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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勿扰飞升-第21部分

小说: 勿扰飞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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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修真界规矩,哪里发生了事,就由当地城主府或是宗门负责。昭晗宗虽说是受害者,但也该按照修真界规矩办事。”沉默寡言的林斛皱眉道,“今日在场的人,只要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便是邱城的城主也不能让人强行留下,这位绫波仙子坏规矩了。”

    “先生,你小点声。”箜篌捂着脸,给林斛打眼色,“现在她人正在气头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也觉得绫波这事做得过了些,下楼的时候见人受伤,才顶着得罪人的风险,把那个躺在地上的道友扶了起来,还塞给他一枚养气丹。但不管怎样,昭晗宗与云华门关系还不错,她还不想出门几天的时间,就跟绫波仙子闹起来,这要是传回宗门,多尴尬。

    林斛转头看了眼桓宗,见他神情平静,没有任何表示,便道:“箜篌姑娘放心,出门在外讲究规矩,此事乃昭晗宗做得不厚道,不必担心得罪她。”

    箜篌干笑,这个林斛看起来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模样,没想到说话这么有底气,看来两个也是大宗门的人。

    林斛声音并不小,与他们相邻的几桌听得清清楚楚,以绫波的修为,自然也听得见林斛的话,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是看着神情平静的桓宗,她却没有发作。她从小到大被宗门里的人捧着,虽然瞧不起普通修士,但是桓宗身份不明,他身边的护卫修为高深,说不定是位元婴老祖,她不敢轻易得罪。

    现在的修真界在各大门派的联合治理下,已经不像几千年前那般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但归根结底,还是讲究强者为尊。所以绫波看不起客栈里的这些修士,却不能直接跟箜篌翻脸,也不敢与桓宗闹起来。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在场其他修士见绫波隐忍不发,心中有了底气。刚才强忍不满的龙虎门金丹修士开口道,“这位道友说得有道理,仙子的婢女无辜横死,我们很惋惜,也理解仙子心中的感受。但是在下却有要事,还请仙子理解在下的难处。”

    “是啊,这都过去了一晚上,说不定凶手早就偷偷跑了。贵派的婢女又不让城主府的护卫靠近死者尸首,这个案子还怎么查?”有修士躲在众人中间,阴阳怪气道,“谁知道是不是这些婢女起了内讧,把人杀了以后,怪在我们的头上。”

    “胡言乱语。”绫波拍桌道,“凶手在月圆之夜动手杀人,还把死者心脏挖出来,我怀疑这是邪修所为,难道错了?”她凤目一扫,眼神变得凌厉,“所以我才不得不怀疑,凶手就藏在众人中间,故意挑拨大家的关系,好趁机洗脱嫌疑。”

    箜篌赞同绫波的说法,凶手确实有可能藏在众人中间,甚至故意挑拨各派之间的关系。不过绫波的姿态太强硬,已经引起在场大多数修士的反感,现在再说这些,恐怕已经不起作用。

    果不其然,尽管绫波说了这些,众修士脸上仍有不悦之色。有人把目光投向箜篌,希望她这个同是大宗门的弟子出来说几句。或者说,他们更希望箜篌跟绫波仙子争锋相对,帮他们壮声势。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箜篌没有站出来说话,绫波仙子与箜篌说话时,也极为克制,让他们内心那点想要看热闹的小心思,无处安放。

    没有大宗门的人牵头,其他人嚷嚷几句,也不敢闹得太过,气氛在大厅里僵住了。

    箜篌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由于大厅里的气氛太严肃,不适合说悄悄话,而桓宗的身体太差,更不好用传音术,她只好掏出一张纸,拿出一只简易的炭笔在上面写了一句,推到桓宗面前。

    你觉得谁最可疑?

    看着面前的纸条,再看少女满脸的好奇,桓宗笑了笑,伸手拿过箜篌手里的炭笔,在纸上写了几笔。

    有怀疑的对象?

    箜篌点头,在纸上写了一个怀疑的人。

    刚才那个故意挑事的筑基修士。

    桓宗看了以后,笑着摇头。

    角落里那个灰袍男人。

    箜篌状似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若是桓宗不提,她根本注意不到此人。因为这个人实在太普通了,长相普通,修为普通,就连打扮也普通,他坐在那里若是不说话,几乎让人很难注意到他。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老实。

    就是那种可以欺负一下,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惹事闹事的老实人形象。

    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有时候却最有可能。箜篌恍然大悟,觉得桓宗实在太聪明了,就像妙笔客笔下的主人公一样聪明。

    我觉得你的怀疑很有道理。

    桓宗见箜篌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怀疑对方脑子里究竟想了什么,才能露出如此生动丰富的表情。

    林斛默默看着箜篌与桓宗把一张纸递来递去,心情有些复杂。他们以为自己动作很含蓄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递纸条,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

    箜篌与桓宗的举动,早就落在了绫波眼里,她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心口有些堵,忽然有些明白师门的人提到云华门时,表情为什么会变得一言难尽。

    就在气氛越变越尴尬时,门外走进三个人,管理邱城的杜家父子,还有个器宇轩昂神情稳重的青年男子。原本还端坐在桌边的绫波仙子,看到青年男子后,忙站起身:“掌派师兄,你怎么来了?”

    青年男子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不悦道:“胡闹!”他转身朝众人拱手道,“诸位道友,在下是昭晗宗弟子长德,师妹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长德?昭晗宗掌派大弟子长德?

    众人大惊,哪还会受长德这个礼,连忙纷纷还礼,口称无碍。现在的掌派大弟子,就是未来的宗派掌门,谁得罪的起?更何况长德言语客气,对他们又极为有礼,他们心里就算有口气,这会儿看到长德如此态度,也都散了。

    绫波也有些惧怕这个掌派师兄,虽然被他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位想必便是忘通峰主的高徒箜篌仙子,因为鄙派的小事耽搁了仙子的行程,请仙子见谅。”长德走到箜篌面前道歉,“仙子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道友不必客气,贵派婢女无故身亡,绫波仙子心里难过,乃是人之常情。”箜篌起身还礼,“道友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长德相貌俊秀,身材匀称,在整个修真界也称得上是天之骄子。这样的人语气诚恳向人道歉,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箜篌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做掌派弟子。

    长德早就听过箜篌的名字,也知道她是修炼奇才。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娇俏的少女,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笑起来就像是盛开的鲜花,十分讨喜。在得知师所作所为,客栈里还有云华门的亲传弟子后,长德就担心师妹把人得罪,坏了两派的情谊。

    现在见到箜篌,他偷偷松了口气,幸好对方不是不讲理的人。习惯了五灵根天才师妹的骄傲脾性,长德对五灵根天才的性格要求,已经低到没有底线。

    在进门的时候,长德就注意到了桓宗,对方看起来像是没有修为的病弱公子,但是身上的锦袍却是御霄门最昂贵的防御法袍,他身边的护卫还是元婴老祖,这样的男人谁都无法忽略,他也一样。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长德还是认认真真的向对方致歉。

    对话大概是不爱说话的性格,客气两句便不再开口。长德也不强求,再次对众人致歉后,道:“不敢耽搁大家的时间,已经证明自身清白的,随时可以离开。”

    “师兄”绫波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她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人留下来,师兄怎么说放就放。

    长德没有理会她,也没有改变决定。绫波气得跺脚,往桌边一坐,不说话了。

    众人见长德说得不是假话,急着办事的人,连忙起身告辞,就怕他们又改变主意,不让他们走了。大厅里的人很快走了一半,原本不急着走的人,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等一下。”原本坐在桌边品茶的箜篌,手中的飞剑如闪电般飞出,指着门口准备离开的灰袍男人,“其他人可以走,你却不可以。”

    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的杜京见箜篌发话,忙吩咐护卫:“拦住他,拦住他。”

    灰袍男人见护卫拦住了他的去路,平凡的脸上露出为难与委屈,他有些畏缩的转身看箜篌:“不知仙子是何意?”

    “无辜的人可以走,你这个凶手当然不能离开。”箜篌站起身,被她控制的飞剑散发出凛冽的寒气,灰袍男人鬓边的头发断了几根。

    林斛惊愕地看箜篌,他家公子说这个人是凶手,她就信了?万一弄错,她就不怕丢脸,也不知道该说她脑子简单,还是该说她太容易相信人。

    长德听箜篌这么说,面色顿时变了,手中的利剑出鞘,拦住了灰袍男人的去路。灰袍男人身形动了动,想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逃走,结果他刚起了这个念头,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朝后飞了回去。

    林斛头也不回道:“道友何必急着走,不如早些说清楚好。”

    众人看着林斛,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骇。这个灰袍男人准备逃离时,身上泄露的威压至少是金丹后期修为,这个护卫竟然连眼都不眨,挥手间就把人甩了回来,这是何等高深的修为?

    能让这样的人做护卫,这个俊美病弱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小问题() 
一些准备离开的人;见到这个架势;都放缓了脚步。事情闹成这样;大家也很想知道;真凶究竟是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看着被林斛用术法束缚住的灰袍男人;他们心中有些犯疑;印象中这个男人并不爱说话,刚才绫波仙子打伤那个闹事的修士后,这个男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窝囊的男人;会是那个徒手挖出死者心脏的凶手?

    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大家心里有这种猜测,但是当着箜篌的面,却不好把这种话说出来;云华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这位箜篌仙子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让人舍不得说重话,在场的男修士都不想落箜篌的面子;女修士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只看热闹不开口。

    “你、你们是什么意思?”灰袍男人摔在地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抱怨;反而惊惶又无助地看着箜篌,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仙子;您误会了;我怎么敢对昭晗宗的婢女做出这等恶事?”

    窝囊、胆小、相貌普通,这是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大事的男人。

    “这种无辜可怜的表情,美女做起来楚楚动人,你来做就迷惑不了我。”箜篌不顾投在自己身上那些疑惑眼神,起身围着灰袍男人转了一圈,“你伪装得确实很好,如果我不是一直偷偷观察着你,也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在桓宗说这个灰袍最可疑后,箜篌就一直借着各种小动作观察这个男人,仔细观察后,就发现桓宗怀疑得没有错,这个灰袍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在绫波与在场诸修士闹得越来越僵时,这个男人眼中有得意、有嘲讽,甚至连端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他这个凶手在嘲笑众人是傻子,他为自己能够骗过众人而洋洋得意。

    昭晗宗的掌派大弟子长德出现以后,他神情收敛了很多。看到长德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昭晗宗与其他门派的矛盾,这个“老实”男人露出了不甘与愤怒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他掩饰得很好,几乎无人能够发现。

    但也仅仅是几乎,他没有瞒过一直观察他的箜篌。在长德说出,洗清嫌疑的修士可以离开以后,箜篌就注意着灰袍男人跨过客栈门槛时的表情,那是自得。

    一种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又光明正大离开的自得。

    箜篌把观察到的这些都说了出来,灰袍男人道:“什么眼神什么得意,仙子为何要冤枉我?“

    “是啊,我们无仇无怨,我干嘛要冤枉你?”箜篌反问,“所以除了你是凶手以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箜篌仙子乃是云华门亲传弟子,肯定不会冤枉你。”一位女修道,“我也觉得此人有些可疑,从昨晚到今天,他一直缩在角落里不说话,谁知道是不是心虚不敢说话。”

    她身边的大汉点头:“道友说得有理,此人住在下房最靠外的房间,半夜出门谁也不能察觉。”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每句话都在给灰袍男人定罪。凶手如果不是灰袍男人,难道还能是他们?尤其是那些还不能离开,无法洗清自己嫌疑的修士,反应最强烈,恨不得当场把灰袍男人摁在地上,揍得他承认自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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