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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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
莫非二哥真的到了……那一步田地?
不要!
我恐慌起来……
我为什么要来!
我为什么要来!
我为什么要来!
我才不要看他最后的模样!我不要,我会受不住的……
我转身想走,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他一声紧着一声地唤着:“子皇……子皇……子皇……”
此时此刻,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的心里至少还是有我的?
我踢掉靴,爬上床,用袖口不停地擦拭他唇角溢出的血丝,越擦心越凉,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滴在他的脸上,擦来擦去,赫然发现,他那眼角本来淡淡的泪痣,竟然分明了许多,褐红色的,像泪,又像是血。
不要丢下我!我在心里呐喊道。
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不要去到那我看不到你的存在的地方去。
我扶起他,将他的脑袋靠在我的怀里,他消瘦了许多,若是以前,我是没有力气扶起他的。
我将脸贴上他的,好冰好冷。
我的嘴里哆嗦道:“不要死……不要死啊……”
原来以为,就算不爱我了,至少他还存在于这世上,就算我只能看着他和别人花前月下,至少他是幸福快乐的,我就该满足了。
可是为什么连这点奢求都不被允许了?
我们曾在一起过,可他除了我爱你,连个承诺都没有给过……
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就要失去他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迷的,醒来时,天已亮,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昨晚那几乎死了大半个的人此刻却温温暖暖地朝我笑着,带着十二分的宠溺。
我有些恍惚。
是梦吗?我问道。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轻柔:“不是……”
我痴痴笑了:“果然是梦……”
梦是什么?
梦就是不能拥你入梦,只好入梦拥你。
梦里,都是自己最喜闻乐见的,而现实根本不可能会有的。
我撑起身,周围都飘飘忽忽的,分明就是梦。
不知道在那些说爱我的日子里,在他的梦里,他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大胆地亲吻着彼此,不再那么羞涩……
我闭上眼睛,忘情地吻着。
不要醒来,不要醒来,因为醒来,也许我看见的,将只是他残留在这个人间的躯壳。
我不要醒来,什么江山,什么八皇叔,什么元宏,什么一切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了。
我只是个懦弱、胆小、无能、任性又爱哭鼻子的家伙,我永远也成不了什么大人物,因为我的心里,真正只装进过一个人,心太窄,一下子就装满了,我才不要强撑,我才不要……
我边吻边任性地想着,忽然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
“子皇子皇,我也要亲亲,来和我亲亲嘛……”
我吓了一跳,赶忙放开他,再看那个几乎是滚进来的毛球小元宏,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面上焦热起来……
娘啊,不是梦!
跳下床就开始跑,还没跑出门,就被一人扯住后领,脚下一横,将快要倒地的我横抱了起来。
“王八蛋,你又骗我!”我扯着他那还有些苍白的俊脸,咬牙切齿。
他将我按在柔软的带着我们体温的床褥里,摸了摸我的眼睛,道:“子皇……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我偏过脑袋,不想理他。
“昨夜,如果你没来,我或许真的就……是你一直哭着喊着不要死,喊到喉咙沙哑,我一面心痛一面挣扎着,终于熬过来了,御医说,熬过昨晚就好了,你放心……”他理着我凌乱的鬓发,柔柔地道。
“没死就算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谁担心你了……”
“呵呵,子皇,真没说服力……”
“好吧,就是一条狗要死了,我也会这样的……”
“子皇,你还爱我吗?”
“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你都已经不爱了,你以为我就那么贱,非你不可?”
“可是你刚才……”
“不好意思,我是梦到秦羽了。”
“哦……可是子皇……”他的头低下来,想要吻我,被我用巴掌抵住了。
“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元宏还在一边看着!”我推开他,坐起来,将元宏抱了起来,转身准备走。
却见他懒懒地倒在床上,苦笑道:“我后悔了,还不如昨夜死了,下到黄泉,还能认为你的泪,全是为我而流……”
“走,元宏,早膳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今天可以吃宫外的手艺哦……”
第 67 章
三月份的天,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大雪依旧下了融,融了下,御花园里盛开的,现在只有梅花了,白的像雪,红的像血。
有的梅花,甚至被冰凌冻住了,像琥珀一样。
自从二哥病好后,朝政上的事,他也帮着我一些,八皇叔那伙主张和亲的大臣们,又与有女儿待选为和亲公主的王公大臣们产生分歧,私下里,明面上,斗得不可开交。我却乐见他们之间彼此互斗,因为每每这时,我的实权就从八皇叔那儿自然而然地夺回来一点儿。
二哥说,我现在完全没必要害怕八皇叔一手遮天了。
我斜睨着他:皇叔是一匹老狐,父皇都不曾动他,我怎么能轻举妄动?
我立在一树红梅前,他在我身后撑着竹骨伞,时不时抖一下上头落满的积雪,他淡淡地道:“我却不怕他。”
“我不是怕他,他不同于丞相,可以被你暗杀……”
“子皇你说什么?!”他惊讶地走到我前面,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别装了,那些皇兄皇弟们,还有丞相,在去年八月十五晚上,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我垂下眼帘,就算很残忍,我也不能怪他,若不是为了我,他又何必双手染血。
“我以为是你自己……居然不是子皇做的……我的子皇,果然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没变……”他扶着我的肩膀,喜道。
听他说到“干净”二字,我心里忽然生起一阵嫌恶,抚开他停在我肩膀上的手,他脸上立马有些受伤的神色,可我帮不了他,他若知道,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经历过什么,只怕会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想看见我,他有一些洁癖,这我早就知道。
可是那些事,不是他做的,难道还会有别人?
会是谁呢?
我正低头思索着,忽然梅林的那一边传来了女子的轻笑声。
“皇后娘娘,您脚下要放稳了……要不,娘娘就站在廊下,让奴婢为娘娘折梅吧……娘娘身怀龙裔,自当小心为上……”
“叶儿,本宫想亲自去梅树下,挑选奇枝……”
“可是雪滑……”
“不碍事的,本宫小心就是了……”
二哥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放开了,我看见他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浊气,面色不善地看着前方一对贪花的主仆。
“收起你那要吃人的目光!”我斥他道。
他转过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
那边主仆越走越近了,小宫女乍一瞧见我,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雪地里,结巴道:“不……不知皇上在此,惊……惊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恕罪……”
皇后起初只顾放眼观花,此时听见婢女的声音,也是一惊,匆匆准备从阶上走下来向我行礼,结果走急了,一只绣花鞋踩空了,眼看就要从阶上滚下来了,我急忙向前冲去,准备接住他,一个身影几乎是闪电一般地冲上去,拦腰接住了皇后因为怀孕已经有些过于丰腴的身体。
我温声斥责了婢女几句,想皇后聪慧过人,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只见她红着脸被婢女扶着走了。
她比我年长三岁,我甚至不大记得她的名字,只有隐隐约约的“皇后”二字的标签贴在她脑门上一样。
二哥捡起竹骨伞,重新遮在我的头上,他用手拂了拂我发上的雪花,低低地道:“子皇喜欢她?”
“关你什么事?”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我自己脱光了给你你不要且不说,后来更是羞辱抛弃,这会子想吃哪门子醋?
“子皇在大婚前就认识她了吧……”
“你管我……”
“怪不得子皇要立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而是母凭子贵……”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八皇叔中意她,我才选的,哪来的什么母凭子贵?”
“就是说大婚前,子皇并没有抱过她?”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有没有?”
“你想说什么?”
“如果没有,她就是欺君,她可以死了……”二哥捏紧了竹骨伞的柄,望着皇后离去的地方,目光凶狠地道。
“不许你动她!凭什么说她欺君?她犯什么错了?虽然她是八皇叔的的义女不假,可为人还不错,恭敬有礼,知进退,安分守己,你不要干涉我的后宫……”
“就因为她表现良好才有鬼!你若大婚前没碰过她,她哪来的三个多月身孕?明明,你大婚才两个月不到吧?”
“三个多月?御医不是才检查出来的她……”
“这孩子不能留……”
“你不要信口雌黄!”
“宫里的御医不可信了,流秋也会一些岐黄之术把脉一类的,你大可以让他检查,看我有没有信口雌黄!”
“你!皇后万金之躯,岂能容流秋碰到……”
“什么万金之躯,不过是个淫、荡的女人罢了!不知道宫里的那些人都死了还是眼瞎了,合起伙来蒙骗你!”
“……”
我在御书房里临字,临了一帖又一帖,始终无法平复心头的烦闷。
“摄政王到——”
“传——”我扶了扶额。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皇叔来了一大套虚礼,我也懒得叫免了,继续临字,一边临,一边状似不经心地道:“皇后怀上龙裔了,朕心甚悦,朕为了好好调养皇后的身子,特的从民间医馆招来名大夫,辅佐太医院,日夜调护,几日下来,皇叔猜猜看,那些大夫给朕回禀了些什么?”
八皇叔一身紫蟒袍服,穿得是端端正正,袍子角十分整齐地铺在光可鉴人的青色石砖地面上,他腰板挺得笔直,不惊不急道:“臣孤陋,不通岐黄,猜不出大夫所禀……”
“皇叔果真不知?看来皇叔要同朕一样,白欢喜了一场……因为,皇后怀了个死胎,朕已经命太医以药物导出了……”
“……”
“不过皇叔不必担心,若是闻妃怀上的孩子也不正常的话,朕可以勉为其难地再碰皇后一次……”我故意不去看皇叔那越来越藏不住的恨意。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才三十多岁年纪,仿佛一下子佝偻了起来。
八皇叔一直心高气傲,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多年来,不近女色,更无子嗣,这义女,却无端勾起了他的兴趣,我们皇亲国戚里头,果然是多出变态之人,呃,我虽不能以五十步笑百步,我甚至比他要严重多了。
可他也不能,为了权欲,心爱的女人也可以送到别人身边去!
还送一个,附带一个儿子……
这样的人,对权力有着多大的野心,才可以做得出这样的事啊?!
到了三月下旬,大雪才停了,虽然春天也迟迟地来了,但是一直到十月,大半年都过去了,雨水天却一直时断时续,今年的收成又不好了,比去年闹的饥荒还要严重,二哥都被派出去带兵平定叛乱以及赈灾了。
本来八皇叔扳不动二哥,一直以控制他的权力延伸,限制为主,想尽量逼着他做个闲散王爷,可眼下,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兵力交给二哥去维护一方安宁。
在外局上,虽然杨文绍和秦汤相处还算没有出大问题,从去年一直撑到今年十月,边境虽时有骚乱,却一直未冲破关口,杀入上京来。
但是,眼看着形势有越来越紧的趋向,秦汤屡屡传报说北疆一直在暗中屯兵边境,二哥在下京也目睹了陈、郑虎视眈眈的情景,朝中却一味地逼我挑选和亲公主、接见外邦使臣,都被我回绝得不能再回绝了。
有的老臣甚至跑到太庙外面哭天抢地,说什么江山危矣,大随几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我这个傀儡手中了……
我终日忙得不可开交,连做梦都在考虑着怎么应付那些顽固的老臣,私下里又要处理秘密练兵的事,流秋虽武功高强,也懂得许多兵法,但是与人相处简直就是个智障了……哎,只能着他继续训练暗卫了。
所幸经过周宜的推荐,有一名勇士,名唤徐子青的,在校场上样样都脱颖而出,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排阵演练,管治军队,甚至是上阵经验,都侃侃而谈,像是多年老手,又正值壮年,我与秦汤交换了一些意见,终于决定将秘密练兵的重任交给他了,到如今,练兵差不多也有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