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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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石沐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
“先给这小子请个大夫吧。”南彦指小乞丐,低声说。
小乞丐正期盼地看着几人,听他如此一说,赶紧又跪下去,连连磕头。
“去吧。”小十安排一名侍卫带他下去。
“我们大人马上就赶到了,几位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用膳,再去忙公务不迟。”捕头堆着笑脸,殷勤地过来帮着牵马。
“捉贼不行,拍马|屁一流。”小十横了那人一眼,大步往前走,“去城隍庙。”
衙役们紧跟在众人身后,一路快跑,进了小庙。
这里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人,这些人明明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伸长脖子看热闹。
“你们居然派人来?”小十惊讶地看向衙役。
“这个因为找到了令牌,小人觉得比刘明更重要。”捕头擦冷汗,小声答话。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小十呵呵冷笑,这现场破坏得差不多了,刘明身上衣服都撕开了,想必是被人摸走了钱财。县官匆匆赶到了,赶紧给这几位京中来的大官行大礼,陪着笑脸伺候在一边。
“快去,叫杵作来。”县官赶紧朝身后的人使眼色。
衙役们匆匆上前,有的去报信,有的去驱赶开围|观的人群。
小十冷着小脸,在树下坐着,看着这些人手忙脚乱地忙活。傅石沐拧拧眉,这样又要耽误太多时间。他和南彦对视了一眼,双双走向了刘明的尸体。
“谁先来?”南彦弯腰看了一眼,低声问。
“公子请吧。”傅石沐背着双手,扫了一眼刘明。
南彦用弯刀往上抄了一点刘明的下巴,盯着他喉头的伤说:“匕首,一招毙命。没有反抗的痕迹,应当是突然出手,他也很信任对方。老曲带他来这里,许是想让老曲分钱给他,闹了起来。”
傅石沐点点头,低声说:“老曲逃了,但他的老窝被朝露茶庄的人给端了,这位少庄主来得真是及时,正好送还令牌。”
“我也迫不及待想见他了,立下这样的大功,应当好好嘉奖他才对。”南彦眉头微皱,在这时候,任何不同寻常的事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大人,敢问,这个”县官弓着腰,一脸巴结地看着二人,笑着说:“这个该怎么断?”
傅石沐哑然失笑,这话可不能让小十听到了,不然非要当场打这人一百大板。
南彦嘴角抽抽,反问:“你觉得呢?”
“这个这个刘明被贼人给抢了”县官吞了吞口水,抖了抖袖子,一本正经地说:“贼人抢走了他的钱财,把他藏匿此处。”
“你可知青袋帮的长老被杀了?”南彦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啊,对,刘明报官说,长老是被一伙贼人杀的,那伙人已经逃了,对了,刘明一定也是被那伙贼人杀的,下官马上安排人去缉拿他们。”县官赶紧说。
“你哪一年当上的官?”南彦真想一把揪下他的乌纱帽,长老被杀一事,他们居然没有找现场的人去询问,在这里夸夸其谈,信口开河。
“哦,是齐元十年。”县官堆着笑脸说:“下官,是南彦将军家大管家的亲戚。”
南彦脸都绿了,两个管家就把将军府折腾得乌烟瘴气,这也怨不得别人,怨他这位长公子不长眼睛!
“大人,可认得南彦公子?下官曾经去过将军府,与南彦公子痛饮了几杯。”县官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摇头晃脑,完全忘了这是在断案。
站在后面的捕头互相看看,干咳几声,提醒县官。
“哦哦,快来人,这些贼人应当是昨晚逃的,应当逃不远,赶紧去追。”县官挺直腰,挥袖下令。
“我忍不下去了。”南彦上前去,脸色铁青,直接揭了他的乌纱。
“大大、大人”县官吓了一跳,捂着脑袋就跪了下去。
“真是耻辱。”南彦把乌纱帽丢了,一脚把他踹翻。
傅石沐远远走开,给他留些脸面。将军府门人这些年来的胆大妄为,超乎南彦的想像。但是又不明目张胆地打着南月将军的旗子,只是在口头上嚷嚷,就像县官一样。而那些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却能立刻领会意思。
“把这人给我关进大牢,让吏部来办。”南彦说完,拂袖就走。
小十一直掩着脸不看他,等他近了,才吃吃地笑道:“南彦哥哥,我不会说什么的。”
南彦羞愧不已,小声说:“岳丈大人让我们南月家迁出京城,如今看,是对的。不然,真是”
“夫人向来不精明就知道吃肘子。”小十跳起来,搂着他的手臂说:“你别生气了,这也因为你我年轻,不能窥得其中真像。摄政王又要给南月将军留面子,大家都有错。在这些事上,是讲不得情面的,细微可不慎,堤溃自蚁穴,我们都汲取教训吧。”
南彦轻叹,与她额头轻触,小声说:“是,娘子说得是。”
“让你占便宜。”小十往他胳膊上拧,眼波流转,一眼瞧见正有马车往城门方向走。
“是朝露茶庄的少庄主要出城了。”衙役看看马车上的旗子,赶紧说。
“走。”小十立刻翻身上马,抢先追上前去。
马车被众人逼停,马车里的公子坐起来,脸庞清瘦,神情憔悴,嘴角还有伤。他文质彬彬地抱拳,轻声问:“各位有何事?”
第271章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四十二】()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四十二
“公子,多谢谢交还令牌。”小十催马靠近,仔细打量他。这人脸色泛白,眉眼清秀不是早上在街边见过的那位白衣公子吗?
“不必,几位大人拿回就好。”公子温文尔雅地笑笑,慢慢地往后躺。
“是要回涵城吗?我们也去涵城办公,一路护送公子吧。我们大哥也略通医术,可以照料公子身体。”侍卫上前来,抱抱拳,和气地说道。
“呵”公子轻轻点头,温柔的眼神落在小十的脸上,轻声说:“那也好小公子不如与在下同车?马车虽简陋,但比骑马还是舒服多了。”
“我有。”小十微微一笑,向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色。
侍卫奔回茶馆,把寄放在那里的马车赶了过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南彦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他。
“在下姜翊,朝露茶庄第四代庄主。”他用白色锦帕掩唇,咳嗽了半天,微笑着说:“不与在下同车更好,我这风寒有点折磨人。”
“不如我来给公子把把脉。”傅石沐上前来,向他缓缓伸手。
“有劳。”姜翊把手伸出来。
小十看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很是白皙,皮下淡蓝的血管隐隐可见。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玉的扳指,越发衬得他的皮肤吹弹可破。这男人长得也好看,眉眼俊透,带着一点病意,让人忍不住地想多看一眼。总之,和小十身边那些阳刚健硕的男儿,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怎么样?”她偏了偏脑袋,关切地问道。
“风寒。”傅石沐收回手,小声说。
“那就赶紧上路吧。”南彦立刻把小十挡到身后,生怕她被传染上了。
“走吧,若来得及,明晚就能到朝露茶庄,就在茶庄住小住一晚。”姜翊向小十微笑着点点头,轻轻关上了马车门。
“怎么还盯着看呢?”南彦把小十抱起来,放到了马车上,小声责备,“就这么好看?”
“是长得挺好的,就像个大美人。”小十嘻嘻地笑,向他伸出了手。
南彦跳上来,和她并肩坐在马车前面,驾着马车往小镇外走。
“小白也不知道有没有追踪到那人。”小十吹了声口哨,把带来的小雀唤过来,让它去找小白,告诉小白她们的去处。
“小白不如它爹娘,太贪玩了。”南彦感叹。
“听爹说,小白的爹那时候也一样,常常跑出去就见不着影子了,它们毕竟是兽,肯这样服你的管,已经很不错了。”小十笑着挥鞭子,把脑袋靠在南彦的胳膊上。
南彦宠溺地握住她的小手,小声说:“你也贪玩,我看你这次出来,到底还想不想回去。”
“最好爹娘能永远留在宫里。”小十冲他皱了皱鼻子。
南彦低笑,把她轻揽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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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翊的马车在前,他侧着身子,从马车后的小窗子悄然看小十,眼中亮光轻闪。
“主子,都安排好了。”随从策马过来,冲着马车里轻声说道。
姜翊冷笑,缓缓转过了头,低声说:“朝露茶庄,让那两个男人死在那里。”
随从拧眉,轻声说:“那可是主子最隐秘的秘密了,主子当真要把他们带去茶庄?”
姜翊轻卷一缕青丝,淡淡地说:“什么隐秘,呵,只要能达成目的,茶庄算什么。”
“主子,三思。”随从不甘心地劝道。
这是自小从跟在他身边的护卫,十多年来,从未离开过他,他身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能相信的人了。姜翊看了他一眼,合上了双眸。脑子里火光连成海,烧得他五脏六肺都灼痛不已。
本是身世显赫的小王子,却成了茶庄少庄主,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却从未想过要复仇。游戏人间,游戏他人,才是他最喜欢的生活。
“皇后娘娘只想你与二殿下平安地活下去,若她知道”
“好了。”姜翊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她和二弟已经死了,还提干什么?”
随从只好打住,忧虑地看着他。早几年,他招兵买马,大肆敛财,他还以为他是想为父母报仇,光|复云罗皇族。但这几年下来,他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姜翊只是想敛财而已,他对财富有着狂热的痴迷。为了这些财富,他不择手段,越来越残忍。而那些投入他门下的云罗和天烬人,却还以为他是在为复国而奔走。
“老赵,你出去吧。”姜翊看他不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随从明白,姜翊其实是不服气,急燥起来了。但他无法劝动姜翊,只能在心中轻叹,摇了摇头,猫腰钻出马车。
姜翊拿出银针,在自己的穴位上扎了几下,让风寒症状更加明显。当寒意从脚底升腾起来的时候,他心里的不悦才稍微散去了一些。若不是老赵提起往事,他都要忘了。这些人脑子里长了草,就凭他们也想掀起战火?呵,都不知道享受人生。
他伸了个懒腰,倒进锦被里,手在角落里摸索片刻,摸到了一只小笼子。白尾雀正在笼子里打盹,被晃醒之后,扑了扑翅膀,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
“我一点也不恨高陵熠。”姜翊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轻笑道:“若不是他留下这么多好东西,我怎么会有今日?要好好利用这些东西才行啊,他们都是愚蠢的人,不可能赢过我。夺了双雪樽,得了小十这丫头,我就能好好潇洒一阵子了。你说,我会在她身上保持多长时间的兴趣?”
小白雀叫了三声。
“三天?三月?三年?”姜翊拍拍笼子,闭上了眼睛,低声呢喃,“她真好玩,真漂亮。”
小白雀摆了摆脑袋,安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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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茶庄在涵城东侧的长枳巷里,茶庄的铺子就在长枳街上,共有六间,坐东朝西。他们住在铺子后面的大宅里。大门朴实无华,门口立着两尊貔貅镇宅,“朝露茶庄”四字出自百年前的大书法家德真居士。几名小仆正在扫地,见马车过来了,赶紧上前迎接,笑吟吟地行礼。
“少庄主回来了。”
“嗯,你们偷懒了,现在才扫地?”姜翊从马车里出来,笑着问。
“是徐大爷家的马车过去时,洒了一些药材末儿,小的们赶紧扫干净。”小仆们七嘴八舌地解释。
姜翊点点头,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十一行人,轻快地说:“来贵客了,快去通知老太爷。”
“是。”小仆们给小十等人行了个礼,一溜小跑冲进了茶庄。
小十冷眼看,姜翊没什么架子,下人们都不怕他。
“我父亲去世了,爷爷奶奶还在,姨奶奶有四人,可惜只有我一个儿子,姐姐们都出嫁了。”他笑着走过来,请几人跟人进去。
小十又仔细打量四周环境,对面有药材铺,漆铺,挂的牌子都是百年老字号。这里地势高,从这里往前看,浓艳的夕阳投在斑驳的青石砖墙上,漆黑的瓦片片衔接,像蛇一样蜿蜒。
“请吧。”姜翊向傅石沐和南彦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