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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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你也太……”
“石头,咱哥俩谈钱,远了不!”宋大明忙打断。
“没问题。”肖石立刻答应了,又笑道,“傻明子,你总算办了件好事儿。”宋大明的事一分钱没有他也得干,别说还有五千了。
“那就快来吧,还是上回那个包房,我们等你。”
杨洛和肖凌在厨房忙活,肖石挂了电话,跟二人打个招呼就出门了。一路无事,肖石迅速赶到天贺大酒店。
“石头兄弟,快进来!”刚打开包房门,刘菲菲就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向他抛着媚眼。
“呵呵。嫂子劳苦功高,却风采依旧啊!”看着刘菲菲怀孕后更汹涌地波涛,肖石笑笑走进,脱掉了外套。
与上次一样,肖石仍被刘菲菲安排在身旁,另一侧是叼着烟的丈夫宋大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后,刘菲菲亲热地道:“石头兄弟,大姐请你当公司法律顾问,大明跟你说了吧?”刘菲菲仍习惯自称大姐。
“说了,谢谢大姐看得起。”肖石谦让着。也顺着叫大姐了。
“哪的话!你和大明是打小地兄弟,大姐不捧你场捧谁场!”刘菲菲妙目顾盼,向丈夫和他连抛了两个飞眼。
“嗯,嗯。”肖石正在点宋大明递他地烟,闻言连连点头。
“不过呢!大姐的公司小,五千块钱少了点儿。没办法,大姐的公司实力不行……”
“不少!一点儿不少!一分钱没有我也得干!”肖石连忙打断。心中暗笑不止。上次跟大宽签长期广告合同说有实力,轮到跟我签合同,立马变没实力了。
“菲菲!你這不是骂石头吗!”宋大明阴笑两声,插嘴道,“别说石头从来不在乎钱,就是在乎,还能在乎咱這俩钱呀!”
“对对对,大姐说错了!”刘菲菲拉了下椅子,凑近道,“怎么样,石头兄弟,什么时候结婚,凌总现在有情况没?”
妇唱夫随,宋大明俩口子把矛头转到他身上,肖石哭笑不得。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席间,肖石接到凌月如电话,说是已经到家了,他顾念姐姐,提出了告辞,宋氏夫妇又一通取笑,众人结帐准备走人。
出了包房,众人沿楼梯而下,进入大厅时,一领班美女迎上道:“各位吃好了?”
宋大明和刘菲菲不禁一愣,一时没回过神,因为一般都说“各位慢走”或“欢迎再来”,這句话显得过于正式。
肖石不意外,這个领班美女是特意在這儿等他们的,他看出了。而且吃饭过程中,一直是這位领班亲自上菜。今天是初六,酒店刚开张,客人并不多,领班大小是个头目,没有理由亲自上菜。
“谢谢,吃好了。”宋大明回了一句。
众人脚步没动,美女看着肖石,眼光仿佛很热切,上前道:“您是肖、肖律师吧,能跟您说几句话吗?”
“哦,好。”肖石回头看了看两人,讷讷答道。
美女没说话,把眼光投向宋大明夫妇。两人对视了一眼,宋大明淫笑道:“石头,那我和你嫂子就先走了,不过哥提醒你,嘿嘿,还有人等你呢,可别过头了!”
美女俏面娇晕,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
“大明,你正经点儿,胡说什么!”刘菲菲嗔了他一眼,又对肖石媚笑道,“石头兄弟,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常联系!”
“好吧。”肖石点点头。
宋大明夫妇出门了,肖石回过身,领班美女正很痴地望着他。上菜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象在哪见过,如今仔细再看,还是同样的感觉,但确实不认识。
“请问您怎么称呼?”肖石问了一句。
美女回过神,腼腆一笑,道:“我、我叫宫颜。”
“宫颜?!”肖石重复了一下,皱眉望着她。
宫颜忙又道:“嗯,是宫殿的宫,颜色的颜。”
肖石大脑飞速转动,搜索、回忆,终于确定自己不认识這个人,于是道:“宫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宫颜望着他,连做两次深呼吸,仿佛在做什么决定。肖石清楚地看到她的胸部在起伏。
宫颜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道:“肖律师,我、我在报纸上了解到您,想请您帮个忙,能喝杯茶谈谈吗?”
肖石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宫颜忙道:“不会太久地。”
“那好吧。”
“请您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宫颜说完,转身跑了进去,肖石满头雾水地等在大厅。很快,宫颜拿着一只手提包,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走吧。”
“上哪?”
“我家。”宫颜坚决地道。
“你家?!這个……不太合适吧?”肖石一愣。他原以为只是在酒店大厅,最多到哪个茶楼喝两杯,哪想到要去女孩儿的家。
“我的事儿只能在家里说,因为还有样东西要给您看。”宫颜望着他,目光殷殷,充满了焦虑、期盼和真诚。
肖石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时间别太长,我确实有事。”宫颜双目一亮,笑道:“不会的,我是真心想请您帮忙。”
女孩儿的家并不远,肖石开着车,两分钟就到了。
进门后,肖石习惯地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间小公寓,只有三十几平,没客厅,估计是租的。房内布置很简单,但很干净,日常用品摆放有序,说明主人是个生活有规律地人。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电脑音箱上摆着一只像架,里面是一张铅笔素描像,上面地人居然是他自己。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往情深
宫颜家里居然有自己的画像,还摆在很明显的地方,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巧合?這个人其实不是自己?肖石不自觉地走到画像面前,弯下身体,细细地端详着。
這是一张很干净的画像,换句话说,作画者的功夫并不深,所谓的象只是形似,甚至无法判断画中人年龄,换了旁人,只会看出這是一个年轻男子。可即使這样,也还是太象了。考虑到自己的身世,肖石甚至在想,会不会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呢?
宫颜站在一旁,半歪着头,娴静嫣然地看着他,曾经沧海的表情,有一丝苦涩后的欣慰。
“這是……”肖石指着像架问。
“您先坐。”宫颜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肖石看了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拿起了像架,可左看右看都觉得是自己,至少很像很像。
“难道這女孩儿我认识?”肖石皱着眉,再次开始努力回忆。“会不会是孤儿院的?不可能,孤儿院除了玲儿和小若,没這么漂亮的女孩儿,可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呢?”
“怎么不坐?”宫颜重新进来,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有茶具、香烟和烟灰缸。
“谢谢。”房间内只有一张电脑椅,肖石不想了,坐在了床上。
宫颜把茶盘放在一张小几上,将那张素描像取过,坐在他身边。
“宫小姐,你……”
“叫我名字吧。”
“哦,好”肖石应了一声,又指着像架问,“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就是這个?”
“嗯。”宫颜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像架递给他。
“你画的?”肖石接过。
“嗯。”宫颜笑了一下。
“是我吗?”肖石的表情很夸张,但自然。
宫颜再笑。抽出一颗烟递给他,很调皮地望着他:“先抽支烟,我慢慢给你讲。”
“谢谢。”肖石把烟叼上。
宫颜看了他一眼,拿起火柴。擦擦地划着,要给他点火。
“我自己来。”肖石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比了一下,自行点了。宫颜默默把火柴放下,为他倒了一杯茶。
肖石抽了一口烟,把茶杯端起,道:“你说吧,我听着。”
宫颜盯着他的脸,轻咬着下唇,好象在回忆。又好象在组织着语言。肖石静静地望着女孩儿,没有打扰,尽管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画中人和自己的关系。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宫颜开口了。
肖石一听,差点儿没笑出来,尽管這句话并不好笑。他忙低头喝茶。宫颜笑了,很温柔地笑了,还故意偏着头去看他。“是不是觉得很老套?也很可笑?”
“没有,你误会了。”肖石抬起头,敛容道。“你接着说。”
“那你有没有觉得很失望?”宫颜热切地问。
“我干嘛要失望?”肖石這个表情也很夸张,但并不自然。
“因为和你无关!”宫颜很认真地问。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肖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举起手腕,指了指自己地手表。同起初的好奇心相比,他还真有点儿失望,当然不是因为女孩儿,是因为故事本身。
“对不起。”宫颜看着他,讪笑道,“我忘了你要赶时间。”
“没关系,你说吧。”肖石继续抽烟。
“他真是我初恋情人。”宫颜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道,“我十六岁那年认识他,那时我初三,我们在一起过了三天。三天后他走了,我以为他能回来,一直等着。可他没回来,直到有一天──”
宫颜顿住。又转头望着他,平静地望着他;肖石也望着她,一样平静,等她往下说。
“直到有一天,我失望了,没耐性了,心情糟透了,就去和同学喝酒。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好多,我什么也记不住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同学家。”
宫颜只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没倒,肖石倒了一杯递给她,下面的故事他已经猜到了。“谢谢你。”宫颜重重地说了三个字,喝了一口道,“下面地故事并不动听,你还要听吗?”
肖石暗叹一声,望着她道:“你想说,我就听。”
“不想说我干嘛找你来!”宫颜白了他一眼,似很委屈,随即又冲他笑了一下,“不过你這杯茶打断我,让我心情好多了。”
肖石只有苦笑。
宫颜妩媚一瞥,淡淡说道:“当时我们有五个男生三个女生,醒来时我们都没穿衣服,我**了,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很疼,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肖石皱了下眉,心头沉甸甸的。女孩儿说得很淡,举重若轻,可微润的眼睛里,却分明凝着深深的痛苦。
“第一次這么不明不白,是不是很可惜?”宫颜看着他,表情玩味而含蓄。肖石不知说什么好,又不能说冠冕堂皇的话,换了一支烟道:“宫颜,你想我帮你什么?”
女孩儿气息有些急促,盯盯看着他,以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忽然慢慢伸出手,把他刚换好叼在嘴上的烟拿走,抽了一口喷到他脸上。
肖石没动,忍受着烟雾的轻薄。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替罪羊,可仍不能在女孩儿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只能干挺着。
宫颜转过身,抽着烟道:“不错,我恨透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失去自己最宝贵地贞操。后来我回到教室,一心学习,初中毕业报考了旅游学校。三年后去了深圳,一直到去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可根本办不到,所以又回来了。”
肖石静静听着,他一向是个好听众。
宫颜转头看着他,笑笑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是我自己看不开,跟你无关。”顿了一下,女孩儿把烟递给他:“还给你吧,我已经抽不惯了。”
“女孩子,还是不抽烟好。”肖石笑笑接过。
“是吗。”宫颜柔柔地看着他,笑着说道,“想不到你這个人脾气还挺好。”
“呵呵,也不是。”肖石很灿烂地笑着。真诚地道,“说实话,我觉得你這人挺好,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觉得跟你挺亲的,感觉就象认识了很久,跟你聊天很开心。”
女孩儿笑了,很可爱,虽然有点儿无奈。但更多的是喜悦。
“其实吧,女人失去贞操也没什么,早晚都要失去,关键是给谁。”宫颜眼睛瞄着他,抿了抿嘴道,“如果是他,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偏偏过了這么多年我还是耿耿于怀。几个月前,你来过我们酒店一次,我以为你是他。可没等说上话,你就走了。我闹心了很久,但我想你既然能来第一次,就一定会再来。”
“后来在报纸上又看到你,就是警察杀人那个案子,才知道你叫……嗯。肖石,是个律师。今天果然又看到你。我忽然有一种跟你说说的冲动,所以把你请来。”
宫颜说完,两眼望着他,很深,很清澈,又象全不在意。看着這个淑丽韶好,又有些柔媚张扬的女孩儿,肖石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不解地问:“可我没明白,我能帮你什么?”
宫颜星眸微嗔,笑了笑,有点儿自嘲地味道,抬手为他将茶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