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每天都在和男主作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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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去哪了?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然不亲自看管着自己?
温洧吟没时间去思考原因了,她只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肩膀,只见一颗幽亮的金属帽突兀的附在血肉之躯上,周围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往后缩着,似乎不愿意和它们靠近距离。血流干涸后流过的痕迹在身体上留下了像痂一样长长的图案,血污蹭在衣服上脏兮兮的。
温洧吟闭上眼睛,虽然肩膀依然是闷闷的痛,不过现在看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只是偶尔因为呼吸动作太大会隐隐有细密的血丝顺着螺钉的纹路从两者的缝隙之中滑下,砸到地上。
原来自己之前听到的水滴声竟然是这个。
温洧吟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踢翻了她脚下的木凳,尽管这个动作牵动着她的身体爆发出尖锐的刺痛,但好歹目的达到了,小房间的狱警敏感的听到了审讯室里的声音,立刻警惕的拉开了审讯室的门,厉声喝道:“你他妈的干什么呢?!给我老实点!”
温洧吟低低的笑了声,虚弱的说道:“你把我右胳膊放下来吧,我右肩的伤口经不起这么折腾,再不放下来很可能会引发感染的。”
狱警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嘴角都笑得狠狠咧开:“你这个小姑娘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一个阶下囚还好意思和我谈条件?还要保护伤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早死早超生!”
狱警说完就顺势想把房门摔上,只是温洧吟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的传入他的耳朵里:“高先生应该和你说了我对他很重要吧,你要是放任我这感染的伤口不管,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可能撑不到高先生需要我的时候了。这笔账最后会算在谁的头上,你自己都不会好好打算一下吗?”
这话戳到了狱警的死穴,他关门的动作立刻止住,眼底的神色几经变换,最后还是低吼一声,恶狠狠的朝温洧吟迈步走来。他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温洧吟的右肩,确定这种伤势即使把她的右胳膊放下来后也不会有任何威胁后,沉声警告了一句“你可别给我耍花样”,然后动手开始解除温洧吟右手上的锁链。
狱警的动作很粗暴,时不时的牵动到右肩的伤口,疼的温洧吟不自觉的流下生理性泪水。然而她不断的深呼吸,麻痹自己忽略那刺骨的疼痛,在狱警不注意的某个瞬间,她突然一腿扫上了狱警的脖颈,出乎意料的巨大力道直接把狱警抡蒙圈了,茫然的蹲坐在地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温洧吟用那只几近报废的右胳膊抓起他的电棍,怀着十足十的力道敲在他的脑袋上。
狱警白眼一翻,在这样的袭击下瞬间昏死过去。他到底还是小瞧了温洧吟,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的女孩,隐藏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可怕。
看着倒在地上的狱警,温洧吟再也支撑不住,长长的呜咽了一声,电棍顿时从她手中无力的滑下,而刚刚的动作也牵动着她右肩的伤口重新开始流血,深入骨髓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白,她不断的深呼吸,这才没有重新昏迷过去,咬了咬牙,开始自己动手拆掉拴住左手的铁链。
血越流越多,脸上布满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温洧吟强撑着,中间动作停了四五次,她才终于把自己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失去牵引力量的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面前的景象都是忽明忽暗的,只是还有一股意念支撑着她不能倒下而已。
她死死的咬住唇,左肩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的意识暂时清醒。
不能死在这里,温洧吟迷迷糊糊的想。
她要逃出去,她要回到何鹿尘身边。
她绝对不能成为何鹿尘的软肋。
第55章 监狱囚生(54)()
温洧吟并没有给自己太多喘息的时间,她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当她站在明亮的小房间里时,禁不住一阵头晕眼花,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用自己的左胳膊支撑着身体的全部重量,一点一点挪动到角落的柜子前。
她拉开柜子,看到里面摆放着备用的绷带、药物和注射器等东西,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知道以她现在的伤势根本没办法做消毒一类的工作,只能拿起注射器直接插进皮肤里,把退烧药先注射进去,这烧要是再不退的话,恐怕自己一步都走不动了。
打完退烧针,温洧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把吗啡倒进注射器里。虽然这东西用多了会上瘾,不过右肩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疼的她神经都在抽动,她只有赶快用吗啡止痛,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完成这一切后,温洧吟把注射器往旁边一丢,靠在柜子上闭眼稍事休息。药效发作的很快,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逐渐放缓,她试着动了动左胳膊,感觉疼痛暂时被压制了。温洧吟不再犹豫,撑起身子走进密道。
密道的尽头依然是医务室,只不过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何鹿尘绝对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而现在他和南栀都不在这里,恐怕是他已经和高先生会面。她顿时紧张起来,只想抓紧时间赶快出现在何鹿尘面前,阻止他和高先生任何以她为条件的交易。
药效让她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她疾步冲出医务室,跑上那条长长的旋转式走廊,当她走进何鹿尘的办公室时,惊讶的发现办公室的门竟然没有关严,里面传出了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听起来像是何鹿尘和叶蓁的声音。
温洧吟有些好奇的凑近,只是当她听清了谈话的内容时,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逝了。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对那个B区人毫无理由的上心,恐怕就是她身上催情剂的作用?”
叶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有些不确定的响起:
“不过何鹿尘,像这种催情剂,应该只是当下会起作用吧,要是从这一方面说,你之后对她的种种行为,也不可能是药效的作用……”
叶蓁突兀的停下,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个催情剂肯定是那个B区人在你面前耍的手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当面问问她……”
温洧吟站在门口,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透过门缝看向里面,恰好能看到何鹿尘的脸。他脸上的表情是她全然陌生的,眉眼间慵懒又冰冷,眼底浮动的是张扬的戾气。他没有丝毫因为她的失踪而表现出的焦急和怒气,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他知道了——这个认知让温洧吟的血液都冷却下来,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抬起头,强迫眼泪不要流出来。
她已经因为何鹿尘流过太多次泪了,她不想这一刻让自己因为泪水而更加难堪。
叶蓁如果不说话的话,整片空间就会陷入压抑的沉寂,那种致命的压迫感让温洧吟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静静的等待着,直到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
“叶蓁,之前那个人和我提要求,要我用中央控制器的位置交换她,实话说,我真的很认真的考虑过答应他的条件。”
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瞬,随后自嘲般的紧接着说道:“但我现在想想,只觉得当时的我真是愚蠢的可爱。”
温洧吟听到这里,脑中的弦嘣的一声断了,像是被人从自己构造的生活中硬生生的血肉模糊的拉扯出来一样,所有曾经的美好轰然崩塌。她克制不住的死死揪着心脏位置的囚服,仿佛在拼命抓住那根让她能够支撑下去的稻草,使出的气力让关节都变得惨白。她用尽了力气靠在墙上,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然而何鹿尘的声音依然不肯放过自己,一字一句都清晰的从门缝里传来:“你总是让我防备着她,但我老认为你是小题大做——我为什么要那样对阿温呢?她明明那么脆弱,那么不安,即使我已经把我爱她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却还是整天担惊受怕,只要我靠近她一点,她都能偷偷开心好久——她把自己看的太卑微了,卑微的让人心疼,所以我不能去怀疑她,我觉得那对她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现在问我,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叶蓁,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太累了。”
“我想放弃了。”
第56章 监狱囚生(55)()
温洧吟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然而眼眶还是不可抑制的变的猩红,她浑身上下都在黑暗中剧烈的颤抖着,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幼豹。
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在空气中疯狂挣扎的鱼,无法呼吸,无法逃脱,在无望中频临死亡。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却能感觉到被寒冷包裹着,侵袭着,冷的无法动弹。
就这样吧。她绝望的告诉自己。不要再犹豫了,也不要再徘徊了,放了何鹿尘,也放了她自己吧。就让何鹿尘变回那个高不可攀的王,那个坐在王座上俯瞰芸芸众生的王,自己不过是需要继续在黑暗里摸爬滚打而已,她没理由、也不应该把理应光芒万丈的男人自私的绑在身边,只为了贪恋他带给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她试探过何鹿尘太多次,每次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然而这次她总算马失前蹄,输的一派涂地。
女孩没有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何鹿尘想要放弃了,但她还不可以,她还需要走最后一段路,然后给她一个结果、一个了断。
……
当高先生回到小房间的时候,他先是看到端坐在办公桌上的温洧吟,然后发觉已经不见踪影的狱警,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看向温洧吟,似非似笑的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温洧吟耸了耸肩,双腿在半空中晃悠着,划过一道道调皮的弧度:“比起这个问题,您应该更好奇为什么我明明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却不从这里逃走吧。”
高先生大方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能从审讯室里逃脱已经很让我惊讶了,现在坐在这里更让我不可置信。我觉得我还是小瞧你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温洧吟笑了,笑得很开心:“和高先生说话很简单呢,不过您也是明知故问了——您手里不是握着我的命脉吗?”
高先生诧异的挑高了眉毛,显然是没想到女孩会上演这一出戏码,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慢慢的说道:“难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你弟弟的性命吗?”
“我的确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和您交换,不过您也知道,想要从别人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一种方法是等价交易,另一种方法,就是威胁。”女孩变戏法的从背后掏出一把枪,黑漆漆的枪口毫不犹豫的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眼神霎时间冷冽下来:“高先生,我给您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三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您最后的救命稻草也会灰飞烟灭。”
高先生的脸色终于变了,他霎时间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他的怒气和惊慌失措。他微微眯起眼睛,遮挡住眼底的那抹不安,冷笑说道:“温洧吟,不用在我面前打花拳绣腿,这种威胁太可笑了,你现在可是何鹿尘心里头的那抹白月光,这么难得的位置,你会舍得丢弃不要?”
“白月光什么的,不都是用来骗小孩的吗,认真就太傻了,”温洧吟神色平淡的回道,然而心口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不用多说废话了,我劝您还是好好想一想,时间一到我的扳机就会扣下。您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来赌一把——看看是您输得起,还是我输得起。”
温洧吟看着男人惊疑不定的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她的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她想高先生不管选择什么其实都是一样的,如果他选择第一个,那她就完成了这个次世界的本世界目标,这里的一切与她再无瓜葛;如果他选择了第二个——她不介意立刻扣下扳机,让自己彻底解脱。
她太疲惫了,太痛苦了,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去做一个美好的、甜蜜的梦,梦里没有躺在病床上的弟弟,也没有那个男人,只有十一岁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温洧吟,她还有美满的家庭,还有幸福的未来。
如果再贪心一点,她希望何鹿尘能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她的梦里,他可以是出现在她青春年华里的校园男神,也可以是步入职场后的工作搭档,甚至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无所谓——她只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再以这样的身份相遇了,明明他们的灵魂早就纠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可是偏偏要把对方折磨的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这样的相遇,只会让彼此的人生更痛苦、更煎熬、更凄惨、更悲凉。
她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