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扰飞升-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人纷纷摇头,除了他们终于收到了一个五灵根弟子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
金岳更加疑惑,以云华门不爱多事的性格,竟然会主动给他们传书,难道是有人惹到他们了?几十年前,有个不长眼的少掌门跑到云华门管辖地惹事,被云华门狠狠收拾了一场,还特意传书给各大门派,让这个少掌门丢尽了颜面,这都六十年过去了,那位少掌门都没脸出门。
外人只知道云华门上下都很懒散随和,却不知道云华门是不惹生气则已,生气便要弄死你,弄不死也要打残你的性子。
有前车之鉴,所以应该没哪个不长脑子的再去招惹他们。
金岳心里这么想,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打开信封,一看就脸黑了。
这不对()
旁人见金岳黑了脸,以为是云华门出了事:“云华门发生了何事?”
“云华门倒是没事,是我们有事!”金岳把飞信拍到桌子上,把目光投向众人,“御霄门新任的门主是谁?”
“上任门主准备冲击出窍期大关,年前卸任,新任门主好像是他的师弟?”理事堂的堂主想起御霄门在雍城设立了店铺,“莫不是开在雍城的店铺惹出了什么事端?”
这家店铺在雍城开设了不少年,听说收益一直很好,有时候高修为的散修前去闹事,还是云华门帮着处理好的,怎么又弄得不愉快了?
琉光宗管辖下的门派很多,为了严格管理他们言行,每个宗门都安排了宗内有地位的峰主或是管事监察,像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几乎已经没什么人敢做了。
“云华门修书过来,说御霄门新任门主的弟弟到雍城后,欺压当地百姓,调戏云华门亲传弟子。”金岳几乎没脸再说下去,“让御霄门新任门主亲自去给云华门赔礼,若是此事处理不好,就让御霄门重新换一个门主。连自己的家人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理好一个门派。”
“仲玺。”金岳转头去看下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的年轻峰主,“以后御霄门交由你管。”
年轻峰主朝掌门恭敬一拱手,表情没有半分变化,只是那剑眉星目看起来有些疏淡:“师父,徒儿近来心境不稳,无暇管理此事。”
金岳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罢了。”
年轻峰主再度沉默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像是没有感情的雕像。
“掌门,不知云华门此次是单给我们传了书信,还是”理事堂堂主表情有些尴尬。
“以珩彦掌门的性格,他必会把事情告知十大宗门,以示他处事公允。”若不是这样,金岳看到飞信以后,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想到这,他又安排了一位峰主,跟御霄门门主一道去云华门告罪。虽说这事严格说起来,与琉光宗内门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与云华门友好来往了近千年,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起嫌隙。
金岳所料没错,其他宗门收到云华门的飞信以后,皆回了飞信以示他们的公允,私下里却把御霄门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位新任的御霄门主周仓修为不错,性格也好,为疑似的问题就是把弟弟当做了儿子养,惯得他无法无天。
原本周仓在御霄门内门做事,天天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对方也没机会闯下大祸。这次打着“巡视商铺”的旗号到雍城,就惹上了云华门,还出言让人家两个亲传弟子做妾。
人家云华门就算在十大宗门里排名靠后,那也是凌忧界屹立多年不倒的大门派,你一个依附琉光宗的御霄门门主弟弟,哪来的胆子让亲传弟子给你作妾?怕是在家里被宠得没了脑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云华门多和气的门派啊,这个叫周兴的元婴修士能惹得他们动怒,也真是本事。
各大门派反应与想法都相似,也代表着事情还没解决,他们已经站定了云华门没错的立场。若不是御霄门这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他们在回信中,恐怕还要跟着谴责几句。
日子最不好过的当属刚当上门主的周仓,他以为自己的弟弟终于懂事了,没想到嘎嘣一下,出门就惹事。惹事就算了,还惹到了云华门头上,扬言要纳云华门峰主亲传弟子为妾。便是待弟弟如亲生子一般,周仓也忍不住想问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究竟有多不要脸,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周仓也不敢多想,备下厚礼,跟在琉光宗峰主后面,匆匆往云华门赶。
一进雍城地界,就有云华门两名亲传弟子过来迎接。金丹修为的弟子他以前见过,另一个筑基初阶修为的弟子倒是眼生,不过两人待他们十分和善,并没有因为周兴犯错便迁怒于他们,这让琉光宗的松河峰主心里好受很多。
“恭迎松河峰主,周仓门主。晚辈乃云华门栖月峰大弟子成易,这是我的师妹箜篌。”成易朝两人行了一礼。
“两位师侄不必多礼,有劳两位师侄带路。”松河听说过成易的名号,据说这是云华门后辈里面,天资比较出众的弟子之一。他对成易笑了笑,把目光投向成易旁边的年轻少女。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不俗,前几日有消息传过来说,云华门招收的那位五灵根女弟子已经成功筑基,难道就是这位?
“峰主客气。”松河在看箜篌,实际上箜篌也在偷偷打量他们。早就听说过琉光宗十分厉害,高手如云,这次把那个元婴修士关押起来,她还以为琉光宗与御霄门会咄咄逼人,没想到态度竟如此端正亲和,倒是让她想了整整一夜的各种计划胎死腹中。
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吗,大宗门高高在上,拿下巴看人。遇到这种事,往往都是争锋相对,谁气势更足,谁就能占上风。她今天特意跟大师兄一起过来,是抱着提前了解一下对手的打算,没想到就这样?
“这位师侄可是贵派新收的亲传弟子?”松河取了件样式精致的法器出来,“云华门与我琉光宗交好多年,你称我一声师叔也不为过,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这个你拿去玩,不要嫌弃。”
没有挑衅,反而还有礼物给她?
箜篌看了眼大师兄,见他并没有反对,才把这份见面礼收下,朝松河行了一礼。转眼见那个元婴修士的兄长也准备伸手去拿收纳袋,箜篌赶紧说:“时间不早,请两位前辈随我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琉光宗峰主的礼收了便收了,这位周仓门主的东西,此时此刻却不能收。
等下还要收拾他弟弟,免得心生尴尬。
感恩戴德()
从雍城到云华门,并不需要太多时间。途中周仓几次想向两位云华门亲传弟子打听有关弟弟的消息,也不知是这两人装傻,还是年轻听不懂暗示,从头到尾都不提这一茬。
到了云华门正堂大殿外,一行人从飞行法器上下来。周仓终是忍不住,把心里的话直接问了出来:“两位小友,不知在下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近来可有悔改之心?”
在前面领路的箜篌闻言,回头对周仓灿然一笑,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让周仓不自觉便多了两分好感与信任。
“请周门主放心,这位元婴老祖虽然犯下大错,但是掌门师伯向来处事公允,只是把他关在一个安静的屋子里,并没有做其他的。”箜篌笑起来的脸上,有没长开的婴儿肥,带着几分娇憨之气。
“珩彦掌门高风亮节,在下并没有此意。只是担心那不成器的弟弟,叨扰了贵派。”周仓松口气,没有动私刑就好,这次回去,他就把这个混账东西锁在院子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箜篌见周仓这样,没有再多说什么,对周仓的观感却是淡了下来。这些年她得了御霄门不少灵石兑换券,所以对这个门派有着天然的好感,没想到新上任的门主竟然这般
不是说这位周门主不好,只是如此纵容亲人却不加以管束,到底有为助纣为虐之嫌。那个叫周兴的元婴修士,胆敢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仗着他这个兄长。
踏进云华门正殿,箜篌就站在一旁听师父与松河峰主寒暄,两人或许是旧相识,聊得还算愉快,只是谁也没有先提元婴老祖周兴犯了雍城规矩这件事。
两人聊着聊着,便说到了教徒弟这件事上。
“哪能跟你们琉光宗的弟子相比,我这三个徒弟都是不成器的。”忘通摇头晃脑,自我贬低道:“老大前两年才突破金丹修为,老二近来闭关,也不知能不能突破成功。”
“忘通兄谦虚了,成易与潭丰才多大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是佼佼者了。”松河的心情就像是茶盏里的茶叶,被水泡得飘上飘下翻腾得难受。
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忘通收了两个好徒弟,前几年还收了一个五灵根天才弟子,这会儿跑到他面前说什么徒弟不成器,不就是想要他夸一夸吗?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谁还不明白谁?
松河内心很愤慨,面上还要保持微笑,把忘通的几个徒弟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哪里哪里,他们还年轻,担不起你的夸奖。”忘通嘴上谦虚着,得意却写在了脸上。
陪坐在旁边的周仓想要搭话,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现在听到松河夸忘通的徒弟,连忙跟着夸奖道,“忘通峰主教徒有方,让在下佩服。你的关门弟子小小年纪,便已是筑基修为,还行事有度,让在下羡慕不已。在下教弟不严,给贵派惹麻烦了。”
跟松河说了半天话的忘通冷哼道:“周门主过谦了,您这位不成器的弟弟,可是口称要纳我小徒弟为妾呢。”
周仓脸色一僵,觉得面子里子都在熊熊燃烧,丢脸至极。他知道弟弟曾调戏两名云华门亲传弟子,没想到其中一个就是忘通的关门弟子。
转头看了眼站在忘通身后明眸皓齿的少女,周仓苦着脸行礼道:“箜篌姑娘,舍弟无礼,在下代他向你赔罪。”
箜篌连忙躲开这个礼,满脸惊讶道:“周门主,你这是作甚?您是您,别人是别人,箜篌虽年幼,也知不可迁怒他人的道理,还请门主万万不要如此。”
弟弟犯了错,哥哥来赔礼算什么?
“周门主,我这个徒弟还小,可受不起你的礼。”忘通站起身,拦在了周仓与箜篌之间,怎么也不让周仓把这个礼行下去,“既然已经提到了此事,我们便坐下来细谈。”
周仓心中泛苦,却不得不依言坐下。
松河坐在旁边品尝着云华门特有的茶,秉持绝对不偏帮的理念,准备从头安静到尾。
一碟点心放到他面前,他偏头看去,正是忘通的小徒弟箜篌。
箜篌指了指点心,对松河眯眼一笑,捂嘴退到忘通身后站定。松河无奈叹息,忘通这老小子,收徒弟的气运真是好得让他们这些同辈羡慕。
琉光宗虽不缺有天分的弟子,但收亲传弟子讲究的是缘分,他在宗门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挑出两个合心意的弟子。
“周门主,你应该知道我们云华门的规矩。无故欺压无辜百姓、调戏女子者,便是打杀了也不为过。”说到正事,忘通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很多,“他在你御霄门管辖区域干什么,我们云华门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到了雍城地带,就要按我们云华门规矩来。”
“忘通峰主,舍弟犯下如此大错,是我教导不严之过。只是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还请你高抬贵手。”周仓站起身,朝忘通一揖到底。
忘通比周仓修为高,这个礼他受得心安理得。
“周仓,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士,都有情感偏向,你护着你的弟弟本没有错。但是被他欺负的百姓,他们也是别人的弟弟或是儿子,谁来给他们一个公道?”
周仓知道忘通说得有道理,他理亏气短,半个字不敢反驳。
“他这次调戏的是我云华门女弟子,她们有我云华门撑腰。可若他调戏的是普通女子,这些无辜的女子又有谁来撑腰?”
箜篌发现,平时总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师傅,严肃起来后格外有震慑力,她仅仅是站在师父背后,就已经是大气不敢出,更别说站在师父面前的周仓,此时已经冷汗淋漓,语不成句。
“你周仓的弟弟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忘通冷嗤一声,“我若是你,今天就不会代他告什么罪,因为没脸说出口。”
周仓知道忘通说得没有错,可是他统共就一个弟弟,难道真要眼睁睁看他死在云华门手里?周仓无奈之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松河,然而此刻的松河正在品茶吃点心,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请峰主饶舍弟一命。”周仓再次向忘通行了一个大礼。
站在忘通身后的箜篌看着周仓如此伏低做小,心情十分复杂,那个周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