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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于临床中在运用古方的基础上,通常采用自制十子育麟汤(膏),方用:枸杞子、五味子、蛇床子、桑椹子、菟丝子、覆盆子、金樱子、益智仁、炒补骨脂、红参、肉苁蓉、鹿角胶、杜仲、淫羊藿、龟板胶、当归、熟地、橘红。水煎服,亦可为丸或膏,颇有良效。
(二)调理肝脾人体五脏六腑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依存,相互制约。设此平衡局面转为失调,即是病态。故男性不育症的病机重点虽侧重在肾,而肝郁失于调达或脾弱失于运化的患者,也能导致生育功能减弱而为不育症的发病原因。曾治丁某,男,35岁。已婚数年,阳事不旺而无生育求诊。审其原因,知其性极抑郁,又有胁胀胸痞、嗳气、腰酸早泄、失眠、脉弦细等症状。认为肝郁失达,肾阳亦虚。治法拟滋肾水而不碍肝胃气机之滞,调肝气而有助于生育功能之复。予高鼓峰滋肾生肝散(地黄、山药、萸肉、茯苓、丹皮、泽泻、柴胡、当归、白术、五味子、炙草)加丹参、白芍、玫瑰花以柔肝和营,郁金、枳壳、合欢花以舒郁理气。上方守服出入加减约20余剂,肝胃气滞减轻。再诊:仍用滋肾生肝散加枸杞、菟丝子、桑椹子、淫羊藿、杜仲、砂仁等以补益肾阴为主,并以胸怀开朗节制房事为劝。由冬至春,服药数月,身体渐壮,早泄已止,其妇已孕矣。
又治李某,男,20岁。素质脾胃虚寒,每因稍受寒凉饮食失调即触发致病。因主证有纳食少、大便稀溏、舌白、脉弱,治法大抵以健脾温中为主。所用方药如香砂六君汤、理中汤之类。
兼胃寒而痛则加高良姜、制香附;兼嗳气不和则加代赭石、旋复花;兼腹膨不舒加厚朴、大腹皮;兼食物停滞加焦三仙、鸡内金;更有寒热夹杂而里急后重,利下赤白者,则加广木香、炒川连。
如此数年,服之甚适,后处一善后之方,用香砂理中丸兼参苓白术散加芡实、金樱子为丸,常服,不仅脾胃健旺,纳食增加,且其爱人已孕。
男性不育症之由于阳痿者,从来阳事不举,毫无性欲,所谓先天性的,治疗困难;开始无病态,以后因某种原因而出现阳痿,虽检查精子活动力小,如调治得当,而达到促进强化生育机能的作用,也可以徐图恢复。对于中药久服常服,必须树立信心,坚持数月,甚至年许,方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在服药期间,如有小效,性情不宜过于急躁,并对房事有所节制,以图巩固疗效。
男性不育症的肾阳虚证治法,虽重在扶阳气的一面,也要考虑阳根于阴的重要性。故在使用温补剂时,必须参入滋阴填精之品,否则久虚之体,又可向阳亢方面转化。又矿物石类的烈第三卷216性壮阳药如阳起石、钟乳石、硫磺等与酒类同服,或可取效于一时,稍经久服,多有耗损真阴戕伤真元之弊,需慎用。
治疗男性不育症的辅助单方,应重在日常服食之品,特别是血肉有情之品,所谓“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有很好的补精益气滋阴壮阳作用。如熟附块、羊肉慢火熬汤常服,对于治疗男性不育症的肾阳虚证,有一定效果。此外,如牛狗外肾、广鱼鳔胶、龟肉、鳖肉、墨鱼、海参、淡菜、紫河车等,皆可服食。又鹿茸、腽肭脐等,如条件许可,也可服用。
九、狂证论治分阳虚阳盛狂之症状,《内经》谓“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辨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詈,日夜不休”;或“狂言,惊,善笑,如歌乐,妄行不休”;或“狂,目妄视,耳妄闻”;或“多食,善见鬼神,善笑而不发于外”(《灵枢·癫狂篇》)。综此数条,实对狂病之具体状态,已描绘尽致,惟妙惟肖。至于狂病病机,《内经》病机十九条,概括为“诸躁狂热皆属于火”(《素问·至真要大论》);或谓“阳盛”(《素问·阳明脉解篇》);或云“阳微”(《素问·病能论》)。是狂之病机,实属阳,主动,主燥。
然狂有阳盛阳虚之分,兹结合临床症状为病例说明于次。
(一)阳虚为狂《内经》论狂较详,而侧重在阳盛火狂这一方面。惟仲景治狂,有桃核承气汤、抵当汤方,以治热盛血结者;若桂甘龙牡汤、救逆汤所治烦躁发狂,则是心阳不足,心神外越之阳虚发狂。
《金匮》谓“阳气衰者为狂”(《五脏风寒积聚病脉证并治第十一》),可谓已发其端。考后世医籍,如张石顽云:“妇科郑青山,因治病不顺,沉思辄夜,兼受他医讽言,心甚怀愤。天明病者霍然,愤喜交集。病家设酬之,因讽者已遁,愤无从泄,忽然大叫发狂,同道治之罔效。一日口科王道来往候,索已服未服等方观之,一并毁弃。曰此神不守舍之虚证。岂豁痰理气清火药所能克效哉,遂觅上好人参一两,一味煎汤,服之顿安,三啜而病如失,更与归脾汤调理而康”(《张氏医通》)。
又王孟英治“江某,年30余,忽面目发赤,牙龈肿痛,渐至狂妄奔走。其父皇皇求孟英诊焉。脉大而数,重按虚散。与东洋参、熟地黄、辰砂、龙齿、磁石、菖蒲、枣仁、琥珀、肉桂、金箔、龙眼肉为剂,投匕而安”。张柳吟云:“昔余友彭香秋患此证,医虽知其虚而治不如法,竞以不起,今读此案,弥增惋叹”(《以上均见《王氏医案续编·卷一》)。
因忆抗战前,族人李某,住汉口观音阁,其妻三十许,患狂病,当时武汉诸前辈,选用牛黄清心丸、石滚痰丸、当归龙荟丸等方均无效,后经武昌杨寿丰药店一杨姓老中医与养心汤(黄芪、炙草、人参、茯苓、茯神、当归、川芎、柏子仁、远志、半夏、肉桂、五味子)重加龙骨、牡蛎,数剂而愈。此是用温补重镇法治狂而效者。
李氏于抗战期间,避难回乡应诊,曾治一朱姓少妇,因避难受惊发狂,杂治无效。诊时见其神情时作惊恐状,间作躁动发狂,面色时赤时白,脉虚细无力,舌淡白少华。断为阳虚而寒,心神浮越之证。急投养心汤重加龙牡,而病告愈。盖此方实具有桂甘龙牡汤、桂枝救逆汤之遗意也。
又治一李姓男子,年50余,因精神迭受惊恐刺激,发而为狂,用泻火化痰安神治狂诸类药第三卷217无效。审其脉微细无力,舌淡白,神情疲惫,时而喃喃独语,时而惊作发狂,尿频汗多。作肾阴阳两虚神气外越之证治之。用芍药甘草附子汤加红参、五味子、磁石、龙牡、茯神数剂而安。是知狂病,有属于阳虚者。若一见狂病,即用治狂类方无效,更不从此多方探索,以为中医学术,不过尔尔,可为告叹。
(二)阳盛为狂针对阳盛发狂病证特点,李氏据其临床实践经验,总结为四种治法而分别论治。
1泻火降逆法泻火降逆法有二:(1)治阳明火热内盛上扰神明发狂者。曾治一李姓患者,因家境素丰,某年完婚前后,饮以参茸补酒,衣以新绵重裘,因受感发热后发狂。邀诊:视其面色通红,口臭唇焦,间见鼻衄,善怒喜躁,有时问答尚清,有时狂言谵语,大便数日未行,小便短赤,苔黄厚,脉滑数,证属阳明热盛显然。拟清泻阳热安定神明法。药用:炒大黄10克,酒炒川连5克,酒炒黄芩10克,以泻亢盛之火;生地15克,白芍15克,炙草6克,以护其真阴;用生铁落30克(布包),以平其逆气。煎服。连服5剂,热始平,狂谵始止,继用养血清热安神以善后而愈。
(2)治肝胆气郁相火内发而狂者。曾治一王姓青年,病狂。家人偕来就诊,代诉:因生活问题与人争吵后,遂胸痞不舒,发而为狂。视其目赤善怒,时作太息,间有呃逆,神识有时比较安静,有时发狂奔走,苔黄,脉弦数。治拟平肝泻火,解郁降逆,安神定狂。与大柴胡汤加龙牡、代赭石、茯神等药。再诊:服药3剂后热势遂减,狂象渐轻,仍与前方5剂,并劝其家人设法解决其实际问题,后恢复如常。
阳明热盛而至悍热上冲于脑,引起神志失常而发狂者,有气分热盛而用白虎者,有胃实热结而用承气者,亦有石膏大黄并用之法。李氏认为,用苦寒直折法,能使热势顿挫,狂躁自平,故用途较辛甘寒药为广。仲景谓“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似可为此说一证。肝胆气郁化火而发狂之证,有用龙胆泻肝汤加生大黄、生铁落而效者;有用龙胆泻肝汤间吞服当归龙荟丸;亦有用大柴胡汤加龙牡、赭石而愈者,如上例。用此方治狂较柴胡加龙牡汤为良。
因方中有枳实开泄行气,白芍缓肝和营,而无人参壅补滞气、桂枝辛温助火之弊也。
2化痰开郁法肝气郁滞,情怀不畅,能化痰生火,影响神明,发而为狂。曾治一刘姓妇,年20余,婚后因家境贫苦,抑郁于胸,遂发而狂。诊时不知羞愧,袒露胸怀,有时发剧而出走。自谓胸中痞闷不舒,唾痰甚多,饮食、二便尚可,月经如常。惟情志略受刺激,则频而剧。苔白厚,脉滑数。遂与黄连温胆汤加郁金、胆星、菖蒲、旋复花、制香附等,以化痰清火,开郁散结。3剂后狂势大减,以此方略为加减,又服数剂而愈。
情志郁结,化痰生火而发为狂者,此证在妇科尤为多见。李氏治此证,一般采用黄连温胆汤。痰火旺盛,可与石滚痰丸、白金丸合用;病久正虚,可加参、术,如涤痰汤。妇人月经不调,兼情怀抑郁为狂者,亦可用沈氏蠲饮六神汤(陈胆星、石菖蒲、旋复花、半夏、茯苓、橘红)。
3活血化瘀法《伤寒论》治蓄血,如桃核承气汤、抵当汤方皆有发狂如狂之证。实则血热内蕴,结而不甚,血热上扰神明,亦可出现狂证。此证以妇女为多。曾治一程姓少妇,婚后因家庭纠纷,又因农第三卷218事太忙,致每次经来,腹痛量少,渐至经来即发狂谵语,越数日神始渐复常,后又发而增剧。适当伏天,来诊,视其面色不华,舌质紫暗,询其月事,则经来量少而色紫暗,少腹拘急不舒,小便短黄,大便不畅,脉形带涩,是血热内结、冲任不调之证显然。拟用活血消瘀调经法。与牛膝、蒲黄、灵脂、琥珀、益元散、益母草、丹皮、丹参、当归、赤芍、桃仁等药,服后浊热下行,狂即少定。
后每次经来,即复上方数剂,以后未发,而身体逐渐恢复。李氏用上法治妇女发狂病案较多,血结甚者,并可合用下瘀血汤(大黄、桃仁、虫)。
4养血安神法狂病,亦有阴血不足,心火太旺而发者。曾治一吴姓青年,因读书用脑过度,导致心火旺盛,发而为狂。诊时证有心中烦不得卧,并见舌红口干,舌上有溃疡,小便短赤,脉细数。治法拟泻火养阴,补血安神,并寓心热从小肠分泄之意。药用:炒黄连5克,生地15克,竹叶10克,木通6克,甘草6克,朱茯神15克,白芍10克,当归6克,煅磁石10克,五味子6克。此方连服5剂,热势减轻,狂已不发。续诊:去黄连、木通,加枣仁、丹参、夜交藤等药调理而愈。
又,李氏据此法治血虚火旺发狂者,甚有效验。如无舌疮、溲赤,可不用木通。此法亦可用于泻火化痰之后,作为善后之法。临床使用本方时,诸如朱砂安神丸、酸枣仁汤、百合知母地黄汤、补心丹等,皆可参入合用。
十、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分型论治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有原发性与继发性之分,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病因不明,一般认为与自身免疫、脾脏破坏、毛细血管脆性增强等因素有关。继发性者与再生障碍性贫血、急慢性感染性疾病等有关。其临床表现以皮下、粘膜和内脏出血为主要特征。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属中医血证范畴。笔者侍诊于李氏左右,治疗此病70余例,有效率达90%以上。谨将李氏对本病分型论治的经验介绍于次。
(一)血热壅盛症见起病急骤,初有寒热,斑色紫赤,量多成片,或衄血、尿血,或月事淋漓不断,血色鲜红,面赤心烦,舌质红绛,脉象滑数。治法: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方药:犀角地黄汤加味:广犀角1克(磨汁冲服,或水牛角代),生地30克,赤芍5克,丹皮12克,黄芩10克,白茅根30克,血余炭10克,地榆炭10克,乌贼骨12克。
加减:若血热发烧者,加青蒿10克,白薇10克,以清透伏热;腹痛气滞者,加砂仁6克,制香附120克,以开郁行气;胃热亢盛,热高必烦者,加石膏30克,知母10克,以清热除烦;阳明腑实,烦躁便秘者,加大黄10克,黄连6克,以泻热通便;久病漏下淋漓不止者,加阿胶15克,茜草15克,以活血止血。
案例:刘某,女,30岁,工人。1992年10月初诊。经水来而不止,血注如崩10余天,伴全身出现多处斑点,口鼻衄血,身热。在某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