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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2-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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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维摇摇头:“陛下小看了轲比能,三万部队,臣无击败轲比能把握。”
  “没把握?”我不由吃惊,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引一支军马横行大漠,可这个北疆回来的将军却说没把握。
  “那么,击败步度根呢?”
  “击败步度根,若没有轲比能做梗,臣只要一万部队,半年时间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说,轲比能的实力已远远强于步度根了?”
  “不错,此人用兵如神,凶险狠绝,纵横大漠,渐成王霸之势。曹魏护乌丸校尉田豫那是什么人?先帝当年都以之为奇才,珍之重之,先帝为豫州牧时,田豫因母而离去,先帝涕泣与别,说:‘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田豫之才,非止州郡,而只当一个护乌丸校尉,故是曹魏用人不当,也正是因为无人可以代替他。这样一个奇才,多年与轲比能交锋,却几乎没有占到上风,可见轲比能的本事。”
  我点头。田豫,如陈群和徐庶一样,是父亲早年得到而又不幸失去的杰出人才,我必想个办法,把这些人才重新弄回来。
  “那么,轲比能若是南下并州,他与梁习胜负如何?”
  姜维肯定的道:“梁习必胜。”
  “嗯?你说轲比能这样厉害,怎又还说梁习必胜呢?”
  姜维一笑:“没有人能在并州击败梁习,轲比能也不行。”
  看来,梁习这个人,还真是挺让人佩服的,骄傲的姜维,都这样称赞他,可见他的本事。我真想把他弄到手啊。
  “那么,轲比能与梁习交战之时,我们取河东可行么?”
  姜维一愣,忽的站起来,在殿中来走起了几步。我知他这个思考着走动的习惯,而他这个习惯还是早年和我学来的,也不会以为他君前失仪什么的。过了半晌,姜维道:“陛下,臣只能说两句话,其一、取河东不是问题;其二、取河东,臣以为时机不到。”
  十一月二十日,季汉军校第一期结业,大校场首次掀开了神秘的面纱,对外敞开了它的胸怀,开始接待军校生之外的人。不过,诸如火药、连弩、八阵图等训练场地还是严格保密,不让外人探察到半点内幕。
  到处是彩旗,到处是人流,季汉军校首期结业典礼举行。从观礼台上往下看去,只觉人山人海一般。十二声号炮响起,我在十余丈高的观礼台上缓缓站起身来。无论是各国使节,还是文武大臣,亦或是军校生,百姓,全都俯下身去,山呼万岁。
  这一刻,我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种满足,有种骄傲,我觉得自己可以操控一切,可以主掌一切。想想吧,匈奴人的单于,西域人十几国的王子齐聚于长安,他们汇聚在我的四周,向我行礼,认同我为天下之主。这是一种多么令人陶醉的感觉。
  我平定了一下心神,把平和的声音远远的送了开去:“各国使节,王子,匈奴单于殿下,诸位臣工,今日是我季汉大喜之日,季汉军校首期军校生毕业。朕宣布,大典开始!”
  我把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我的话音未停,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身后的远方响起,整个校场都为之一抖。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巨响惊住,我不动声色,挺立原地,迎着各国使节呆愣愣的崇拜的目光。
  那是先生发明的五雷炮炸响了,虽然这五雷炮并没有多少实战的作用,但其人却是世间所少,比之天雷亦毫不逊色,足已让人为之惊叹。随着这声巨响,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响起,一百名军校生从台后纵马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着鱼鳞玄甲,外披红袍,手中端着长长的雄戟(见注1),臂上绑着环首长刀,大腿上挂着拍髀(见注2),马身上挂着弩机和箭壶,排着锥形之阵鱼贯而出。当先一人乃是张苞,关兴和庞会紧随其后。一百名骑兵,都骑得高大的凉州马,排着整齐的阵列,以完全相同的马步缓缓前行,踏得四周一片起落的雷声。这种整齐的马步,比冲锋的难度更大,它对战马的灵敏和战士的驭术要求极高,若不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绝对无法达到这种水平。
  姜维作为四叔的弟子,代替四叔在现场进行指挥,他高举着一面蓝色的旗子,轻轻一挥,一百名军校生一齐勒马,向观礼台上致敬,一百匹凉州马抬起高高抬起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这些马,都是我的钱呐,孟光因为我把钱投在军校,不满了我这么久,终于见成果了。我望了一眼少府孟光,孟光却不说话。而他旁边有几位西域王子看出了妙处,点头赞许,却也有几人微微摇头,似乎看不起这种舞步式的表演。但紧接着,战鼓声响了。战鼓就在姜维的身后,随着他令旗摆动,司鼓吏击响了巨鼓。咚咚的鼓声让人热血为之激涌,台下军校生们齐吼一声杀!挥戟向前冲去。刹那间,表演的马队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铁流,一百人齐声的怒吼着,一百杆铁戟齐齐的挥动着,似乎场中出现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翻云滚雾而来。在马队之前早已摆放好的木桩皆被挑飞。
  姜维大喝:“换刀。”
  一百刀铁戟同时丢下,环首长刀扬起一片夺目的银光,一百个假人头颅飞起。
  姜维再次大喝:“用弩!”
  军校生收刀执弩,一排排纵马向前,扣机而返,从两旁退开,眨眼间,校场上空飞过一阵又一阵密集的箭雨,各自飞向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块黑色装在车上的数寸厚的木板,雪白的尾羽,一波波钉在板上,最后整整齐齐在木板上拼成四个大字:“季汉万年!”
  早有士兵拉着那车在场中展示,满场欢声雷动,人们高叫着:“季汉万年!季汉万年!”
  我看那些使节和王子们,已经有好多人面色开始改变了。这些军校生组成的队伍,其实战能力早已超过一般意义上的部队。
  我在侍卫的护卫下,与张飞,赵云,于禁三位大将军延台而下,来到军校生们中间,他们一齐跳下马,排成整齐的队伍,站在我的身前,个个挺胸收腹,眸子亮晶晶的,闪着光芒。
  “好啊,傲啊。”这个声音在我心里回想着。既使见惯了优秀部队的我,也不禁在这支部队面前心动了,神摇了。
  张苞首先上前施礼。他从城门校尉被我贬下去,在军校待了一段时间又到了北疆,在北疆颇立功劳。虽然他学得并不是太多,但他的本领和他的身份,使他仍然是这一百名军校生的领袖人物。
  我把向征着季汉军校的特有绶带簪缨插在他盔头上,低声着:“朕把校尉之职还给你了。”
  张苞伏身大声道:“谢陛下!”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接着我给关兴、庞会等前十名一一插上红色的簪缨,而张飞等人也开始为其他人插上簪缨。马超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出席。
  一百名军校生向我再次施礼。接着是张飞大声吼道:“从今天起,你们就从季汉军校毕业了。从今天起,你们便成了季汉真正的战士。你们的使命是什么?告诉我!”
  军校生们大吼:“保家!卫国!杀敌!”
  张飞吼道:“不错!你们,是季汉的刀,是季汉的盾,为了季汉的强盛,你们要用你们的血,去铸季汉明日的辉煌!”
  “以我心,护我家!以我血,护我国!以我魂,护我民!”
  场中一片沸腾。新加入军校的新生们和无缘加入军校的普通士兵和百姓们用尊敬和羡慕的目光望着这些军中骄子,也随着一起大吼起来。
  至此,军校毕业典礼算是结束,季汉军校从这一天开始,真正成为与太学、国子监相当的机构,成为百姓进入士族的重要途径。从这一天起,季汉开始源源不断的向军中输送新鲜血液,使季汉的军力真正成为三国之首。而通过今天的展示,各国也才真正明白季汉的强大,不再敢报以怀疑的态度。
  其后,是一个小小的比武。我提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最终胜利,就可以得到校尉的职位。这一下子,无论是季汉军校的军校生,还是各国的使节,王子,都精神了起来,校尉,那是两千石的职位,相当于太守,这等大奖,岂是轻易得到的。就算只是个名头,也令众人红了眼睛。
  擂台比武已经开始了。
  张苞头一个上了摆台。他大笑道:“看谁能是我的对手!”三叔亲授,家传武艺,在年轻一代中号称第一的勇将,果然有着不凡的实力,他一股劲打败了十一个对手,其中包括五个西域王子,对军校生还客气点,对西域王子竟都是一招击飞,看得我目光乱闪。
  这时庞会上场了,这两人都是巨力之士,叫起力来,整个擂台都开始发抖,众军齐声呐喊,赛场气氛到达高潮。
  庞会与张苞交手数十回合,打得烈风飞扬。四下里一片叫好之声。
  十几个西域王子至此已是面如土色,摇头叹惜,再没有上台的信心。
  张苞毕竟连战十余场,气力已衰,渐处下风,连连后退。庞会道:“你累了,我不想占你便宜,去休息休息再来。”
  张苞哪肯低头,喝道:“谁累了!”猛虎般又扑上去。两人都是年青人,交后多时,不由动了真怒,庞会有如乌龙探爪,突然一拳砸在张苞肩上,张苞后退几步,一下红了眼睛,暴跳如雷,疯狂般和身扑上。
  我在观礼台上见势不妙,道:“分开他们。”可是这两头猛虎,一般人只怕分不开。
  可是话才说完,突然一个白衣人飞身上擂,长剑一抖,张苞与庞会齐退,同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一笑:“两位将军,再斗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竟是李昴。李昴,字汉隆,本是李陵之后,我与他在渭南曾有数面之缘,那时我就起了爱才之心,想要结纳于他。去年在大漠之上,若不是他施以援手,包括邓芝、姜维、王难在内的季汉使团非遇受巨大的损失不可。
  张苞不知李昴的真实身份,被突然分开,心下恼怒,当下怒骂:“匈奴人也想来凑热闹么?”
  李昴微微而笑:“我只是要分开你们罢了。”
  张苞喝道:“异族滚远些!”一拳击去,打算一拳把李昴打下擂去。李昴收剑回拳,呯的一声,两人俱各后退。庞会在一旁给张苞喝彩:“把这胡人打下去,别给咱军校生丢了脸!”
  我暗中生气,这两个人有些口不择言,在座各国使节极多,匈奴单于刘豹亲自在座,居然还这样胡人长,匈奴人短的,着实失礼。
  李昴面色一寒,双眸突似含了一层严霜,右手连挥,刹那间搞得张苞晕头转向,大叫:“怪事,怪事!”观礼台上李晟兄弟已是痴了:“这分明是我李家家传套路,我们却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李陵一系另有所隐?”
  庞会奇道:“张兄,要不要我帮手,这人厉害。”
  张苞道:“再厉害,不过是个胡虏罢了。”
  “胡虏?”李昴双目皆赤,长叹道:“流沙三万里,风雪梦长安。堪怜北海月,还似汉宫圆!”
  刹那间,台上似乎升起一轮明月,月明千里照流沙,有人身处苦寒之间,回首天涯,难见故国,唯一声长叹,挥刀独舞,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思归无路,却忘不了还是大汉的血脉。
  刹那间,李昴的拳势变化无端,悲悲凉凉,恍恍忽忽,正中张苞胸口。张苞一个跟头摔倒,口中咯血,再也爬不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李昴本领竟如此高强,一时间,台上台下,尽皆失色。姜维望着台上的李昴,对我道:“陛下,我与他本领相仿佛,但今天,只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我正体会着李昴话中的凄凉之意,听姜维这样说,奇道:“他有这样厉害么?”
  姜维心感李昴的救命之恩,有心为他说话,道:“李家在匈奴,虽然多年未曾真个出力,但李昴显然已得昔日飞将军之精髓,本领之高,又岂是一个厉害了得。”
  我摇头道:“飞将军李广怕是没有这股透入骨髓的抑郁之气,这是数百年望乡而不得的悲恨愤懑之气。张苞阅历简单,一股牛犊之气,怎能抵挡。若是他再经历些世事,或许可以明白。不过伯约以千军万马中铸就的大将之心,当能不受其惑。”
  姜维摇头道:“我也不一定能行的。”
  普法上头,皱眉道:“陛下,我想起一个人。”
  我回头看他:“什么人?”
  “有塞外神龙之称的侠客韩龙。”
  我看看普法,再看台上的李昴,沉吟片刻,说道:“此人不会是什么韩龙,他的真实身份必是李昴无疑。”
  普法道:“我是说,韩龙只是他的化身。”
  我听此语,再度望向台上:“李昴李汉隆,汉隆--韩龙--”真的是一个人么?我望向台上的目光突然热切起来。
  对于韩龙,我知道的比李昴还要多。我眼前突然闪道一幕场景。
  塞外胡天,雪封冰裹,风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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