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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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人旁边闪过,一边掩护,一边向下一个目标出击。
这整个行动过程,所有的人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发出,所有的沟通都是用几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手势完成的。许大勇由衷的暗叫了一声好,心道,这样的能力,只怕偷营劫寨,乱军众中袭击主帅也不在话下。觉得凤凰岭被高文举拿下的确是理所应当,心中对自己那两千名正在训练的士兵更加多了一份期待。有了昨天送去的那些弓箭和孟刀,想必再过俩月,自己也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就再也不用怕什么倭奴和其他同行了。
颜小山一击得手,迅速的向后面打了一个手势,后面几人快速靠了上去,两人一组,互相掩护着迅速的将几名哨子解决,高文举向许大勇点点头,大踏步的向哨兵保护的一户人家走了过去。
颜小山确定那户人家左右已没了哨兵,带着几个手下开始清除外围的其他哨兵。高文举则带着几人悄无声息的靠了上去。
或许是对方有恃无恐,院门也没关上。从门口可看到前院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十几具尸体,都是被刀剑所伤致死。看起来似乎经过了剧烈打斗。而这时屋里还传来一阵阵怒骂声。
高家家丁放倒院子里的哨兵时,高文举也走到了院子中间靠近大厅的地方,屋里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
“你们不是山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杀朝廷命官?~!”一个沧桑而威严的声音冷静的喝问,这种环境下竟然听不出语气中有丝毫的慌乱。
“哈哈,范大人好眼力~!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小的乃是李相公门下一无名小卒,奉李相公之命,送范大人上路。”一个公鸭嗓子很嚣张的说道。
那范大人想是已然明白了,叹息一声道:“李至匹夫,以一无用之身妄得高位,不思忠君报国,整日以权谋私,将老夫赶到这穷乡僻壤竟然还不放心。可怜我的这些随从,千辛万苦从辽人手里杀了出来,最后却要死在自己人手中。也罢也罢,老夫死则死矣,只望足下放过我这位老友和我这年仅四岁的义女。”
公鸭嗓子笑道:“范大人聪明一世,为何糊涂一时?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还要小的讲给你听么?再说吴大人也不是什么外人吧?大人请放心,待大人上了路,李相公一定会让官家给大人风光大葬的。”
范大人苦笑一声又说道:“昭寿兄,真抱歉连累你了,想不到小弟来见你,竟然是这个结果。”
另一个声音笑道:“延丰兄说的哪里话?你我相交一场,我吴天祥能和延丰兄同赴黄泉,也算得上一桩美事。你我兄弟结伴上路,九泉之下也有个照应。只可怜了这丫头,随你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
公鸭嗓笑道:“好啦,两位大人,小的这就送两位上路了。”说着扬起了右手,命令道:“小的们……啊~!谁呀?~!”
命令没下完竟然变成了一声惨叫,一支羽箭穿过他高高举起的手掌,将他牢牢钉在了柱子之上,片刻之后,疼痛感爆发,公鸭嗓没命的叫唤了起来。
屋子里其他人登时大惊失色,六七个手拿兵器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阵箭雨尽数射杀。那个离鬼门关仅一步之遥的范大人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丫头警惕的看着场上的变化。吴天祥跌坐在他的身旁,眼里露出一丝希望。在他们三人的旁边,是几个受了不同程度刀伤的随从,均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高文举铁青着脸迈步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大呼小叫的公鸭嗓,喝道:“闭嘴~!”
公鸭嗓一双三角眼不停闪烁着,强忍着疼痛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是要诛九族的?~!”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的行径。
高文举皱了皱眉头,示意几名家丁将屋里的尸体拖了出去,又迅速的给范大人一伙中的伤者敷药。郭晋宝配制的金创药现在已成了高家家丁的随身必备之物,用药煮过的绷带更是必不可少。
听到公鸭嗓的叫嚣,高文举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至于谋杀朝廷命官会被诛九族的事么,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暂时不能死,得告诉那位范大人你叫什么名字,好让他安排人去诛你九族。”
看着高家众人救治自己的随从,范大人缓缓站起身来,拱手道:“范贻谢过少侠救命之恩。”身边的小姑娘死死的抱着他的身子,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高文举。死里逃生的眼神让高文举感慨万千,这种眼神他在非洲见过好多,这绝对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这种眼神让高文举心中没来由的抽搐了几下。
高文举草草拱手示意了一下道:“少侠的称呼实不敢当,草民途经此地,路见不平铲一铲而已。大人不必记在心上,如果大人无事,草民这就告辞了。”听刚才对话的意思,这老头现在还是个什么官员呢,自己现在可身兼两山贼和海盗的头目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事。虽然出手相救,却并不希望和对方有什么深一步的关联。只想就此打住,各走各的路。
这回轮到范、吴两人莫名其妙了,范大人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却又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又上前一步拱手道:“少侠既不愿和在下结交,在下自然不便相扰,只是还请告知少尊姓大名。范某也好他日相报。”
高文举笑道:“范大人是吧?草民只是个无名小卒,贱名不足挂齿。至于说到报恩嘛,你既是朝廷命官,多为百姓着想,让这世上盗贼少一些,百姓能安居乐业,也就算报了我的恩了。”
范大人点头道:“范某回去便点了捕快兵将,将治下的山贼尽数清剿。”
高文举郁闷了,心道你要是清剿到我头上来,那我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心念一转,朗声道:“大人误会了,草民并非这个意思。如果一味清剿,不从根子上解决,只怕永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范大人奇道:“那依少侠之见,要如何才好?”
高文举道:“大人需知这世间盗匪,以前也曾是百姓。”
范大人点头称是。高文举又道:“如何让百姓不去做贼方是治本之道。百姓有了安定的生活环境,衣食无忧,谁还会去做贼?”
范大人拱手道:“少侠果然高见,范贻受教了。”
高文举看到手下已将那些伤者的伤处理完毕,向范、吴两人点点头:“至于这个想杀你的人,现在草民把他交给你,如何处置想必你有自己的方法,告辞~!”瞥了一眼公鸭嗓,扭头就走。
一个人影猛的冲进了门,却是许大勇。高文举不明究里,见他神色紧张,四下打量,忙开口问道:“许叔,出什么事了?”
许大勇并没回答,呆呆的看着范贻,颤声道:“范贻范延丰?~!”
范贻疑惑的看着许大勇,点点头道:“你是……?”
许大勇激动的上前两步,紧紧抓着范贻的手道:“哈哈,果然是你,我是许大勇……许德业啊。”
范贻再次仔细打量了许大勇一番,大声道:“老天,真的是你,许大哥。你还活着啊。”
高文举一愣:“许大哥?文人也兴这种称呼?难道这老头以前也做过海盗?”
正疑惑间,公鸭嗓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范贻,这许大勇乃是南唐余孽,臭名昭著的海盗,你和他称兄道弟,难道想谋反?”范贻的脸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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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患难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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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范贻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高文举顿时明白了这公鸭嗓的用意了。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他知道范贻的短处便是个忠字,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彰显自己的清白,或许会放过他也未可知。
可惜,公鸭嗓忽略了一个事实,目前的状态,并非范贻说了算。高文举明白了他的用意,摇摇头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这时候还能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为了保命,可真是难为你了。可惜了,你要再等上一会,我们走了再说多好啊。”
颜小山走了进来,低声报告:“少爷,对方一共三十二人,连屋子里的一共死了二十个,还有十二个活口,只有这个带着伤,其他人都被捆着。还有六个死者应该是范大人的随从。对方的战马三十二匹尽数缴获,范大人来坐的马车和几匹马也已经找到了。”
高文举点点头,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的范贻,心道这文人还真是够迂腐的。人家都要灭你门了,为了个虚名,还左顾右盼的也不知有什么好。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一了百了的干净了。冲颜小山点点头道:“这事只怕牵涉到朝内争斗,咱们没必要引火烧身,别管那么多了,对方所有有标识的东西都取出来毁掉,俘虏嘛。都处理了。”
颜小山点头称是,扯下公鸭嗓就往外走。公鸭嗓这才明白,人家这是要灭口了,忙大声喊道:“你知道我是谁么?如果你放了我,我们……”声音哑然而止,高文举不知道找了个什么东西塞到了他嘴里。这一下,任谁也知道人家这是要灭口了,直吓的公鸭嗓子浑身直抖。
高文举大声命令道:“把他弄出去,这些人都不用审了,挖个大点的坑,埋了~!”手掌中却做了一个只有自己人才看的懂的手势。颜小山会意的点点头,将公鸭嗓交给了外面的高家家丁,低声安排了审讯和善后事宜。这一切,自然要瞒过屋里的一干人等和海坛岛的几位仁兄了。
听到许大勇一番解释之后,高文举这才明白,这个范贻和许大勇是同乡,比许大勇小五岁,只是当年一个在南唐,一个在大宋。范贻随父亲出使过南唐,曾和许大勇有过一阵交往,两人因同乡关系,相见甚欢,因此结为异姓兄弟。宋伐唐之后,便失了联系。这一晃已是三十年了,许大勇刚刚听到范贻自报家门有些吃惊。进门一认,果然是他。这才按捺不住,上前相认。
原来范贻是新任的平海军节度使,知泉州军州事。也就是这泉州的新任最高长官。范贻得知自己的好友吴天祥被发配在梅花镇,想到这吴天祥也是个人才,能招为幕僚自然也不失一件美事。因此甫一到泉州,还没顾得上交接所有手续,便微服前来探望。谁知行踪被政敌所知,差点命丧黄泉。
既然现在成了自己人,高文举自然不便再做什么保留。只得将自己身份说了出来。不过为了保险,他还是没透露自己和凤凰岭以及海坛岛的关系。只是说父亲和许大勇曾是知交,父亲去世之后,许大勇前来吊唁,两人才认识的。
范贻自然知道他有心隐瞒,但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方便多打探人家**,而且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文文静静,下起手来实在是让人胆寒。几句话的功夫将几十人弄的无影无踪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来的。自己原本也担心对方那十几人最后会走漏了消息,没想到这少年在眨眼之间便将一切证据消除的一干二净,光是这应变的能力和心术便让人无法轻视。
吴天祥的几个下人已全部被害,而范贻的十名随从也死了两个,其他六个轻伤,两个重伤。众人便在吴天祥家中生火做饭,聊了一会。最后决定先去高家庄歇息一晚,修整之后再回泉州府。吴天祥见事已至此,便随着范贻一起回去。
马车上安顿了两名重伤员。其他人都骑着马。近百里路用马车走也要几个时辰才能到。路途上许大勇和范、吴两人谈笑风生。高文举闲的无聊便带着高家众家丁在路上练习骑术,不时的搞个蹬里藏身什么的花样。又见路上草丛中不时有小动物跑过,不停的用箭收获一些小猎物。
高文举无意中抓到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顿时想起了范贻的义女,匆匆打马回身来到范贻身边将兔子递给她。那小丫头满脸惊喜,却并不说话,用眼睛打量着范贻。
范贻点点头,小丫头欣喜的将兔子小心的捧了过来,冲着高文举笑着说了一句:“堪桑哈米大。”紧跟在范贻身边的吴天祥和许大勇听的一头雾水。
高文举吃了一惊,很久没听到朝鲜话了。条件反射般的用朝鲜话问了一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突然听到熟悉的乡音,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小声用朝鲜话回道:“小慧。”
高文举看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态,想起了当年在非洲收养的那个小女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情景。也想起了他第一次陪同福利院孙院长下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