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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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前前后后将事情的本末向赵恒说了一遍。
赵恒听完,顿时就气的差点晕过去,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可能是个误会,但为了以策万全,他还是直接到了福宁宫去找皇太后查证此事。这个天子信望不同他物,就算收在皇太后的宫中。那也应当是有专人来保管的。赵恒一进门,顾不上向老娘请安,直接就找到了那个管望的太监,那太监见皇帝过问。自然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半月前贤懿长公主曾动用玉望的事情。无奈,这个太监并不识字,他压根就不知道赵淑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只不过长公主殿下身价特殊,又打着皇帝的旗号,他哪敢多嘴去问。
这一来,赵恒可就坐不住了。马上拉着脸去向老娘请了安,同时又很委婉的告诉她。说她这里事务繁杂,天子信望保管在这思多有不便之处。顺便就请回文华殿去让专人管理了。
皇太后虽然不知道这个做皇帝的儿子为什么突然对她如此冷淡,却也猜到了或许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本来自己掌管着这枚信垒。手中也就有了名义上的废立皇帝之权,虽说母子情深,她并不会如此行事,可只要有这玩意在手中,儿子就要敬畏自己三分,如今儿子拉着脸来说要收走,岂不摆明了是对她这亲娘不信任,这种事情她如何能依?
可当她听了那管理信望的太监恭恭敬敬的回话,就再也不敢和儿子顶着干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将信垒带着扬长而去。
随后,赵恒便不顾兄妹之情,劈头盖脸的将赵淑刮了一顿,让她收敛一些。而赵淑挨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跑去和老娘诉苦,结果就出现了母女相拥而泣的那一幕。皇太后虽然生气,但赵淑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没奈何,只得按下心头的不快,劝解几句,将她打发了回去。
那一边,赵恒看完了赵淑那封信的抄件之后,脸上简直都能滴出血来。他知道高
,而且他也得到讨大哥赵元佐传来的话,因此,对尚一昌的事情,他非但没有意见,反而和赵元佐一样,有乐观其成的心思。甚至,他还微服出宫。去近距离的看过高文举。对赵元佐和寿昌的眼光也持认同的态度。
可如今被赵淑这么不经意的一搅和,事情就变的复杂了。首先且不说高文举被威胁了之后会不会对寿昌反感,进而做出些伤害寿昌的事情。单单是那封盖有天子信奎的信落到他手中,如果被他拿住,将来就会对皇家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至于高文举会不会想到这枚信垒的妙用,并不在赵恒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他见过高文举,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傻瓜。
赵恒坐在龙椅上越想越害怕,甚至已经想到了高文举看到那封威胁意味十足的信之后,会怎么对付寿昌。一想到。这家伙收到了信之后整整半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里就越发的害怕。觉得这家伙兴许在策划更深一层的阴谋。而对于赵恒来说,寿昌这个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和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一旦她受到什么伤害,别说赵淑要受到什备样的惩处,恐怕连自己这个做皇帝的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想了半天,赵恒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他亲自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丫头有难”信的末尾,盖着那枚天子信望。而收信人,正是他的大哥,楚王赵元佐。
当赵元佐收到这封没头没脑的信的时候,正是赵德才派回来的那位传信人刚刚将寿昌哭了一夜,又如何如何发誓要教高文举,请他带人来帮忙的时候。
赵元佐听完了报信人传的话,原本没怎么当回事,只当是寿昌和高文举闹小性,生了气。正在发脾气,否则她要真的生了气,早就跑回府了,哪里犯得着让人回来请救兵,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劝了来人几句。还没打发那人回程时,就接到了赵恒送来的信?
赵元佐拆信一看。心头一阵慌乱,不是为了信的内容上提及的寿昌有难,也不是因为信中的字是赵恒的亲笔,而是因为那枚信奎。除了他之外。极少有人知道这枚天子信望被太宗亲口嘱咐,放在昔日的秦国夫人,如今的皇太后手中保管的原因。
当他看到赵恒用这枚信奎给自己报信的时候,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赵恒已经将那枚望收到自己匣中了,日后这皇宫里的形势,恐怕多少要生一些变故了。顾不上矫情,赵元佐马上跳起来,跟着来人走了。而寿昌那位随从见王爷行色匆匆出了门,也就追出了城去找赵德才报信了。
当赵元佐和赵恒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见面详谈的时候,赵德才已经发现自己闹出了乌龙事件,第二批报信的人也就被派进了城,无奈此时,楚王殿下已经不知所踪了。
经过哥俩的一番长谈,赵元佐决定,亲自来见见高文举,一来他要弄清楚高文举既然已经知道了寿昌的身份,为何半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发作就把寿昌气的哭了一夜,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打的什么主意?二来,若是高文举对寿昌并无好感,那么最好能把那封信收了回来,否则,他有这封信在手,对皇家多少都是个威胁。
可是让赵元佐没想到的是,他和赵恒兄弟见面,密谈一宿之后。一大早就赶出城来见高文举和寿昌,却被暗夜和赵德才告知,两人压根就没什么矛盾,之前只是闹了个别扭罢了。甚至赵德才还向他爆料,昨夜。寿昌换上了女儿装和高文举看了半夜的星星,最后甚至睡着了,还是高文举抱回帐篷安歇的。
赵元佐心里头这个不是滋味啊,心道,这高文举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声不哈的就把我妹妹拐到手了不说,一不小心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说他打算利用妹妹的身份要搞出什么事端来么?想着想着,他就被高文举那天簌般的歌声迷住了,一想起坊间的那些传言,说高鹏高大才子每于兴致所至,便会有感而发的高歌一曲,且每曲必是动人心弦之精品,如今一听,果然名不虚传。
当听到高文举那含情脉脉的“不羡鸳鸯不羡仙”一句时,赵元佐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实在太肮脏了,如此用情之深的人,又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心上人的事来?心中原本对他就赞赏有加,如今又有这动情一曲的辅助,赵元佐顿时便将心中那点疑虑一扫而光,忍不住,便叫了一声好。
见了面之后,赵元佐觉得。不管怎么样。只要高文举和寿昌两人情投意合。就算是他有什么别的要求,自己也认了。再一想范贻信中对高文举的推崇,看一看高文举如今的身家财产,他觉得高文举或许也没什么必要向皇家勒索吧。经过一番思量,他觉得和高文举这样的人打交道,或许直接一点效果会更好。于是乎,赵元佐便很直截了当的向高文举开口要吃东西,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别说,这番大度的做派还真让高文举很受宠若惊,一时之间,那咋。谈笑风生的大才子竟然变的拘谨了起来,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的赵元佐心里直喊过瘾,连赞这小子上道。
一直到安静下来钓鱼的时候小赵元佐依旧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向他询问关于那封信的事情,而高文举那紧张的样子让赵元佐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便发生了两人那几句干净利落的对白,借着寿昌的话头,赵元佐将自己的意思明确无误的传递给了高文举。
而高文举也没让他失望,一句“大哥,谢谢就将心中的感觉表达的淋漓尽致,让赵元佐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个台阶。
如今,听到寿昌的暗示,赵元佐便开始寻思那个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到底要怎么向他开口,将那封信讨回来?”
”C!~!
..
070 定亲
二到寿昌那满是担忧的提示,高文举的心里也是阵蚓丁祁说在这万恶的旧社会,皇权凌驾于法律之上,皇亲国戚个个都是目空一切,一言不全就敢取人性命,这种毫无安全感的生活环境也是高文举穿越三年多以来依旧无法完全融入这个社会的主要因素之一,如今,自己顺顺当当就泡了个公主其实细究起来,好像是被公主泡了。而身为皇族最有地位的人物之一的楚王,竟然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这么个结果,多少让高文举有些意外。
不过这半天的鱼不是白钓的。从甩下鱼杆的那一刻起,高文举就将自己和楚王以及寿昌的交集情况在脑子里捋了一遍,细细想来,貌似自己和楚王很早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了,经过寿昌昨晚的一番讲解,高文举心中悬而未决的好几件疑问都豁然开朗了。
先,三年前影响了开放陈州门的那个神秘这物,如今看来就是楚王无疑了。其次,那个向颜老夫子透露出和桃花岛贸易的折衷之法的,多半也是楚王。这么说来,楚王早在他受了那个太平伸士的头衔之后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并且还不时的伸手帮助过他。
那么,再向上捋一捋的话,高文举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范贻!肯定是范贻,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如此了解自己了,就算有,也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搞不好,当初自己的那些安民抚民之策,以及捐财物换头衔的建议都是在楚王的大力推动下才得以实施的。
想想自己一到开封时的种种经历。想到寿昌第一天见到自己时的那副似曾相识的样子,想到她第二天带着自己的文碟来客栈时的欣喜模样,高文举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和寿昌的事情,很显然就是楚王一手促成的。那么自己如今和寿昌的展应当也是他所乐见的了,也就难怪他如此淡定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高文举顿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失败,自己昨天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主动追求者,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掉进了人家兄妹早就设好的圈套里了。自己还沾沾自喜觉得泡了个公主有多牛叉,敢情被人家拉郎配了。
“钓会鱼都不安宁赵元佐终于被寿昌骚扰的招架不住了,笑着向后靠了靠:“去!取点喝的来,七月这天气,还真是热的邪乎!”
高文举闻言就想站起来去取,赵元佐伸手虚接一下:“你钓你的!让闲人去”
寿昌笑嘻嘻的冲他点点头,转头就跑。
赵元佐面色平静道:“女人嘛,不能太惯着了,要不然以后可有你受得。”高文举大汗,这等大舅哥可真是人间极品啊,还没嫁妹呢,就开始给妹夫传心法了?难怪人家说楚王是疯子了,就这程度,搁一千年之后也属世间少有的那类人啊。这话听着是过瘾,可关键是,你让这未来妹夫咋接茬?
看到高文举一脸尴尬,赵元佐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微微一笑道:“丫头是怕你和我有什么隔阂,呵呵,其实你我神交已久,哪里还需要那多废话?!她这是白操心。”
高文举也松了一口气:“她是怕我在你面前放不开,万一闹出个笑话来就不好了
赵元佐道:“应该是吧。这丫头,打小就跟着我,呵呵,性子也随了我,多少有些不合礼数。她对你如此用心,倒让我觉得很意外。看来,我的眼光也不是那么差,呵呵”完,一脸得意的望着水面,猛的一提鱼杆,又一条一斤左右的大鱼被揪出了水面。
高文举的鱼杆正好也出了水,一条近一尺半的大鱼在婆中挣扎个不停。高文举一边取鱼,一边很轻松的问道:“大哥和范大人很熟么?”既然人家已经说了神交已久,那么这最后的悬念也应该揭晓了吧。
赵元佐的鱼饵已经穿好。右手很熟练的一甩,身子惬意的向后躺了下来:“老范当年是为我的事,被人挤兑着去了高丽。
以前其实我们也不怎么熟,就是他回京之后,聊了几句才熟起来的。说起来,我和他的关系渐近,也有你一份功劳
高文举知道他说的是那些安民策之类的事情,就不再多说,免得人家以为自己有心显摆,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今年秋闱,有多大把握?。赵元佐行高文举将鱼钩甩下之后又开口问了一句。
高文举摇摇头:“我本来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参加的,哪有什么把握?再说,如今整介。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今科的进士早就在公开叫卖了,我虽然赚了几个散碎银子,却也不愿意花钱去做那个冤大头他这是向赵元佐试探,看他知不知道有人叫卖进士的事情。
赵元佐微微叹息一口道:“有些人呐,聪明的过了头,总是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哼,总有一天,聪明会反被聪明误的。
看来人家心里也明白,高文举就不再多嘴,接着道:“不管结果如何,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