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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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方瑜冲过去要扯开那帕子:“你竟然到死都忘不了她!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乔云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秦可星被她妈的癫狂吓到,连哭泣都忘记了。
秦可辰皱着眉拉开她,吩咐刘婶兰姐把她带走。
乔若颜心里也很悲伤,秦建松于她是一位意义重大的长辈,是带她走出苦难的命运之手,更是追忆母亲的唯一途径。
秦可辰谢绝了几位兄弟要替他操办丧事的建议,忍着悲痛事无巨细地自己做。
葬礼很低调,但几乎整个M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秦可辰、秦可星、乔若颜手挽黑纱站在最前面,方瑜由刘婶搀扶着,面上也是悲痛欲绝的神色。
丧礼过后,秦可辰就病倒了,秦家的私人医生古奇检查完后,说是操劳过度引起的,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刚子他们忙把公司最近的事务都揽了过去,还越权地一致同意放他半个月的假。
乔若颜端着刘婶精心熬制的鸡汤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秦可辰正在手忙脚乱地收电脑。
乔若颜俏脸一寒:“秦可辰!干嘛呢?”
秦可辰举高双手:“没干嘛,看你照片呢。”
乔若颜把汤盅放在桌上,“手机上不是有吗,用得着开电脑?”
“电脑上不是更清楚嘛。”坚决不坦白。
乔若颜拧他耳朵:“以后再敢偷偷处理公务,你一个月之后也别想回公司。”
秦可辰忙不迭地答应。还不忘嘀咕:“怎么变凶悍了?”
乔若颜凶巴巴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可辰凑过去帮她捶着肩:“我说老婆怎么变得更可爱了。”
乔若颜才不相信,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快喝。”
秦可辰不甘不愿地接过去:“前几天都是喂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好呢……”
乔若颜又拧他的耳朵:“再说一次。”
秦可辰赶忙端起鸡汤喝下去,以行动取代语言。
在乔若颜牢牢的监管下,秦可辰足足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被允许回公司。
由于秦可辰之前做了不少防护措施,再加上他足以安抚人心的能力,秦建松的过世给秦氏带来的冲击不算太大,资金运转正常。不过倒是把刚子他们几个累的够呛。秦可辰大笔一挥批示了一个文件,于是那三只欢呼着拖家带口地去马尔代夫公款旅游了。
刚子走之前,交给秦可辰一份资料,打开后,秦可辰一愣:方纪武?
28、 情定 【倒V】
秦建松去世后,秦可星倒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最近还颇有些小女儿的羞答答姿态,穿衣打扮也开始往淑女方向发展。
乔若颜诧异,不过并不急于知道,阿星心里藏不住事儿,早晚会主动开口。
果然 ,秦可星扭扭捏捏地挪到她面前:“嫂子,问你个事……就是,方纪武……”
“小武哥?他怎么了?”乔若颜不解,联想到她最近的不对劲,马上顿悟过来:“难道你跟他……”
秦可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呢,是我想跟他……”
乔若颜了然:“所以你想在我这儿打听他的为人,再决定要不要去表白?”
秦可星点点头。
“小武哥人很好啊,小时候经常帮我们;还很诚实,没见他说过谎;能力也不错,我上次还听说他被一位知名律师推荐去了一家大公司呢。”
“就在哥的公司啊,做法律顾问。”秦可星甩给她一个“你居然不知道”的眼神。
说起这个,乔若颜就来气:“你哥自从因为小武哥跟我闹过别扭之后,就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过他。”
“你说上次你们是因为他才吵的架?”印象中他们好像就生过一次气。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秦可星吐吐舌头:“我以为是哥要对你霸王硬上弓……”
乔若颜默,脸颊绯红,双手就要去撕她的嘴巴:“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秦可星嘻嘻哈哈地躲开,嘴里不依不饶:“这都几年了,我哥不会还没把你吃掉吧?完了,我哥不是有问题吧?”
乔若颜抓起旁边的大熊就扔了过去,秦可星做了个鬼脸闪开身子,大熊正好被刚进门的秦可辰接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问的无辜。
“嘿嘿,我问了嫂子一些秘事,嫂子害羞了。”秦可星识趣地离开,走到她哥面前眨了眨眼,悄声说道:“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君子,我嫂子这盘菜在你面前摆了四年,你居然愣是舍不得吃,妹子我佩服。”她作了一个揖,在秦可辰发火之前,迅速开门离开。
秦可辰莫名其妙,把手里的玩具熊端端正正地摆在她的床头,她正用手背贴着脸颊,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看起来特别可爱,秦可辰笑着拉下她的手,刮刮她的鼻子:“脸怎么这么红?又被阿星取笑了?”
乔若颜撇撇嘴:“她取笑你呢,说你……有问题。”
秦可辰愕然,联系着那丫头刚才的无厘头话,瞬间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看来,我得给她的情路制造点压力了,反了她了。”
“原来你也知道了?”
秦可辰轻哼:“整个秦氏都知道了,阿星把公司八百年前的文件都翻出来了,三天两头地揣着往方纪武那小子的办公室里跑,说是法律咨询,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完了再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了时间,非要请人吃饭。”
乔若颜偷乐:“那你就更不能使坏了,阿星可是头一回动心,你要是把男方吓跑了,她以后没准就成老姑娘了。”
“真到了那时候,我打包也要把她送出去,整天在家里晃悠,碍事!”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样儿的。”乔若颜手指点着他的脑门。
秦可辰包住她的手指,眼神突然变得认真:“我还没过河呢……”
气氛有些诡异,乔若颜脸上的温度又有回升的趋势,她想抽回手,秦可辰却顺着她的力道压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乔若颜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很晚了……”
秦可辰看看窗外天边的余晖:“……是挺晚的,你也该休息了。”说完,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乔若颜被他轻放在床上,秦可辰转身锁门。她迅速捞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团:“你干嘛啊,这还是白天呢。”说完就想掐死自己,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秦可辰又关上窗户,拉上帘子,房间一下子就昏暗起来,他的脸在暗色之中依旧轮廓分明:“你看,天黑了。”
乔若颜无语,被子下的身子有些细细的颤抖。
秦可辰凑过来,温热的唇吻上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颜颜,可以了吗?”我等你成年,等你盛开,等到现在可以了吗?
他这些年对她的好,她一件一件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早也认定他,虽说早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到了,还是觉得无措。以前亲密的时候也曾擦枪走火过,可他都忍住了,对于他的珍惜,她还是感激的。乔若颜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成全,小脸使劲往棉被上埋,干脆装鸵鸟。
秦可辰见她不拒绝,心中欢喜:“颜颜,我当你答应了好不好?”
乔若颜继续埋头不理,没听见,没听见……
秦可辰自把她的沉默当成是鼓励,抬起她烫手的小脸,剥下被子,把她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从额头开始吻起。
乔若颜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像一只荏弱的蝴蝶,翅膀微扇,手指攥着他的衣襟,一颗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秦可辰也激动,她柔柔弱弱地躺在自己身边,满脸信任的模样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他慢慢地把她平放在被褥之间,温柔地覆上去,舌尖膜拜地拜访她的眉眼、嘴唇、下巴,由轻柔至激烈,由意乱至情迷,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秦可辰在她唇间哄:“宝贝,睁开眼,看着我好不好?”
乔若颜不敢睁眼,只觉得四周都是火在烧,火花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比心脏的跳动还要激烈。
他的唇来到她的颈上,顺着优美的曲线往下游移,隔着睡衣描摹她的丰盈。她纤细的身体在他的抚触下迅速绽放,吐露着诱人的芳华。
窗外,夕阳正美,彩霞妖娆。
……
颤动的大床终于停了下来,风停雨歇,空气里只余喘息声,秦可辰翻身下床,去浴室放了热水,温柔地抱起半昏半醒的她坐进浴缸里。
在热水的刺激下,乔若颜稍微清醒了一点,可还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
秦可辰把她身上黏腻的地方一一擦干净,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圆润的肩头,不停地唤她的名字:“颜颜……颜颜……”
她费力地抬起酸疼的手臂,敲他的脑袋:“吵死了……”
秦可辰赶紧闭嘴,手指替她捏着肩背,她光洁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青紫的痕迹,他轻柔地吻上去,像一片羽毛掠过,有些痒,但更多的是舒适。乔若颜再次混混沉沉地睡过去。依稀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嗯?”
“我们以后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嗯……”
“下周公司有个舞会,陪我参加?”
“嗯……”
“……”
“嗯……”
—— 秦 ——建 ——松 ——番 ——外 ——分 ——隔 ——线 —— —— —— —— —— —— —— —— —— —— —— —— —— —— —— —— ——
汽车轮胎被打爆的时候,跟我同坐在后排的阿亮按着我低下头,躲过了从车后窗射来的子弹。外面嘈杂的人声,密集的抢声不绝于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枪战,也是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阿亮护着我下车,我看到外面有不下四十个敌人,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了。
同行的都是我爸爸留下的精英兄弟们,他们齐刷刷地站在我前面,替我挡掉那些致命的攻击。弹片呼啸着从我耳边擦过,不停地有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他们闷哼着倒下去,血液染红了脚下的青草。
车子停在一个斜坡上,两边是被长草覆着看不到底的沟壑,阿亮在倒下的最后一刻推我下去:“少爷,快逃!” 那条沟虽然很深,但是密草丛生,我滚到沟底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上面的枪声依稀停止了,我知道,那些忠心的弟兄们怕是都不在了。
我不停地拨开草丛,顺着一个方向往外跑,锋利的草叶划伤了手臂、脸颊,我突然想起父亲的话:“青冢草深,万年尽同灰烬;黄粱梦觉,一身都是云浮。”父亲用一生的阅历语重心长地讲出这句话,我当时听后,只是沉默不语,心里颇不赞同。父亲的前半生由落魄的教书先生起家,后半生坐享江山、叱咤风云,但终还是死在了后辈的枪下。我固执的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要勤奋,肯定能改变家族的兴衰。可当我在幽暗的草丛里奔跑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只要你选中了一条路,你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
那条沟壑,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记忆,无边无际,漫长得让人绝望。我在里面如困兽一样摸索的时候,还不知道它会引领我走向怎样一个极致的天堂。
不知道过了两天还是三天,当我看到一条河流和一座小镇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恭喜!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他们最快也只能在三日之后到达。追杀的人肯定不会放弃,我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感,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不能住旅馆,因为太暴露。我穿着新买的不合身的便服,躲在一条偏僻巷口的石檐下避雨。都说江南烟雨,绝美至极,在我看来,只觉得拖沓。
巷子里传来脚轻踩过水的声音,我不想回头看,只想安安分分地扮演好过客的身份。
脚步声到我跟前的时候,似乎顿了一下。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漂亮的脸,她撑着一把小巧的竹骨伞,右手臂上还挎着一个玲珑的小菜篮,一身布衣仍不掩浑身的灵气。她说:“先生,需要帮忙吗?”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傻,因为接下来,她笑了,嘴角翘起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