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公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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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希望你把这些想法,转达给其他奴才。”卫屏漠然一笑,“若有不服从者,速速禀报本宫。”
“奴婢领命。”
“坤逸宫的内鬼还没有找到,仍隐藏在众人之间,这件事,你要多多留意。”
“是,娘娘。”
卫屏最后扫了陈妃一眼。陈妃赤身露体,血肉模糊,四肢蜷成一团,头发如乱草一般在风中飘动。
卫屏冷哼一声,转身朝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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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镜中花 (34)不是捉弄
肖如意招呼内侍拖走陈妃的尸体。他有些兴奋,亦有些茫然,因为他隐隐感觉,似乎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可是他每次去寻找,都落空了。
那道目光是纳兰云珠投来的。云珠夹杂在散去的人群中,眼里掩藏着杀意。
…… …… ……
卫屏回到正殿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黄通是否拦住了宇海青?
得到的回答是:黄通失败了,宇海青昂首进了显阳殿,不过,宇海青准备对皇上说话时,皇上却猛然吐了一口血,昏迷过去。宇海青投入抢救,皇上已经安顿下来,但宇海青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很快,凤怀惜也收到了相同的讯息。她得到的消息比卫屏更准确一些:宇海青已经对皇上说出了“太子”两个字,可惜剩下的两个字,却被皇上的一口血打断了。
皇上昏迷一夜,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气色恢复了一些。
但宇海青再想见到皇上,已经不可能了。
那最后一个机会,或许就这样永远失去。
怀惜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一夜,当又一个夜晚来临时,凤朗也来了。他不等通报,急不可待地闯进香闺,怀惜正在喝药,突然看到一团黑影像乌云似地涌进来,一口气没喘匀,狠狠呛了一口。
旁边的牵袖也吓住了,转脸看清是凤朗,心里颤了颤,急忙轻拍怀惜的后背,帮着公主将气息平复下来。
怀惜咳得满面通红,还顾不得发火。
凤朗已经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说道:“小懒懒,看到我这么高兴啊?”
“你……”怀惜拍着自己的胸脯,又咳起来。
“看你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我应该来。”凤朗掏出青椒,香甜地嚼了起来。
怀惜终于止住咳声,指着凤朗道:“下次再敢这样闯进来,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八十遍了。如果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你是不是更高兴?”凤朗笑着问。
怀惜不再理会凤朗,忽然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房间里静了一会,怀惜对牵袖说道:“你先退下。”
“是,公主。”牵袖看了凤朗一眼,转身出了香闺。
怀惜侧过脸面向凤朗:“你上次对我说过,想背起我在外面跑几圈。”
凤朗怔了下,点头道:“没错。”
“现在我就想出去。”怀惜道。
凤朗睁大眼睛,有些不确定怀惜的话。
怀惜问道:“怎么,你反悔了?”
凤朗道:“我只是不大敢相信,你——要我背你到外面?”
好像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凤朗竟有些手足无措。
怀惜道:“正是如此。”
凤朗观察怀惜的表情,轻声问:“小懒懒,你不会又要捉弄哥哥吧?”
凤朗看着怀惜的眼睛。怀惜的双眸间,似有些失魂落魄的神情,凤朗不知怀惜怎么了,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不过看得出来,这次不是在捉弄他。
可眼里的疼痛又是为什么?
“你到底愿不愿意?”怀惜提高语调。
“我愿意。”
凤朗躬腰站在床前,背对着怀惜。怀惜艰难地坐起身,爬到凤朗的脊背上。双手轻轻挽着凤朗的脖子,凤朗的手臂在后面托着她。
到了凤朗的背上,才真正感觉到宽厚如山,更显得怀惜娇小柔软。
第二卷 镜中花 (35)另有目标
凤朗小心翼翼地站着,轻声问:“好了吗?”
“嗯。”
“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有一点点,不过没关系。”
“那怎么行?哪里不舒服?”
“只是头有点晕。”怀惜催促道,“我们走。”
“那,你还是坐步辇吧,我推你出去。”凤朗提议。
“姐姐和宇大人都不让我乘坐步辇出去,不过今天晚上,是你背我出去的,不算数。”怀惜嘻嘻笑道。
“他们是为了你的身体,你刚刚受了重创……”
“凤朗,你真是啰嗦。”怀惜在凤朗肩膀上捶了一拳。
“好,出发。”凤朗迈着稳健的步伐,出了香闺。
门外的鸾舞与回雪正准备进来,见到这一幕,惊讶地睁大眼睛。鸾舞反应最快,立刻说道:“公主,万万不可!”
“鸾舞,不用管我。”怀惜道。
“长公主特别叮嘱,近来公主需要静静调养,千万不能在外面颠簸。”鸾舞急了。
回雪也上前拦住凤朗,对怀惜说道:“奴婢吃罪不起,请公主回到房间。”
“怎么都这样啰嗦,平时我白疼你们了,快闪开!”怀惜嚷道。
牵袖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眼见怀惜搂着凤朗的肩膀,一脸愠色。她想上前阻拦,却迟疑着迈不动脚步。一是担心怀惜大发脾气,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凤朗背着怀惜的场景,让她有着隐隐的酸楚。
凤朗侧脸对怀惜说道:“还是回去吧。”
怀惜道:“不碍事,我们就在院里跑两圈。”
双方僵持一阵,鸾舞只好让开了地方。凤朗下了台阶,背着怀惜在院里奔跑。他的脚步平稳坚实,千方百计不能颠到了怀惜。
怀惜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凤朗将她惹哭了,怕父皇怪罪,便向怀惜认错。
怀惜不依不饶,凤朗为了哄怀惜高兴,便背起她在院子里使劲跑,腾云驾雾一般。
跑着跑着凤朗脚下突然一滑,本来应该朝后倒去,那样便会狠狠撞到怀惜。怀惜还没反应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凤朗用匪夷所思的力量,猛地侧过身,往前一耸,扑倒在地。
就在倒地前的最后一瞬,他拼命扭过腰,将怀惜举起来,自己的后脑勺狠狠磕在一块石头上。后来的两个月,凤朗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任凭怀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怀惜收回思绪,不禁笑了笑。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好久没有过。
“跑了几圈?”怀惜在凤朗耳畔问。
“三圈。”凤朗应道。
“累不累?”怀惜问。
“这算什么?想当初本王……”
“那,我们出去吧。”怀惜道。
“啊?”凤朗一怔,“你想离开院子?”
“嗯。”
“可你正在养病……”
“凤朗,我要出去!”
“好吧。”
凤朗跑过第四圈,突然一拐,朝院门外奔去。
第二卷 镜中花 (36)来到绣衣府
鸾舞始终密切地观察着情况,预感到怀惜另有目的,却猜不透公主到底在想什么。此时见凤朗朝门外跑去,低叫一声“不好”,率先追了出去。
牵袖与回雪立刻跟上。达烙冲随着她们追了一阵,眼见出了蓼萧苑,他不能再往前追了,蓼萧苑需要有人留守,只好退回来,重新站到墙边。
夜色里,凤朗与怀惜已经不见了踪影。
“公主——”
“公主?”
“宸王——”
牵袖与回雪呼唤着。鸾舞非常警惕,马上对她们说:“不要这样喊,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听到了,不知又会出什么岔子。”
“那公主怎么办?”牵袖急得问。
“算了,我们也追不上宸王,由他们去吧。”鸾舞无奈地道。
回雪朝夜幕深处眺望,已经看不到凤朗的背影。远处的宫灯闪烁着迷蒙的光晕,起伏的宫阙楼阁在夜色中连成一片,今夜的星光很好,仿佛无数宝石镶嵌在墨蓝色的绒布上。
…… …… ……
“小懒懒,我们去哪里?”凤朗边跑边问。
“往北。”怀惜指挥着。
凤朗的步伐丝毫没有混乱,依然平稳坚实,仿佛一艘大船在海面前行。怀惜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清凉感觉,秀发飞舞着,所过之处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迎面忽然亮起一排灯笼,巡夜的侍卫大声喝问:“什么人在此奔跑?”
“喊什么喊?一群傻鸟!”凤朗道。
“啊……是宸王殿下……”
“小人参见宸王殿下……”
“啊……这位是……”
“快快行礼,那是公主……”
“小人参见公主殿下……”
侍卫们手忙脚乱,果然集体变成了傻鸟,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堂堂宸王,带着公主骑大马。
两人这是……夜奔吗?
侍卫们发楞的工夫,凤朗已经跑了过去。
怀惜道:“现在往东。”
经过一座木桥,不远处映着朦胧的灯光,眼前是小亭流水,荷叶葱葱。凤朗顾不得欣赏花园美景,继续往前跑,一路七拐八绕,凤朗突然明白了。
再往前,便是绣衣府。
原来,怀惜要去看望南无碧!
难怪她方才显得失魂落魄,难怪她的眼里有隐隐的疼痛……
凤朗的脚步忽然慢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慢一快之间,怀惜没有意识到什么,凤朗却经过了复杂的思想波折。
刚才突然放慢脚步,是因为心中一沉,为怀惜连夜要见南无碧,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以他的性格脾气,亲自驮着别人,去见另一个人,实在不合章法。但是凤朗马上想到南无碧曾为怀惜挡了一刀,险些送了命,怀惜去看望南无碧,于情于理都没错。
即便怀惜做错了什么事,凤朗,又怎么会指责怀惜?
又凭什么去指责呢?
就这样,绣衣府到了。
第二卷 镜中花 (37)骑大马
绣衣府的气氛明显不同于以往,还没到门前,便感到空中涌动着一团肃杀之气。府门进出的绣衣使者全都神色凝重,偶尔低语几句,也是匆匆而过,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中。
怀惜知道,这是因为南无碧受了重伤,绣衣府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
门廊下悬挂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发出轻微的颤鸣。四名侍卫严阵以待,密切注意着周围变化。凤朗背着怀惜刚到台阶下,两名侍卫立刻挡住,冷冷地道:
“闲杂人等速速退离!”
凤朗道:“让开,瞎了你们的眼!”
侍卫甲已经认出了凤朗,表情略微缓和一下,但语气仍然沉肃:“小人奉命在此把守,望宸王恕罪。”
“本王要见南无碧。”凤朗道。
“碧大人概不会客。”侍卫甲不卑不亢,看那架势,似乎就算皇上来了,都不一定会让开道路。
凤朗怒了,一脚踢向侍卫甲。因为身上还背着怀惜,动作有些僵硬,一脚没踢中。侍卫甲侧身而过,顺手抽出了腰刀,“呛啷”一声,寒芒闪烁。
凤朗笑了:“南无碧真行,手下全是一帮六亲不认的傻鸟。”
这时,怀惜说道:“二位兄弟,我要见你们碧大人,请行个方便。”
侍卫早就看到凤朗身上背着一个人,一时没认出来,往前倾了倾身。
凤朗道:“看什么?这是怀惜公主!”
侍卫甲一怔。“原来是公主殿下,恕小人眼拙。”
侍卫乙给侍卫甲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普天之下,能让宸王亲自驮来的,除了当年的先皇,恐怕只有这位怀惜公主了。
怀惜微微一笑:“碧大人因我而受伤,我必须见他一面。”
侍卫乙躬身道:“请公主稍候,小人进去禀报一声。”
凤朗不耐烦地道:“南无碧肯定昏迷不醒,自己的手指都掰不清了,还禀报什么?”
怀惜朝凤朗的后脖颈拧了一下,凤朗咧了咧嘴巴,考虑到王爷的形象问题,只能忍着。
侍卫乙一闪身,进了绣衣府。门前的另三名侍卫严阵以待。
怀惜轻声问凤朗:“你累不累?”
“不累。”凤朗说着,仰脸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月色真好。”
“你还懂得欣赏月色?”怀惜吃吃笑着。
“月亮又白又亮,多像压扁的银子。”凤朗深情地道。
“呸!”怀惜啐了一口。
“对了,小懒懒,你帮哥哥取个青椒出来,哥哥馋了。”
“不给。”
“哎你这丫头……本王为你做牛做马……”
“咦?有那么可怜吗?”
“本王带你骑大马玩儿,自打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这可是头一遭。”
“嗯,继续努力吧。”
“把我惹恼了,可会人仰马翻的。”
“真有那么好玩?”怀惜咯咯笑着,清喉娇啭、燕语莺啼。
凤朗忽然沉默下来。
怀惜等了等,没听到凤朗的回应,好奇地问:“怎么,被我气傻了?”
“小懒懒,你今天晚上很高兴。”凤朗道。
怀惜楞了楞,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没什么。”凤朗望着门廊下的灯笼,喃喃地道,“听到你的笑声,我也高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