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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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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大周!”
  突然爆发的欢呼声惊动了程四,举目望去将士们拔了番军的军旗自燕京城的城楼上扔下,大周的龙旗迎风徐徐在空中招展开来。
  结束了,程四缓缓合上眼,吁出一口气。
  皇帝的銮驾不顾群臣的阻拦一路北上直到程四在燕京城外三十里处的军寨,留在寨中的军士急忙迎驾。皇帝长驱直入程四的中军帐,帐中空无一人。
  “程四呢?”
  “回禀皇上,大帅率兵在外和番军交战,听刚刚从前面回来的传令兵说业已收兵,想来,就快回来了。”留守的卫士赶忙回道。
  皇帝在大帐中踱了几圈,吩咐跟随在侧彭浪:“长波,你带人立刻去找他,找到了把他带到此处,快去!”
  “是。”彭浪奉旨急急忙忙出帐去寻程四,只希望他能在程四去和皇上碰面之前先找到程四,他也好告诉程四最近京中的所发生的事情要他小心应对。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彭浪刚刚走了片刻,皇帝独自正在帐中不停地踱着步子,程四带着满身的伤浑身的血一脸疲惫地回来了。程四看见皇帝出现在中军帐里显然很意外,愣了一下才跪下叩拜:“臣程四参见皇上。”
  皇帝不说话只冷着一张脸负手站在他面前。程四垂下了眼睫亦是不言语只直直地跪着。皇帝睨着跪在地上的神情淡漠的程四心中压抑了多日的怒气陡然暴发,劈手把一道折子甩在了程四身上:“看看这些罪状,你有何话说?”
  程四任由折子跌落在地上,盯着折子掉下去时翻开的那一页许久,忽而轻轻扬起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有。”
  “臣只有一愿未了,臣和程易本是夫妻,生未能同衾,死但求同穴,请皇上成全。”程四抬眼望着皇帝道。
  皇帝咬牙凝神看住那一双含笑的凤眼。良久,踉跄着退后两步返身扶住身后桌案皇帝垂首低声道:“你,自裁吧。”
  “程四,领旨谢恩。”
  皇帝听着程四在身后叩谢过后,响起“仓啷”拔剑出鞘的声音:“皇上珍重。”
  “程四!”皇帝急急转身,只看见鲜红的血自程四白皙的颈子上沿着三尺青锋汇成一道急流汩汩而落,皇帝伸出去的手拉不住他翩然倒下的身子,那单薄的身躯下渐渐盛开的殷红让人目眩。
  “皇上……”进账而来彭浪和赵闯见此情状顿时僵在当场。
  皇帝双目微合缓缓收回他仍张在半空中的手,哑声问:“何事?”
  “这,这是……”彭浪惊得瞠目结舌,一时连话也不会说了。
  皇帝指了指地上的折子没有再开口。
  “皇上!”彭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明知道他不会……”
  赵闯捡起地上的折子匆匆翻过登时跪下道:“皇上,大帅是冤枉的。”
  “冤枉?你说朕冤枉了程四?”皇帝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说朕冤枉他!”
  赵闯含泪自怀里掏出一本藏蓝色封皮的折子高举过头递到皇帝面前,“这折子,是臣等出兵前一夜,大帅亲自交给臣的。大帅怕抗旨之事会牵连到军中将士本来是要臣交给彭大人请彭大人转呈给皇上的,大帅说皇上英明看过之后定不会降罪其他人等。”
  皇帝怔了怔自赵闯手中拿过折子,展开程四清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臣程四启:
  今河东河北失地已复,虽可以真定、中山、河间西连太原雁门关一带为防抵御番军南下,实则勉强。臣观历代北部番邦南下之路不外两条,其一自辽河一带而来,其二经大同自桑干河一带而来,而番邦占据已久之幽蓟各州正可凭借燕山险阻将其阻截在外保我大周百姓之安宁。
  臣闻番邦遣使入朝议和,朝中同僚定力谏陛下准其所奏。臣以为番邦虎狼之国反复无常,屡屡犯我疆土扰我百姓,当趁此时机将其剿灭以绝后患而决不可与其议和。先帝曾同其立约缔盟,不过一年其便再次毁约南下。议和之辞实乃番邦缓兵之计也。
  臣以妇人之身入朝涉政已是死罪,又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幸得陛下垂怜周全方苟活至今,皇恩浩荡臣万死无以为报。臣料臣之所虑陛下所虑也,然则朝中大臣心怀私念者甚众今覆国之危已解定然为求罢兵不择手段。又,值此冬春之际陛下必碍于龙体苦于应对,只得降旨命臣班师回朝。臣本罪在不赦,故抗旨一战夺幽蓟各州以报皇恩,全陛下与臣君臣之义。
  抗旨之罪乃臣一人之过,陛下宽仁,断不会累及无辜。且幽蓟既定需良将驻守,北征之师自北征伊始历战良多,将士骁勇,可担此重任。龙卫左厢厢都指挥使赵闯、右厢厢都指挥使李南、右厢二营校尉蒋环、右厢六营校尉单艺等皆能征惯战各有所长,万望陛下善尽其才。
  臣父祁连倔强耿直朝中树敌颇多望陛下念其忠心国事准其致仕颐养天年。臣府只余老母幼儿弱女臣请陛下开恩饶其不死,臣顿首拜讫。
  陛下英睿献猷,宵衣旰食,忧劳圣虑,生民之幸,社稷之幸。唯祈陛下保重龙体,国之幸甚,臣顿首再拜。
  征北兵马元帅、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昭武将军程四为止具摺谨叩首上书
  永泰三年二月初八日夜
  为什么,为什么为朕死却不为朕生,程四?皇帝原本心中的阵阵隐痛瞬间炸开,手中的折子再拿不住,颓然倾倒。
  “皇上!”彭浪慌忙起身扶住了皇帝。
  “长……长波,”皇帝抓着胸口的衣襟混沌中软倒彭浪怀里,只觉浑身冰冷胸痛欲裂,眼前一片漆黑,挣扎着喘促道,“传……传旨……传旨……传……”
  永泰六年。
  一辆缀了暗红缨络的华丽马车在清明的绵绵细雨中缓缓驶进了郁郁含翠的小周山,在一条汉白玉石铺就的石阶路前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辕放了一个锦登在车门前。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了素白衣衫的少女撑开雨伞扶下一名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的少妇。
  “娘,娘。”后面跟下来的妇人撑着伞怀中抱着一个修眉俊眼的小男孩儿,妇人还未站稳男孩儿已经不住的扭动身子要下来。
  “小侯爷使不得。”抱孩子的妇人急忙哄道。
  “算了,徐娘,放他下来吧。”少妇缓缓开口,“他父亲和叔父从未如此娇惯。”
  “是,夫人。”徐娘闻言将小男孩儿放在了地上。
  小男孩儿一声欢呼奔上了前面的石阶,徐娘撑着伞忙跟了上去。
  “宁晏,慢些。”少妇到底还是爱子心切看到儿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台阶不由急急追了上去。
  这个小男孩儿就是程四的侄儿程宁晏。当日程夫人发现程瑞心怀不轨,便借大儿媳生产之机潜他往军中给程四报喜,而后和祁连着人安排将娘家无人的大儿媳和孙儿以省亲之名藏匿于京郊山中,本待程瑞回来将其除掉。不想程瑞狠毒突然发难,将程府阖府屠戮殆尽。唯画眉当日往程四房中洒扫闻声发现,躲入她和程四幼时与程家兄弟玩耍时在房中衣箱下偷偷所造暗格方幸免于难,却也受惊过度痴傻了许久几经延医诊治才得以痊愈将实情禀告皇帝。皇帝下旨将程瑞剐于东市又寻回避居山中的程宁晏母子二人,因程氏一门战功卓著封了程宁晏宁北候以示嘉奖,赐还程家府第。
  一行四人冒雨上了白玉石台阶,一座陵墓赫然出现在眼前。程宁晏两眉一皱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悦道:“娘,你不是说看过爹和二叔三叔带我来看四叔吗?”
  少妇上前俯身抚着他的背指着同样是汉白玉石打造的墓碑轻声道:“这不是吗。”
  程宁晏伸出小手抠着墓碑上鲜红如血的字迹问:“娘,四叔也和爹他们一样住在这里面吗?”
  少妇眼圈一红用丝帕掩住嘴点了点头。
  “这上面写了什么?”
  “写了你四叔生平的战绩。”
  “我知道,我知道!”程宁晏拍着小手笑道,“上次皇上和我说了,四叔好厉害,一杆长枪杀得番邦落花流水。我以后也要像爹和叔叔们一样上阵杀敌。”
  “别,宁晏,不许去。”少妇说着蹲下抱紧了儿子。
  “为什么?”程宁晏小嘴一噘委屈地道,“爹不是也去了麽。”
  “娘,娘是说你还小……”
  “那等我长大了再去。”程宁晏到底是孩子眨眼又眉开眼笑。
  少妇对他强笑着点了点头。
  “娘,四叔为什么住到这里?”程宁晏不解地看着墓碑。
  “你四叔在燕京城一战后伤重不治……”
  “可是为什么四叔住在这,而爹和二叔三叔他们在对面的周山上?”
  少妇抬头看着偌大的陵墓怅然道:“这里,是皇上特意给你四叔修的。”
  “但是……”
  “但是什么?”少妇侧过脸瞧着儿子一双亮晶晶的眼。
  “但是四叔自己一个人在这不寂寞吗?”
  少妇将儿子搂进怀里低声哽咽道:“寂寞。”
  “那为什么不让四叔和爹跟二叔、三叔他们在一起?”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至此完结,这一大章我写了两三天,心力交瘁了TAT
接下来还有四章番外,我会一下放出来,等明天或者后天。里面有杨子和皇帝的真正结局。

  
  一 彭浪

  彭浪百无聊赖的在红木圈椅里扭来扭去变动着坐姿,前面台子上的歌舞丝毫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傅松这个缺鸟的阉人,出的什么馊主意,叫所有在京的官员子女来参加太子的寿宴,不就是想给太子物色个太子妃麽。参加也就参加了吧,还把祁相家那个千金安排坐在他对面,那一脸乌紫的胎记堪比钟无艳真是吓死个人,弄得他都不敢抬头,真是扫兴。
  唉。彭浪叹口气将头转向左侧看见上首的皇子们那边有人离席不由心中大喜。这时候会公然先行离开的皇子只有一个,就是三皇子柴昀。柴昀生得神清骨秀又聪慧过人一直颇得皇帝宠爱,只是柴昀自幼便患有心疾身体羸弱几次险些夭殂皇帝更是视之如若珍宝。彭浪在宫中给皇子们伴读,与柴昀两人最好。此时柴昀离席他也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三殿下!”彭浪看着前面披着狐裘缓缓而行就要转弯的背影急急地叫了一声。
  前面那个瘦弱不堪的人闻声停了下来,扶着一旁的内侍慢慢转过身来,脸色青白薄唇淡紫一脸病容,身上那件狐裘似乎随时都能把他压倒。看来殿下这两日心疾又发作了,彭浪忍不住皱眉,讨厌的太子,不过是个二十岁的生辰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殿下要回去了?怎么没有舆轿?”彭浪快走到了跟前开口问。
  柴昀还未说话两眉一皱,右手掩住了胸口,身形不稳向扶着他的内侍身上靠了过去。
  “殿下!”彭浪急道,“我去叫御医!”
  柴昀靠在内侍身上摆了摆手,强笑道:“没事,又不是头一回。想是这几日……为了想……如何给大哥庆贺生辰……累得狠了,歇息几日便好了。”
  “殿下这又是何苦,太子殿下还不是不领你的情。”这本来是柴昀和太子兄弟俩的事情,可彭浪想起太子仗着有皇后撑腰就盛气凌人时时因着一点小事便向柴昀寻衅心中就愤愤难平。
  柴昀强笑了一下强撑着挪动脚步:“走吧,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
  “嗯。”彭浪知道柴昀虽然体弱却是要强的性子上前从那又瘦又矮的小内侍身上扶过他靠在自己身上,好让他省些力。
  两人极慢地出了太子宫,柴昀道,“今日是初十,陪我去落英园吧。”
  落英园听起来与宫内其他宫苑无所区别,实际上宫里的人都知道被安排住在落英园的妃嫔那就是被打入冷宫了。柴昀的母妃生下他没有多久就病逝了,而在他六岁见到皇帝得宠之前抚养他的静妃两年前因为护他得罪了太子被皇后寻了个罪名撵到了落英园。柴昀苦苦哀求了许久皇帝才允他每月初十打开平日深锁的落英园让他去探视静妃或者静妃出来见他。这是彭浪和他一起经历的,所以此刻听他提起心中彭浪也觉一阵萧索,扶着他往落英园去了。
  落英园因着是冷宫四周本就冷僻,眼下入冬下了雪人们都不愿出门此处愈发的冷清,不要说侍卫就连遍布整个皇宫的太监宫娥这里也瞧不见几个,反正是冷宫皇帝也不会过问。偌大的宫苑门口就只有柴昀、彭浪两个少年和随侍柴昀的一个年幼内侍。
  彭浪扶着柴昀甫一踏入园子就听身后的大门被猛然关上了,跟在后面尚未进来的内侍吓得在门外使劲的拍打着宫门大声喊:“殿下!殿下!开门啊,殿下!”
  彭浪猛然回头看到了立在门后的两个身着侍卫服侍腰胯长刀的高大男人,浓眉一轩怒叱:“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臣等奉命来探望三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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