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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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闻到了肉香味儿,钱氏倒是个心眼尖的,赶忙打发自家大儿子去灶房瞧瞧。而李老汉也闻到了,毕竟好几天没吃过肉味了,心里还能没个念想?但他自持身份,拿捏着个架子,吧唧吧唧吐了几口烟雾就回了屋,反正等吃饭的时候,那连肉带汤的都得上桌。
香味顺着窗户进屋,王氏嗅了嗅,可她被绑了个结实,一点都动弹不了啊。嘴跟脸更是涨的发疼,根本不敢再开口叫嚷。
“行了,是咱老李家对不住老大媳妇,你以后也收敛着点,别没事儿找事儿了。我瞧着老大媳妇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不然早跟钱氏学起来了。”李老汉揉了揉青筋砰砰直跳的额头,看着一团肉还在炕上哼唧哼唧不停蠕动的婆娘,心里猝的要死。年纪越大,日子越好,这婆娘倒是愈发的拎不清了。再这么闹腾下去,老大媳妇娶不就等于白娶了么?
他心里清楚大儿子那点毛病,也一直觉得儿子是被外面的人勾/引了,心眼也是一时被猪油忽住了。反正不管儿子喜不喜欢他媳妇,这圆了房,迟早就能生个娃吧,也算是留了种了。
可这老婆子,没事儿就霍搅,真是败家娘们啊。
第4章 一整极品()
最终李老汉等的鸡肉鸡汤都没上桌,倒是李青暖跟二房几个小的早早就吃了顿好的。偏偏他还不知道该咋开口,估摸着老大家不会是想吃独食吧,所以就问了一句。
谁知道林月娘一脸茫然,紧接着恍然说道,她担心公公跟婆婆看见那物件难受,就跟二房和巧凤一起吃了。但那狗肉刚让老二处理了,赶明儿就能炖上吃了。
吃了饭,林月娘还专门问李老汉,赶明炖好的狗肉他要不要吃。只让李老汉憋了一肚子气。
一个是因为林月娘的病好了,再者是王氏觉得自己受了她的磋磨想要报复,加上老二家媳妇不是个好相与,所以还没等王氏脸上消肿,她就蹦跳着指派起了林月娘干活。
这不就两天的功夫,她是可这劲儿的折腾林月娘。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儿,还带着让她刷泔水桶跟尿桶。看着一股子尿骚味还有污秽物的尿桶,王氏啧啧的咂了砸嘴,为了让污垢难冲洗下来,她可是忍了好几天没刷洗了。这次还看不到林月娘恶心的表情?
想到她给洗衣服,没洗干净不要紧,居然弄了许多水虫子在衣服里。喂猪时候,竟然把家里刚磨的苞米面拌成了猪食。还有喂鸡,不仅把鸡儿放出了窝跑出了院子,还糟蹋了二婶子家的菜园子,让自己是又赔罪又赔物件的,别提多窝火了。
既然不能喂猪喂鸡,那就刷洗尿桶槽跟泔水桶吧,这回儿倒要瞧瞧你还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林月娘瞧着王氏那个得意劲儿,再看钱氏捂着鼻子一副恶心的模样,不由冷笑。倒是李巧凤貌似同情的来劝了两句,不过说实在了,那几句话就是让她忍一忍,可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里的井边上,林月娘捏着鼻子用手里高粱杆弄得刷子翻了两下全是污垢糙油泥的泔水桶跟尿桶啥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王氏搬了椅子嗑着瓜子儿监工时候,手下一松,眼睁睁的看着还带着某种排泄物的尿桶掉进了井里。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一盆子脏水,还有黑不溜秋还有多少年积累的油渍泥的泔水桶接二连三的掉进了井里。
得了,这次不用林月娘开口,王氏就开腔喷写污言秽语了,“你个死娘们,这是要糟践谁啊,让你刷个泔水桶尿桶你就这个样,以后老娘躺倒炕上动不了了,让你端个屎尿你还不得骑到老娘头上。。。。。。脏眼的玩意儿,活着也是祸害,听说你们村就有寡/妇做那爬墙的勾当,谁知道你是不是个好的?。。。。。。”
这骂起来,可真是荤素不忌。要是原装本土的小娘子,指不定就被她骂的羞臊了。不过林月娘跟人撕逼也不是虚的,打王氏闷棍是在人前,人后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了。
“别说您躺倒炕上了,就现在您确定自己的脖子不会被我坐折了?骨头嘎嘣的一声,有可能脑袋就掉下来了,当然您肉多,估计不会直接掉下来,会挂在身上左右晃荡。”林月娘是声音幽幽,凑近王氏,“我听说公公以前是有原配媳妇的,只是后来婆婆你看上了李家的家底儿死活嫁过来当小的,只是当初大娘咋会信了您的话,去三岔沟的庙里求孩子,婆婆您知道为啥不?”
“公公现在也算是壮年,要是再找一个年轻的,凭着家里的家底儿也不是啥难事儿吧。您说是不是呢?”
“哦,忘了说了,儿媳可真是希望您年年能抓奸,抓奸能抓双呢。祝您在公公的衣服上寻摸见几根妇人的头发,再不成就是有点插花擦米分的香气儿也好啊。”
“至于小叔,有弟妹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护着您。小姑子这些年可也跟您不贴心啊,不然她私下里跟公公说请媒人的事儿,您咋还被蒙在鼓里呢?至于相公,三天五天不照面的,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是为了您手里的钱才是为了他那相好的。。。。。。”
原本还破口大骂的王氏,脑子里先是惊悚的出现自己脖子被坐断可还睁着眼骂人的模样。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想到自己被李老汉抛弃,儿子儿媳没一个照顾自己的凄惨模样,当下伸手推了一把林月娘。
她随手拎起小板凳就红着眼朝林月娘砸过去,不得不说,林月娘的话的确是她最怕的。这也是为啥她对大儿子百依百顺的偏心了,就是因为老二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而闺女性子又是个不讨喜的。
李老汉可是快气疯了,今儿里正来家里喝酒,哪成想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出事儿!弄得自己丢了脸面不说,里正也是黑着脸甩了袖子就走,任谁遇到这事儿都会想,这一家子是不欢迎自己啊。
二话没说,李老汉拉扯着婆娘就磕磕绊绊地进了屋,只留一句老大家媳妇赶紧去做饭去。
林月娘长出了口气,这个便宜公公真确定要自己做饭吗?看了一眼刚刚被污了的井口,她冷笑连连。
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火,林月娘哼着小曲用烧火棍烧了一个苞米面跟白面掺和着蒸的干粮,刚吃了两嘴,就见钱氏踩着小碎步装模作样的进来了。林月娘知道,这是婆婆派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偷吃的。
钱氏没想到大嫂这么大刺啦啦的偷吃,呱唧了半天,冷哼一声扭身走了。林月娘透过开着的灶房门瞧着,钱氏果然没回自己院儿里,嗤笑一声,去吧,赶紧去告状,一会儿可有你们受的呢。
别说她没良心没爱心,当初炖了鸡跟狗肉,她念着二房的儿子去送了不少。可没肉还没消化完,就听二房家儿子在外面学嘴骂她这个当婶子的是败家媳妇丧门星,还带了孩子冲她吐口水。
这是打根上给教坏了啊。
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也不知林月娘想到了啥,起身去外头捡了一根脏乎乎的棍子搅了搅苞米粥。
做好了饭,二房大小跟李巧凤就都进了正屋。只留林月娘把干粮拾进篮子里,又盛好饭弄好小菜一一给他们端过去。
“老大家的,那会儿你是不是在灶上偷吃了?你弟妹可是看见了的,要是不饿了,你就先去歇会,碗筷一会儿再拾掇。”王氏心里憋了气,又觉得这个媳妇越来越邪门了,所以也不敢甩脸子折腾了,只能这么不疼不痒的说两句不好听的。
要是放在往日里,遇上儿媳妇偷吃的事儿,王氏就算不上去挠花了她的脸,也得不阴不阳不三不四的咒骂几句。不过今儿她的确是被吓到了。
林月娘也配合,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心里却乐翻了天。
估摸着正房那边吃的差不多了,林月娘忍住笑,颠颠的出了门往正屋过去。
进了屋却看见大家都黑着脸,神色不善的瞅着她,“你个败家玩意儿,这饭是咋做的?啥味儿啊。。。。。。”
就连钱氏也气恼的跺了跺脚,今儿的饭又咸又苦,味道怪不说,为了不被公公骂,她还忍着喝完了一整碗粥。这会儿胃里还翻腾着呢,莫不是糊了锅?
林月娘心里的小人叉腰仰天大笑,之前给你们每人一整碗粥,可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吃的饱饱的,一会吐的时候场面也好壮观一些。
“公公婆婆,你们暂且忍几天,之前我在井边上刷泔水桶跟尿桶,可婆婆也不知是为啥推了我一把,好在我反应快没掉下去,但那带着脏东西的泔水桶尿桶都掉进井里了。要是今儿的饭味不对,我估摸着就是因为那水了。”林月娘憋着坏笑,厚着脸皮把事儿赖在王氏身上。“那泔水桶跟尿桶,我瞧着还有屎尿呢,估计你们吃的就是那个味道。。。。。。”
还没等她详细叙述一下,耳边就传来一阵阵呕吐声,就连一向拿捏长辈身份的李老汉也忍不住菜了脸,深吐几口气,最后。。。。。。不出林月娘的预料,光荣的吐了。
因为是饭点上,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的很近,所以不管往左还是往右,彼此之间都溅上了不知是谁吐的污秽物。
李老汉的面色最差,他有心罚一下大儿媳妇吧,可看着一脸无辜的儿媳妇说她是被王氏这婆娘推了一把,心里的火气就跐溜一下子没了。他婆娘他清楚,嘴上手上都没个准当,保不准是真动了手,拿回自己不是还看见她搬着凳子砸人呢么?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
有心骂两句吧,还没说两句话,就被这大儿媳拐着弯的骂回来,偏偏他还不能戳破。因为大儿媳正呆愣着不知道自己为啥生气,这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被棉花里的针扎了的感觉可是不好受的。
折腾吧,有招拆招,至于外人怎么想。。。。。。还真是得谢谢王氏这个拔尖的婆婆了。
好容易安生下来了,几个人吐的脸色都青了,打了三四天,闻见饭香味就恶心。就算是请了大夫拿了不少开胃的乌梅米分都没用。
第5章 要你糟心()
这不,闲下来的妇人邻居听说王氏闹了病,三三五五的结伴来看看唠两句。王氏自然是大倒苦水,啥话难听说啥。可偏偏在她说的正兴起的时候,林月娘端了热水热茶的进屋,招呼大家。
听了王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话,林月娘也不生气,只小媳妇似得诺诺给王氏添水。两厢一比,可不就显出个高低来?有几个心眼实诚的婶子忍不住劝了。
“弟妹啊,德旺家媳妇也是个好的,当时可是差点没命了,这才好几天啊,就给你洗衣做饭的,我听说连尿桶都是人家帮你刷。”
“谁家媳妇有你家大儿媳这么孝顺啊,你看看那小模样,任谁都得疼到心坎里啊。”
“德旺总在外边当差,家里有这么个舒心人倒时老李家的福气啊。”
这事儿发生的次数多了,王氏也不愿意瞧着林月娘在自己屋里扮巧卖乖了,后来干脆不用她伺候了。倒是钱氏虽然不情愿的,可碍着婆媳辈分,天天守在正屋照顾着明明已经没啥事儿的王氏。
林月娘也趁着这个功夫捯饬自己的嫁妆,对比着记忆清算现在手里攥着的东西。两床厚被子跟褥子都还在香樟木打的箱子里没用过,妆奁盒里的簪子跟小饰品,倒是被王氏和钱氏顺去的不少。还有当初爹娘特意给她添的体己钱,也被那个便宜丈夫搜刮去不少,还有一些事被婆婆逼着买了东西,剩在手头上的也不过一钱了。
“好好的小金库,就这么给折腾没了!”
虽然原身记忆里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而且对她也是打心眼里疼,可毕竟涉及到和离的事儿,她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更何况,自己在夫家过的这么糟心,娘家那边居然一无所知更没人上门来撑腰,要么就是没打听过自己的状况,要么就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的老话。
可不管是哪个,都代表娘家不能是风雨不催的依靠了。所以现在她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挣钱攒钱,寻个谋生的法子,二是继续磋磨夫家,等到合适的时候拿到和离书。
长舒一口气,前路艰难啊。
把余下的嫁妆被面啥的收拾好后,林月娘又晃荡到邻居家找梅家嫂子去歇着了。说是歇着,不就是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再或者说谁家儿子出息了,谁家闺女嫁的好,然后梅家嫂子再感叹感叹命苦的月娘,遇上那么个拔尖爱拿捏的婆婆。
见林月娘来了,梅家媳妇赶紧把针线笸子拿到炕桌边上,然后示意月娘上炕坐。她对比着手上的花样缝制小荷包的功夫却没给打断。
“嫂子,你这是缝啥呢?”林月娘凑到梅嫂子跟前瞅了瞅,是几个简单的花样子,并没啥看头。也不知道梅嫂子宝贝个啥,一会儿都不肯丢下。
“这是我上个集上从绣坊刚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