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我点点头,转头看向他微笑安抚:“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迟暮微微蹙眉:“太后他?”
我干脆转身与迟暮面对面,看到他面上隐隐的不安微笑道:“太后很关心你。”
迟暮抬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唇动了动,片刻后轻轻垂下眼去带着丝踌躇道:“太后,是一个很好的人。”说完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呵。”我轻轻一笑:“放心吧!我不怨太后,你跟太后有常见面、联系吗?”
迟暮摇摇头,眼中带上一丝失落:“自从太后去了皇陵别院便再没见过,也没联系过。”
“嗯。”我点点头,没漏掉迟暮眼中的失落,想来太后在迟暮心中占据极重要的位置吧!犹豫着如何开口安慰安慰他,却听他又道。
“三岁那年,女皇将我带回了宫,在御花园的一座凉亭里,我看到了坐在其中抚琴的太后,当时便被那琴声深深吸引,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亭中风华绝代的男子,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琴声竟能那般动听。”
第一次,我听到迟暮说这么多话,更想不到他竟会跟我说这些,看着眼前站在梅树下陷入回忆的男子,看着他绝美清冷的脸庞上那难得一见的柔和,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太后抚完琴,我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女皇提醒,才慌忙发觉自己的失礼,急忙行礼,可太后却并不怪罪于我,看着我的眼神反而温柔又慈爱,还问我要不要跟他学琴。”
“可是,我只跟太后学了两天的琴,之后便再没见过太后,听说是因先皇病重太后无暇分身,再后来,太后便去了皇陵别院。”
迟暮说完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看着我的模样显得有些尴尬无措。
我走到他面前带着鼓励与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
迟暮愣了愣,有些羞怯的垂下眼去:“公主不怪我多言吗?”
“怎么会呢?我只会怪你话太少。”我微微一笑,放眼望向远方,再看向迟暮道:“你可知,那天太后宣我入宫所为何事?”
迟暮疑惑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紧盯着迟暮的眼眸道:“他要我对你好一点。”
迟暮怔住,定定与我对望,好半天后垂下眼去,有些艰难的道:“那,那公主对我,好,是因太后他……”
“乱想什么呢?”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截住迟暮的话,抬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庞,眼神柔和的看着他温和道:“即使太后不说,我也会对你好的,只要你愿意接受。”
“公主!”迟暮怔怔看我嗫嚅,眼中眸光轻漾。
一时间,我眼里只剩下面前绝美清冷的容颜,我耳朵里只剩下我们彼此交织着,心脏快速跳动的频率。
唇不知何时印在了他的嘴角,松了手,看着他愣愣脸红的模样,看着他羞怯垂首的风情,我笑了,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与轻松。
冬日的阳光让人感觉异常温暖,与迟暮从梅园散步回来分开之后,我让小果在院中的草坪上摆了张躺椅,闭着眼睛侧躺之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想着穿越以来发生的种种。
首先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小果,如同稚鸟情结,我相信并依赖着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照顾,之后是左宣与炎渝,第一次见到左宣他便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我第一个念头便是要远离他,尽量与他少有接触。
我将闭月抢回来的男子全部遣散,但倔强的炎渝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脾气火爆的他让我常常喜欢逗他,甚至将他逗到哭,对他口花花,喜欢看着气恼又傲骄的模样,乐此不疲。
我带着炎渝去逛花楼,遇到了放荡不羁自恋的蓝烨,见到一个与我在原来世界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相同的俏儿,我想着她便是这个世界的我,同时也遇到了长得闭月羞花清润如泉的幻,我贪恋着他做的美食他冰凉的柔软,在他清澈而纯然妩媚的眼眸里差点沉沦,再后来,遇到这个世界的导师左枫,那个曾是我心里唯一的温暖,是照亮闭月心中黑暗唯一一束阳光的人,于他的感情最为特殊、强烈却又不得不压抑着,再再后来,遇到了迟暮,那个清冷的带着遗世孤寂,让人心疼的男子。
后来因他们发生的事全部超出了我的预想,也让我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可否认,我喜欢他们,但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才不能伤害他们,不能让他们因我而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看清了自己的心,在一切还来得急之前,我想将一切斩断,反正,迟早都是要分离,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说我自私也好懦弱也罢,远离现在的一切的念头已在心中滋生,我便再也遏制不住它的成长,心动不如行动,我猛的睁开双眼,叫来小果。
但在心动不如行动后面还有一句更加重要的话,此刻却被我彻底忽略。
“公主?”小果恭敬站到我身边。
我压下心头的激动,对小果淡淡吩咐:“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来。”
小果疑惑看我,点头应是,将要离开又停下,踌躇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敢问,公主要笔墨纸砚何用?”
ps:
非常感谢恋酱送的平安符~~~么么么~~~~
第二一七章:滋味难明
我朝小果挥了挥手懒懒道:“你去拿来就知道了。”
小果点头离开,我坐起身抬头看向天空发呆,既然准备离开,自然要做些准备工作。
没一会儿小果回来:“公主,笔墨纸砚都拿来了。”眼神从我受伤的手臂上掠过一脸的担忧。
“嗯。”我转头看向小果懒懒地站起身:“走,回房。”
要小果将笔墨纸砚放到外室的圆桌上,我边坐下边吩咐他一起坐下,淡淡道:“小果,和离书会写吧!”
“和离书?”小果惊诧看我。
“嗯。”我点点头:“写三份,再盖上我的印章拿去给左宣。”
“公主?这?为何?”小果不解而焦急的看着我:“公主才刚成亲不久不能和离,再说爷他们并无不好,公主为何要和离?”
手肘抵着桌面,我单手撑头懒懒道:“我没说现在就要和离,只是先备着吧!”
“公主!”小果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一脸的踌躇:“公主……不喜欢爷他们吗?”
我摇摇头,心里虽有答案却不想说出来,叹息一声道:“小果,你照做就是了!”
“爷他们会伤心的。”小果拧紧了眉忧虑的垂下头去。
我没再说什么,小果顺着我的意思拟了三份和离书,再拿来我的印章,打开,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精致的印章,没有犹豫的拿起,盖下,天空似乎一下阴沉了下来。
和离书出的结果就是,左宣、左枫、迟暮三人表现得十分平静,倒是炎渝跑来质问了我一番,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四人一致对我避而不见,即使是在府中偶遇也是视若无睹,但若是人在府中却都会去餐厅用膳。导致餐厅的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气,而这种低气压渐渐扩散将整个公主府笼罩,府上所有下人一时间变得战战兢兢小心谨慎。
花瑾在我第一次醒来晚上便去了外地,临近过年他变得更加繁忙。俏儿不知发生何事,观察了两天,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问我。
我蹲在一个花盆前,仔细看着眼前绽放的花朵,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听到俏儿的疑问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我不过是给他们三人一人一份和离书罢了。”
“什么?和离书?”俏儿震惊的叫起了来,窜到我身边瞪大眼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公主想跟爷他们和离?这么大的事还没什么?公主你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的,心血来潮罢!”我毫不在意的笑笑,转移话题:“最近画画学得怎么样?”
“嗯。枫哥哥一有时间就指点我一二,我越来越喜欢画画了。”说到画画俏儿一脸兴奋,双眼放光。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有什么不懂的就多跟枫请教,别不好意思。”我抬手拨弄了下花瓣看向俏儿问:“你觉得枫怎么样?”
听了我的问题俏儿面露回忆。不知想到什么嫣然一笑,开心回答:“枫哥哥挺好的。”
我并未放过俏儿面上淡淡的羞涩与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微笑着点点头,曾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亲昵模样,我想或许一切会水到渠成,根本无需我做点什么,因为我心里虽想撮合他们。但真正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我内心似乎会生出嫉妒的情绪。我,做不到亲手去促成他们。
话题被我转开,俏儿或也明白有些事我不愿多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既而说到我受伤的事上。
府上其他人包括俏儿在内并不知道我受伤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那晚发生的事,对于这个问题我自然更加不可能告诉俏儿,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敷衍了过去。
可俏儿对这事显然还有许多话说,眼神深深的看着我道:“那一晚的气氛太过凝重,我感觉很不安。想去找枫哥哥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听说爷他们都在大厅,我便过去了,我听到大爷跟渝哥哥的对话,直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俏儿咬紧了唇,眼中全是后怕与担忧。
或许是因左枫与炎渝最好相处,俏儿唯独叫两人哥,至于左宣与迟暮,他们一个高高在上颇具威严,一个清清冷冷看着十分不好相与,她与府上其他人一般恭敬的叫他们一声爷,面对他们时也显得相当拘谨。
“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微笑着安抚的拍了拍俏儿的肩膀,淡淡问:“左宣跟渝渝说了什么?”
“渝哥哥显得很焦急,问大爷,我们真要就这样枯等着,怎么都应该派些人手保护着公主,我们应该去帮公主,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人多磨战,若是公主因无人帮助,导致回不来怎么办?”
俏儿拧紧了眉头忧伤的看我一眼,继续道:“当时我冲进大厅问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枫哥哥说没什么事,要我别担心,我心里却更加不安,因为他们的脸色都太凝重,后来公主回来了,伤得很重,那晚大家都在公主房外守了一晚,大家都很关心公主。”
我默默听着俏儿的话,心里滋味难明。
“公主,你知道吗?看到公主重伤昏迷,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公主出事,公主!”俏儿眼中含着泪花焦切的看着我:“公主,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看着俏儿后怕轻颤的模样,心,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很重很沉,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俏儿舒出一口气,泪却留了下来,抬手擦了擦泪又笑了起来,吐出口气道:“公主,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公主的世界会是怎么样,我想爷他们也是一样,我们不能没有公主。”
不能没有我吗?
我有些艰难的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了俏儿肩膀,无法言语。
沉默片刻,我想了想问:“俏儿,那左宣怎么回答渝渝的问题的?”
俏儿怔了下,反应过来我问的是她听到炎渝问左宣的话,目露回忆道:“大爷很坚定的说。公主一定会回来的。”
从俏儿那回来,她说的话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离开的心出现了丝动摇。
“我们不能没有公主!”
他们真那么需要着我吗?
“公主一定会回来!”
左宣对我竟是那么信任着吗?
就这样,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再两天就要过年,左宣他们依旧对我爱搭不理,不过越是临近过年他们便都越是忙碌,一天下来除了用晚膳食时能见到他们外,其他时间基本见不着他们的人影,如此,对于他们对我的态度,我便也毫无心理压力。
二十八这天,小果在我起来伺候我洗漱后便去忙碌,我身上的伤已基本痊愈。前一天孙思凡如几天前离开时说的,特意前来向我道谢,并为我检查了下身体,再次表示了对我恢复能力的嫉妒。
我百无聊赖的靠躺在外室的软塌上手拿闲书,眼晴看着窗外发呆。这几天天气阴晴不定,自那日天空稍稍放晴,第二天便又开始下起了雪。
雪依旧是停了下,下了停,外面的景致始终保持着冬季特有的银装素裹。
今天虽未开太阳,天空却也并不阴沉,天空浮动着朵朵白云。澄净透亮,寒风微拂,冷,却不刺骨。
我有些坐不住,放下书,向外走去。走到房门外,我想了想又折返,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个钱袋,掂了掂份量,打开看了看。满意的塞到衣袖里,这才安心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