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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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钻进去,拿出一颗小夜明珠一照,洞内不算太潮湿,里面的杂草也不多,应该安全,就在这里过一夜吧,说不定到明早,流秋已经找到我了,二哥他们没有流秋的特殊能耐,多半是找不到我的。
我用手拉了拉洞口的蜘蛛丝,又把地上的杂草捋了捋,草里似乎有刺,把我的手扎了一下,抬起来一看,呜呼,两个黑洞,这刺好生厉害!
收拾完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个声音冷森森地在身后毫无预兆地响起:“七弟不睡干净温暖的客栈,跑到这荒郊野外石洞里做什么?”
吓得我“啊——”地乱声尖叫起来,刚才听见那些野兽撕斗之声已经叫我几乎肝胆俱裂了,这会子可被他那冷森森的声音直接吓了个半死。
心想要蹦出来一样在剧烈地跳动,我胃里一阵恶心,大汉冒出脑门,四肢发软直直沿着石壁跌坐下来,快要不省人事了。
“七弟七弟……你怎么了?吓着了?我……我没注意到,我以为你已经发觉了我……”二哥惊惶地上来一把抱起我。
我感觉自己都是虚浮的,鼻端像是又有鼻涕流出来一样,我连忙伸手擦了,黏黏的,咦,真恶心,身上也开始发热,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不是吧?我被吓得这么残?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听到二哥惨叫一声“七弟”后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
等我回复一些知觉,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右手手指被二哥放在嘴里用力吮吸着,苏苏麻麻的感觉自指尖传来,正要老羞成怒,瞥见自己的袖子被捋得高高的,手腕上端还扎了布条,二哥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一看,红的,似是浓血。
“我怎么了我?”我惊问道。
“你手指被毒蛇咬了!该死,冬天的蛇一般不咬人的,但是一咬人,那毒性就比平时高三四倍!都担心死我了,你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跑出来遭这罪!”说完又把我的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吮吸,都被吸得有些痛了。
“你不掳我,我在宫里怎么会被蛇咬!都是你都是你,我死了不会放过你的!”我抬脚要蹬他,他按住我的脚,又吐出一口血渍。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别乱动,毒血就快吸完了。”
别指望我感激你用嘴帮我吸毒,最好你被感染了,毒不死你!正腹诽着,初风也找过来了,又跑走了,回来时带来了解毒粉,给我的伤口切口撒上药粉后,我们三人才慢慢挪回客栈。
我刚坐上床,就听身后“扑通”一声,转身一看,二哥倒在地上,嘴唇发乌,手脚抽筋。
不,不会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第 39 章
初风讲二哥挪到床上,自己检视了一番,眉头紧拧着,站起身来,把室内能砸的都砸了,我瑟缩进角落里,不明白他的火气从哪里来,也不敢问他二哥怎么样了。
他发泄了一番,才冲我吼道:“为什么你总是要害死人不偿命?”
“我二哥他,他死了?”我躲在屏风后面,不敢置信地泪流满面。
“还没呢,不过也差不多了!你很期待他死是吗?”
“怎么会……他身体比我好,而且,他只是……”
“什么叫身体比你好?!以前或许是,可是那次被你父皇打成什么样你根本就没有看见!再加上他服食禁药,无论是神智还是身体都已经开始败坏了,今天又因为你……你不会武功是你幸运。他为了帮你逼毒,被传染了都不知道,还运气,毒液全扩散了!”说完还抓了个茶盅朝屏风这边扔过来,砸得粉碎,吓得我一下跌坐在地。
“可……可以治的吧,你不是带了解毒药粉么?”
“那药粉撒在你伤口上也只是保险起见,毒性轻尚且有用,毒性一旦蔓延,并无多大实质效果!你伤口的毒清理得及时所以没事,你还真以为是药粉解了你的毒啊?!”
“那,那可怎么办啊……”我哭道。
“你就在这陪他等死吧!反正你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比较有经验。”他说完就往外走。
“我……你要去哪里?”我赶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别吓唬我啊,他只是被传染了,没那么严重对不对,蛇毒很好解的对不对?”
“来得及吗?你认识那种蛇吗?那是冬天咬人的蛇啊你知道吗?!他自己都中毒了快一个时辰了他还没让我们知道!看他这种情况再过一个时辰没有解毒他就必死无疑了!”
“那,那我们看大夫……”
“看大夫有什么用,我已经是御医级别的岐黄之术了!我都无能为力你叫那些民间大夫有什么用?!”
“怎么连御医也……”
“不是没法子治,是现在我们正在逃亡,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解毒良药。虽记得草药方子,可有的药,这里的药铺里都没有,现在是冬天,连现采都不可能!”
“那……那我们回去,找我父皇,肯定有能救二哥的药。”
“找你父皇,你是想让他死得更快一些吗?且不说你父皇要致他于死地,就是这来回奔波,只怕未到皇宫,他就已经去了。”
“那……那就是说,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我松开他的衣袖,跌跌撞撞地走到二哥的床前。
“我去找找看吧,希望不大。”说完就走了。
二哥平静地躺在床上,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浓长的睫毛此刻毫无精神地盖住下眼睑,头发凌乱地撒在枕上,看上去那么孱弱。
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二哥。
他一向是优雅华美、神采飘逸的。
他不该像个垂死的病人。
我,我不该腹诽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
我的眼泪滴在床上,他的手背上,向从前看着睡了的没几天生命的秦羽一样看着他。
从前我对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包括狠下心来说重话叫他去死。
可我没想过,真有一天,他要死了,我会是什么表情,我会不会快乐会不会感到舒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过。
在冷宫的那些年,见过无数不认识的人死去,会恶心会呕吐会恐惧到不能自已,可那些都是陌生人,我难受了之后还是好好的,并很快就会忘记。
那些,对我的影响都不够深。
直到秦羽离开我,我才知道,我根本经受不起。
何况我始终在意他比秦羽还要多一些,毕竟他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感觉的人。
他说他喜欢我,可是那时我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明白。等我明白时,我也不能喜欢他,他是我哥哥,再怎么优秀,也只能作为自己的亲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要去喜欢他。
并且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别人,那个人又离开了我,他又因为瞎嫉妒而伤害了我,被父皇罚得很残。
我知道他一直在受罪。
我都知道。
可我帮不了他。
“七弟……七弟你有没有事……”二哥忽然动了一下,嘴里着急地喊着。
“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我抓着他的手,欣喜地擦了擦眼泪,以为他醒过来了,谁知道他挣动了一下,就再也没动静了,我轻摇着他:“二哥,二哥,你醒醒啊……”
可他仍旧是一动也不动,好像刚才的挣动是我的错觉一样。
“二哥,你醒来啊,我不要看着你死我不要……你们都是混蛋,都丢下我!你们说喜欢我,却原来都是假的,假的!”我趴在他身上痛苦失声。
门外黑影一闪,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殿下,晋思和庄玄他们已经一路带人找过来了。”
是流秋。
“啊?”
“是躲开还是回去,殿下做主,我只跟着殿下。”
“那……请他们过来。我二哥中毒了,我想问问先生有没有救。”
“是。”流秋说完便要走,一把长剑从斜边突然伸出来,横在我的脖子上,转眼一看,是初风。
他把长剑逼近我的喉咙道:“他不能走,不能引那些人过来。”
我着急道:“庄玄是我的先生,他学识渊博,什么都会,我想请他看一看我二哥……”
“你想的是怎么让你二哥速速去死吧?”
“你!我不知道你顾忌什么,论理,该顾忌的人是我才对,他是我二哥,我难道会送他入虎口?倒是你,他国驸马,你凭什么……”
“就凭你们在储位面前是敌人,而我和他是盟友。”
“你!我没想过争储位,我二哥也没有,你不要混淆视听!”
“你没有,不代表庄玄和那晋思没有,他们寒窗苦读,到你身边来,为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你……我二哥危在旦夕,你怎么不讲理起来……”
“我宁愿他被毒死,也不愿意叫天下人知道他是在争储位时,输给你这个笨蛋才死的!”
“你!你别这样,我二哥或许还有救……”
“没救了,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了。”
“你说什么?!”
“我刚才出去看了,到处都没有解药卖,没办法了,他只能活半个时辰了。现在就得去买棺材寿衣,让他安静地走,你就别叫那些人过来喧闹他了,他现在是不能说话,但是你说什么他都听得见的,所以,抓紧时间,有什么话赶紧说了吧。”
“你现在说什么棺材寿衣!”
“怨我吗?是谁害死他的?是你啊!是你的无能,胆小,懦弱,把他害死的!”
“你!”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急,又俯身趴在二哥身上哭道:“若真是因为我的腹诽才害哥哥你中毒的,那就说明我的话能灵验,那么哥哥你听好了:哥哥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感觉二哥的身体在一点点地冷下去,我的心都灰了。
“二哥,你给我醒来啊,文贵妃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伤心的,你一向最孝顺她了不是吗?快,睁开眼睛吧。只要你睁开眼睛,好起来,我……我跟你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起来啊……”
“我都说了什么都答应你,你怎么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啊!”
“看着我哭得这么难过你就是不醒来,你很得意是么?”
“我真的愿意跟你走,你别死啊,我错了,我不该逃,我知道错了……”
我哭得喉咙都沙哑了,可他还是没有动静。
流秋立在一边,木头人似的,初风冷漠地看着我哭得涕泪横流。
我软软地倒在地上,可是心里还是想着要把他喊醒,抓住他身下的褥子,想爬起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让我能起来吧,无论要我开多么豪华的条件我都愿意,只要他醒过来!
可是天没能遂了我的意,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朦胧中好像一个声音轻轻唤着我,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脸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再用额头轻轻贴着我的额,呼吸像羽毛一般轻刷着我的脸。
我动了动身子,那人稍微挪开了一点,我伸出手抱紧了他,慌道:“不要走,就是死,也带我一起!”
感觉自己被拥紧了,却有热泪滴到我的脸上,我赶忙道:“你哭也没用,我就是赖定你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跟着你,别说些什么地狱黄泉永不相见的话!”
还没说完,我就被放开了,手垂到枕头上,头一歪,醒了。
我看见二哥眼眶泛红,两行明亮的泪痕还挂在他那美玉一般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唇?!
“二哥,二哥你没事?呵呵……呵呵……真是太好了。”
二哥转过头来,逆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倒宁愿我有事,好继续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我……”
“七弟,我昨天听见了,你承诺过的,要跟我走。”
“这……”
第 40 章
我坐起身来,很是懊恼,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出来的话固然要兑现,可是要我,要我……
他见我还在迟疑,单手拢过我,压进怀里,用手揉搓着我的头发道:“我就知道,你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可就算是哄人的话,只要是你说的,愿意对我说的,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得听上一两句,我也甘愿。这个梦,我做了十多年,走进去了,出不来了,我也不敢奢求太多,所以你也不用兑现什么,我不想你为难。”
“我知道你的感觉,因为我曾经也面对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们的表白再是动人,自己不喜欢他们,听起来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们为我付出再多,我也不觉得要去爱上她们,因为我知道,愧疚始终是愧疚,因愧疚而接受的爱,那不是爱,是欺骗。所以,七弟,我不会再逼你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二哥……”
“你想回宫也好,做平民百姓也好,二哥从此只作为你的守护。只求你,不要再有事,开开心心的。”
我沉默了,这样的二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