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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奸妃宫略 作者:苏若鸢(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8完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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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紫心领神会。
    当初她在宫里看宫人们站队,如今到了自己。
    这……需要选吗?
    自然紧着亲厚的贴靠!
    故而她还真只能遂了萧氏的心愿,任其利用。
    至于这一击过后,关氏拿她开刀
    看了眼托盘里的大氅,慕容紫认命道,“烦请总管为我开道。”
    宋桓默然,为她披了皮毛氅子,叮嘱,“娘娘谦厚,可一会儿到了梅林,切记要自称‘本宫’。”
    正战得难分难解的花影见他们要走,百忙中抽出空吼,“没出息!不准去!”
    雪影笑骂她‘没大没小’,将她阻拦得分身无暇。
    早就想找个机会动手。
    慕容紫回首向他们那方向望了一眼,带着复杂无比的心酸,沉重赴宴去。
    ……
    皇宫西面有座浑然天成的小山,不高,山上栽种了许多奇花异草,这儿败了,那儿早已盛开,由此四季常青,得名‘惜春’。
    今日得萧氏设宴的梅林,就建在惜春山的山脚下。
    慕容紫去到时,诸位国夫人均已入宴。
    举目瞧去,梅林里花色正好,映衬着一地白雪,冰枝儿里外透着或深或浅的红,娇娇嫩嫩,芳芳艳艳。
    花香混着雪的凉爽味儿,随着若有似无的风缱绻在鼻息之间,别有意境。
    林子中央的空地上,十二张圆桌摆成两朵梅花的形状,众盛装出席的夫人们,还有打扮得明艳动人的宫妃们围桌而坐,有说有笑。
    萧氏正立中间独设的长案前,提袖握笔,好心情的作画。
    巧了她身上那件带袖的毛氅,与慕容紫身上这件颜色如出一辙,乍看就像是用了同一窝狐狸的皮毛裁制而成,但样式又略有不同,明眼人应当很容易区分。
    衣裳是区分开了,那用心便也叫人望得清楚明白。
    打从今儿起,慕容紫就是萧氏的人了。
    一声‘慕容皇贵妃’到!
    众人肃然起敬,齐齐起身,移眸相迎。
    慕容紫端端正正的行到案前,眉眼含笑,向萧氏跪,甜声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萧氏执笔蓄力一勾,完成画上那最后一节梅枝,将画笔信手递与身旁的如意姑姑,才抬首看向来人,道,“别人画梅,都先画花枝,才画花朵,你猜,何以哀家要先画花,后画枝?”
    四下一片沉默。
    刁难?
    慕容紫面无动容,心下有些不解。
    却见萧氏是笑着问的,那眼色里显然很满意她来,更满意她穿着身上这件大氅,从善如流的来。
    定了心,她道,“枝如骨,再艳再绝的花若离开枝桠,便只能随风凋零,陷入泥泞里任人踩踏,故而花虽比枝美,却不如枝重要。”
    眼下她便是这花,萧氏则为枝。
    花若没有枝的托撑,开得再好看都没用。
    是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罢……
    萧氏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温和的笑了笑,对如意道,“瞧瞧,不愧是深得皇上心意的人儿,连哀家都要被她哄得团团转了。”
    拿起墨迹未干的画交给旁边的小太监,“裱起来,赠给皇贵妃。”
    慕容紫顺着她给的阶梯下,躬身谢过。
    如意姑姑亲自将她扶起,引着她去到慕容娇那一桌入了席。
    那边厢,萧氏跟前的案也被宫人们很快撤下,换上摆满佳肴的食桌。
    丝竹乐起,适宜的笑谈声此起彼伏,冬日虽寒,此处却有暖炉烘烤,暖酒热身。
    作陪太后观赏美景,是为大楚贵妇人们最荣幸的事!
    其他的妃嫔则以此苦中作乐,消遣奢望不得帝宠的苦闷日子。
    有了先前慕容紫与萧太后的对话,一干心神俱透的人齐齐的将心思转了几转。
    不日前的劝学宴上,慕容昭仪刚被发落,皇贵妃到了最后才露面,手段可见一斑。
    眼下这出呢?
    只看萧太后与皇贵妃身上穿的就都明白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皇上,两个女人是各让一步,做了妥协。
    一个为长为尊,一个顺从依附。
    还是那句话:慕容家要和楚氏皇族共享兴盛啊……
    于是聊着无关紧要的话,相互敬酒,之余,都将目光放在了同是入宫赴宴的华国公夫人身上。
    夫人们都在想,待会儿出宫后要找个机会好好巴结。
    妃嫔们却是怨……为何自己没得这样好的出身!
    有趣的是,段意珍前日在劝学宴上贸然出头,结果反被唬得不轻,今儿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来趟浑水。
    故,告了病。
    慕容娇是个商妇,常年跟随夫君走南闯北,有她在,帮慕容紫挡去不少不必要的应酬和麻烦。
    姑侄两有说有笑,配合得亲密无间,倒也不觉太无聊。
    和乐融融的气氛持续,直到萧氏忽然问,“为何还不见皇后?”
    一语,所有人都将复杂而又恭敬的目光向着一处汇聚去,不知太后问的是谁。
    萧氏谁也不看,又好似看着所有人,再问,“这花宴都快过去一半时辰,皇后人呢?”
    听着语调不高,仿佛带着少许隐怒之意。
    如此时候,是个人都晓得收敛锋芒,能缩就缩。
    独独慕容皇贵妃,偏要行人所不能。
    她就那么娉娉婷婷的站了起来,笑着向萧氏请命道,“皇后姐姐有了身子,行动难免不便,母后稍安勿躁,容臣妾亲自前往,将她请来。”
    此话一出,多少人暗骂慕容紫举止虚假做作!
    全天下哪个不晓得皇上独独专宠你一人?
    装什么姐妹情深,再装你也只是当妾的命!
    慕容娇暗自为她捏一把汗,心想:皇贵妃侄女儿莫不是疯了罢?
    萧氏挑眉,眸底似笑非笑,故意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哀家还以为,如传言那般,说你们姐妹有失和睦。”
    “这是哪里的话?”慕容紫笑得不可置信,“臣妾与皇后姐姐乃表亲姐妹,私下不晓得有多要好呢!还请母后成全。”
    “如此甚好。”萧氏喜上眉梢,“哀家就准你去这一趟!”
    ……
    慕容紫离席时只觉着后背一片寒凉,都不晓得那些人用着怎样的颜色恶心她。
    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宫里的妃子虽然不需要煮饭,可是她要讨好婆婆啊!
    心里头的苦还没叫完,前面不远处,得宫人扯着嗓子通传——
    “皇后娘娘到——”
    得!
    她打起精神,穿着厚重的大氅迎上前,奸妃之路一走到底。





     本宫有的是狂的资本!
    更新时间:2014…8…20 8:56:29 本章字数:10293

    沿着蜿蜒的石子小路走出梅林,慕容紫来到刚刚停下的软轿前,笑容嫣然的对轿上的女子低首,福下了身——
    “梅宴早已开始,皇后姐姐可算来了,妹妹给请安。”
    宁玉华不可思议的盯着来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自然垂于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放到了隆起的小腹上,形成保护的姿态瑚。
    脑中便是蹦出那么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垂着脑袋,慕容紫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铄。
    脸不红心不跳的行着问鼎天下谁都不信的虚伪之事,自个儿都觉着这一举委实慎得慌!
    都罢,都罢……
    自古以往的皇后妃子不都这样‘明面扬笑,暗中插刀’的往来么?
    就算她独占帝宠,全当作今日特别来感受一回可好?
    几个眨眼的瞬间,整理了心思,慕容紫笑意不减,将头抬起。
    轿子上,宁玉华也端出从容,打起精神挤出一笑,“这么冷的天,妹妹特地出来迎接本宫,实在有心。”
    慕容紫未语,落轿后,兀自上前亲自相扶。
    宁玉华不拒绝,欣欣然的将手递给她。
    便在这会儿,两人眸光交织,生出相同的感触:大概,关氏和萧氏一路也是这样过来的。
    想到她们斗了一辈子,至今仍无结果,一旦思绪悠悠转转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慕容紫只叹帝王宠太奢侈,她得了,是她的万幸。
    之余宁玉华,她根本不屑,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她的向往。
    无情深宫,言何情爱?
    面和心不合的二人比肩同行,互相提防,互相揣测。
    然,对于宁玉华来说,这些都不如两宫的心思难猜。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然满面愁云,难消难解。
    关氏对她早有所示,要她主动对付慕容紫,与其争得头破血流。
    那么,萧氏呢?
    按理说萧氏属意的人是贤妃洛怀歆,那么在这点上应同死对头不谋而合,故而梅宴说是为了专诚给她和慕容紫制造矛盾才设都不未过。
    但同时,宁玉华也思虑到楚萧离。
    萧氏与楚萧离的关系并不好,如若做了伤害儿子心爱之人的事,母子的间隙隔阂定然更深。
    挑拨离间的事,萧氏不做,关氏也会不遗余力。
    如此一来,她先前料想设梅宴的用意就不成立。
    可是只消她移眸向身旁看去,分明能感觉到艳若桃花的慕容紫来得不善,仿佛很是胸有成竹,能够一鼓作气将她从后位上拉下来似的。
    可能么?!
    宁玉华轻慢的冷哼了声,浑不以为然。
    肩并肩,手挽手的走在一起,慕容紫自是将这不屑的冷哼听得清晰。
    唉,哪儿有心思跟她计较这些个?
    皇后娘娘坐上软轿那刻起,就成了刀俎鱼肉,有没有命走出这片梅林还另当别论。
    起初,慕容紫还担心她察觉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异香,可随着彼此间的步子迈得越发悠然自得,见宁玉华毫无防备,相握的那只手死死将她拽住,谁先退缩就是谁输。
    卯足劲赌这一口气。
    忽然觉得这人儿是有些孩子气,逞强!
    或许宫里的争斗,在宫墙外的百姓眼中,都是无谓的吧。
    ……
    入了林子中央,众人见到皇后与皇贵妃以着‘亲密无间’的姿态出现时,眼光中的异样色彩全都绽放开了。
    萧氏满意的审度此情此景,微微挑起的杏眸里染了耐人寻味的笑。
    她在等待,接下来的一场好戏。
    ……
    午后的宫宴除了设在林中,有白雪,有寒梅,与过往的相比,其实并无太大区别。
    人心辗转,以笑容做掩饰。
    看你我虚与委蛇,谁演得更真。
    诡谪的风波无形中暗自涌动,扩散……
    比严寒里肆虐的疾风更加伤人,比沙场上万箭齐发更加致命。
    便是在众人都以为这平平无奇、甚至可谓‘无趣’的梅宴将要就此了结时,正与位上大放异彩,端出皇后风范,艳压群芳的宁玉华,忽然变了脸色。
    随即,她折了娥眉,痛苦的神态在脸上一点一滴的绽放,掩都掩饰不住,再无暇与哪个攀谈。
    “痛,好痛……”
    她失声低吟,语调轻得连坐在身旁的人都无法听清。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无助的向四周寻望,像是在找寻这无法忍受的剧痛的来源。
    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
    罪魁祸首就在这里!
    刹那!
    虚弱的目光与远处的慕容紫的对上,宁玉华发现,她早就在望着自己,用同情到近乎关切的眼色。
    这算什么?
    志在必得的算计?!
    还是临了都不忘假装的虚伪反映,早就练就得炉火纯青?
    身旁,林妙音未曾察觉宁玉华的变化,贪嘴的将筷子伸向远处的点心,放到眼前认真的看看了看,遂,又想了想,而后自作主张的将那块点心放进她的盘子里,道,“皇后娘娘,你坐了这样久都没有吃东西,尝尝这块莲子糕吧,祝你生个白……”
    话到一半,忽见宁玉华倏的起身!
    她单手护着小腹,另一只手猛地拍乱了面前的桌子,单单这个动作,几乎要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施加于桌上。
    “慕容紫——”
    宁玉华苍白了脸容,咬牙切齿的恨着她。
    众下静默屏息,统是在愕然不解过后,视线来回游移在皇后与皇贵妃之间。
    她们当中的一人像是刚刚自枝桠上凋零的花,鲜艳的色泽迅速褪败,眼看就要落进泥中,香消玉殒,魂飞魄散。
    而另一人,宛如站在梅林前的惜花人。
    手中紧握葬花的器皿,只待谁落下最后一片花瓣,再是垂怜都罢了,终是要归于尘土。
    又在所有忐忑的心都还未停止猜测时,宁玉华挣扎着抬手指向慕容紫,恶狠狠的骂,“你这个——贱人!!!”
    惊心?!
    震撼?!
    任何辞藻都不足以形容贵妇人们与众妃嫔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们竟亲耳听到了出自于皇后口中的恶毒咒骂。
    继而在这片压抑死寂的惊动中,林妙音第一个发现宁玉华的不适。
    暗色的血自她厚重的裙内渗出,连她先前坐的椅子上都全是!
    “皇后娘娘,你……你流血了!!!!”
    尖叫声传遍了被白雪点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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