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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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人忙满口领罪,拎著银枪,披著宝甲,狼狈地从台上退了下去。
九千岁瞟了陈棋瑜一眼,这视线虽无多做停留,但也够陈棋瑜背脊发寒。九千岁收回视线之後,手指敲了敲桌面。陈棋瑜忙上前奉茶。
九千岁看了陈棋瑜一眼,喜怒不定,转看空空如也的台上,冷哼一声,道:「这戏班就没个能唱戏的吗?」
九千岁责难的话音刚落,流水般顺畅的歌声就从帘後传了出来:「想当年皇宫何等好,到如今我身居破瓦寒窑……」
九千岁似乎来了兴致,便呷了口茶,露出笑容。
帘子掀开,便见到那戏子走了出来。顶著珍珠崔灿的凤冠,披著云霞映日的云肩,一身丹凤黄蟒袍,全身行当甚是沉重,可那戏子还是步态轻盈,脸上的彩妆更显得他眉目如画,红唇逸出的婉转歌声,实在让人不得不为之赞叹。
可这人是个男的。
戏班的男人反串的甚多。而九千岁也很喜欢看男人化著彩妆唱女角。
若不说,谁知道他的男的呢?
步态轻盈婀娜,动作柔美优雅,眼中水波流转,怎麽看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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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敲了敲桌子,示意戏子停唱,道:「总算有个能见人的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戏子答:「启禀千岁爷,草民叫凤绾。」
「凤绾?」九千岁对这个女里女气的名字甚为满意,「好名字。」
「谢千岁爷。」凤绾语气放柔,听起来让陈棋瑜不太舒服。
九千岁说:你刚刚唱的是哪一出?」
凤绾眼波流转,道:「启禀千岁爷,适才凤绾唱的是《打龙袍》。」
此时太後娘娘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
「哈哈哈!」九千岁笑道,「继续唱!」
凤绾叹口气,道:「唱不下去。」
「怎麽了?」九千岁问。
凤绾答:「戏班里的大哥们都被九千岁的气派震慑得唱不出声了,谁去演包拯?」
九千岁笑道:「也是,那凤绾说该怎麽办?」
凤绾答:「久闻九千岁精通曲艺,凤绾斗胆……」
「行!」九千岁笑著说,我也挺喜欢你的嗓音的。」
凤绾又说:「可这还不够。」
「怎麽不够了?」九千岁问道。
凤绾答:「这戏叫《打龙袍》,可眼下又没龙袍……」
九千岁愣了愣,笑著说:「怎麽没有呢?此处便有一件货真价实的龙袍!」
太後娘娘的脸色此刻已难看至极。
九千岁说:「皇上,今天大家这麽高兴,你也不介意吧?」
皇上沉默了一阵,慢慢解开了扣子,将那绣著金丝真龙的黄袍脱下,递给了九千岁。
九千岁哈哈大笑,拿著龙袍上台,与凤绾一个演皇後一个演包拯,乐呵呵地唱起了这麽台《打龙袍》来。
九千岁的声音倒是非常宏厚,唱起来气派不凡:「俺包拯打龙袍犹如臣打君!」
「包拯进前听封赠,我封你太子太保在朝门。内侍看过金珰翅,再赐你尚方剑一根!」凤绾一扬水袖,道具剑往九千岁眼前挪,「三宫六院你管定,满朝文武任你行!」
三宫六院你管定,满朝文武任你行……
——陈棋瑜心中冷笑,这不就是眼下九千岁的状况了麽?
「倘若是皇儿不从命,画影图形也要充军!」凤绾高声唱流水。
「龙国太待我好恩情,头上赐金珰翅,压定了满朝文武臣,又赐尚方剑一根,三宫六院我管定,」九千岁突然拔出了剑,轻叱了一声,才继续唱道,「哪一个不遵就仗剑施行!」
太後此刻已脸无人色,细看来,嘴唇还在微颤,双手也绞紧了手帕。
也直到此时,看著太後煞白的脸,陈棋瑜才终於明白九千岁的权势已经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怎样的一个熏天的地步,怎样的一个危险的地步。
唱完了戏,九千岁大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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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也不得不叹服凤绾的好手段,适才九千岁还在气头上,准备那戏班开刀,可现在却已转怒为喜了。
当日,九千岁让凤绾的戏班进了九千岁的府上住。
旁人说道:「凤绾你这个骚货,连太监也勾引?」
凤绾笑道:我就是连太监也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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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换了身便服,到了九千岁府上,正与凤绾打了个照面。卸了妆的凤绾没台上那麽浓重的脂粉气,竟是个清俊的青年。
二人看见对方,也只稍微一愣,便错身而过。但石径狭窄,二人不免擦到了肩。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陈棋瑜低低地说了声:「封皖。」
凤绾似是未听见,只拂袖离去。
陈棋瑜一路走入内院,到了书房前,便见到管家柏末,正想道『劳烦通报』,柏末便已抢先开口:「快进去吧,主人已在等你了。」
陈棋瑜略一颔首,却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满是忐忑。今日他出面给戏班那几个人解围之时,九千岁瞟了他一眼。虽说是『瞟』,但实际上可能已经是『瞪』了。
九千岁绝对有因此而不快。
陈棋瑜推开了门,道:「奴才参见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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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这两个字,他现在已说得甚为顺嘴,不像当初那般尴尬生涩。
「门带上。」九千岁没有瞧他,自顾自地那乾草逗著笼子里的鸟儿。
陈棋瑜依言合上了门。
「今天你发什麽慈悲心啊?没见我在气头上?」
九千岁说得『发慈悲心』,指的自然是什麽事,陈棋瑜自然知道。今日九千岁正想开口处罚戏子,而陈棋瑜却抢先为他们解了围,恐怕这惹了九千岁不快。九千岁没当场说,但却记下了。
尽管九千岁说得很淡,陈棋瑜却已心惊,率先一步跪下,道:「奴才该死。」
「该死的本是他们,你来淌什麽浑水?」九千岁冷冷地说,「还是说,你心里是恨我凶残暴戾?」
「奴才该死。」陈棋瑜磕头道。
「磕头,磕头!每次你都只会磕头!」九千岁冷然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因此胆子就大了吧?」
「奴才不敢。九千岁权倾天下,奴才不过是一只蚂蚁,怎会不怕?」
九千岁问道:你觉得我今天唱得怎样?」
陈棋瑜僵了僵,实在想不到九千岁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半晌,才说:「唱得好极了。」
「好极了?你这江南才子就只会说这麽三个字?读书读到哪儿去了?」虽是责备,但语气却很缓和。
陈棋瑜道:「启禀千岁爷,读书本就不管用。不然,奴才就去登科了。」
「後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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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陈棋瑜说得乾脆。
九千岁说:「行,你给我说说,凤绾这人你觉得怎样?」
「凤绾?」陈棋瑜愕然,心中千回百转,无从说起。
「这人不简单呐。」九千岁淡然说,「胆子可真大,还不怕杀头。」
陈棋瑜只附和道:「奴才也觉得他胆子很大。」
「而且有野心,不然怎麽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巴结我呢?」九千岁冷笑,「打龙袍!也亏他想得出。」
陈棋瑜心中默默为凤绾拧了一把汗,道:「他不过是个戏子。」
「戏子可厉害了,你都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在演戏。」九千岁下巴抬了抬,说,「不过倒是有意思,就玩个那麽几天吧。」
陈棋瑜斟酌一下『玩个那麽几天』是什麽意思。玩,是怎样的玩?几天,是否真的几天?凤绾又禁得不禁得他『玩个那麽几天』?
思忖及此,陈棋瑜心中一阵泛酸。
九千岁道:你现在是否很开心?」
陈棋瑜道:「奴才愚昧,未明九千岁的意思。」
我若找他玩,你便可以休息了。」
陈棋瑜此刻真真是哭笑不得。
九千岁道:你是否那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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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只能答:「奴才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
九千岁笑道:「哎呀,把衣服脱了。」
从那天算起来,陈棋瑜在九千岁身边已有一些时日了,自然知道了九千岁的意思。自知不可违逆,他一咬牙,伸手解去了衣袍,紧致的胸膛上布满斑驳的伤痕,那暗红的伤痕犹如工笔画出,错落有致,在细嫩紧致的大腿内侧、小腹处更显得夺目,道道惊心,痛是惊心,美是惊心,足以让九千岁眼前一亮,笑著说:「多美的伤痕啊。」
陈棋瑜垂头不语,心里却毫不同意九千岁的审美。
「涂在胸前。」九千岁拎了一个瓶子,丢到陈棋瑜面前。那瓶子咕噜噜地滚到陈棋瑜面前。
也不知九千岁想出什麽新花样来了?陈棋瑜盯著这瓶子看了一阵,才下决心将瓶塞拔出,倾出一些黏稠的液体来。陈棋瑜不知这是什麽,也不敢问,只能用手指沾上一些,僵硬地往自己的胸膛抹去。
「慢。」九千岁踩了陈棋瑜一脚,说,我说——胸前,不是胸膛。」
陈棋瑜脸上一热,大概明白了,心中羞耻心更盛,尽管如此,还是咬牙将粘液涂在了粉红的凸起上。
「慢慢涂,均匀些。」九千岁托著腮说。
接受到指令,陈棋瑜只能伸出手指,一圈一圈地打著旋,慢慢地将粘液涂匀。那粘液冰凉湿滑,被这样涂抹著,就像是被舌头舔弄一般,那敏感的粉红慢慢地变得深色,随著涂抹的动作,那小点竟微微挺立了起来。
陈棋瑜无法诉说自己有多麽痛恨这被改造了的身体。即使是在别人的眼光下也可以如此不知羞耻的身体!
「另外一边也别忽略了。」九千岁说道。
陈棋瑜只能将粘液涂到另外一点蓓蕾上,那点却也因为细心的涂抹而挺立。
「很好,」九千岁的靴子压向了陈棋瑜的下体,像是要蹂躏又像是要挑逗地轻轻辗转了一下,说,「还有这里。」
陈棋瑜已经是有点自暴自弃了,索性一次往手掌倒出不少,双手搓匀了,掌心贴著软垂的根部,缓慢地上下捋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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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涂抹方式十分合九千岁的意,九千岁不禁赞道:「似乎已经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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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的手不断摩擦著性器,经过九千岁改造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无比敏感,不消一会儿,分身已经挺立起来。
九千岁道:我上次赏你的玉如意可有用?」
陈棋瑜僵著脖子点点头。
「嗯,再赏你个大点儿的。」九千岁非常高兴地拿出了一个比上次那更粗的玉如意。
陈棋瑜知道他的意思,便将液体涂在玉如意上,让它更为光滑。他很知道润滑的重要性。在玉如意上涂了厚厚一层的凝膏之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按照之前九千岁的『教导』,趴伏在地上,腰臀高高翘起,就像是狗趴一样,屈辱地抬高臀部,手指插入了後|穴中。他的後|穴现在已经很有弹性了,用手指扩充了一阵,他便将玉如意往里侧推送。
玉如意的冰冷让他感到有点不适,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後尾吞入这粗长物。
「舒服嚒?」九千岁问道。
一点都不!
一点都不舒服!
任谁的背後夹著这麽一块冰冷的硬物,都不会觉得舒服。陈棋瑜认为自己就算被改变得再厉害,也不会觉得『舒服』,顶多觉得『习惯』。
而『习惯』已经够让他恐惧了。
他已经习惯了千岁爷的戏弄,也习惯了千岁爷的调教。他曾羞愤难当,他曾因为自己赤裸地在对方的控制之下而痛不欲生,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无地自容,他还曾有一阵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身体变得很虚弱,甚至让他有自己将要死去的错觉。
如果就此死去,是否也不错?
可他还活著。不但活著,还活得不错。并且,他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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