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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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自己的三个闺女,都得被拆骨扒皮了。
不得不说,为母则强,真要惹了一个母亲的底线,哪怕她窝囊了一辈子,也会更为怒极的大虫,再下手时绝不会心慈手软。
林月娘跟刘氏窝在炕上还没迷糊一会儿,外面公鸡可就打了鸣儿。全福婶儿也踏着这个点儿来给月娘开面了。
绞面倒是跟前世没什么不同,都是有全福婶子拿了五根彩线贴在脸上绞一边细小的汗毛,然后说一些个喜庆话。不过当刘氏含着泪笑着给她盘起发髻,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盘坐在炕上的人,一身红色嫁衣,因为上了妆,面容都显出了几分妖娆跟精致,任谁乍一看,都得说一句好秀美的小娘子。
巴掌大的模糊铜镜里面,新嫁娘盘着漂亮的发髻,还带了一朵母亲亲手缝制的大红珠花,当真是眉目如星。林月娘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了一点忐忑跟不安,甚至连最初的抱怨都没有了。尤其是当母亲给自己盖上大红盖头的时候,她竟然感到了莫名的安定。
马上自己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她打定主意好好过日子,说不准日后还会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通的娃。
这种奇怪的想法,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但又像是在心里念了千百遍的。。。。。。
没一会儿,鞭炮声响起了,接亲的人并不多,不过各个腰间都绑了红带子,一瞧男方就是讲究人家。虽然比不上宽裕人家排场,但在这小山村里,倒也算不上简单。要知道,一般人家接亲,哪个不是牛车绑上大红花就把媳妇带走了的?更有甚者,一头小毛驴,一个红盖头,连个车板子都没有,就带走了闺女。
听到一个憨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月娘就被扶着出了屋,刚立稳了脚,就隔着红盖头看到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递了过来。
单瞧这只手,关节大肤色黝黑,还带了些干糙的皮儿,不用问就知道对方是个干惯了农活儿受过苦的汉子,但那指甲缝却是修的干净整洁。
“不要怕,我扶你。”低沉浑厚的声音一字一字砸在林月娘心头,让她的心肝又是一动。勾起嘴角,她把手放进跟前那个蒲扇大的粗粝手掌中,有些硌人但却异常温暖。
因为是二嫁,加上自家没有亲兄弟,所以林月娘也没有非要求着二房的大儿子来背自己上牛车。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倒是没人挑理儿。
等到安安稳稳的把新媳妇扶上牛车坐稳当,刘氏跟林大勇才红着眼跟女婿嘱托了几句好好过日子的话。之后来帮着接亲的后生接了喜糖,吆喝着重新响起鞭炮,林月娘才冲着家门口的方向喊了声爹娘。
瞧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往村外行去,林大勇两口子才抬着胳膊挡住酸涩通红的双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总不能掉了泪珠子败兴。只是林大勇还是趁着招待人的空档,跑去茅房抹了两把泪。
牛车慢悠悠的在泥土路上发出咕噜咯吱的声响,赶着牛车的汉子眉飞色舞,听着同村几个玩伴嘻嘻哈哈的恭喜话,心里只觉得得意的不行。
林月娘原本对成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非他不可的喜欢,也没有认为是包办婚姻的排斥与厌恶,顶多就是有些淡淡的惆怅跟期望。惆怅着就这样自己就嫁了,期望着日后的生活会安稳一些。。。。。。
说到底,她也明白,这门亲事,其实只是有关义务而无关爱情。对她来说,跟前世的相亲,无所差别。
安安静静的新娘子透过盖头,瞥了一眼被人恭喜的只会憨憨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的汉子,也不知怎的,心底居然也有了莫名的暖意。
带头的两个手拿唢呐的后生,一见快到村口了,赶忙嬉笑着开始吹起了热闹的调子。
赵家几个本家兄弟一瞧见牛车近了门口,赶忙把早早就挂好的鞭炮点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中,牛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新嫁娘进门咯。。。。。。”给保了媒的郑家婶子拉了林月娘的手,又递了一根红绸带过去,“迈门槛,平平安安一家和。”
“新娘跨火盆,日子红火又自得。”
每走几步,媒人的吉利话就冒出一箩筐,一旁观亲的乡亲也都跟着和善的说些乐呵话。有几个喜欢热闹的媳妇婶子还簇拥着一对新人去客堂拜堂。
拜堂很是简单,但林月娘还是听出了婆婆话语笑声中的和善慈爱。想到日后家里不会有个范氏一样闹腾的人,林月娘的心头也稍稍松了口气。
第42章 洞房花烛()
礼成之后,林月娘才被那个一味傻笑的汉子牵着进了新房。等安置好了新媳妇,这个汉子才捏了捏她的手指,低声嘱咐道:“你先歇会儿,等会儿我让族里的嫂子给你送点吃食。”
已经掀了盖头的林月娘忽悠一下子红了脸面,尤其是听到周围一群陌生的面孔不断闹腾着调笑时候,她的脸颊更是热的有些发烫了。
离着新房近的几个吃酒的人,也都围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贺喜着,可劲儿的说着新媳妇的漂亮跟赵家儿子的好福气。
见喝了合卺酒,新娘子一张俊俏的小脸儿也红的实在不像话了,这才有人过来解围了。
“铁牛,你这新郎官可不敢只呆愣着傻笑,还不赶紧去外头招待去,当心一会儿大家都来闹新房啊。”
“我瞅着铁牛这孩子是高兴的不知道该干啥了,看那双眼可不是直勾勾只管盯着新媳妇看?”
善意的喧闹,带了祝福的喜庆,让林月娘慢慢放松了身子。
赵家自家的几个亲戚妇人爽利泼辣的把新郎官跟屋里的闲杂人轰了出去,然后才笑着围到炕沿边上说起了话。
“新媳妇,你可别羞臊,咱们几个都是自家人。”一个穿着蓝底碎花衣裳的妇人拍了拍林月娘的手臂,笑呵呵的介绍起来,“我是你二婶子,那边的是你大堂嫂聂氏,这个穿马面裙的是你二堂嫂杨氏。。。。。。”
赵铁牛是独苗,所以同院儿的倒是没个兄弟妯娌的,所以今儿来当喜娘的也就是铁牛的亲二婶一家子。
说起来,赵家二婶姚氏是个泼辣爽快的人,为人痛快也是个直性子。早些时候,铁牛爹日子难过时候,她就从没阻过自家男人去帮衬兄弟。就连铁牛,她也照看过不少年,可以说那就跟半个儿一样亲。如今见着那孝顺孩子娶了媳妇,虽然这个新媳妇她是很不满意的,但也不会拎不清的给人脸色看。
她是个通透的,要是给儿媳妇心里闹出些别扭,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家侄子。尤其是听弟妹周氏说,铁石可是很稀罕这个媳妇呢。
林月娘也不羞怯更没拿捏,大大方方的跟着二婶子的话跟几个嫂子打招呼。引的很是热情的二婶姚氏,对她也是满意了不少。这孩子,不假模假样,要是真能实心实意的跟着自家侄儿,也算是一家子的造化。
该叫的人都叫完了,几个妇人又陪着林月娘说了一小会儿话,这才离开了屋子,去灶上帮忙去了。
村里人办喜事儿,都是流水席,最是缺人到灶上搭手了。赵家二婶带着人一上手,可是让帮忙端盘子炒菜的人松快了不少。还有几个面善的妇人,一边吆喝一边问二婶新媳妇的模样,乐呵的都闭不上嘴。
林月娘坐了半天,身上早就累的不行了,伸了伸腰身,就下了炕四处打量起了新房。
一瞧就是刚刚刷过的白灰墙,屋里的八仙桌跟临窗的长桌都是新置办的,显然都是花了心思的。妆奁、铜镜、挨着炕边的衣柜子,还有大红的喜字儿跟绑着红布的嫁妆箱子,无一不是码放的整整齐齐。
没等她看个仔细呢,屋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梳着两个小辫的闺女端了托盘笑眯眯的探身进来。
“新嫂子,堂哥担心你饿着,让我来送些吃食。”这闺女是赵家二婶的小闺女三妮儿,平日里就喜欢热闹,现在能凑到新嫂子跟前说笑,可不是得意的不行?
看着嫂子大口大口的喝粥还吃了大半碗的面条,赵三妮赶紧姑嫂好的说起了赵铁牛以前的糗事儿。倒不是她有心讨好这个堂嫂,而是自家两个亲嫂子虽然好,可总拿捏着架子教育自个,弄得她心烦的很。而林氏这个嫂子,瞅着那吃饭的模样,就不是个小气畏缩的,还真是对上她的脾性了。
吃完了饭,三妮儿麻溜的收拾了碗筷,那劲头可是坚决不让新堂嫂动手的。要是让堂哥知道自家媳妇刚进门就干活儿,还不得唬死她啊。
夜渐渐深了,外头的喧闹声也小了不少,还没等林月娘坐在铜镜前拆卸了发,门就再次被推开了。
两个面生的男人搀扶着喝的满脸通红,醉的只会傻笑的赵铁牛进来。
“弟妹,铁牛今儿高兴,喝的多了些。。。。。。”
说话的是二婶姚氏的大儿子大福,也就是聂氏的男人。一边儿帮着搭手的是他二弟二雷,是那会儿新房里陪着的杨氏家汉子。
这兄弟俩,也是热心人,见新嫂子迎上来接人,赶紧帮着把人搀上炕。然后帮着打了水,这才低着头匆匆离开。
知道外面没啥事儿了,来吃酒的人也都送的差不多了。林月娘才转身去闩了门,并且洗了布巾给歪在炕上的男人擦抹手脸。
“媳妇媳妇。。。。。。”赵铁牛坐直了身子,眼睛亮的都快冒光了,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家媳妇看。憨厚的笑中,满是喜悦。终于娶回来了,以后就是自己屋里的人了。虽然醉的有些迷糊,但念了那么久的姑娘,放在心尖子上每天都想着的人儿,可不是醉了就能忘记的。
看着赵铁牛那双黑润的眸子,对上那亮晶晶的视线,林月娘忍不住暗啐一口,自个咋也会心神荡漾了?难不成这么点美色,就受不住了?
见媳妇给自己解了衣裳,打算擦洗,赵铁牛嘿嘿一笑,直接拉着了媳妇软软的小手。顺带着还探身去亲媳妇红润润的嘴唇,当然那手可也有些不老实了。
没等林月娘脸红回神呢,胸前就一凉,接着带着茧子的粗粝手掌就附了上去。
虽然说看过类似的视频,可真要说跟个男人亲热,她前世今生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就在这么个闪神儿的瞬间,隔着两人碍事的衣裳就被赵铁牛扯了个乱糟糟,看那健壮结实的胸膛都露出来了。原本不算热的天儿,却生生让赵铁牛这蛮汉的额头流下了汗珠子。
没一会儿,黝黑的肌肤就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尤其是当林月娘的双手抵在那宽厚的臂膀上时,那汉子的体温更是灼人的发烫。
“媳妇。。。。。。媳妇。。。。。。”这个时候,双眸黑黝的汉子粗哑着嗓音,絮絮叨叨的念着媳妇俩字,一听就是醉极了。可林月娘抬头撞在那双执着的眸子里时候,竟然看到了无尽的疼惜和喜爱,一时间让她也怔在了那里。
赵铁牛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只想抱着自家媳妇,亲一亲摸一摸,想要对她好再对她好。他激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滚烫的身子只有贴近了媳妇才会好一些。
高大厚实,满是阳刚气息的宽阔身子,包裹着算不上娇小但也玲珑有致的绵软身子,一黑一白相交缠绕,竟然很是般配顺眼。
夜色正浓,月光透过仅有的两个琉璃窗照进来,印在一大一小一对人儿身上。
一番折腾下来,赵铁牛再大的酒气也都散尽了,只剩下搂着不满的哼唧着睡着的媳妇傻乐了。想想刚才自个没把持住,生生把媳妇折腾的又挠又叫,他心里就怜惜的不行。
赵铁牛早些时候就常白天黑夜地窝在深山里,目力过人,就算只有月光,他也能清楚看到媳妇身上的青青紫紫。想到这些痕迹都是自己孟浪之下留下的,他就忍不住暗骂自己不知事儿。
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看着没惊醒媳妇,他才轻手轻脚地下炕去灶房舀了些热水进屋。因为是新娶亲,所以灶房的锅台上特意烧了大半锅热水,以备不时之用。
给媳妇打理过后,他也稍稍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钻进了被窝。但身子一碰着媳妇,就又精神了,让他又气恼又高兴。
第二天一早,林月娘醒来的时候,就感到一道火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想到昨晚那蛮牛把自己折腾的差点晕过去,那不要命的激动,可是都能把人揉碎了撞坏了呢,虽然舒服,可那也忒野蛮了些吧。
“别看了,早点起来,等会还得给娘敬茶呢。”林月娘撑着有些酸疼的身子坐直,嗔怪的瞪了一眼还突自乐呵的男人,暗下揉了揉腰。婆婆是个好婆婆,昨儿专门在窗子外头说今儿不用早起。不过就因为人慈和,自己这做媳妇的也必须知道惜福。
赵铁牛被媳妇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