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何必问我性什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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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酒吧是个他妈的好地方。那主持人说得好,凭你是官员还是老板,来到这里就是吧客。来来来,摇起来,把手里的玻璃杯狠劲地往桌子上敲啊,敲碎了我来陪,敲爽了我请客。把你的打火机点起来,不管是萤火虫的屁股还是幽冥鬼火你都甩啊甩。甩啊甩你上边甩下边甩,男人甩出三条腿,女人甩出矿泉水。使劲嗨呀,419,今夜我摸你的手,明天看你是条狗……在摇滚里没有人不是狰狞可怖的。生活?生活是什么?张寡妇的生活是等男人,张彩云的生活是整男人,我的生活是找男人。张寡妇等的是猛男,张彩云整的是少男,我找的却是属于我的男人。谁让我是GAY呢?别以为GAY就没选择。
不去。
我说我不去,你愿拍谁就拍谁去,同志酒吧多得象牛毛,你想拍谁就拍谁,反正我不去。
孙子说我就拍你。
我说你是浪费带子。
孙子说即便是对牛弹琴我也得把曲子弹完。
牛说你弹完了我也听不懂,少拿你的艺术来恶心我,少讲你的流派我烦着呢。我讨厌所有“档次”、“哲学”、“风格”、“主义”的词儿,我听着糁得慌。
刘旬说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种人。
我说注意,你的大鼻涕掉饺子碗里了。
孙子急忙找纸,我急忙开溜。
小笼包给我发了十八条手机短信息了,我需要知道他有多么的想我。可事实上想念一旦过了头儿就达到了忘记的境界,结果最后一条短信息上他说,你不理我是吧?我们从此886。
我捧着手机发呆,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回头,孙子又端着那黑匣子对着我呢。
我说你满意了是吧?什么叫一拍两散哪,真他妈写实。
刘旬收起偷拍机,过来拍我的肩膀,说怎么了?吵架了?去找他解释呀。
还解释你妈个头啊,孙子就是孙子,时时刻刻等着你出菜,记录片也得加成言情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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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是我第N个BF,此前我曾经孙子般的纯情过。那时候我抽疯了一般不计后果地爱上并且追求过我们村的会计,那是个有学生气息的农民,任你五冬六夏也磨不去那股子斯文劲儿。他是村上唯一一个敢穿白衬衣,并且把白衬衣每天洗一次的人。因此他身上总散发着一种洗衣粉的清香味道,白猫牌的,我就叫他白猫会计。后来白猫会计娶了张寡妇。这对儿狗男女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的,我猜想是因为钉扣子。
白猫会计衬衣上掉了一个扣子,张寡妇就给他钉一个,掉一个,钉一个,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给钉一起去了。他们办事的那一天我爬到村口的那棵歪脖子老松树上往村里望,阉猪的老张吹唢呐,狗剩的媳妇发喜糖,所有人高兴得象见了亲娘,只有我一个人豁然明白了,张寡妇等的男人就是他,我心里一个劲儿地泛酸水,十七岁的不争气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掉在歪脖子树上。天很热,我很冷,想撒尿。
后来我想,这对狗男女勾搭在一起原本和扣子没什么因果关系,事件的一切只因为他是男的,而她是女的,就这么简单。男和女就象秤杆和秤砣,锁头和钥匙,茶壶和茶杯,城里乡下一样都是那么天经地义的。我就笑傲着从村里走到了城里,从工棚子走进了办公室,就是因为看透了太多的东西。
偶尔的一刹那我就问刘旬,这个节目拍好了什么时候播?
刘旬还捧着黑匣子对着我,说明年,说你愣了这么久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孙子你管得着么?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拉屎放屁?
刘旬这孙子不得不说是绝顶聪明的,他说这是卫星节目,暂时全国各地都能看得到。
我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十几秒钟,发现他被看慌了才收回了眼神。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放心吧,我不是想强奸你。
他说,你刚才的表情酷极啦!象草原上的苍狼。我决定用这个镜头做片头,就这么说了。
我说随便随便随你的大小便,反正我这一百二十斤算是卖给你们了,李可邦那个猪啊,走吧。
孙子这下不聪明了,傻xx地问去哪里?
我懒得理他一个人往外走,他忙扯了一大截的纸巾在后面跟这,一边擦鼻涕一边追,追到半路才说,靠,靠靠,我说你憋不住了吧。
这还用憋吗?这是用来憋的吗?这憋得了吗?老子天生就是一个忠于自己的人,连哲学家都鄙视了我还用得着给谁做样子吗?随便随便孙子在我眼里是空气,我不懂他们就象他们不懂我一样一样的。
7
刘旬跟着我进了飘吧,看得出这孙子是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的,一双惊疑的大眼睛眨得跟闪光灯似的。他用外衣把偷拍机遮着,四处不自然地调整着坐姿,我知道孙子又在贪婪地偷拍。
我说他妈的拍什么有什么好拍的,跟其他酒吧没有任何分别。这桌子椅子酒水服务员,哪一样不同?他说客人不同啊,我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我说分那么清干吗你想上啊?他不理我,自顾自地又拍。我说别太张扬了,小心抓住你把机子摔碎了。说完我一扬手,两个帅哥就飘然而至。
帅哥就是帅哥,帅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简直一塌糊涂四处冒烟。其中一个帅哥绝对是刘德华见了自卑古天乐见了自杀的货色,迎面扑来一阵凛冽的杀气。我的馊主意就冒出来了,叫了两扎啤酒,介绍刘旬说,呶,这位是刘哥,今天晚上心情不大好,专门到这里来开心的。好好照顾着!
两个身材挺拔的帅哥就猫一样地贴过去了,刘旬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苦着脸拼命地寻找失恋的表情,转眼就被灌了几大杯啤酒,脸涨红得象猴屁股。
孙子就是孙子,真实在,让他喝他就喝。
我说帅哥怎么样?刘哥可是个爽快人,今晚带你们出去玩儿
两个帅哥欢喜得象见了亲爹,甜言蜜语滔滔不绝地往外冒。哎呀刘哥,你不是本地人吧?你的长发好好漂亮哟好象F屎,刘哥在哪儿发财呀,刘哥你喜欢什么呀,我们去跳舞吧你看好吗?哟,刘哥你喝酒啊,来来来来个交杯酒,我都干了啦。哎呀刘哥你好坏哟
这孙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腿屁股被掐了若干回,每一回都跟触电了一样,浑身不自在。我心里爽的呀,简直是没法子形容了。这孙子终于被我狠狠涮了一回,我让你鬼拍地拍。
半夜的时候我们浑身酒气地上了出租车,叫了声走,那车一哆嗦就直奔夜色山庄而去。
我坐在前面哼小曲儿,刘旬就坐在后面被两个硕大的帅哥夹在中间,那个偷拍机早塞到衬衣里面拍他自己肚皮去了。刘旬把头靠过来,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对我说我们干吗去呀,去夜色山庄干什么?
我说开房啊,老子累了要睡觉。
他说可是,这个这个……
我从倒车镜里看那两个帅哥,模样还真周正,十八九岁的样子,白白地脸蛋上泛着只有青春才会有的红晕。我就阴阴地说你一个,我一个,咱们去过夜生活。
刘旬都要哭了似的,说别……我不来这个。你哭顶个屁用啊?还艺术家呢。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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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当然是艺术家,多数艺术家是脱离了低级趣味地,同时也就脱离了生活,因为只顾着做自己的艺术家去了。你不是要拍同志生活吗?你不是同志,生活了又怎么样?你想看热闹么?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我说别担心,现在给你一个为艺术献身的机会,完事了你塞给他一百两百的就OK,现在都这个价儿。生意难做啊孙子,没什么大不了的,献身吧,献了也不会死。
到了夜色山庄下了车,我就成功地开了两间房,然后带了一个帅哥进了房间,回头对孙子傻笑,嘿,慢慢玩儿吧您哪,明儿早晨见。
我听见那个帅哥在叫,刘哥你进来呀,你先洗澡嘛,我给你放水……
我把门一关,把一切关在门外面了。妈的,拍片,目击,全程,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全他妈地见鬼去吧。老子生来就是个民工,跟艺术永远挂不上边儿。我只爱做自己爱做的事情,爱自己所爱的人,从来没犯得着谁。我是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四没坑蒙拐骗的老实人哪,活生生地卖进了流动监狱里,活该,我恨这孙子,也恨我自己。我道德品质有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哪儿堕落了。
我面前的帅哥还真不错,长得跟莎士比亚似的,穿着最流行的哈韩式服装,头发上还染了黄色。
我就闷喝了一声,脱!
帅哥吓了一跳,以为碰见了什么SM的主儿,犹豫了一下,说,肖哥,你也脱。
哈哈,这不是废话吗?我不脱我怎么睡觉?他妈的少罗嗦让你脱你就脱,快脱,我看你JJ大不大。
帅哥脱衣服那是专业速度,一流水平,可惜我并不太懂得欣赏。他风卷残云般地成了一丝不挂的裸男,我就抓起了毛毯丢给他,行了,好,看过了,不错,挺大的,恩……质量好,数量没错,质地上佳,结构简单,经济实用,睡沙发去吧。
帅哥懵了,抱着毯子往沙发的方向走。人帅了脑子就会出问题,估计他一辈子也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不死心,回头无比娇嫩地叫,肖哥,你怎么……我怎么……叫什么叫?老子今天不舒服,你自己睡吧。他无限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嫌我脏?我说你是联想集团的吧?你蛮能想的呀,我没嫌你脏,我是自己脏,行了,少废话,关灯。
一返身我上了床,抱着被子梦我的白猫会计去了。我心里那个乐啊,刘旬啊孙子,有你好看的,你不是献身吗?拍你自己吧。
我一边乐我还一边惆怅着,不知道他妈地怎么了,心里面堵,象张寡妇家里的那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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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真的是时光如电啊。沙发上的帅哥被晾了一夜,眼神里明显有十二万分的幽怨。我就把他那张莎士比亚的脸捧了起来,在他饱满的小额头上啪唧地亲了一下,行啦,很爽,你可以走了。
帅哥在穿衣服,我在刷牙,心里面还是惦记这刘旬这孙子呢。妈的夜不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折腾过来的。我敲他的门,另外的那个小帅哥开的门,已经恢复了衣装笔挺的模样。再看刘旬,正坐在阳台上背对这门口抽闷烟。
我打发走了两个小帅哥,回头到了阳台上,看孙子的脸,差一点没笑疯了。妈的这孙子一边抽烟还在一边抹眼泪,白眼球里面布满了血丝,长发乱得才真叫艺术呢。
我就说咋的啦?艺术家的气质又上来了。爽不?
他说去你妈的。
我说干我妈什么事儿啊,孙子。
他说不拍了。
我说不拍了?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也不讲了?行,你自己给李可邦打电话,我可什么也没干。
他低低地说都故事到自己头上了,还拍什么拍。
我说孙子啊,别娘们儿唧唧的了,多大的事儿啊。来跟我讲讲,昨晚上是怎么消魂来着?来来来跟我说说嘛,赶明儿个就给你写个长篇报道,叫一个艺术家的堕落,哎,你可别低估了我煽情的能力,就你这两颗芝麻绿豆大的泪水,我准能写成倾盆大雨。同志们爱看这个爱得不得了。
他叫闭上你的臭嘴。
他愤愤地抓起偷拍机,去扯里面的带子,我一把给抢了过来,叫哎哟,我心疼啊,我的肖红袖上厕所专辑哟。
孙子还跟我抢,看抢急了不给你个大嘴巴,结果我倒是没动粗,胳膊那么一扭,就把他抱到怀里了。从上面的角度看他那张挂了泪水的脸,凄绝。
他还骂人,他说操你妈的你不是人你放开我你不是人。
我说是个小狗把大门是吧?你骂人也来点儿新鲜的伤害一下我成吗?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艺术家啊,讲流派一个比一个牛逼,说崇高一个比一个来神儿,你压根就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
他说你他妈明白,你他妈的啥都明白,你说我是什么货色?!
我啪唧地在他光洁又不丰满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啊,是个同志。
他惶惶不安,用力挣着,说我喝醉了,真的,我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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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江湖中有一独门绝技叫点穴神功,当然我认为是传男不传女的了,是一种武功也是一门艺术。艺术是什么?是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