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书生-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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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勾栏就成为了这些人最喜欢去的场所。
这两日,那传的沸沸扬扬的观星会上的内容,是众人最感兴趣的。
台上,一位说书的老者正声情并茂的描述着世子殿下当晚如何机智的应对司天监,理屈的司天监又是如何的胡搅蛮缠,下方,不少人听的陶醉,也有人在低头小声的讨论。
一名青年诧异道:“什么,两块重量相差甚远的银子,从同一高度落下,竟然会同时落地,不应是重的先落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身旁一位年轻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台若是不信,大可拿出两块银子一试,立刻便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兄台所言有理。”那青年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和一块碎银,站起身,举到同一高度,同时松手。
两块银子坠落的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是哪一块先落地的。
但这和他想象中的,银锭应该比碎银子更早落地,相差实在太远。
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竟然是真的……”
一旁的年轻人将地上的两块银子捡起来,放进怀里,说道:“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眼见为实,我们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是啊,想不到,如此轻易便能验证的事实,我等竟然错了这么多年……”青年点了点头,暗叹一句,随后皱眉看着他:“那是我的银子。”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捡的!”
……
另一处酒楼,一位青衫仕子,正在高谈阔论,引得酒楼中围观的人纷纷侧目。
“什么观星会,居然说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大球,简直是荒谬,一派胡言!”青衫仕子说的慷慨激昂,饮了一杯酒,再次开口道:“天狗吞日,天狗食月,圣贤早就对此作出了解释,难道说,我们这些读书人,一直以来,读的圣贤书都是错的不成?”
“自古以来,哪有过女子当政,弃纲常于不顾,才有荧惑守心,天象预警,如今居然有人想用这样的歪理学说掩饰过去,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啊!”
“若是陛下执意如此,国之将亡,国之将亡,我辈读书人……”
……
酒楼之中,有人听的兴起,有人面露思忖,有人眼中闪着疑光……
老方灌了一口酒,愤然道:“姑爷,这家伙满口胡言,为什么不把这家伙抓进牢里?”
李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邋遢老者撕了一只鸡腿,淡淡的说道:“你们景国,不以言定罪,天子昏庸,百官可骂,百姓亦可骂,这些读书人最是团结,抓了一人,又会冒出无数人,这样一来,天下可就乱了……”
老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难道就没有办法能治得了他!”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哎,哪里来的要饭的,这里不能进去……”
“我要找我家相公,我家相公在里面……”
“什么你家相公,走走走,给你一个馒头,快走……”
“我家相公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我要见他……”
……
“状元?”那酒楼伙计听对面这衣衫褴褛的妇人这么说,倒是微微一怔,那妇人借此机会,已经闯了进来,快步的走到那青衫仕子跟前,抓着他的衣袖,激动的说道:“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将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拉出来,连忙说道:“小满,快,快叫爹爹!”
第八百七十三章 狼心狗肺
【ps:上一章闹笑话了,两个月的孩子是不会爬的,作者没结过婚,更没有带过孩子,这个问题,大家选择性的忽略……】
小女孩抬头看着那年轻人,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说道:“爹爹……”
那青衫仕子正说的唾沫横飞,心里面已经想着,这次的事情以后,怕是入仕就有了门路,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幕搞懵了,回了回神,见这衣衫褴褛的妇人拽着他的衣袖,立刻厌恶的挥了挥手,怒道:“你认错人了吧,谁是你相公!”
那妇人将额头杂乱的头发拨开,急忙道:“相公,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是窈娘啊……”
那年轻仕子脸色一变,难道真的是他求学路上惹到的某一段风流债?
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位叫做窈娘的,和他什么时候有过一段,他如今已有家室,娘子家在京都有些权势,平日里也全靠岳父接济,就算是真的有过,此时也不能承认,猛地甩了甩衣袖,大声道:“我不认识你,你定是认错人了。”
那妇人楞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激动之色逐渐消失,面色变的灰白起来。
“为了找你,我带着小满,在路上走了一年,好不容易到了京都,小满却患了重病,若不是好心人搭救,早就,早就……”她声音凄凉的说道:“我知道,你,你在京都已经有了家室,我,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会一个人把小满养大成人的……”
小姑娘抬头看着年轻仕子,大眼睛里面饱含泪水,“娘,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妇人帮她拭去泪水,说道:“小满啊,是娘认错人了,我们走,娘带你找你真正的爹爹……”
说完,便牵着小姑娘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酒楼之中,年轻仕子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众人逐渐变的厌恶的目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也是此等狼心狗肺之徒。”
“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陈世美啊,我还以为那故事都是戏文里才有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抛妻弃子,枉他还是一个读书人,他也配读书人这三个字?”
“满口读的是“圣贤书”,难道圣贤就教了他这些吗!”
“那女子可怜啊,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分明是心中已经绝望了,倒是可怜了这一对母子……”
……
那青衫仕子离开之后,酒楼之内的众人,反倒是变的义愤填膺起来。
在他们心中,读书人所说的话,还是有些重量的,这些人读的是圣贤书,讲的是大道理,可一个连抛弃发妻,抛弃子女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衣冠禽兽,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殿下对于此等污蔑之言,从未理会过,殿下心中记挂的,只有我景国百姓,这些日子来,推行了多少新律,让多少人吃得起饭,又让多少人读的起书,也不想想,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孩子,受了公主殿下多大的恩惠,这些人,狼心狗肺,狼心狗肺啊……”
又有一人不忿道:“如果这就是灾星,那我倒是盼望,我景国,多出几个这样的灾星……”
酒楼之中,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刚才听那狼心狗肺之人说的振振有词,他们差点儿就信了,他们里面,又有多少人因为殿下而受益,知恩不报,反倒帮着一些居心叵测之徒诬蔑她,这是忘恩负义啊……
“呸!”老方吐出一口鸡骨头,骂道:“人渣!”
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了疑惑之色,问道:“姑爷,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妇人,有些眼熟?”
“不太熟……”李易点了点头,起身说道:“走吧,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某处茶楼门口,伙计将李易三人拦下,笑着说道:“客官,这里今天被人包下来……”
随手接过老方扔过去的一锭银子,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三位客官,里边请……”
茶楼里面人影不少,大都是些文生打扮的年轻人,应当是在举办诗会词会之类的活动,有人提笔书写,有人大声评析。
“如今天子抱恙,东宫空悬,女子当朝,纲常已乱,天象示警,朝廷不管不顾,实在是不知,我景国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茶楼之中有人皱起眉头,今日大家是以文会友,虽说年轻人一腔抱负,聚在一起,免不了要议论议论国事,但荧惑守心一事,已有定论,司天监发出对公主殿下不敬的言论,意图祸乱朝纲,已经引咎辞官,朝中几乎所有官员都亲眼见到了荧惑,这位汪姓才子此时又说出如此言论,到底是何居心?
“我辈读书之人……”
那位汪姓才子,下一句话只说了个开头,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一个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女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壮硕的男子,大骂道:“狗屁的读书人,你们读书人嫖娼就不用付钱了吗?”
汪姓才子脸色一变,立刻快步走上前,小声道:“不是说了,过两日……”
“呸!”那老鸨猛地挥了挥手,怒道:“嫖娼付钱,天经地义,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你今天要是不给钱,拉你去见官!”
汪姓才子也顾不得此刻的情境了,连忙低声道:“两天,就两天……”
“没钱是吧?”老鸨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道:“抓他见官!”
他身后的几名壮硕男子顿时一拥而上。
汪姓才子很快被带走,留下茶楼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才子自古风流,逛逛青楼,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件雅事,但逛青楼不给钱,就有些太过分了……
这种品德有失的人,啧啧,不屑与之为伍啊……
李易抿了一口茶,崔家玩的这种把戏,太明显,也太直白,实在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要说效用,如果不是勾栏的力量介入进去,倒是真的会出现一些麻烦。
这些读书人,一直以来都是最具有煽动性的群体,影响力不可小觑。
所幸,那位褚太傅,这一次并没有和崔家同流合污,否则,事情怕是会变得棘手的多。
从茶楼出来,打算去勾栏的时候,再次见到了刚才在酒楼中遇到的年轻仕子。
他瘫坐在一处高大的府门之前,恸哭道:“娘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她们啊,这是诬陷,这是诬陷!”
一名丫鬟将一个包袱从里面扔了出来,厌恶的说道:“小姐说了,让你滚,滚得远远的,下次要是还在京都看到你,叫人打断你的腿!”
说完,府们“砰”的一声关上。
“活该!”
老方狠狠的对着那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吐了一口口水。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李易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勾栏。
一个咬着糖葫芦的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高兴的说道:“大哥哥,你来啦!”
李易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小满,今天有没有听若卿姐姐的话啊?”
小姑娘猛地点头:“小满一直都很听话,昨天还上台表演了一段呢……”
第八百七十四章 妙音阁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
戏台上,一名老者唱的慷慨激昂,台下观众亦是听的聚精会神。
这一段剧目,正是不久前才出的新戏,名曰《铡美案》,讲的是无情书生中了状元之后,被招为驸马,抛弃原配,为富贵前程,欲要杀妻灭子的故事。
此戏文一经推出,便在京都大受欢迎,戏文中虚构的包青天,他们已经不陌生了,这一段不畏强权为民伸冤,怒铡恶人的剧情简直大快人心,正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最喜欢看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真的出现了贪图富贵,抛妻弃子的负心之人,怕是会被众人将脊梁骨戳断。
楼上的雅间之中,曾姑娘抹了抹眼泪,有些幽怨的看着李易,“好好的,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一段戏文……”
不用说,同情心泛滥的她,自然是在同情戏文中的秦香莲母子了。
宛若卿见惯了这些场面,这出戏从剧本到编排,再到推出台前,她已经看了无数遍,此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触动,笑了笑,说道:“这只是戏文而已,若是没有这么曲折离奇,拨动人的情绪,也没有几个客人愿意看……”
曾醉墨看了看她,撇嘴道:“你就会为他说话……”
宛若卿只能摇头笑笑。
李易看着洛水神女,为自己辩解道:“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虽然是戏文,但反映的也是社会现实,今天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位现实中的“陈世美”,你的心思太单纯,还不懂这个世界的丑恶……”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又道:“对了,有机会帮我谢谢群玉院的老鸨,这一次要不是她,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
“她啊,从来都不是喜欢吃亏的人。”曾醉墨摇了摇头,说道:“早上就过来谈条件了,内衣坊以后出的新款式,以后要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