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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7部分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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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洒家还得去给陛下办差,姑娘也去做事吧。”权瑛脸上的皮肉颤颤,手指勾了勾,一名小太监赶紧上前去,给他撑起了大伞。梅玉芬也拿了伞,送他出园子。

    青鸢看着那小太监全身淋在雨里,而权瑛腆着肚子耀武扬威,唇角勾起一朵冷笑。昨儿权瑛能在第一时间里拿出短弓来,说明事先早有准备,这人面恶心也恶,眼里全是贪光,保不定被人收买了来刁难她。

    若真是出不了宫,她也不让这些为难她的人好过啊。

    她唤过小青,指着权瑛的背影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三分;人若再犯,斩草除根。这人再敢害我,我们收拾他去。”

    —————————————————我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分界线——————————————————

    雨越下越大,青鸢好容易收集齐了去南园里干活的宫婢们的生辰八字,用油布包好了,揣在怀里赶去前承殿与梅玉芬会合。

    宫里规矩森严,一件事办不妥,全体宫奴受罚。青鸢不想到时候又求爹爹拜奶奶地四处找人求情,所以主动帮梅玉芬跑了一趟腿。

    前承殿前跪着好些大臣,与想像中的喜庆气氛不同,个个面色灰败。不是说都去卫长风那里贺喜了吗?这些人怎么在这里跪着?

    她找了个角度好的位置站着,往里面张望,前承殿不大,是君鸿镇下朝之后,接见一些重要大臣的地方。大殿站了五个人,君博奕和卫长风都在,他二人站着,其余三人跪着。从她这个角度看,能最清楚地看清卫长风的举动。

    卫长风确实受到重用了,以后要叫卫大将军了吧!

    “曼海的贡品被夺,说是大元余孽厉害。那夺桑林国贡品的又是什么人?”君鸿镇的怒斥声从大殿内传出来。

    跪在雨里的众大臣赶紧俯首叩头,连称有罪。

    原来又丢贡品了,天烬国独霸天下这么多年,现在接二连三地受到挑衅,难怪君鸿镇会大动肝火。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亏得还是什么羽林天军,真是给朕丢脸。朝廷是白养你们这些废物了。”君鸿镇抬脚,踢倒了一位将军,盯着殿外的人大声问:“谁去把这些胆大妄为的宵小之辈捉拿归案?”

    外面的人只管磕头,全都不敢回话。

    对方是人是鬼是神都不知道,羽林天军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又怎么敢逞强前去呢?

    青鸢紧张地盯着卫长风看,怕他又会主动接过使命。

    从私心上来说,青鸢还是想与卫长风一起离开,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若再分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况且她真的认为卫长风不适应官场,他孤身一人,如何与这些虎狼相争?

    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君博奕保荐卫长风为将,前去剿灭夺取贡品的人。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没管,直到脚步声到了身边,她才扭头看去。

    是君漠宸来了!

    依然是暗紫色蟒袍,金冠束发,步子沉稳。青鸢站的地方是长廊拐角处,无处可避,只能转身行礼。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自觉一点,也能少好多麻烦。

    君漠宸步子不停,更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袖角拂过她的脸,冰凉冰凉的。

    他直接进了大殿,里面声音小了,随即又响起了君鸿镇冰冷的声音。

    “行了,你就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兵符先交出来。”

    君漠宸的兵权没了!

    “下个月佛法大会,需要十万盆金佛手,你就把这件事主持好。”

    金佛手是天烬国特有的花,现在好了,君漠宸成花匠了。青鸢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来嘲讽她是浇花婢呢?

    正心里痛快时,又见一名太监带着数名穿着曼海衣饰的人快步穿过对面的长廊过来,几人看她一眼,匆匆进了大殿。

    其中有一人青鸢认识,那是崔承相身边的人。

    随后里面又传来了君鸿镇冷酷中带着厌恶的声音,“即如此,就封他为施恩你侯,葬了吧。”

    青鸢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这是说谁呢?

    “那上官薇如何处置?”这是君博奕的声音。

    “让她守坟去。”

    青鸢心一紧,原来是皇帝老爹死了。那宫中不是大乱了吗了?温嬷嬷怎么样了?倾华现在怎么样了?都逃出宫了吗?

    “倾华。”梅玉芬轻拍她的肩,小声唤她。

    青鸢一抖,见是她来了,赶紧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递给她,“玉芬姑姑,都在这上面了。”

    “还有你的,我忘了问。”梅玉芬从怀里掏出狼豪和包好的墨砚,接了点雨水,化开了砚中的墨,趴在地上写。

    青鸢报倾华的生辰,她比倾华早生一刻的时间。

    梅玉芬捧着几页纸,进去找权瑛。这时那几位从曼海来的人出了大殿,往这边走来。

    青鸢赶紧拦上去,追问宫中的事。

    “皇后身边还有几人?”她不敢直接问倾华的名字,只能拐着弯去问。

    “回公主的话,还有三人伺候着,都跑了。”那信使还算恭敬,拱着拳,小声回话。

    “那,蕊嬷嬷、温嬷嬷,她们可还在?”她赶紧追问。

    “蕊嬷嬷还在皇后身边,至于温嬷嬷,有这么个人吗?”他有些疑惑地转头看身边人。

    那人想了想,低声说:“前不久有一个姓温的老宫女,被皇后杖毙了,她是清河人氏,公主问的可是此人?”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温嬷嬷被杖毙了!上官薇这老女人真不得好死,她居然出尔反尔,明明答应过她,只要她嫁过来,就放过温嬷嬷。

    卫长风不是说过要去接她出来吗?难道一直没有去办这事?

    “陛下受不了清苦,所以吞金”那信使又补充道。

    她已经听不进去,宫里只有温嬷嬷和卫长风是她的亲人,尤其是温嬷嬷,从她在襁褓里时就照顾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有吃的都会先顾着她,要挨打,温嬷嬷会扑到她的身上来替她挡着。

    这样一个可亲的人没了,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最悲愤的是,她却无可奈何!

    她扶着柱子,胸口里的疼剧烈地炸开来,脸上血色褪尽,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来,眼睛也开始痛,红得像染了血。

    “公主节哀”几人看她如模样,这些人只以为她是为曼海皇帝的驾崩难受,又小声安慰了几句。

    青鸢摆摆手,撑着伞,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雨里。

    温嬷嬷没了,卫长风要当将军了,小彩羽没了,小珍珠不听话了她真孤单啊!

    小油纸伞歪歪的,半边纤小的身子淋在雨中,锦缎的裙湿透了,缠在她的腿上,束缚住她的步子,就像,她被这时空缚住的生活,不得洒脱而行。

    她总要挣脱这一切的!

    ————————————————————我是风冷心冷的分界线——————————————————

    殿中人都往外看去,直到青鸢的身影远去。

    “陛下,微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微臣只想与公主逍遥渡日。”卫长风拢了长袖,在君鸿镇面前跪下,低声恳求,“微臣打完这一仗,就请陛下恩赐,放微臣与公主离开。”

    殿中极静,大雨声把几人的呼吸声淹过,各人脸色复杂,都看着君鸿镇。

    这时,权瑛托着生辰八字进了大殿。

    君鸿镇接过生辰八字看了一眼,头也不抬地说:“卫长风你与太子去合议一下,早日击败那些乱臣贼子。宸王你去办金佛花的事,都下去吧,公主的事改日再议。”

    那三名跪着的人如释大赦,磕了头,膝行退下。

    这三个站着的,互相看了看,各往各的方向走了。

    卫长风长眉紧拧着,看着牡丹园的方向,想跟过去看青鸢。

    “长风不要固执,”君博奕拖着他的手,沉声说:“你得知道,天大地大,莫非王土。父皇志在天下,若不能达成心愿,只怕就算放你们走了,也不会安心。你有此才能,何不好好施展,为公主打一片详和天下,让她安稳度日呢?”

    “她并不需要富贵”卫长风长眉锁得更紧,青鸢想什么,他太了解了。

    “但她需要安全。”君博奕微微一笑,摁着他的肩说:“长风,天下不安,小家何安?”

    “只怕是陛下担心我为别人卖命吧?”卫长风看了他一眼,苦笑一声,拿起搁在殿外的伞,走进了雨中。

    那日子夜时分,千鸟阵如同乌云压天,投火种以烧大元,又啄士兵眼睛,以骇惊敌人之心。羽林天军再趁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大元城,所以大胜。他拥有这样的惊世的才能,能驭鸟杀敌,君鸿镇是怕他为敌人效劳,有朝一日反过来对付天烬国,所以扣下他,为天烬国卖命。

    卫长风没想过事会演变至此,本是为青鸢出气,惩罚那玷污她的男人,但万没想,会把自己和青鸢扣在这宫中,越加难以离开。

    卫长风想为青鸢开创一片安宁天下,想和她白头偕老,但她似乎生气了,昨晚说了那样的话,让他一夜未眠,痛苦不堪。

    他爱青鸢,等青鸢长大,已经等了好多年。

    大殿里只有君鸿镇一人坐着,外面乌压压的天,殿中有九十九颗夜明珠,照亮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他仔细看着手中纸上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最后目光落在倾华二字之上。

    沉稳的脚步声从帘子后面传来,他放下手中生辰八字,一脸肃默地起身,双手合十竖于胸||前,大步迎上前去。

    “浮灯主持。”

    “阿弥陀佛。”

    来人是一位年纪并不大的僧人,穿着暗红色旧袈裟,手指拈着佛珠,宣念佛号,目光矍铄,清瘦的双颊上有一双浅浅的梨涡,让他看上去极为平易近人。

    “浮灯主持,这是园子各人的生辰八字,主持过目。”君鸿镇用双手把名单递上去,态度恭敬。

    浮灯接过名单,一一扫过上面的名字,眉目中浮现几分讶色,指着青鸢的名字说:“这倾华,可是曼海国公主,方才院中那位撑伞离去的女子可就是她?”

    “正是。”君鸿镇点头。

    青鸢在那里内悄悄往大殿中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就喜欢这丫头,故意不让人赶走她,看她在那里探头探脑,耍威风的心思也多了几分,故而刚刚对那些大臣们特别严厉。

    “公主若时辰再早上一刻钟,那就是大贵之命,可惜晚了一刻钟。”

    “哦,如何大贵?”君鸿镇深凹的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追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看她面相,实在贵不可言,若能早生一刻钟,那就”浮灯收住了话,又摇头说:“也好,若真早生了一刻钟,虽命贵,却也命短。”

    “即命贵,又为何会命短?”君鸿镇讶然地问。

    “陛下不必知晓太多,贫僧也只能从面相上来断言,为何如此,贫僧也无法说清。”浮灯宣了声佛号,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放下,指着青鸢的名字说:“就让她来帮着贫僧准备佛法大会上的佛经吧。”

    “好,朕这就下旨。”君鸿镇点头,唤过权瑛,拟旨下去。

    “那贫僧先下去了。”浮灯向君鸿镇行了个礼,慢步出了大殿。

    君鸿镇坐回龙椅,细细咀嚼浮灯的话。天烬立国之后,每十年会举行一次佛法大会,由千年古刹三塔寺的主持来宣讲佛法。浮灯从小长在佛门,十二岁时就能一人辩赢十名高僧,十六岁时已经无人能超越他在佛法上的造诣,二十五岁时继任三塔寺主持之位,至今已有五年。

    君鸿镇五十岁时去见过他,当晚就被浮灯一言点穿心中之事,听他说了一夜佛法,从此真心膜拜,奉浮灯为真佛。但浮灯有一个特点,不喜欢其他男子碰他的佛经,只能由符合生辰八字要求的女子去焚香供奉。

    浮灯说青鸢之相贵不可言,是否是有凤颜?他想着那小丫头,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掸动,忍不住地开怀,她的克夫命已经解决了两个,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这丫头带在身边陪他了。

    年龄渐大,开始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他渴望青春,渴望活力,他看到青鸢就忍不住越发地渴望。他也知道这丫头不喜欢他这老头子,但那又如何?他是帝王,他是强者,强者才能征服天下,包括女人。

    —————————————————————我是嘴巴好咬的分界线———————————————————

    青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膳也没吃,到了半夜,雨停了,她拿了柱香,一壶酒,去园子里找僻静角落祭拜温嬷嬷。

    她从未恨过一个人,像此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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