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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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基本功一般分三阶段,按踢腿说,一是触额;二是过肩;三是点胸。触额是脚尖踢到额头,是习武的进门阶段,普通习武者一般需六个月,肖石在暑假内就完成了;过肩是踢腿过肩,這是高级阶段,做到者不多,有天赋者两年或能达到,肖石两个半月成就;点胸是脚尖踢到胸口,這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终极阶段,世上做到者寥寥无几,肖石用了两年。
两本武术书翻烂了,越来越多的武术书和杂志摆上他床头。他博精览杂,不厌其烦地看武打电影,到公园去向练武的人请教、偷师。這样,他结合自己所学瞎琢磨,翻子拳十八式,一百零八路腿法,被他乱七八糟地加进了无数招式和变化。
肖石的武艺令人瞠目结舌地精进着,和玲儿的兄妹感情也慢慢地悠长和隽永了。一个人和有亲人的是不一样的,兄妹两个很平常也很骄傲地面对世俗的眼光。玲儿有了强大的哥哥,她关心哥哥,依赖哥哥;肖石有了可爱的妹妹,他宠她爱她,逗她开心,不顾一切地保护她。温馨的亲情在两颗年少的心灵中默默流淌,生命的光彩在他们身上绽放。
那时,他们正年少。
花落花开,寒来暑往,五年过去了。肖石考中了警察学校,這意味着他要告别孤儿院,也告别亲爱的妹妹了。方思诚为他举办了一个盛大的送别会,所有的孩子都很黯然。离开孤儿院,走上社会,是所有孤儿的梦想,也是所有孤儿最害怕的事情。
肖石和玲儿例外,他们彼此拥有亲人,渴望离开,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家。
“玲儿,你毕业的时候一定要报高中,然后上大学。”临行前,肖石叮嘱妹妹。
“石头哥,那你上班了,一定要把我接出去哦!”肖玲望着哥哥,如是说。
肖石说:“玲儿,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一直。”
玲儿笑了,肖石走了,一个守着期待,一个带着承诺。
虽然暂别了,但兄妹两个活得很充实,他们都在努力,为了将来共同的家,共同的生活。
两个月后,警校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肖石吃过早饭,坐在桌前观看窗外飞洒的雪花,室友们在抽烟、吹大牛B。警察学校的生活很枯燥,肖石觉得看雪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玲儿很喜欢雪花。
“石头,门口有人找。”队值班员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赶来通知他。
“什么人?!”居然会有人找他,肖石惊讶异常。
“说是你妹妹。”
“哇!”没等肖石反应,室友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叹。没办法,警察学校纪律严明,异性极其少见,小伙子们又正当年华。
玲儿?!她怎么会来?两个月没见了,肖石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意外和激动,稍一愣后,便似一阵风般地冲出门去。
雪仍在下,雪中的校园很美,天地茫茫间,肖石远远地看到了妹妹。玲儿身穿一件红色棉袄,还戴一顶小红帽,雪花在她头顶飘落,她站在大门口跺脚呵手。
“玲儿,你怎么来了?”肖石跑上前,惊喜地问。
“我来……见你。”玲儿望着哥哥,笑了一下,很有些无奈。
肖石打量着妹妹,问道:“你冷吗?”肖玲望着飞雪,伸手在半空中接着,眼中写满了痴怨和哀伤。她甜甜一笑,轻轻问:“石头哥,你说雪花会冷吗?”
肖石没说话,眼中是很温柔的光彩。他在想,要不要请一天假,陪玲儿逛一逛。
玲儿深望着哥哥,眼圈忽然湿润,晶莹的泪水聚集在眼中。肖石大惊,刚要说些什么,路旁一辆小车有人探出头,喊了一句:“肖玲,抓紧时间。”
肖石這才注意到這辆车,不解地望着妹妹。
肖玲凄然一笑,道:“石头哥,他是我亲戚,要把我接走,我是来跟你道别的。”玲儿哭了,泪水很多。
肖石心里一紧,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一种难以名状的难受瞬时袭满全身。生活的希望、幸福的感觉,仿佛在這一刻都被掏空了。
玲儿要走了,他忽然很想哭。
肖玲低着头,泪水滴落在薄薄的雪地上,仿佛当年滴落在鸡汤里的泪水,一直流淌至今。雪被融化了,地上露出水泥的本色。
望着即将远去的妹妹,他强忍着心内的悲伤,想说些祝福和安慰的话,但无语凝住。
“石头哥,這个送给你。”肖玲从怀中掏出一个日记本,塞到他手里,展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肖石低头接过,心里的疼痛象雪花在飘落。
“玲儿……”肖石把着她的肩,呼唤着她的名字。
肖石看见有泪珠悬挂在妹妹的鼻尖,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手,停留在妹妹滚热的脸蛋上。他深深地看着這张脸,必须看,因为以后,可能再也看不着了。
玲儿握着哥哥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轻咬着的嘴唇,在雪中颤抖。雪并不大,但一样可以覆盖天地,兄妹两人在雪中执手凝视。
“石头哥,别忘了我!”玲儿忽然搂上他的脖子,在他面颊上印了一个滚热的吻,转身泪奔而去。
肖石望着玲儿的背影,不自觉地走前两步,伸着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世上最感伤的情绪不是离别,而是内心深处的那份挽留。如果说挽留是一种刀法,它会在离人心底的最软处,伤得很深,也很久。
车子在飞雪中开走,越来越远。肖石站在大雪中央,望着玲儿流泪的眼睛,望着世上唯一的亲人渐渐远去。有东西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车子看不见了,只剩下茫茫的飞雪沿路前行。
玲儿走了,简单的走了,就象当初简单的相见。此后三年,心疼不在是肖石的一种习惯,直到又遇到夏夏。肖凌只知道哥哥拯救了自己,却不知道她同样拯救了肖石。
十多年来,肖石肆无忌惮地做了很多事,深夜跳墙到网吧玩游戏;连杀两人解救夏夏;开枪营救张秋怡。或许,还包括那次华丽的辞职。每一次,他都有一个充分体面的理由,但在亲情爱情阳光和一连串成功的背后,他心底始终印着那个名字,只是他一直不明白。
玲儿临别前的那句“别忘了我”,他深刻地做到了。
分别很无奈,记忆却停在两小无猜,那些爱,那些岁月……
第八十九章 露屁股了
不当学生太久了,三个小时的课听得肖石眼皮直打架,强迫着撑了过来,终于下课了,肖石收拾好笔记,随着人流步出万国中心。上午报名,下午听课,出门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纳闷了很多年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填表的时候,本人成份总要填“学生”。肖石从存车处取出自行车,掏出手机,准备给常妹打个电话。提前考试的消息还没告诉常妹,小女人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但肖石仍希望她能保持冷静,不要把宝都押在今年。凌月如说的没错,有了提前考试的念头后,他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就是因为這一点。他已经把常妹纳入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很怕因此失去這个小女人。是的,他怕失去,即使常妹和玲儿不一样,他也怕。“常妹,还没下班吧?”电话通了,肖石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常妹正在家里摆弄着一条新买的裤子,接到爱人的电话,欣喜地道:“不是,我在家呢。下午上局里办事儿了,然后直接回家了,刚到家。”“哦,我有个事跟你说一声。”肖石进入正题了。“什么事儿?”常妹觉得爱人的口吻很正式,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是這样,我决定今年就参加考试,不等明年了,你说好不好?”很难得,肖石把已经决定的事情以商量的口吻跟常妹汇报。“真的?!太好了!!!肖石,我好爱你!”小女人果然高兴得跳了起来,肖石喑叹了一声,道:“常妹,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听我说,我是這样想的,与其……”“你先别说了!我马上到你家。我太高兴了,现在就想看见你,等着我!”肖石话还没说完,常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上车向家中蹬去,方丫头一向性急,他把四点下课说成四点回家,没准她现在人已经到了。常妹收起手机就向门外冲去,爱人为她做出這么大决定,她太激动了,也太感动了。自从下了最后通牒,叶桂琴成天一付不冷不热地样子,好象在冷眼旁观。常妹又气又恼,觉得妈妈是在盼着爱人考不上,好证明自己的高瞻远瞩。想到這种日子还有一年多,她郁闷得要死,现在把爱人考试提前到今年,意味着一下子把时间缩短了一年,常妹想好了,爱人一考过,两个人就立刻去登记,气死妈妈!常妹冲到门边穿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冲回房内。“這个色狼一定会喜欢這条裤子!”常妹咬着嘴唇,抱着裤子,一付又羞又喜的模样。常妹把下身脱了个精光,换了条T型内裤,套上了那条新裤子,随后,小女人左转右转,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才羞羞一笑。满意地向房门走去。“啊!”常妹刚一开门,就看到了正在找钥匙的常振邦,当时吓了一跳,“爸,你吓死我了!今天怎么回来這样早?”“哦。”常振邦看到女儿,也觉得有些意外,不答反问道,“你要干嘛去?”“我去肖石家,可能要晚点回来!”常妹给爸爸让开路,常振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闷闷走入。常妹又道:“对了,爸,告诉你个好消息,肖石决定今天就考试!”看着喜出望外,笑靥如花的女儿,常振邦暗叹一声,淡淡道:“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怎么,爸,你不高兴?”见爸爸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喜悦和意外,常妹有些不满了。“哪能呢。”常振邦勉强一笑,又正了正颜色,道:“丫头,你先……咦!你毫米穿的什么裤子,一身地窟窿,连屁股都露出来了!”老常发现了女儿穿的裤子,极其意外。常妹的新裤子是一特殊牛仔裤,就是俗称“乞丐服”的那种,左膝、右腿和后屁股处各有一个窟窿,用一些乱布穗遮遮掩掩。常妹红了一下脸,娇嗔道:“什么……露屁股啊!爸,你不懂啦,這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我今天刚买的,六百多呢!”常振邦不禁失笑,没好气道:“没听说过,还有流行露屁股的!”“现在就是這样,反正你不懂啦!”常妹有些发窘,嘴硬了一句,又道:“好了,爸,没事我走了,肖石还等着我呢!”常振邦暗叹了一声,无奈道:“那你去吧,尽量早点回来,要不你妈又不高兴了。”“知道地啦!”常妹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下楼了。常振邦长叹一声,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自昨晚看到肖石,他一直很恼火,自己不遗余力地帮女儿出谋划策,还出注意给人后院点火,没想到自家后院倒先着了。今天,他特意早点回来,就是想跟女儿谈谈。他不是要出卖肖石,甚至也相信肖石不会出大格,但自己女儿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他还是觉得别扭。因此,他想劝女儿收收心,在感情上给自己留条后路,可看到女儿穿着新衣服,一脸欢喜的样子,他实在狠不下心了。女为悦已者容,這道理他岂会不懂!“唉,先随着他们吧!”常振邦叹了一口气,决定采取观望的态度,见机行事,暂不再给女儿助力。……“喂,小若,醒醒!别睡了,到站了!”肖石回到自家小区门口,发现方雨若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方雨若猛地直起身,看到肖石喜道:“石头哥,你回来了?”肖石笑道:“回来了,你怎么跑這儿睡觉来了?”“我……”方雨若下意识地看了看天,不好意思地道,“没什么,我来早了,太阳又那么浓,就睡了一会儿。”说着话,方雨若拎着袋子下了车。肖石感激地看着這个打小就喜欢跟着他地小妹妹,把袋子接过。道:“走吧,上楼。”二人进门后,肖石把方雨若让到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坐到床上。方雨若显然晒得不行了,一口气把水喝干了,道:“石头哥,你怎么又改今年考了?”“没什么,反正今年也来得及,就决定今年考了。”“今天考好,我支持你!”方雨若站起身,把袋子里的教材资料什么的一股脑倒出。“這些都是我当年用过地,你先看着,现在又加了几门法,回头我再找给你。”“嗬,這么多!”肖石看着小山似的书籍,发了句感慨。“呵呵,你别看多,這里有的。”方雨若笑了笑,又掰着指头道:“石头哥,你记住,要是觉得时间紧呢,就先把《刑法》、《民法》、《刑事诉讼法》和《民事诉讼法》這四门看通,其他的随便看看就行。只要把這四门法看通了,考试基本就能保过。”“真的假的,只看四科就行?”肖石看了她一眼。“当然是真的,我当年只看了一个多月,就是這么过的。”方雨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