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公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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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惜往常见到的赵合昆,身体一向不错,从来没有生病的迹象,今天见赵合昆这样,本来便有些好奇,赵合昆又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当然更觉得疑惑。
牵袖催促道:“赵公公,我家公主在问你话。”
赵合昆小声说道:“回公主的话,起先奴才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以为患了风疾,并未在意。可是后来经太医诊治,才明白,奴才可能染了疫气。”
“什么?”怀惜双眉微敛。
赵合昆忙道:“请公主放心,奴才的疫气已经治愈,并不传染。”
“既然宫中有了疫气,为何不见通报?”怀惜问。
“这个……疫气只发生在皇宫西南角落,所幸没有蔓延过来。奴才的奚宫局,是最早受害的地方。”
牵袖脱口而出道:“是不是你们平时接触的死人太多了?”
赵合昆没有理会牵袖,仍对怀惜道:“太医院正在寻找疫气源头,可能是井水的问题。”
“哦?”怀惜的脑海中跳出第一个念头:投毒。
赵合昆又道:“无论怎样,奴才已经命人在奚宫局养了一群鸡,凡是打上来的井水,先让鸡喝下,静候一天,鸡群若没有异常反应,才会给人饮用。”
怀惜牵了牵嘴角,说道:“你真会想办法。”
赵合昆轻叹一声:“只能如此,让公主见笑了。”
怀惜问:“皇后知道此事吗?”
赵合昆迟疑一下,说道:“奴才上报了皇后。”
“她没让你们封锁消息吗?”怀惜问。
赵合昆的额头渗出汗珠,说道:“皇后也在加紧调查此事,目前暂无定论。”
怀惜转脸看着窗外,目光透过珠帘,投向天边的一片白云。阳光从云层后面洒下万道金辉,一缕一缕悬挂在檐下,令人目眩神迷。隐隐传来风铃的轻响,夹杂着赵仙芝那疯癫的歌声。
怀惜收回思绪,说道:“牵袖,带赵公公去别院看看张皇后。”
牵袖道:“奴婢领命。”
赵合昆作揖退下,跟着牵袖走了。
怀惜仍在思索赵合昆说的“疫气”,从赵合昆的脸色来看,此事确有发生,而那疫气,应该已被太医院成功地控制了。这件事,宇海青应该有所了解,等到宇海青来蓼萧苑例诊时,要仔细地问一问。
…… …… ……
…… …… ……
第二卷 镜中花 (50)侵扰
在蓼萧苑的院子另一侧,鸾舞摘了些花,提着竹篮准备步入长廊。远远看到牵袖带着赵合昆去了别院,知道是为了废后的事。
鸾舞继续朝前走,刚刚转过拐角,突然心中一窒,花篮也失手掉在地上,滚了几圈,花枝翻腾,撒落一地。竹篮碰在一个人的脚边,停住了。
凤溟沅静静站在对面,一袭白衣,邪魅的眼睛看着鸾舞。
鸾舞忙施礼,颤声道:“奴婢参见元王殿下。”
“见到本王,你慌什么?”凤溟沅似笑非笑地道。
“奴婢……奴婢没想到这边有人……”鸾舞低着头。
“这么说,本王惊扰你了。”凤溟沅道。
“是奴婢惊扰了元王,望元王恕罪。”鸾舞轻声道。
“抬起头,看着本王。”
“奴婢不敢……”
鸾舞忽然感觉下巴一紧,凤溟沅不知怎么,已经到了面前,一只手捏起她的面颊,抬了起来。
鸾舞脸庞绯红,胸脯起伏,阵阵窒息感使她不由得轻启樱唇,露出娇艳欲滴的舌尖。
“真是美人胚子。”凤溟沅喃喃地道。
鸾舞躲避着凤溟沅的逼视,但凤溟沅的目光将她笼罩,无处可躲。情急之下,鸾舞伸手猛推凤溟沅,却没推动。鸾舞再次抬手,用上了“五禽戏”的一招:猿提。
手臂却被凤溟沅抓住,拧到背后。她抬起另一只手,又被凤溟沅抓住,拧到背后。再也动弹不得。
凤溟沅将鸾舞挤到廊柱下,紧紧贴着她。
“本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凤溟沅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请元王自重……这里是蓼萧苑……”鸾舞浑身轻颤,几番挣扎扭动,却挣脱不开,反倒像一种诱惑。
“你害怕别人看到之后,没法向凤怀惜解释,是吗?”凤溟沅贴着鸾舞的耳朵,轻声问。
鸾舞感觉到凤溟沅的气息,一股一股涌进耳朵里,令她骨软筋酥,却又羞耻无比。
“元王……不要这样……”带着哭泣般的颤音。
凤溟沅却闭起眼睛,嗅着鸾舞的气息。淡淡的香气从鸾舞的脖颈里飘出来,丝丝缕缕浸透了凤溟沅。他伸出舌尖,舔到鸾舞的面颊,陶醉地品尝着。
舌尖刚一接触到鸾舞的肌肤,鸾舞不禁低叫一声,抬脚朝凤溟沅踢去。凤溟沅如痴如醉,没有留意脚下,被鸾舞一脚踢中了膝盖。凤溟沅身体一震,睁开眼睛。鸾舞吓了一跳,凤溟沅的面颊几乎贴着他,冷酷阴鹜的目光一直射进她的双眸,像一团闪着黑光的漩涡。
凤溟沅轻声道:“鸾舞,你好大的胆子。”
鸾舞道:“请放开……”
话音未落,凤溟沅突然压下去,狠狠吻住了鸾舞。鸾舞发出一阵可怜的“唔唔”声,舌头被凤溟沅霸道地噙住了。
第二卷 镜中花 (51)禽兽
鸾舞浑身一软,却命令自己不要迷醉。因为她很清楚,这一刻,自己并不是鸾舞,而只是怀惜公主的替身!
凤溟沅一吻之后,慢慢松开口,喃喃地道:“方才你的眼神,真像凤怀惜。”
“请放开奴婢!”
“对了,就是这样的眼神,对本王既恨又怨,不过,本王却从你的眼里,看出了渴望。”凤溟沅冷笑着道。
鸾舞无地自容,羞耻加着愤怒,浑身再也无一丝力气。
“大胆狂徒,放开鸾舞!”
长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喝。
“公主……”鸾舞猛地睁开眼睛,侧脸去看。
果然,怀惜乘坐步辇,正在廊下怒视着凤溟沅。
凤溟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转过脸,看了看怀惜,问道:“你偷看了多久?”
“凤溟沅,你真是禽兽!”怀惜道。
“承蒙夸奖。”
凤溟沅稍稍松开手,鸾舞拼力一挣。但凤溟沅的动作极快,鸾舞刚刚脱离凤溟沅的臂膀,他伸手一捞,又将鸾舞困住了。
“放开鸾舞!”怀惜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狂怒。
凤溟沅一只手按着鸾舞,转脸对怀惜道:“你吃醋了吗?”
怀惜紧紧攥着步辇的扶手,手指几次触到下面的机关,恨不得发出两枚羽箭,直接将凤溟沅钻两个窟窿。但鸾舞在凤溟沅身边,稍有差池,便会误伤到她。凤溟沅大约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用鸾舞当人质,绝不撒手。
“凤溟沅,我警告你,若不放手……”
“省省吧。”凤溟沅冷冷地打断怀惜的话,“你以为本王是凤朗吗?凭你几句话,本王就怕了你?”
“你——什么意思?”怀惜瞪着凤溟沅。
“哼,本王没兴趣对你解释什么,你快快走开,不要破坏了本王的美事。本王要在这里享受风花雪月。”说着,勾起一根手指,摩娑着鸾舞的脸庞,手往下探去,摸到鸾舞的脖子上,继续往下……
鸾舞一掌朝凤溟沅的面庞扇去。凤溟沅伸手在半空接住了。“不要白费力气。”
怀惜大喝一声:“阿烙!”
由于距离比较远,达烙冲在另一座院落巡逻,没有听到。
正巧这时,牵袖将赵合昆送走后,途经别院,一眼看到这里的情况,快步赶来。
怀惜喊道:“牵袖,速速去找阿烙!”
牵袖原地大转身,跑了出去。
凤溟沅冷笑道:“怀惜公主调兵遣将,真有趣。”一边玩弄着鸾舞的耳垂,一边说道,“你这里的宫女,更有趣。”
怀惜的手指又一次按在机关上,稍一用力,暗器便会破空而去。但因为鸾舞与凤溟沅几乎贴在一处,击中凤溟沅的难度更大,只能咬紧牙关,暂且忍耐。
凤溟沅又道:“怀惜,既然你受不了,为什么不离开呢?莫非,你喜欢看本王戏弄你的宫女?”
终于,院门外人影一晃,达烙冲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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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镜中花 (52)覆水难收
怀惜道:“阿烙!”
阿烙什么都没说,矫健的身姿起伏,纵步向凤溟沅冲去。凤溟沅曾在院里见过阿烙,却不知阿烙有什么本领。此时见那沉默的男子朝自己扑来,不禁怔了怔。阿烙的眼睛乌黑闪光,紧抿双唇,沉默中蕴含着无穷力量。
此时在阿烙眼里,没有什么王爷,只有入侵者!
纵身一跃,双拳齐出,直击凤溟沅的脸庞。
凤溟沅身形一转,避过了阿烙的拳风,但那呼啸声却令他心底一寒。
好猛的身手,好强的力度!
阿烙一击未中,右拳侧击向凤溟沅的肋骨,左拳捣向凤溟沅的下巴。这两拳如果同时打中,凤溟沅将受到重创。
情急之中,凤溟沅原本可以将鸾舞推到前面,为他挡住阿烙。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向后一掠,避过阿烙的拳风。随即抽出宝剑,挥向阿烙。阿烙几番猛冲,没有制住凤溟沅,知道此人身形灵活。这次直接往前挺身,竟然迎着宝剑扑过去。
凤溟沅楞了下,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真是少见。他这一剑刺上去,会在阿烙的胸膛留下一个血窟窿,但同时,阿烙的双拳则会击中他的面颊,一左一右,将他的脑袋砸扁。
孰轻孰重,不用算就明白。再说,他贵为王爷,犯不着与一个侍卫拼命。
凤溟沅将剑锋旋转,斜着劈向阿烙的腰部。
怀惜在一旁喊:“阿烙,小心!”
阿烙的动作稍稍慢了些,被凤溟沅削了一剑,幸好只是皮外伤。
凤溟沅阴郁地道:“大胆奴才,还不退下,不知道本王是谁吗?”
达烙冲根本不予理会,纵身而起,从上往下,猛贯凤溟沅的脑袋——这是打虎的一记狠招,如果事先站在石头上,向下俯冲的力度更为凶悍——正所谓“激水之疾,至于漂石,锐不可挡”!
凤溟沅侧过身,仍然慢了半步,肩膀被拳头击中了。
嘭!
“小心——”
这一声,居然是鸾舞喊出的。
喊声响起,鸾舞突然醒悟过来,但覆水难收,在场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怀惜侧脸看着鸾舞,一脸的迷惑。
鸾舞猛地朝后一靠,似乎想钻进后面的墙壁中。神色早已羞愧不堪。
她自己亦万万没想到,危急之中,竟然对那个邪魔,流露出无法形容的情感……
可是,怎么可能……
心潮澎湃……
凤溟沅挨了阿烙一拳,身子向斜后方倒去,撞到柱子上。右手还提着宝剑,冷冷地注视着阿烙。
阿烙还要再冲,怀惜道:“阿烙,退下吧。”
并不真的想杀了凤溟沅,尤其是方才鸾舞那一声“小心”——实在匪夷所思。
凤溟沅阴郁地道:“怀惜,你以为你救了本王吗?”
“凤溟沅,我懒得理你,走开!”怀惜看也不看凤溟沅。
“本王不会放过你的。”凤溟沅冷笑道。
怀惜移动步辇,朝旁边而去。牵袖忙迎上来,推着怀惜。鸾舞低着头,踉跄着走过去,却不敢扶着怀惜的步辇,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阿烙仍然站在廊下,逼视着凤溟沅。凤溟沅晃了晃肩膀,骨头里隐隐作痛。他看着怀惜一行人远去,眼里又弥漫起沉重的雾气。
第二卷 镜中花 (53)动了情
怀惜回到房间后,不一会儿,阿烙在门前禀报:“公主,那位王爷已经离开。”
“知道了。你退下吧。”怀惜道。
阿烙即刻转身,回到院子的墙边伫立着。
香闺里静默良久,三名宫女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终于,怀惜说道:“牵袖、回雪,你们先下去。”
“是,公主。”
牵袖与回雪极快地对视一眼,出门前,又将目光投向鸾舞,一扫而过。回雪在外面掩上门,两人来到了廊下。
牵袖忍不住问回雪:“你说公主留下鸾舞姐姐,是因为什么?”
回雪忧郁地道:“可能……是为了那句话。”
牵袖轻叹一声。
回雪奇道:“你也会叹气?”
“我怎么不能?”牵袖反问。
“见你一向活泼快乐,以为没有愁事的。”回雪幽幽地道。
牵袖转脸看着院子一角,那里有一丛海棠。她静静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此时在房间里,鸾舞忽然朝怀惜下拜,低声说道:“公主,奴婢知错。”
怀惜问:“你何错之有?”
鸾舞颤声道:“公主命令阿烙教训元王时,奴婢不该……喊那句话。”
“你不愿看到凤溟沅受到伤害,所以让他小心。”怀惜轻声道。
“不不,奴婢绝无此意。”鸾舞忙道。
“那一刻,算是真情流露吧,有些情难自禁……”
“奴婢不敢!”鸾舞叩头。
“鸾舞,起来吧。”怀惜招了招手,柔声道,“你跟了我数年,彼此更像姐妹一般。并不是我要为难你,谁都有柔柔的儿女情怀,你们三个——牵袖喜欢凤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