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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花好月圆-第30部分

小说: 花好月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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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若凄然一笑,道:“刘妈,你别说了,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

    “其实這事儿呀,都怨你爸,早早给你们定下来不就得了,拖拖拖,拖到最后,人家找别人了!”刘妈愤愤不平,又开始了手里的活。“也不知你爸咋想的,這肥水在自家院里养了二十来年,要用的时候倒放到别人家地里了!”

    刘妈唠唠叨叨,方雨若受不了,抱着一堆盘子,闷头向厨房走去,恍恍惚惚间,一下撞在了门框上,手里的东西“哗啦”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方雨若“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刘妈忙过来,见方雨若低头看着右手食指,上面正滋滋冒血。“让刘妈看看,疼不疼!”刘妈一把抢过,放在手里吮了一下。还好,只是一个小口。

    刘妈长出了一口气,关爱地道:“没事没事,自己吹吹,一会儿就好了。”

    “嗯。”方雨若轻轻点了一下头,“刘妈,那我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我收拾。”

    方雨若应了一声,转身默默走了。刘妈对着丫头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爱的忧虑。

    方雨若坐在窗前,窗外是静谧的夜空,天幕被清风撩起飘逸的裙摆,星星柔柔地眨着眼睛。方雨若注视着仍在沁着血的新伤,一旁是当年浅浅的疤痕。刘妈说的没错,新伤很快就会痊愈,但旧痕却一辈子都没法磨灭了。

    這一天经历了太多亲情旧情的撞击,看着這道旧痕,這个坚强到倔强的女孩儿忽然很想哭。她既觉得委屈,又觉得心疼,很疼,很疼。方雨若呆坐了一会儿,起身轻轻拉开墙角的一只衣橱,一件小小的红皮夹克映入眼帘。

    十七年过去了,它还是那般红得鲜艳,红得灿烂,红得耀眼……

    时光飞回十七年前的一个冬日。那天,冬阳暖暖,寒风习习,孤儿院新盖的仓库终于竣工了,方思诚陪工程队的同志喝酒,把五岁的女儿托给了两个稍大的小女孩儿照顾。

    “一、二、三、四……”两个姐姐在踢口袋,方雨若穿着爸爸为她新买的小红皮夹克,在一旁帮着数数,那小脸蛋,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

    “我不要数了!”方雨若不干了,小孩子总是缺乏耐性,何况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

    “那你自己玩吧,姐姐在這儿踢口袋。”一个女孩儿道。

    “若若,有事儿喊姐姐,别走远,知道吗?”另一个女孩儿道。

    “嗯。”方雨若怯怯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前瞎走而去。

    小女孩儿一个人转转摸摸,就看到了不远处新盖的仓库,新事物对小孩子总是有强大的吸引力。她回头对两位身负重任的姐姐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后,她兴奋地向那里跑去,两只小辫在头后甩来甩去,鲜红的小皮夹克在冬阳里异常灿烂……

    孤儿院失火盖新房,最高兴的人是肖石。這个九岁的小家伙不是幸灾乐祸,他只是爱看小人书。院里的那些破书早被他翻滥了,于是他跑到院外的书摊看,一分钱一本。可上小学的孤儿每月只有两毛钱零花,只能看二十本,哪够他用。

    院里盖新房,這小子有了来钱道,他捡一些破角铁、钢筋头,拿到旧物收购站去卖,每次都能获得块八毛的。废铁捡没了,他又有了新发现,捡一些电工剪断的电线头,再烧掉外皮,铜是铜,铝是铝,居然比铁还值钱。這小子尝到了甜头,有事没事就跑去捡点儿。他都有六块多钱了,绝对是院里的首富,可人都贪心不足,小孩子更是新鲜和兴奋。

    這不,方院长和工程队在食堂喝酒,他心又痒痒了。转了几圈,肖石收获颇丰,两只上衣兜装得满满的。“现在至少能卖五毛钱了!”小家伙估算了一下,一颗心兴奋得乱跳。

    “石头哥,你在捡什么呢?”

    “哦,若若妹妹。”肖石回头,小小的红皮夹克在他眼前闪亮。“我捡电线,你怎么跑這儿来了?”

    “捡电线干嘛呀?”小孩子更关心自己的问题,她仰着脖,好奇地问。

    “捡电线卖钱。”

    “卖钱干嘛呀?”

    “卖钱……给你买糖球吃呗!”肖石弯着腰,逗着這个小妹妹。

    “那好啊,我帮你捡!”

    少年肖石笑了笑:“不用捡了,石头哥有钱,现在就带你买糖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女孩儿兴奋得直蹦高。

    一前一后,方雨若跟在肖石的屁股后边,两个小家伙在瓦砾废料堆中往外走。

    “咦!石头哥,那里有大电线!我帮你捡!”小女孩儿眼尖,忽然向一旁的草丛跑去。

    肖石回头一看,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前段时间工程队进料的时候,料车把一根油乎乎的木头电线杆撞歪了,电线也断了,长长的电线拖在地上。方思诚报了电业局,可好几天了,也没来人维修。为了避免孩子们触电,方院长一再地告诫了孩子们,还用麻绳在电线杆四周围了个圈。

    “不要碰!”肖石大喊一声。

    “我要捡!”小女孩娃正在兴奋中,哪理会他喊什么。肖石两步追上前,一把向若若后衣领抓去。就在他堪堪抓住的一瞬,小女孩儿一猫腰,从麻绳下钻了进去,肖石抓了个空。

    小女孩儿象发现了珍宝,拈起两根手指向地上的电线抓去。

    “若若别捡!”

    小孩子的心眼总是很单纯,也很执着。除了眼前“大电线”,幼小的方雨若心中再无他物,她满怀欣喜地把电线抓起。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若若象被弹簧弹了一下,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小的身体不停地抽动。

    肖石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旋即发疯般地冲进绳内,对着方雨若的小红皮夹克一把抓去。

    相比同年龄段的孩子,肖石知识颇丰,甚至远远超过比他年长两岁的宋大明。他知道电会过死人,但对于绝缘、导电、人体這些初级物理知识,他还不明白。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把若若救出来。

    万幸!皮革是绝缘体,他成功了。

    若若口吐白沫,双眼不住翻白,右手严重受伤,拇指和食指被烧得焦黑。肖石吓坏了,把女孩儿往肩上一扛,撒丫子就向食堂跑去。

    小女孩儿醒来的时候,看到肖石灿烂的脸,和手里的一捧花花绿绿的糖球。小丫头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双眼立刻发亮,肖石剥了一颗,轻轻递到她嘴里。小女孩儿含着糖球,笑咪咪地望着眼前的小哥哥。糖球在嘴里融化,好甜,好甜。

    “石头哥,你真好!”若若说。

    方雨若抱着当年的红色夹克,痴痴地坐在床边。秋风吹打着窗棂,她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比当年的糖球,还要甜……

第四十章 停电

    霓虹闪烁,黯淡了满天星辉,路两侧***弥漫,繁华的夜生活区,高档的车辆在身旁掠过,穿着优雅入时的男女在路边漫步。于晓晴慢慢地开着车,冷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扶着方向盘的手,莲花般地夹着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

    她高高在上,比周围的人更优雅,更骄傲,但也更孤寂。曾经费尽心力获得的梦想生活,在浮华和嫉妒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清冷和难耐的落寞。

    她很奇怪,一向从容的自己今晚为何会如此浮躁,陪丈夫出席社交酒会,早已是每天不可少的程序,没有,才不习惯。可今晚,她却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烦乱,围在身边的谄媚声象是苍蝇,嫉妒的眼光落在身上象是粘粘的大鼻涕一样恶心。

    于晓晴退席了,中途退席,象逃一样,第一次。

    难道是因为被那个臭丫头抢白了几句?那算什么,二十年前我就已经看透了,那些话不过是貌似神圣的外衣下,社会最底层行尸走肉的意淫理论。于生无补,于死无益,只能丢他妈来泄愤。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一个人可以安慰自己,却不能欺骗自己,她掩不住良心的谴责和质问所带来的深深悲哀。她选择了逃避,也选择了沉默。她不承认,但她清楚,她在欺骗着自己。

    出了电梯,于晓晴无力地进入自己豪华空荡的家。楼上左侧闪着昏暗的灯光,女儿在家。她把提包扔在沙发上,急不可耐地向楼上走去。她太需要个人说说话了,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小秋,小……”推开女儿的房门,她愣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儿戴着耳迈,全身一丝不挂,坐在电脑前,上下其手,口中淫声笑语,内衣、乳罩、内裤,散乱地扔在地板上。

    “小秋!”她无助地轻呼了一声,仿佛置身于梦中。

    “嘻嘻,嗯,是有好多呵!你想看?”女儿对着屏幕,伸出了沾满自己下体**的纤手,得意地摇动着,粘连处,滋滋滑滑。

    屏幕上,一只男人手,忽然飞快地撸动着丑陋无比的勃起,毛乎乎地。

    “讨厌!……咯咯!什么?!你还想放进去?……咯咯咯,行啊!……有本事你射进去!咯咯咯咯!”女儿娇笑着,大大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展露着自己女性稚嫩的隐秘处,卖弄feng骚似的扭动着尚未成熟的腰肢和屁股。

    看着眼前极度阴靡放荡的场面,于晓晴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和停滞。她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這个无耻至极的女人竟是自己十六岁的女儿。

    “小秋!”她愤怒了,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她不知道如何掩示和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啊!”女儿一声尖叫,摘下耳迈,第一时间关闭了电源开关,巨极恶心的男性下体瞬间成为黑屏。少女抓起地上的内衣,呼地退了一步,手足无措:“妈……”

    “你在干嘛?在干嘛!啪!”于晓晴恨女儿不争气、不要脸,浑身上下不住颤抖,上前就一记耳光。

    “妈……我……”少女抚着脸,眼含泪光,低头对着自己的妈妈,一句话也说不出。

    “无耻!啪!”又一记耳光。

    当女儿被打歪的脸转回来的时候,于晓晴看到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当妈很了不起吗?你這个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有什么资格骂我?”

    于晓晴再度怔住,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小秋,你……你说妈妈什么?”

    “贱女人!没听清吗?贱女人!贱女人!你就是个贱女人!”少女激愤不已,泪水淋漓,飞速地穿着衣服。“别以为自己很干净,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小张叔叔在车里做了什么丑事儿,我看得一清二楚。没错,我不要脸,我让人看了,但我只让人看了,你呢?你做了什么?我才没象你那么下贱!”

    “你……小秋,你……”于晓晴指着女儿,脸色闪烁不停。

    “别叫我!你没资格做我妈!”少女穿好衣服,一把将母亲撞开,冲出了房门。

    于晓晴被撞倒在地,眼光犹疑。她的思绪飞回到一个礼拜前的晚上,丈夫的司机送自己回家。在楼下,寂寞的她,没禁住诱惑,被亲了也被摸了,袒胸露乳,衣裳不整。這是婚后唯有的一次,但她保持了操守。难道……于晓晴回过神,忽然泪流满面,挣扎着向门口爬去:“小秋!小秋!”

    …………

    怀揣着那张薄薄的纸片,肖石淡淡地望着窗外,从郊区到市区,人群走走停停,渐渐地多了起来。此行一顿酒,喝得很浓,感觉里,象有些恍恍惚惚的东西,很需要理理。

    进了家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肖石抽出怀中的信封,从缝隙中塞进抽屉,他没打开抽屉,也没打开信封。他习惯自己简单的生活,也喜欢這种简单的快乐,他知足。

    当方思诚提到那个女人,肖石忽然要命地难受,一种情绪在胸膛间绕来绕去,不住膨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里爬了出来,流到脸上,热乎乎的。他讨厌這种感觉。归途中,一个女人扒着双手,贴在车后窗哭的情景,挥也挥不去地在他眼前摇荡,那是妈妈,他知道。

    肖石决定放弃,相同的结果,第二次选择。

    如果他能残存一丝儿时的记忆,收获一缕父母的眼睛,他不会這样做。现在终于有了一丝母亲的概念在心头,他觉得足够了。最珍贵的不是得到或失去,而是能够拥有。他更愿意收获内心的平和,享受生活的宁静,在他看来,這才是幸福。

    人生路,何处知何似,与其望尽,不如望断。

    肖石恢复了正常情绪,把手机插上充电,决定看会儿电视就洗洗睡觉。他站起身,向电视机走去,遥控器N年前就坏了,现在只能手动。正当他要触及电视开关的一瞬,忽地一下,灯灭了,整个屋子陷入漆黑。

    “不会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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