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打人爱谁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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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男作家心里钻木取火——有胸襟的男人那里燃烧的是“爱”火,无胸襟的男人那里燃烧的是“怒”火。他真真勾挠得体,抓拍有方。别说,有几下真功夫。
第二章
约好和另一个女生的烛光晚餐
艺高人胆大,白生生敢于把他的情人们集合一个饭桌上。只有他和每个她心知肚明,她们之间全无察觉,还以为自己是白生生心里唯一的女皇。白生生有本事在这些脸蛋中间转来转去,视线扫射一般,利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差,轮流为情人们分别递送暧昧的眼神——我真替他捏把汗。把自己的秘密情人集中在一起,白生生反而找到一种不好解释的奇怪乐趣吧?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明白都让他一个人揣了,其他人只能糊涂地跟着傻笑。即使被聪颖者识破一二,白生生总能找到化解的办法。
我一直不知他是如何安排出精密计划,使约会的时间互不冲突。在我们之间绝不可能,他承认我的确缺乏对异性的吸引力之后,白生生透露的个人秘密,实在令我由衷折服他的调度水平。
有一次下午的嬉戏活动中,一个性格调皮的情人在爱欲高潮中情难自控,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最后在白生生的肩膀上咬了两排牙印。谈不上伤口,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的,估计短时期不能消灭罪证。白生生虽常备曼秀雷敦薄荷膏,对付这种“玫瑰肿”的爱情伤,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问题是,他晚上约好和另一个女生的烛光晚餐。白生生变更过两次时间了,这次再改节目表,恐怕和她的艳史就不能继续下去了。那个女生年方二十二,长了双周璇那种细长的笑起来的眼睛,头发有一缕挑染了酒红,靠在白生生的肩膀上,让他能嗅到微妙的酒香……而且她住通州,来一趟,不什么,也对不起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的路呀!可是肩上败露行迹的牙印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他让我想,当时他是如何解决的。猜这个既有Se情又有悬念的结尾可真耗我智商的。什么黑灯舞会呀,什么女生一进门,就用“一块红布,蒙住双眼也蒙住天”,或者放另一首歌,“让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全不得要领。
办法简单得要命,我竟然没想到,真是笨得像猪,纯洁得可耻。
白生生贴了一块膏药,也许说是前两天帮朋友连夜写乐评,犯了肩周炎、颈椎病,也许是扭着了,反正现在活动不畅,阴雨天一到,骨头节就经常不舒服。小女友心疼得要命,给他按摩,揉背揉腰的,连床上都主动,在白生生的脖颈上留下了新鲜的“草莓吻痕”。她哪里想得到,膏药掩盖的,也是玫瑰色的秘密。
吕渡让我们看草剪的样片时,白生生带伤出席。我看见他满身膏药,想起了贴满治疗性病小广告的电线杆子……真分不出他是艳遇太多,还是让狗咬了。
第二章
坚持一夫一妻制终老一生
我暗地对马氏不以为然,她有点不入流,比如她穿的中式短袄,怎么显得那么不高级:火红的底子上黑的团福字,俗得缺乏个性。马氏热衷炫耀,家中趁一块手巾,就想跟人家的整匹缎子比试……我看着着急。她的美容卡也成了显摆条件之一,不像过上几年好日子的人。
吕渡夫妇就像一对连体婴儿,形影不离,看起来恩爱情深,不如说是马氏监督严格的结果——贴身紧逼型防守,惟恐吕渡如当年的自己一样移情别恋。因为马氏的原因,我从不调戏吕渡,免遭不必要的怀疑。
我代表工作室全体女同仁,向吕渡表态:“我们知道,你既可远观,又可亵玩;也知道,要把你当作玻璃罩下的珠宝。我们决不碰你,因为我们知道,你身边埋着敏感的防盗器。”
搞不清楚吕渡为什么对马氏言听计从,也许她有秘而不宣的闺房柔情?马氏的确会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比如,她买“装点生活”丛书,专门学习编织盘扣。
马氏会做一件只有日本旧式女人才从事的家务:她亲自给吕渡系鞋带。吕渡当然不必为此心怀感激,因为马氏系的是如意袢或者各种复杂的中国结花式——以防趁她不备,吕渡脱衣脱鞋,上了别处的床。每天回家,马氏亲手解开如意袢,有没有人拆动绳结,她一望即知。这招真绝,比密码锁还灵。吕渡的鞋带被喻为“贞洁鞋带”,马氏应该为此申请一个专利。
我想这个马氏思想可真够简单的,跟个中世纪基督徒似的,还非得脱鞋吗?她就不怕培养出吕渡多样化的Zuo爱习惯?换个体位,马氏设置的障碍迎刃而解,哪儿用得着光脚?
吕渡的如意盘花鞋带被众多兄弟引为笑柄,白生生为此乐不可支,当作婚姻教训来看,并坚定了自己的多偶政策。“民谚说得好: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白生生继承并发扬了民间智慧,“只要找到两棵树,那你就不是上吊,而是上吊床了。”想想也是,人生的折磨与享乐,往往一念之间……植树造林,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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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渡忠心耿耿的样子,多少让我们替他不甘。吕渡说,他哪儿敢像白生生那么为所欲为?“唉,老婆的法网,不疏不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哇。鸟飞过还要留下影子呢,何况我是一只体形偏大的鸟。”
白生生建议:“笨,你不会专门挑阴天行动吗?留什么影子?”
白生生总结一条真理,馈赠给吕渡,其言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三暮四。”
白生生的理论依据充分。哺|乳动物中,能够坚持一夫一妻制终老一生的,不到百分之三,且多发生于鸟类之中。
当科学与社会要求相矛盾的时候,人往往就成了牺牲品。而他白生生,要始终保持个人立场。所以,他不是发乎情,止乎礼;他是发情乎?止乎非礼。
我有一次虚心向白生生请教,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差距如此之大。他能一爱再爱,像一块神奇的不溶香皂,一次又一次跳进恋爱的滚水之中,再捞出来,依然毫发无损。我为什么一旦爱了,就很难从中挣扎出来,为什么不能挥手别过,就相忘于江湖而了无挂碍呢?设想我对曾经爱过的人不再爱了,我甚至会愧疚——这能概括为我的守旧陋习呢,还是怀旧美德呢?
白生生坚决否认这是贞洁美德,他告诉我:“之所以愧疚,是因为你的乌托邦理想,你以为爱情永久而自己却无法坚持。你错就错在从没有把爱当作活着的东西。只要活着的东西,就会走到尽头,就会死。假的东西才不死,天天等着被歌颂。你为什么不尊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当它死了,你为什么非要抱着尸体不让它下葬呢?”
说这话时,时值腊月。大冷的天,雪花纷飞,白生生穿得那么少,我怀疑他是靠胸毛取暖的——里面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紧身猎装,闪着皮质的油光。我刚看过电影《ⅹ 战警》,白生生穿得加上长得都像个演员,容易引起我的联想。他不是X战警,他的威力更大,能演ⅹⅹⅹ战警——三级片,限制观众年龄。
“你是不是和所有女人都能上床?”禁不住好奇,我终于问白生生,我想自己暗怀了讽刺的恶意。
“当然。”白生生坦然回答,“从能力上讲是这样。”
第二章
什么样的女人最性感?
什么样的女人最性感?你可以获得各式各样可以自圆其说的答案。但白生生讲的这个一定不算错。他说,所谓女人的性感,就是好女人突然变坏,和坏女人突然变好的时候。依据他的逻辑,我也亲眼目睹了白生生的柔情时光:一个花花公子的相对禁欲主义和痴情。
是我介绍白生生认识的红桃Q。真是有人给部队送粮,有人给色狼送新娘。
红桃Q原来在一家私人画廊谋职。“朗月”画坊由一群美术学院毕业的学生组成,仿制大师名画,设计装饰小品,兼做干花生意。红桃Q被录用是因为擅长一种名为坦培垃的绘画技法。据说这种绘画产生于欧洲中世纪,比油画诞生还早,以鸡蛋为主要|乳液,调和颜料干粉加水稀释后进行绘画,利用|乳液水油交融的特点,使作品含油不腻,闪烁水缎光泽,并使颜料速干。红桃Q的自画像上闪着蛋液的光芒,生活中的红桃Q也采用蛋清做面膜——生活与艺术真是水|乳交融,互相渗透。
当时装饰画市场品位低俗,我不知道那些肩扛水罐的欧洲裸女出现在什么场合才合适,为什么每家每户都乐此不疲。我曾在简陋平房里看到一幅粗糙油画,有浮雕花纹的金画框围拢大理石水池中的洗浴着的罗马贵妇……滑稽,这间所谓的客厅里连一个大点的浴缸都放不下,何必难为自己呢?如同我不理解有人自己的文字功底那么差,却抄了两段精妙无比的引文;如同我不理解丑姑娘,T恤图案却是梦露红唇鲜艳的面孔,两张大小相近的脸,就那么一展无余地对比着——我不理解姑娘为什么,勇敢,还是麻木?
“朗月作品”很容易就在裸女和鲜花中脱尘出俗。除了商业追求,他们还保持了某些个人趣味——当然这样做也是出于商业利益的考虑,不过佐以文化和艺术之力,商业更如虎添翼。“朗月”的选材偏怪,比如我选了一张小型版画:漫无涯际的雪夜,雪花星光般闪耀,左下侧是停在树枝上一只雪白的猫头鹰,还是背影——这个动物主角所占的比例甚小。还有一张,我送给了一个正以极简主义风格装修家居的朋友:在矩形的构图里,从左侧开始的四分之三位置都是黑暗,只在右侧四分之一位置,画了一个倾斜的孩子,他穿着蒙古族那样的长袍,他在魔法般的倾斜中闭起眼睛,仿佛在以睡眠的方式挽救跌倒的命运。
那段时间,我热衷“朗月”,认识了红桃Q。“朗月”的营销策略与众不同,它不用专业售卖,工作室的艺术家们轮流上岗。红桃Q的五官组合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笑起来有两颗巩俐般的小虎牙。也许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味道,才使我买了那么多张“朗月作品”,雷锋似的到处送人?也许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味道,才使白脸黑心红屁股的黄花后生,肯于别过自己的多彩生活,深情款款,执子之手?
据说红桃Q让白生生吃了一些苦头。红桃Q岂止几次爽约,她简直目中无人!含着眼泪和手指头等,白生生等得好苦。可怜的白生生,哪儿受过这个罪?“求其上,得其中”,白生生不仅没有了桃花运,还剩下桃花癣,神情落寞。
白生生终于放弃努力,叹了口气,最后对红桃Q表白:“我真是等到花儿也谢了……”“那就直接吃果子吧。”红桃Q嫣然一笑,她解开了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第二章
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欲火
红桃Q记得白生生的话,他说认识自己以前,他的生活很是“单调”。其实白生生没有说谎,是她听错了,白生生说的是麻将牌里的“单吊”——遇谁贴谁。白生生怎么会有贼心没贼胆呢?他曾经是监狱长,专门关贼的。
不过,和红桃Q在一起的日子,白生生看起来的确忠贞。他们同居了一年多,小夫小妻的,茶米油盐——而在此之前,白生生几乎不留女孩过夜。身旁还是围绕着众多女性,但白生生似乎与她们无染。包括吕渡工作室的打字姑娘,泪眼汪汪地凝视他,也唤不回他的一颗春心。尽管过去有过云雨之情,而白生生,是不怎么爱吃回锅肉的。手里握着新船票,为什么还要登上你那一条旧船呢?浮云归|穴,倦鸟知返,我想钻石王老五白生生,说不定这次浪子回头,舍得把头衔上的钻石摘下来,镶给红桃Q当婚戒。
在风月场里混,加之那么丰富多彩的过去,白生生现在能做到“常在河边走,死活不湿鞋”,本来我是佩服他的定力的,后来的事实证明,白生生是把鞋脱在岸上,自己扑通一声跳进海里去裸泳,爽够了,才拿干干的鞋底给红桃Q作伪证。白生生一直保持着和通州女生的交往,他本来从不讳言自己的风流韵事,后来连我们都骗,怕在红桃Q面前说漏,可见对红桃Q用了真心——用了一个花花公子力所能及的真心。出入姹紫嫣红,他突然不动声色,回想起来,他也许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欲火,也不容易啊。
白生生擅长失足,不习惯失手,所以红桃Q决然的离去对白生生可算做一次新鲜的人生体验。
红桃Q就是红桃Q,她在开始怀疑通州女生的时候,对白生生并未流露什么——她越是怀疑,就越是不问。白生生这种作案少留罪证的,反侦破的能力比一般人强,红桃Q的平静让他放松了警惕。红桃Q后来对我说,幸亏及时离开白生生——没有后悔,只有后怕。
她离开的时候,只和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