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魏文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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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养眼,才刚雇来那几个粗使丫头当然派不上用场啦。
佣人们很快就推进屋来一口大木桶,盛满了热水,是勋脱得一丝不挂,舒舒服服地泡进去,一直泡到全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红,额头哗哗地往下淌汗,这才半是呻吟,半是呼唤地叫一声:“进来吧。”
水汽缭绕当中,小丫头低着头,迈着迅疾的小碎步就进到屋中,绕至是勋背后。是勋把身子朝前一俯,把整个脊背都露出水外,随即就觉得一只缠着手巾的纤纤小手按到了自己背上。“嗯嗯,”他满意地玻ё叛劬Γ翱梢灾匾坏愣被耙舨怕洌途醯靡还纱罅Υ蛹贡成现蓖肝逶嗔铱磕鞘窍讼诵∈致穑磕鞘怯辛咎箍舜游冶成夏牍チ税桑
他“啊”的一声惨叫,从水桶中蹿起两尺来高,随即就本能地在空中一个百八十度大回旋,才稳稳站回桶内。这才看清,原来站在自己身后帮忙搓背的竟然不是小丫环月儿,而是管巳啊!
他愣愣地望着管巳,心说这罗莉怎么跑进来了?管巳两只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与她身高相比就绝不纤细的胳膊,右手上还缠着手巾呢,也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后目光从他脸上缓缓地下移,经过胸脯、腹部,直到……“啊~~”这回发出惨叫的是管巳了,只见这小罗莉举起双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一个猛子就朝屋外蹿去。随即是“咣当”一声,估计是冲出门外的时候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勋不禁也低头瞧了一眼——嗯,水位还是低了一点儿哪……小罗莉这回你可大饱了眼福啊。话说,当日自己出恭遇袭的时候,两手提着裤子,先是背着那俩刺客逃跑,然后打个旋就摔翻在地,管巳那罗莉真的只瞧见了自己的光屁股么?
啊呀,好冷好冷,他赶紧又缩回水里去了——隔了好一会儿,进来的终于是月儿了。
第五章、神雕大侠
月儿帮是勋搓完了背,又舀水来冲去他脊背上的污泥,然后掩着嘴笑:“主人,你这……这背上红了好大一片啊……”是勋苦笑着撇撇嘴,心说还好只有第一下,要是真让管巳帮自己搓完一整场,估计那效果跟“披麻问,剥皮拷”是一样一样的。
于是忍不住就问:“我不是叫你来帮忙搓背吗?为什么进来的会是管氏女?”
月儿轻笑道:“我正要进屋呢,管家姊姊就问做啥去,我说给主人搓背,她立刻就瞪起了眼睛,说以后这种事儿都由她来做……可是,好象她还是做不惯啊。”
是勋摆摆手,让月儿先出去。然后在月儿经过自己身前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来,在那挺翘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把。
月儿轻笑着逃出去了,是勋就一个人泡在浴桶里,开始想心事。他跟管巳,等于已经私定了终身……不对,不是私定,既然人家老爹都不反对,那就算是正式定下啦,他跟管巳也说得很清楚,自己还有孝在身,暂时是不能把她迎进门来的,且再等上两年……
其实丧不丧的,孝不孝的,是勋根本就不在意,反正氏伊那个死鬼又不真是自己老爹。只是基于自己两千年后的灵魂,他实在不习惯没到二十岁就谈婚论嫁——早恋是美好的,小手是可以拉的,屁股是可以摸的,kiss也可以尝试一下,但是圆房……貌似太早过性生活对身体发育不好啊。再说了,管巳论实际年龄才刚十五,这可还是未成年人啊,是幼女啊!就算跟这时代十二三岁的幼女都能成亲,既不受法律约束也不受道德谴责,但是自己心里这道坎儿可是真过不去啊!
话说管巳要是长得高大一点儿,发育再完善一点儿,比方说跟那曹家小姐似的,个儿头比自己都要高,说不定掩耳盗铃地也就把她扯上床……榻了,可她长得那么小巧玲珑,光想一想就负罪感爆棚有没有!就连月儿将近半年不见,身量都有蹿高的迹象,怎么那管巳就不见长个儿呢?难道她会是一辈子的罗莉面孔加罗莉身材?罗莉面孔也就罢了,这罗莉身材么……
是勋不禁在热水中打了一个冷战。
等好不容易泡完了澡,他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这才满脑子官司地出了屋子。正打算招呼奴仆来收拾浴桶,就见门旁的暗影里竟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个人,吓得他就是一个哆嗦。定睛细瞧,原来是管巳——怎么回事,小罗莉是来跟自己道歉的么?
可是下一幕他就绝对料想不到,只见管巳狠狠地瞪他一眼,右手一抬——这回手里没有手巾了,却握着一柄锋芒闪烁的环首大刀。“你、你要做啥?”话才出口,小罗莉就把刀给举起来了:“你刚才哪只手摸人家姑娘屁股来着?!”
是勋一个箭步就缩回了屋内。他还以为这小罗莉今天开眼,得见自己秘藏的凶器,就会吓得脸红心跳,逃回屋里再不敢出来了呢,没想到不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还悄悄地蹩到门边儿来听壁脚……不对,干脆是来偷窥来了——我靠这罗莉心理素质很……很强大啊!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就见管巳冷着一张小脸,挺着刀就直追了进来:“放心,我只砍那只不规矩的手,我下刀快快的,你未必就会感觉到痛……”
是勋吓得魂飞天外,真是欲哭无泪啊……刚才自己是用哪只手来着,是、是右手!我靠,当年从乐浪渡海过来,编什么假名儿不好啊,偏偏冲撞了“神雕大侠”他老人家的名讳,没想到报应在这儿呢!
管巳当然没真的砍下是勋的右手来,让他去做“神雕大侠”,那天晚上,是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哄得小罗莉破涕为笑。同时他还在言谈当中埋了很多伏笔,争取给小罗莉洗脑——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因为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嘛,所以说……我绝不再碰那小丫头还不行吗?我什么小丫头都不碰还不行吗?你干嘛又把刀给抄起来了,拜托咱们文明人动口不动手好不好?!
结果连第二天起身的时候,竟然都不能再一柱擎天了,是勋真担心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从而影响了自己正常的生理机能……正在患得患失之际,有奴仆来报,说曹使君派人前来,要主人赶紧到鄄城去议事。
是勋心说又有什么急事要议了?自己可还有两天的假期没放完哪。但是既然曹操召唤,他可不敢怠慢,赶紧穿戴整齐了,骑马直入鄄城。他的庄院距离鄄城并不远,才巳时就赶到了州署,拜见曹操。曹操拉着他的手说:“宏辅啊,这回叫你来,是因为有人向我商借你一用呢。”
是勋就奇怪了,这大活人的也是能商借的么?打算怎么用啊?正在琢磨,就听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回真要借助宏辅的大才了。”
是勋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心说这位老兄你又冒出来了啊——这厅堂也不大,你刚才究竟缩在哪儿了,怎么我又没瞧见……赶紧拱手作揖:“去疾,别来无恙乎?”
开口招呼他的人当然就是那位“石头帽小子”曹德曹去疾了。当下曹操和曹德一人一句,这才把事情的因由给基本说明白了。原来去年青州百万黄巾蹂躏兖州,刺史刘岱出阵战死,因而就有多处守、令闻讯后弃城而走,或者死在了乱军当中,或者逃亡得不知去向,比方说济阴太守东门奂。于是在曹操彻底平定青州黄巾以后,就干脆“表”兄弟曹德出任济阴太守。
可是曹德兴冲冲地赶赴济阴郡治定陶去上任,进了郡署一瞧,嘿,敢情那位东门太守不是空手走的,而是带着大群自辟的幕僚,挟裹着整个衙门的财物,列队装车走的。等曹德来了,那真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彻底的“裸身”太守。
其实钱倒无所谓,自有兄长曹操给他提供,可是手边儿一个幕僚都没有,可该怎么处理政事才好啊?曹德费了好大力气,东求西告,从曹操营里挖来几个人,又从地方上延聘了几位,好不容易才把班子勉强搭了起来,但还是不够。所以这回,干脆直接跑鄄城来,指名道姓的就要是勋过去帮忙。
是勋听了这话就有点儿发愣——他跑兖州可是来投曹操的,不是来投曹德的,这跟着一把手和跟着二把手,无论此刻地位还是上升空间,那就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啊——更何况曹德还不算是曹营中的二把手呢。曹德多敏啊,就看是勋这么一犹豫,立刻心下了然,赶紧解释说:“并非请宏辅离了家兄,去做我的属吏啊,只是暂时商借而已。”
原来曹德好不容易把一郡的领导班子搭建起来,各自分配了职司,正打算卷起袖子来大干一场呢,突然有属吏提醒他,春耕将至,该准备“行县”的事儿啦。曹德当即被一棍子打闷,我靠这城里的事儿都还没上正轨呢,我哪有闲空出去行县啊!
所谓行县,又叫“行部”,那是前汉就传下来的制度,是指各郡国的守、相,本身也负有地方上的监察之权,每年春季播种前后,必须离开治所,到下属各县去巡视,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虽说守、相要真是怠政,那完全可以把惯例当做是放屁,当年新莽朝的建新大尹(太守)崔篆就因为反感王莽统治,消极怠工,以生病为借口,连续三年都不行县。再则说了,曹德就算真的怠政不行县,反正有他哥哥曹操撑腰,在这兖州地头,难道还有谁敢弹劾他不成吗?而出了兖州,就算弹劾了也没人搭理。
但是曹德虽然没有存在感,却还有点儿节操,况且他也觉得正好趁此时机,把属下各县都摸一摸底,真要有那贪赃枉法,或者横行一方,或者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官吏,早点儿将其罢职,对于自己接下来的施政也好扫清障碍。但是春耕在即,他得贷种啊,他得垦荒啊,他得劝农啊,他是真没空行县啊,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办法就摆在那里,就是任命一位督邮曹掾去帮忙巡查。西汉宣帝时代的名臣韩延寿在担任左冯诩的时候,也不肯行县,但那不是怠政,也不是抗议,理由是:“县皆有贤令长,督邮分明善恶于外,行县恐无所益,重为烦忧。”——我已经派督邮去督察过了嘛,干嘛自己再多跑那一趟,白白给地方上增加负担呢?
所以曹德趁着春播前的空闲,赶紧跑到鄄城来跟老哥告贷,说我那儿的人都不得空,你赶紧借个人来给我当几个月的督邮。曹操说行啊,你说谁吧。曹德就说了,你手下的人要么身居要职,估计也走不开,要么我不熟,不方便借用,听说是宏辅平常就管点儿文书工作,闲着也是闲着,那就他吧。
当下跟是勋一说,是勋就含糊,说帮去疾你的忙,我肯定不能推辞,但这活儿我压根儿就没干过啊,我不会啊怎么办?曹操就笑着问:“那么,宏辅从前除了读书和做说客,还做过些什么呢?去疾也是第一次为太守,难道他就不学而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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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督邮行县
曹操兄弟赶鸭子上架,是勋没有办法,只好暂且答应了,下来就找荀彧请教。
他来到鄄城也两个多月了,跟曹操的部署基本上都混了个脸儿熟。要说这时候曹操最信任的谋士,主要就是陈宫、荀彧和戏贤三人,其中陈宫陈公台的地位最高,隐隐然就是曹操的谋主。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首先,陈宫跟着曹操的年份比较早——当然啦,演义上在中牟县私放曹操,后来又一起去了吕伯奢家,那是小说家语——当年曹操才到兖州来,就任东郡太守,第一个征召的属吏就是陈宫,荀彧都得往后排;其次,曹操得以入主兖州,那就是陈宫给出的谋,画的策,而说动原本兖州刺史刘岱的部属如许汜、王楷等人接纳曹操,也基本上是靠陈宫的三寸不烂之舌(虽然还有张邈、鲍信的暗中襄助);其三,陈宫这家伙真的挺有本事,上马能管军,下车能理民,所以他说的话,曹操几乎就是言听计从,从来不打回票。
可是考虑到在原本的历史上,陈宫后来和张邈一起叛了曹操,迎接吕布入主兖州,所以是勋对这家伙是尽量敬而远之——谁知道历史的轨迹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呢?而就算历史的轨迹改变了,陈宫即便这回不叛曹操,也说不定日后再出什么妖蛾子,万一到时候自己受了他的连累,那可太得不偿失啦。
至于戏贤戏志才,根据是勋的观察,这人确实就一“筹划士”,耍点儿小花招很拿手,但是大局观和实务能力也就中上而已,算不上什么奇才异士。换句话说,刨掉因为了解历史走向从而开了金手指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