易的荣华富贵韩德让正在领着手头并不多的几万兵马布置着城防,他眼下最苦恼的并不是打不打得过梁王,而是皇帝显然对他不信任了,那皇帐的十五万精锐居然一兵一卒也不愿意拔给他调动,如今就只凭了他自己帐下这六万兵马守着上京城,这让韩德让情何以堪呢?
上京城北方百里之外的泰州皇家禁军大营,萧太后匆匆打马直奔皇帐,沿途的卫兵看到是她过来,连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由着她老人家如此长驱直入。
萧太后板着脸一路前行,来到皇帝耶律隆绪暂时歇脚的小山顶,看到耶律隆绪正一脸惬意的坐在一把躺椅上眯着眼感受山顶的凉风,手里还拎着一串葡萄,不时的揪一粒来丢到嘴里嚼的挺开心,一下子便怒从心头起,匆匆上前,一脚便将他旁边的小桌子踹翻在地。
耶律隆绪被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原来是母亲大人驾到,习惯性的跳起来,双手下垂静听她老人家的教诲。刚摆好姿势,想想又不太对劲,将手里的葡萄狠狠的向旁边一扔,竖起手指来指着战战兢兢陪侍在四周的侍卫们骂道:“朕把你们这群废物母后驾到如何也不通报一声?养着你们有何用?”
萧太后冷冷一笑,摆摆手:“行啊,我儿终于有些帝王气派了,出息了啊朕今番此来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何不发兵增援上京?”
耶律隆绪一头冷汗,稍一思索回道:“母后,那上京城不是有大丞相守着吗?二弟那厢便是再多一倍,又如何能轻易攻破大丞相?他老人家当年可是凭着五千兵马硬抗过南朝太宗的二十万大军呢。如今手里有六万人,二弟不过也才二十来万人马,就算攻来,也一定能守得住”
萧太后大怒:“我把你个没良心的……你这是要送大丞相去死你真的以为隆庆杀了大丞相就会放过咱们娘俩么?若没了大丞相,你这个皇帝恐怕连条狗都不如”
耶律隆绪马上不乐意了:“母后孩儿不知母后为何如此信任那个汉人,他在朝里一手遮天还不算完,前次一个莫名其妙的南伐让我契丹精英尽失,这一回来马上又趁着各王帐手头无兵,把那些国之柱石全都贬为庶民打的永不超生,这样下去,这个朝廷到底由谁说了算?这江山是契丹人当家还是汉人当家?孩儿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萧太后气的直喘粗气,突然一挥手大声喝道:“你们都退下”
旁边那些忠于皇帝的侍卫们惴惴不安的望着皇帝,耶律隆绪一脸为难的说道:“母后,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们都是自家人,不会泄露出去的。”
萧太后冷笑道:“怕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要了你的命?这点胆色也想着收回皇权?也想着要一统天下?你就这么点出息?”
耶律隆绪一下子无语了,挥挥手示意旁边人都退下。
萧太后见四周已无别人,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儿,娘劝你还是早早发兵,解救了大丞相再计较收回皇权的事。若是我儿自觉已有能力统奴群臣,娘便让大丞相归政于你,以后绝不再过问一句朝政,如何?”
耶律隆绪不满道:“母后大丞相如今一手包揽朝政,眼里根本就没有孩儿这个皇帝,此等行径较曹操也不遑多让而这一切,都是出自母后您老人家的纵容,你让孩儿如何相信你的话?”
萧太后道:“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不会害你的大丞相如此辛苦,也是为了你的江山永固,他是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之心的”
耶律隆绪道:“母后如何敢如此肯定?你用什么来担保他没有不臣之心?”
萧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耶律隆绪一下子如遭雷击,这个消息对他来讲,实在是太意外了。老娘和韩德让之间勾勾搭搭的事,大伙都清清楚楚,可是因为父皇已经驾崩,依着契丹人的习俗,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丑事,再说有了这层关系在内,韩德让对皇室一直也算是尽心尽力,当然他这几年越来越过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耶律隆绪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自己如今觉得威胁越来越大的权臣,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若是旁人说这种风话他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可这话是自己老娘说的,就不由的他不信了,一下子,耶律隆绪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如果自己是韩德让的儿子,那么岂不是说老2隆庆才是正统的皇家血脉?这事要是张扬了出去,自己这个皇帝还怎么能服众?你连个正统的契丹人都不是呀难怪老2发兵一路打来居然越打兵力越强慢了,估计这小子就是在用这个由头劝说的那些人,这么说,他北上的本意,绝非只是要大丞相的命了,到头来肯定会连朕的皇位一并抢走的,这个和自己一直亲如手足的兄弟,怎么会变得如此奸险?
亏他之前还给自己这个兄长来了封手足情深的密信,要他尽量配合,自己一旦完成对韩德让的围剿,马上就归政于皇兄,日后兄弟同心,重现大唐盛世云云。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而人家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这个糊涂皇帝没看明白老天呀
萧太后看着耶律隆绪喃喃自语,冷笑道:“你果然和隆庆勾结要抛了大丞相出去吗?你知道当年大丞相为何在兵力悬殊那么大的时候还能咬着牙硬撑半个月吗?”
耶律隆绪不解的抬着看着老娘,是啊,当年赵光义二十万大军兵临幽州城下,破城只在旦夕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兵力捉襟见肘,当时他完全可以和之前那些守将一样投了宋军换一世的荣华富贵的,可他就那么死死的硬抗了宋兵连续半个月的强攻,硬撑到了耶律休哥的救兵来临,一仗成名,从此奠定了他在契丹国内的牢固地位。那么,当年他那么拼命的原因是什么?稍一思索,耶律隆绪就恍然了,只怕那个时候,韩德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得知自己的儿子有可能会继承皇位,他又怎么肯放下姿态去宋国做一个降将?
这么想来,自己当政这十几年里,韩德让兢兢业业的形象一幕幕的浮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