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未眠番外:被爱的感受之城市天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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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次想打电话但是都没有时间，只好直接到医院去听体检报告。而且，人难免出错，如果我请医院帮我邮寄到富土美饭店，但是我的病历上留的是贵奖的地址，很有可能会因此送到他那里去。　
　　而且，我发现自己最近吃多了一定会吐。不是因为暴饮暴食的腹胀，而是肠胃像搅动船疼痛。还有，就是突发性的体温降低。　
　　“睡一晚应该就会好点吧！”　
　　很严重的时候我跟高枧先生提过，但是我不想一开始上班就去住院，所以今天顺便想请医生告诉我一些药房买得到的比较有效的药。　
　　我的主治医生姓水野，好像是内科主任。我预约的时间是十一点，不过我早到了。因为从饭店骑车到医院只要五分钟。一想到停车场在地下室我就懒得骑下去，干脆摸鱼停在医院外面。　
　　我不想浪费时间换便服，所以穿着制服来了。高枧先生帮我订做的制服除了胸前，在外衣、长裤上都有口袋，非常方便。高枧先生替我做了同款式但有三种颜色的制服各两套，只要勤于送洗也不怕没制服穿。　
　　由于是第一天，所以我穿的是跟高枧先生西装颜色相近的乳白色制服。从衣襟到胸前采拉练设计，袖口和上衣还用不同的布料做花样变化。里布是绵质的所以不怕流汗，外面则是可洗的绢布，不管是穿起来或看起来都相当有品味。　
　　不过，最小的尺寸对我来说好像还是有点大。　
　　这一下我要认真考虑增肥了。　
　　我在医院柜台办好登记后，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果然来了。”　
　　低沉的声音刺激着我的后颈。我一回头就被他紧紧揪住，往才刚进来的门口走去。　
　　“好痛…健，好痛啊！”　
　　“闭嘴！”　
　　擦身而过的人都回过头讶异地看着我们。我被拉到医院后面，下到像是茶水间的地下室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大概就像现在的住吧！　
　　我从未看过的愤怒此刻正浮现在健的脸上。　
　　“慎吾…”　
　　一起下来的江瑞先生虽然表情比较沉稳，但也看得出来在生气。我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吓得不敢抬起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么恐怖。　
　　“你最好给我有分寸一点！”　
　　“对不起…”　
　　“谁叫你这么阿莎力就道歉！啊？也不跟我联络就突然寄那种信和手机过来！”　
　　啪、啪！健左右开弓连甩了我两个耳光。　
　　“健，你冷静一点。”　
　　幸好江端先生抓住了健的手我才只捱了两掌了事。不过，我低着头用手抚着脸颊，江端先生却沉默地抓住了我的双手。　
　　健瞧了我的制服半晌，啪！的一声拉开了胸前的拉炼。我想今天可能会检查身体也不定，所以制服里面没有穿其他衣服。　
　　“……哼，我留下的痕迹果然已经消失了。”　
　　哇……！　
　　江端先生就在旁边啊！　
　　“看来你好像过得不错嘛！”　
　　健的手像确认似地从我的锁骨一直摸到胸前。　
　　“你……一定很生气吧？”　
　　“对啊！”　
　　江瑞先生的心跳从他握住我的手指传了过来，我想要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被健紧紧地握住了下颚。　
　　“原来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享受了十天啊！”　
　　“健，你听我说……”　
　　“慎，我虽然是个温柔的男人，却不是什么事都能够宽容以待。你只要乖乖依赖我就好……　
　　“但是我……”　
　　“我什么？经理人？那比我重要吗？”　
　　健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但是他今天的语气里却透露着杀气。他叫江端先生抓住我，把我的制服整个拉开，开始吻我的胸膛。　
　　我觉得江端先生的视线好像……一直在看着健。　
　　“不要！你先放开我！我跟医生有约…”　
　　“无所谓，我爽完了之后，再陪你去向医生道歉。”　
　　“不要……啊……，啊；不！”　
　　健比平常更执拗地攻击我的胸口，我耐不住地仰起头刚好碰到江端先生的胸膛。我咬住下唇拼命忍住声音，健却变本加厉地在我胸前留下齿痕。　
　　“哇；啊……”　
　　“怎么样，江端？慎的声音很可爱吧？”　
　　他改用舌头舔刚才咬过的地方，我的前胸和肚脐一带都布满了健留下来的痕迹。他的手指在我腰后的衣服上搔动，却完全不碰我的前面。　
　　“…制、制服会。。。弄脏……不要啊……”　
　　“要不要干脆撕开算了？”　
　　健抓住衣襟的部分正要往下撕的时候；江端先生阻止了他。　
　　“差不多了吧？你看他都哭了。”　
　　“哼！慎哭的样子最可爱，你看着好了！”　
　　然而，江端先生却在健粗暴地预备把我的身体转过去的时候，把我拥进了怀中。我感到自己的泪水弄湿了他的衣襟才稍微安心下来。　
　　“你充什么好人！〃　
　　即使健抓住我的肩膀，江端先生还是没有放开我，他是想要保护我吗？但是，他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健打的。　
　　我才想到而已，一向手快的健已经一巴掌打在江端先生的脸颊上。　
　　“……我不是说过慎吾有他自己的想法吗？你今天只是来把这个还给他的吧？健。”　
　　“那是我的借口而已。”　
　　“你别火了，慎吾不是也向你道歉了？而且，你不用故意表演给我看，我知道你很珍惜慎吾。”　
　　“你知道就别在我眼前跟他亲热！走开！他是我的！”　
　　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两人互相拉扯的臂力。　
　　“不管你是个孩子、毕业生，是哭是笑，追逐你的人永远是我，可不是你哥哥啊！”　
　　他为什么在这里提到贵奖？　
　　“那是贵奖朋友的饭店？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住在那里？没想到他会即这么卑鄙的手段想拆散我们”　
　　健一定是误会了。他以为是贵奖拜托高枧先生收留我的……？　
　　“反正我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双亲不知去向、姊姊又是流氓的情妇！他一定也调查了我犯的伤害事件吧！啥！当上了什么神气的饭店经理人不把弟弟身边的闲杂人等清理干净的话，怕有天会惹祸上身吧！对不对？”　
　　不是！贵奖根本没有这么想……！　
　　我想替贵奖解释，但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江端先生咋了一下舌，安慰地抚摸我的头和背。　
　　“你找慎吾出气也没用啊！〃　
　　“你少管闲事！”　
　　“他哥哥也是出自爱护弟弟的心态才会这么做，我觉得说不定他比你还担心慎吾。”　
　　“你说什么？”　
　　“你怎么能咬定追逐的人就是爱，无视就代表不喜欢？”　
　　江端先生的声音……跟平常不一样。而且，他在健的面前通常不会说这么多话，更不会用如此斩钉截铁，甚至充满挑衅的语气。　
　　“要是喜欢上一个越追就越想逃的家伙那该怎么办？嗄！你说该怎么办？”　
　　下一瞬间，江端先生放开我，把我朝出口的方向推去。　
　　“慎！…晤！”　
　　我虽然听到健发出的呻吟声和膝盖跪地的声音，但是我不敢回头只是不停往前走。　
　　我慌张的伸手到口袋里掏车钥匙。不过，当我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却看见江端先生一个人追过来。　
　　他奔到我的机车前，伸手握住了煞车。“我们今天是拿这个来给你的……钱我会付…你别跟他说还有，健的手机号码可能会换，不过我的不会变。”　
　　江端先生把一支手机和充电器放在我机车前的篮子里。这不是我寄回给健的手机吗？　
　　“……江端先生……”“他今天虽然有点失控，不过基本上他是疼爱你的……所以等你安定下来之后就跟他联络吧！他不会给你哥哥添麻烦…对你也一样。”　
　　“我知道……我不是为了逃避他才到这里来〃　
　　我伤到了他，我到现在还是非常喜欢健的啊！　
　　他不大说自己的事给我听，我想是因为他不想说，但是我可以等．只要他肯把自己的事一点一滴说给我听，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健有姊姊吗？”　
　　“……那是个烂女人，虽然脸长得和健一模一样。”　
　　家人本来就是支持自己的人。但是，我在大阪当牛郎的时候曾听前辈说现在已经难得有正常的家庭了。　
　　失去之后我才知道那些原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付出有多么重要。　
　　而现在的我又即将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　
　　该不该回去找健呢？回到他身边抱他、吻他、向他撒娇，求他不要抛弃我。说不定我真的爱上健了。我好想说不想把你交给江端先生。也不想你们在世家同居在一起。但是，说不出口的原因是我知道江端先生珍惜健的心情比我要多上几百倍。像我这样徒有喜欢是不够的。　
　　虽然，不能说被疼爱、能够在一起玩或是肉体关系是不需要的，但是那些都缺乏前进的力量。　
　　现在的我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认清自我的痛苦促使我把手机还给了健。　
　　“江端先生你也喜欢健吧？从以前开始……”　
　　“我们并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你别搞错了。”　
　　搞错的人应该是江端先生吧！刚才的他还为了健说了那么多话不是吗？那对你并没有一点好处啊！　
　　我松开握住机车把手的手。我忘了江端先生一直压住我发动中的机车。　
　　“我不想对他说什么，也不想束缚他。要是我一说他就会逃。”　
　　“但是……你说的话总是对的。”　
　　“那不重要，不过健说的话是真的。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贵奖派来的人，但是的确有人在调查我们的事。再多揍几下的话他应该会说，可惜让他给逃掉了。”　
　　“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贵奖做的？”　
　　“要调查我们这种流氓，道上的人会用同样的流氓。所以会雇用正常侦探的一定是那些正常的家伙。”　
　　我想起继父好像也请侦探调查过我离家时的去向。　
　　说不定真的是贵奖做的。　
　　“……我想健会那么疼你是因为你是个正常人，所以才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不过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把他从你的世界驱逐。”　
　　〃我的确思虑不够周详，但是我无意要……”　
　　江端先生拍拍我的肩膀让到旁边去。　
　　“你考上驾照了？你哥哥不是叫你不要考吗？”　
　　“我是偷偷瞒着他考的。不过，中型机车可能暂时还不行。”　
　　江端先生点点头。我不太敢正视他。　
　　〃对不起！等我安定下来之后，一定会跟你们联络。手机就借我用了。”　
　　“要好好加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来，半夜也没有关系。”　
　　我再次道了歉后就发动机车离去，从照后镜里还看到江端先生一直目送着我。　
　　我回到饭店先打电话到医院说明天再去拿报告。不过，水野医生明天很忙，所以没有办法帮我说明。护士说看了报告后应该就差不多知道了…那就好。　
　　只有三十分钟的重逢，感觉好像好久。　
　　把车停在饭店停车场的我先检查服装有没有弄乱后才回去。　
　　“我回来了。晤哇！好多花篮啊！对不起，我没有帮上忙。”　
　　饭店的入口和走廊的桌上，连餐厅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　
　　“你回来了。芹泽也送花来，还送了一盘水果呢！要不要吃？”　
　　贵奖送的花篮是鲜红和纯白的蔷薇，充满了视觉上的魁力。卡片上写着四季绿大饭店经理人，芹泽贵奖敬赠。　
　　高枧先生用一手漂亮的字把送花篮或贺卡的人名和地址仔细地写在记事簿里。　
　　刚好到了中午，我洗过手之后，和高枧先生一起走进厨房。　
　　因为怕弄脏制服所以我穿上围裙．高枧先生也脱下西装换上围裙。　
　　“待会儿放在玄关口所有的花都要拍照．以后客人拜托我们送花的时候可以当作花式的参考。”　
　　“是啊……”　
　　高枧先生站在一分静静地看我煮咖啡的动作。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可能怕我烫到，所以在泡完之前他都没有开口。他亲手做了一道沙拉、玉米汤、面包，还有撒了胡椒的热狗。　
　　“饭我也热好了，不够的话还有得吃。”　
　　高枧先生的做菜技巧相当熟练。听说是在英国念书时一直是自己下厨练就的好手艺。　
　　“芹泽也是个不会把厨房弄脏的人，他会一边做一边收拾，料理的手腕很高明。”　
　　我帮高枧先生倒了一杯咖啡，再从冰箱拿出牛奶。他不喜欢热过的牛奶。　
　　我们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报的新闻一边用餐。高枧先生静静地问我。“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表情看来有点悲伤。。。。〃“不，没什么。”　
　　我扮出一张笑脸摇摇头，埋首于美味的沙拉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