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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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换下一身繁复的公主正装,我带着迟暮与炎渝一起去三公主府参加婚宴,当我们赶到时蓝婧正好从十六抬大轿里将新郎牵了出来。
蓝婧面带微笑牵着新郎转身,准备朝府内走去,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在看炎渝时愣住,眼中闪过诸多情绪,新郎似有所感也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那是一个看起来乖巧而精美的男子,眉宇间与炎渝有几分相似,名唤司晨。
在喜婆宣布入府的高声中两人先后收回视线,携手向府内走去,经过我们身边时,蓝婧的视线再度落到炎渝面上,眼神略带哀伤,炎渝淡淡看着她微微蹙眉偏过头去。
蓝婧似是无奈叹息又自嘲的笑了笑,看我一眼,牵着新郎入了府,之后便是拜天地,宴会正式开始。
我选了一个角落的圆桌入了席,让我想不到的是四公主与十二公主蓝芷带着五个男子也坐到了我们这一桌,刚好十人凑个整桌。
我们相互间仅简单打了个招呼,各自坐着都不多话,与其他桌的热闹相比我们这一桌安静得让人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酒菜上桌客气的相互招呼一声,便各自默默的吃了起来。
“六公主。”正吃着,坐蓝惜旁的男子倒了一杯酒,看了迟暮一眼微笑道:“上次公主迎娶侧夫我等未能亲自前往,惜因身体原因不能喝酒,这杯酒我替惜敬公主与暮公子。”他就是蓝惜那位江湖正夫慕容覃,言行举止大方得体,看着便十分不俗。
蓝惜抬眼微笑看我:“还望六皇妹海涵。”声音柔软微透着病态的无力,也不知是真是装。
“无妨,四皇姐,四皇姐夫客气了!”我微笑着端起了酒杯,敬慕容覃,然后一饮而尽。
“六公主痛快。”慕容覃放下酒杯笑赞。
我微微一笑,十二公主也有样学样敬了我一杯,桌上气氛不由得轻松随意起来一些。
大堂前方传来一阵欢呼,我们抬眼看去,正是蓝婧带着正夫出来敬酒,一番喜言过后,蓝婧开始带着司晨一桌一桌敬酒,终于走到了我们这一桌。
其他桌的宾客都有意无意的向我们这边瞟来,蓝婧与炎渝之间的事在场的人怕是无一人不知。大有一种看好戏的意味。
我们这一桌一一起身向蓝婧敬酒后,炎渝最后一个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微笑道:“祝三公主与司公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表现得十分得体,看不出丝毫异样。
“小渝!”蓝婧看着炎渝毫不掩饰眼中的深情与忧伤。不顾她身边男子眼中闪过的哀伤,幽幽道:“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吗?”
“敬公主跟司公子。”炎渝在蓝婧的眼神与话语下眼神闪了闪,酒杯微微向前:“在下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淡淡看了蓝婧与司晨一眼。
蓝婧忧伤的看着炎渝,只是看着也不举杯亦不说话,司晨看了看蓝婧又看看炎渝,再不动声色的看看周围悄悄关注这边的视线。轻轻一笑,举起酒杯:“多谢渝公子贺。”说完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许是太急,被呛到捂着唇咳了起来。脸颊通红,眼眸氤氲,也不知是因被呛还是其他。
蓝婧恍然回神,关切的看着司晨:“怎么样?没事吧?”
司晨掩着唇微笑,摇摇头:“没事。”又轻轻咳了两声。堪堪缓过劲来,转头看向我们歉然一笑:“抱歉,我刚刚急了些。”
蓝婧抱歉的看了司晨一眼,举起酒杯看向炎渝:“多谢小渝的祝福。”将酒饮尽,深深看了炎渝一眼。毫不留恋的带着司晨向下一桌走去。
炎渝看着蓝婧与司晨相携离开,垂了眼,似有些恍惚的坐了下来,我看着他微微蹙眉,踌躇了下道:“渝渝,若是你想喝酒就喝吧!喝醉了,我们会背你回去的。”炎渝这是终于感觉到心痛?终于真正看清自己内心其实是很喜欢蓝婧的了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了另一个男子心里难受了吧!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啊!喝酒吧!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我心里竟感觉有些堵塞起来。
炎渝奇怪看我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欢喝酒。”
呃……
我面色微滞。
桌上其他人都状似无意的观察着我与炎渝,我将心绪调整到正常,微微一笑:“那就多吃点菜。”
“嗯。”炎渝淡淡应我一声。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慕容覃跟十二公主笑着邀大家喝酒,调解着气氛,我很干脆的跟他们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大家渐渐放松下来,话便也多起来,气氛轻松和谐。
酒宴上渐渐有人告辞离开,我们便也不再多逗留,慕容覃跟蓝芷似乎都喝得有些高,蓝惜便也决定同我们一起离开。
跟主人家道别后,我们一桌人一起向府外走去,临上马车时,蓝芷迷迷糊糊的拉着我说要下次再跟我拼酒,十分不服气的说她都醉了而我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说下次一定要将我灌醉。
我只是笑笑,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跟她们客气道别上了马车,离开。
慵懒的侧躺在软塌上,我愉悦的微笑,小果给我倒了杯醒酒茶,炎渝皱着眉,不悦瞪我:“满身的酒气,臭死了,喝那么多酒干嘛?”
我眼波流转的看向炎渝,带着笑意慵懒道:“我高兴。”
炎渝受不了的横我一眼,偏过头去,马车内一下安静下来,在“轱辘”的车轮声中,我看着炎渝问:“渝渝,蓝婧一直说要娶你为正夫,而现在她娶了别人,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ps:
非常感谢热恋、闲闲补丁两位童鞋送的平安符~么么~~粉不好意思昨天估计错误,本来说这章娶左宣,捂脸!一时忘记咱家小渝渝绯闻对象蓝婧成亲的事,也得借此事交代一下炎渝的心态,再者粗来一个小boss。么么大家~~~
第一八零章:任性一次
我知道我现在问这种问题很不合适宜,但我就是想问,想知道炎渝内心对蓝婧最真实的想法。现在该是他自己最清楚的时候,所以,我得问。
炎渝转头看我,桃花眼内的眼波平缓,静静看我一会儿,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唇角微勾,轻轻道:“我果然,是不喜欢三公主的啊!”
我有些呆的看着炎渝精美的侧面,不知为何心跳得飞快!
十二月,寒冬,一年中最后一个月,这月初八,是一年一度喝腊八粥的腊八节,而在今年,腊月初八这天除了腊八节外,更是月国六公主蓝月迎娶正夫的大喜日子。
这一天将成为人们永世难忘之日,若说一个公主迎娶正夫是盛事,却也绝非到让人如此重视的地步,更何况今年月国公主迎娶正夫的喜事可算是接二连三,已经没什么可稀奇的。
再加上一些高官子弟的婚礼,京都的百姓们在看过一场又一场盛大的婚礼后,对婚礼的感觉已经多少有些麻木,也没了多少期待。
但,腊八闭月这场婚礼却得到所有人的期盼,或说所有人期盼并不全面,起码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来面对这场婚礼,大部份人更不想有这样一场婚礼,却也是无可奈何。
天还未亮,月国京都便热闹了起来,人们在早早喝过腊八粥后纷纷走上街道,准备观看闭月迎娶正夫的盛大场面。
而这场婚礼之所以能让人们如此惦念,在于,闭月公主是传言中最为丑陋无能跋扈的公主,是月国一个绝对反面的存在,之前无一人愿嫁给她。都惧怕嫁于她,以至于别的公主十三岁便定下正夫,十五岁成年便成婚,而她直到十七岁都未成婚。
当然,三公主也没按正常的年纪定夫娶夫,但她却与闭月意义完全不同,她是有喜欢的目标。她是绝对有人愿意嫁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人厌恶唾弃惧怕的公主,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将要迎娶月国左相家嫡长子左宣为正夫。
那个月国史上最年轻的吏部侍郎,那个堪称月国最温润如玉优雅从容的男子,绝对的才貌双全,不知让多少女子男子为之倾慕的完美男子,他高贵得让人不敢亵渎,让人在他面前便不自觉的自惭形秽,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让人崇敬膜拜。
在许多人心中。这样的男子也只有同样才貌双全温婉典雅的大公主才配得上,但在大公主娶了司徒翎后,许多人都在想,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或者不会嫁人,而是娶人进门吧!娶的话,他不会只娶一个女子吧?许多女子便生出了嫁给左宣的念头。那样的男子果然是不该让一个女人独享的吧?那样的男子是不该也不会与其他男子共侍一妻的吧?
但所有的推断、期望就那样被生生扼杀,那样一个神一般的男子却将要嫁给了月国最丑陋无能的闭月公主。
当初这消息一出时,不知多少人愤怒伤怀得碎了心。不知多少人痛哭丢了魂。
而腊八这天,光是如此还不够,又一件事的发生让得多少人更是伤心震惊得肝胆俱裂,从此在人们心里深深印刻下闭月迎娶正夫这一天的情形。
这一年的腊月初八阳光并不算明媚,云很厚也很白,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散射而下,冬天的冷风一直在轻缓吹拂,拂面却不刮脸,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十分温馨闲适的天气。
非常早的清晨,我就被小果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洗漱梳妆打扮,所有的一切都是小果一人完成,公主迎娶正夫参加祭典的主婚袍很复杂。小果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为我打理,本来可以由其他小厮丫鬟或喜婆帮忙,但小果坚定拒绝,说要独自一人亲手为我打理。
如此我便不得不更早的被小果从被窝里挖起来,我记得前一天晚上临睡前,小果殷切的看着我道:“公主,明日让小果一个人亲手为公主梳妆打扮吧!那样要多花些时间,公主得比原本预定的时间早起,可以吗公主?”
我奇怪看小果,要我牺牲原本能够睡觉的时间更早起床,毫不夸张的说就跟要我命一样,当下我就有些不乐意。
小果殷切切的看着我,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公主,就让小果任性这一次吧!”让我感觉有些哀伤,却又抓不住心里哀伤的源头,茫然的点头答应,再加上一直以来也都只是小果近身伺候我穿衣梳妆,若是让其他陌生人在我身上捣鼓来捣鼓去,那倒也是我挺排斥不喜的事。
小果立马笑了起来,浅浅的笑,眸光闪耀出无限光华,细腻俊美的脸庞柔和得让人心颤。
“公主,真美!”梳妆打扮结束后,小果含着笑静静看着我,赞叹。
“婚裙美妆美还人美?”我微笑轻问,从床上拖起来折腾近一个多时辰,我已彻底清醒,初起床的沉闷心情也已一扫而空,这才有心情与小果说笑。
“都美。”小果浅浅的笑饱含温柔与宠溺。
我轻轻笑笑,婚裙是炎渝亲手绣制,选用最上层的衣料,特别是在绣纹上,包含许多另人称绝的绣法,整体的设计低调淡雅又不失庄重奢华。
“不知公主何时才能卸下面巾呢!”小果抬手抚上我长至腰际的红色面巾,眼里带着丝丝疼惜。
因带面巾的原因,为我梳妆倒是省了许多事,所谓的妆,便也只是小果将我平时随意披散的长发绾起一个复杂的发髻。
棕色带卷的长发一半绾成髻一半披于后背,带上与正装相配那精美奢华的新娘发冠,而面巾两端则在脑后别于发冠之内,多少影响到了整体的美感。
我静静看着小果,并未接口他的问题,抓起他柔滑而温暖的手。如着魔般放到唇边亲了亲,温和的看着他道:“辛苦你了小果。”小果愣愣看我,俊美的容颜染上红晕,腼腆的垂下眼去。
我感觉一个人带着面巾能成为习惯,遮住脸庞,让人看不到面上的表情,我认为控制眼中的情绪比面部表情容易许多。我不想让人将我看清,所以我虽容貌早已恢复,却一直带着面巾,当然这只是我自我安慰很官方理由。
其实,我还在找一个适当的,能将面巾揭下的时机,而现在这个时机还未到,但具体这个时机是什么时候因何事,我并不清楚。只是心里一种单纯的感觉,我不想揭下面巾,并不是刻意要隐藏自己的容颜,掩盖自己容貌已经恢复的事实。
我不怕当初向闭月下毒之人,我想那个或许也已经知道,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加大下毒的剂量。从我喝的茶水,洗干净的衣物、被子、床单上的熏香,许多我能用上的组合都不放过。且日常得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
门外专门负责婚典的官员禀告吉时已到,我得出发去参加两个大祭典,首先去皇城西边祭祖,再到城东祭司高台祭天。
我不紧不慢的出了“月园”,园外,花瑾、迟暮、炎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