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九天-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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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两个女子同时冷喝。
金夕才懒得理会,看着那个才人就想起静光,听着那个姑娘的声音就想起水符,绝不会留下来,转身便走。
“你,你,”陈硕贞却有些心急,“你就不怕才人再受到偷袭么?”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能力绝比不上这个侍卫;而且,她如愿以偿接近了才人,更是喜在眉梢。
至于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晓。
只要才人不死,她的愿望就会更好实现。
金夕步停,“好个繁琐!”他嘴里嘀咕,转身归来,冷冷地对两位女子说道,“你们要去哪,我护送回去。”
武才人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大的侍卫,不过不再出口责骂,带着金夕赶回寺庙。
感业寺!
金夕纳闷地瞧着两位,见陈硕贞的发丝刚刚几寸,知道她定是出家人,不过已经开始解除剃发,便将疑惑的目光移向武才人。
武媚怎么瞧眼前这个年轻小郎也不像个宫中侍卫,这般直勾勾瞧过来,眼神中毫无崇敬之意,甚是无礼,立即厉目示意。
哪知,金夕比她还严厉,好像是当朝陛下。
“你,可是侍卫?”武才人终于怀疑。
“不!”金夕直答。
“何处为官?”
“没有!”
“那,你可知我是才人?”
“不知道!”
“那我问你,你初见之时口呼静光,到底是因为什么?”武媚见金夕并非自己的侍卫,口气逐渐缓和下来。
“一位故友,与你无关。”
他见身旁那个女子甚是尊崇才人,而且才人的口气绝非一般世俗凡女,隐约感觉到她定是出身显赫,口气也低垂一些,不过眼睛却在才人的房内扫来扫去,突然瞧见木桌上有着牌名,上书武媚,才人,五品等字样,后面还有皇宫之名,才晓得眼前女子许是皇妃,遂转身问道:
“你叫武媚……”
“住口!”身旁的陈硕贞当即大怒,“竟敢直呼才人名讳?”
“混账!”金夕才不管那一套,一直遭受着这个女子的非礼,心中荡生恼怒,劈头盖脸谩骂一句,再次盯向武媚,“现在是什么朝代?”
武才人惊愣住!
不知才人之讳,不晓当朝之名,疯癫无疑,那么眼前自然是个武艺高强的疯子,马上答道:
“我大唐天下!”
金夕:“当今皇帝是谁?”
武媚答道:“陛下李姓,字讳善。”
李善,即李治。
“李善,”金夕若无其事地重复着,浑然不顾才人和陈硕贞的脸色已绿,“你可是他的皇妃,他是李佐何人?”
这一番问话,大唐天下绝无仅有。
陈硕贞闻听此问,惊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乞罪:“才人,尼女斗胆,闻听妄逆之词,还望才人治罪!”
武媚乃是先皇之妃,尚不是李治之妻,而且这个痴儿一连呼出太祖李虎和当朝陛下的名讳,别说他当杀,就连闻听之人也该治罪。
武媚的脸上突然偷偷泛起一圈红晕,即刻令道,“不知不罪,”随后又面对金夕说道,“日后,绝不可再发此问,我也恕你无罪,还是,还是速速离去吧。”
疯子,就不能留在身边了。
金夕暗道,想治我的罪,休想!
大唐天下可以治他的罪,但是想拿住他,恐怕万军同来也是白费。
他极为怜悯地瞧一眼跪地的陈硕贞,扬长而去。
殿内两个女子对视一眼,武媚即刻上前扶起陈硕贞说道:
“快起来,我乃修行之身,岂能治人罪责,虽然你不知内情,但是方才确属救我之为,感谢还来不及呢,你叫什么名字?”
“贫尼也在感业寺出家,不过没有法名,就叫民女贞儿吧。”
陈硕贞怯声道。
“贞儿。”武媚重复此名。
“是!”陈硕贞应道。
武媚略有所思,微撩额前散乱的青丝,“你身怀绝技,忠义孝天,就留在我身边吧,你我同寺修行,也就舍了那位份,从此唤作姐妹就好。”
一个比看上去金夕还厉害的女人,武媚当然舍不得离开。
“尼女……”贞儿低头不敢。
“你年龄几何?”武媚问。
“二十九。”
武媚微笑,抬手抚在贞儿肩头,做出姐妹关爱之状,“姐姐长我四岁,以后唤我媚儿就是。”
两人成为姐妹。
贞儿感恩不尽,同时迷惑地看向门外。
“是啊,”武媚也是同感而发,“若是此人神志无碍,倒是我大唐难得的人才……”
第368章 日月空
同似疯癫!
就像当初在冰洞第一次见到温媱那样,这对姐妹反过来将金夕视为疯癫之人,就像要偿还静光和温媱一样,金夕开始了大唐护女之行。
他浑然不知,这感业寺内蕴藏着两位女皇帝,此时却已经结为姐妹,等候着他的救赎。
一切,仿佛就在御龙氏首领刘冷之女刘夕夕探手触摸神龙而开始,神龙也许感查到大唐变故,将他吹向凡界,开启另一番御龙之行。
金夕大摇大摆走出感业寺,急忙赶往翠华山。
山峦依旧,与六界毫无分别,可是这里唯独立着他自己。
金夕仔细探查,没有发现龙息有相联之气,毫无办法再潜龙山而入龙躯,只好垂头丧气奔入冰洞,瞧瞧有无水符的存在。
他感觉到,冰婉儿滴泪成冰,定是水符的原因。
可是翻遍整个冰洞,也没有丝毫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边沿的一处冰川上,在凡界的时候,亲眼看见那里曾经环绕着光环,六界之内,温媱也曾手按此处露出诧异表情。
金夕走过去,抬手按住冰面,试探着感应和发动行气查探,什么也没有。
“这可怎么回去?”
他迷茫自问。
忽然,他意识到一见可怕的事情,那就是百年前为救鸾儿闯入凡界,后来在翠华山救赎翠花时,已经用尽凡界寿命,甚至感觉到当年阻止姬慕菲尸身进入昆仑虚的三位大师出现在身边。
如是说,自己并非凡界之人。
金夕急忙纳气体查浑身穴脉,见到毫无恙状,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这是神龙送我至此。”
想到这里,他胸怀释然,身在凡界已是不老之身,只是不知怎样才能回返真界,既然如此,不如赶往昆仑山探望一眼秦莫菲。
刚要纳气前行,险些摔倒!
凡界的气场早已变换,已经不可能御气而驰,跑起来还没有一匹骏马快,这种情势赶到昆仑不用半年,也得三五月。
混账!
他心中再骂刘夕夕。
可是又想起刘冷,还未来得及告诉女儿只是困在虚宫之内,只要回到真界撤掉虚阵就能令刘夕夕现身,心中不免有些焦虑。
下山,再入长安。
程杰不在身边,他也丝毫没有心思浏览身边一位位轻盈而过的美人,任凭熙熙攘攘的吵闹冲击耳帘,漫无目的游荡在人群中。
身后一对女子的对话引起金夕的注意。
“妹妹,你已年满十五,到了婚嫁年龄,不知有无意中人?”一女问。
妹妹答:“没有,谁知道何时才能动那姻缘?”
另女:“不如去前面的应事卜筮坊算上一卦,老先生百测皆灵,我的婚事就是他拿捏而来,一天都不差呢。”
金夕没再听下去,稍稍提速闪躲过摩肩接踵的人们,很快抵达那个“应事”牌坊,忽见几个人在一位武士带领下急匆匆步出,各个面色凝重,仿佛家中出现恶事一般,匆忙之下险些撞到他。
他刚要发火,怔住。
这些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他不认识这里任何人,见过的不是这些人,而是那身装束!
青衣黑裳,腰间束带,长靴及踝。
刺客!
与感业寺外意欲刺杀武才人的人穿着一模一样,而且这些人体魄更加强健,稍稍凝神探过去,相互之间细微的悄语便引来耳膜。
别人听不见,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下毒了吗?”
“回掌门,已下。”
金夕刚要迈足追赶尾随这些人,还是折身进入应事坊,恐怕这些人是在加害这里的先生。
木门已被人从里面关闭,这可难不住他,轻轻一推,门栓断裂,随后再拾起断裂的栓木塞进去,防止再有他人前来,急速冲进内堂。
堂内正中央的木椅上,的确坐着一位老先生,身材稍胖黑眉白须。
他面带微笑,端起眼前的瓷杯,正要饮用下去。
“等等,里面有毒!”金夕想都没想呼出。
老先生冲着金夕淡淡一笑,毫不犹豫扬脖吞下杯中水,甚至意犹未尽地舔舔边沿,侧目瞧瞧金夕,再指指身边另一个座椅示意坐下,几近调笑说道:
“小小凡木,断然阻不得你啊!”
金夕惊愣,好像老者知道破门而来的样子,不过来不及多问,指指白瓷杯,就要拿向老先生的胳膊探查。
老者微微摆手,“无妨,此水无毒,小侠士有话尽管问。”
金夕立即张口问道:
“我想问一问,何时才能回……回家!”
老先生不急不忙推来纸砚,低声说道:“将你的出生之日、出生之地、姓氏写来。”
金夕刚要执笔,悻悻撤手,若是写下两千二百年前的日子,老者非被吓死不可,“罢了,”他还是正视先生,“听天由命吧。”
“哈哈哈,”老先生大笑,慢条斯理从旁边按着推来一张纸,上书:女,甲申,正月二十三,长安,武。
随后,迷起眼睛瞧向金夕。
金夕以为老者示意他按照此等样式书写,摇摇头,哪知老者也随着摇头,指指纸张上的黑字让他观看。
“关我甚……”
他的最后一字还没有道出,便盯着那几个字哑口。
正月二十三,那正是静光从昆仑虚中消失的日子,武!那个才人就姓武,而且相貌声音与静光完全一样,遂压低声音问道:
“甲申是何年?”
老者轻捋白须,“高祖武德七年,二十五年前。”
呼!
金夕直膝立起,瞧一眼老人诡异的眼神,狠狠盯向那几个字。
二十五年前,正月二十三!
那就是静光灭去之日,也就是说,静光化飞,凡界同一时间生出个武姓女子,难道此女与静光有关?
她们,音容相貌完全相同,甚至腕结出生着一模一样的小小红痣。
如有关联,必是静光之轮回转世。
老者似乎窥透金夕心思,沉声说道:
“不知此女有何挂念,出生之后连哭七天七夜,愁断人心啊。”
“她被困虚内六十……”
金夕突然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人世两隔毫无牵连。
静光因为无力走出昆仑虚,只好在那里独守六十载。
当时的昆仑虚,金夕感念而至,却是一念之间悲楚离去,两人擦肩而过,静光抬手去抓冰川的悲楚样子再一次浮现眼前。
“哈哈哈!”老者爽朗大笑,却未再追问详实,笑罢,方才低吟,“一个不该书却有人拈来,一个该书却不敢书!”
金夕再也不去顾及自己为何该书,而是在乎起那个武才人。
听对方口气,定是有人拿着武才人的出生音息来此测算,弄不好正是刚刚步出的杀手,急忙指着那张纸问道:
“此女有何异常?”
老者将书写着字迹的纸张撕碎,又将金夕面前白纸捏来,提笔写下三个字:日月空,随后意味深长说道:
“此女武生长安,高祖临摹为其谋名,可谓日;甲申丙寅而生,测得月,长安之二十三日,为空。此人身存天象,天干为轮,十年一数,故,每过十年便有变数,其余之筮无法告知。”
金夕听不懂这些,只关心武媚的安全,急切再问:“是不是方才那些人来测的此目?”
“正是!”
“什么缘由?”
“来者道听途说,此女为妖女,求老夫定夺。”
金夕几乎扯出神剑,压低身子喝道:“你是如何作答?”
“对尔等是妖,对百姓是仙;对长安是恶,对天下是善!”
金夕震怒,这定会引起那帮刺客的杀意,刚要转身再返感业寺,又瞧见老者写下的三个字,嘶声问道:
“这三字作何解释?”
老者再也笑不出来,一字一句答道:“那要看你处在何等立场品察。”
金夕皱眉,还是不懂。
“对于皇室,高比日月,自然是整整齐齐的日月空,日月在先,而后为空,日为龙,月为凤,如果二者皆空,当然是逆天之噩,陛下与皇后皆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