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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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期望越高,越是紧张,患得患失。李昂深深呼吸了几下,轻手轻脚地打开木匣子,“咦,不是仙丹,难道是配制仙丹的药方。”看到木匣子里不是药丸,而是一个折叠着的纸片,李昂失望之余,努力安慰着自己。
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纸片,打开,迅速扫了一眼后,李昂眉头顿时就紧锁在了一块。
纸片上写着的是一行小字:鲜花满堂于水之阳仲姬有意通之兰房。
靠!这写的都什么呀,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仙丹的配方。
这年头没有标点符,的字句都是连着的,李昂还要费心断字,他认真推敲一下后,认为应该是这么断:鲜花满堂,于水之阳。仲姬有意,通之兰房。
日你个仙人板板!元丹丘你这算什么不死仙人,写这么**的东西,还当宝贝似的收在木匣里送人,老子这回算是见识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自觉被人当猴耍了的李昂,气得把那字条撕成了碎片,连那木匣子也砸到了墙角。这时,门外传来小秋的声音:“李大哥,吃饭了!”
李昂开门出来,华老头几人已经就坐,正等着他。
“臭小子,成天鬼鬼祟祟的!”
李昂懒得理会华老头的唠叨,这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他那儿子和他的关系闹得那么僵,和他这爱唠叨的毛病不无关系。
用过晚饭不久,便是夜色四合,一家人刚刚熄灯睡觉,李昂就抱着小叮当悄悄翻墙而去,沿着河岸奔向黄四娘家。
卫忠贤是揭开方同良血案真相的关键人物,而此人有武艺在身,正面为敌李昂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要想一举擒住此人,一定要事先做一些安排才行。
目前和方济又联系不上,他不可能进方家去擒人,那就只有到黄四娘这边来守株待兔了。好在昨晚卫忠贤离开时,曾扬言今晚再来,对此,杨昂充满了期待。
他熟门熟路地翻进黄四娘家的后院,爬上临窗的海棠树。房中还亮着灯,黄四娘和那个丫头红杏在房中显得坐立不安,只听那红杏说道:“娘子,要不,今晚你先躲躲吧。”
“不躲,凭啥我躲他,这是我的家。”
“可是娘子……”
主仆俩絮语着,从对话中可以看出,黄四娘虽然外表娇媚如水,本性却不是很怕事,相对一般的女子,甚至可以说是敢作敢。
这一夜,主仆俩等到三更,不见卫忠贤前来,才熄灯睡下。
而李昂则在树上守着差不多天亮,还是没有看到卫忠贤的影子。白守了一夜的他,一边带着小叮当回家,一边暗暗骂娘。
第二天,李昂再次让小秋去方家找方济,这次方家人根本不搭理小秋,更别提联系方济了。
好吧,联系不上,咱就单干。只要擒住卫忠贤,就不信弄不清真相,打定主意的李昂,心情开朗了很多。
这一天共有七个人来找华老头看病,李昂帮着打打下手,不忙的时候就坐在廊下琢磨着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夜色再次来临,李昂本来打算悄悄潜入方家,但刚接近方家大宅,里面的狗就狂吠起来,他只得放弃潜入方家的想法,转往黄四娘家守株待兔。
天公不作美,李昂刚到黄四娘家附近,本来依稀的月,就被阴云遮住,一时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不仅如此,不一会儿还下起了雨来,冷冷的雨水浇在身上人浑身难受。
黄家的院落里静静寂寂,黄四娘住的小楼上还亮着灯,李昂迅速翻入后院,然后隐身于一楼的廊檐内。
满园夜雨,沥沥淅淅,楼上依稀的灯光映在园中,后院外头隐隐传来浣花溪的流水声,这样宁静的雨夜,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巴山夜雨涨秋池的诗句。
李昂缩在廊檐下躲雨,能隐隐约约听到黄四娘主仆两的声音,“嘶……。”李昂突然发觉楼上的声音有些不对,那嘤嘤切切的浅吟轻唱,如歌如泣,极度撩人心弦。
“靠!”李昂暗骂一声,只道是卫忠贤先一步来了,还爬上了黄四娘的床……。不对啊,前天晚上,她还明确拒绝卫忠贤来着,李昂满心好奇,难道是今晚自己没有遂了她的心意,她忍耐不住了?
李昂悄悄爬上二楼口,透过缝隙往房内观察,房内那两盏精致的木质镶玉八棱挂角宫灯还亮着,鼓凳上多了一盆吊兰,床前有两双绣花鞋,再往上……透过缝隙就看不到了。
只是里内的声音越发的哀婉,和窗外的夜雨交织成一曲动人心魄的夜歌,听得李昂不禁血脉暴涨。“红杏,快点!再快点…。啊!”在黄四娘发出一声特别高吭的叫声后不久,房内突然“啪!”的一声,一只角先生滚到了放吊兰的鼓凳下,湿漉漉的……。
李昂不敢多看了,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去理智。
风韵撩人的黄四娘前夜分明就有那层意思了,被他压在芭蕉树上时只是说现在不行…。。
这个时候李昂要进去和她发生点什么的话,黄四娘会拒绝吗?只是李昂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卫忠贤今晚会不会来,很难说,他本来是猎人,进去之后,就变成了猎物……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昂蹲守了半夜,直到四更时分,他悄悄离开黄四娘家后院准备回家时,小叮当突然有了异常反应,它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然后便朝前院方向窜去。
李昂跟着奔出十来步,迅速隐身于一团浓黑之中。一个黑影在夜色中飞奔而来,依靠黄四娘家大门左侧的一株梧桐树翻入院内。
从黑影的身高及体形,李昂可以确定,来的就是卫忠贤。他两次都是利用大门边的这株梧桐树翻墙而入。李昂迅速奔到梧桐树下,搞了个圈套。此时黄四娘的小楼上的灯又亮了起来,李昂在隐藏在梧桐树上等了等,有些不放心,跟着也悄悄翻入院内。
黄四娘家有两进院落,前院更为宽敞,有假山、小池,翠竹、芭蕉;通往后进的二门紧锁着,院内一片幽寂。
李昂正想翻入后院,就听到亮灯的小楼上传来黄四娘激动的叫声,“走开!你走开!良贱不得通婚,你又不是不晓得!”
“原来如此,四娘,原来你也看不起某是贱籍……。四娘,你等着,再过些天,某就从方家脱籍,某有办法……”
“你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李昂听到这,放弃了翻入后院,反身出院,迅速隐身于大门外的梧桐树上,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黑影掠入前院,向这边飞掠而来;
李昂死死屏住呼吸,紧紧贴在树干着,能不能擒住卫忠贤,弄清整件事的内情,就看此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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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4章 卫忠贤失踪()
夜色漆黑,夜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李昂死死屏住呼吸,紧紧贴着树干。能不能擒住卫忠贤,弄清整件事的内情,就看此举了。
卫忠贤熟练地翻上墙头,双手一攀梧桐树的横枝跃落到树下;李昂在他落地的一刻,也纵身从树干的另一边跃落。
“谁?!”卫忠贤惊起回头,便觉脚下一紧,身体一歪,哗的一下,瞬间被倒吊起来。
李昂左手紧紧拽着绳子,跃落的同时,右手一拳向卫忠贤头部击去。呯!被倒吊起来的卫忠贤遭此重击,闷哼一声,整个身体横荡出去。
李昂看他双臂很快倒垂了下来,应该是被击昏了,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小叮当窜出来,呜呜地低吼着,前腿微微下伏,做着随时准备扑上去的动作。
李昂不敢大意,小心地靠近被倒吊着的卫忠贤,准备捆起他的手脚带走。呼!突然之间,卫忠贤那倒垂着的双臂接连打出两拳,幸好李昂早有准备,疾退两步,猛飞起一脚向卫忠贤踢去;
卫忠贤弓起手臂,硬挡了李昂一脚,呯!卫忠贤的身体再被荡飞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卫忠贤借此一荡之力,身体反卷而上,黑暗之中,李昂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感左手拽着的绳子一轻,卫忠贤的身体已经落到地上连滚两下然后一弹而起,便要向李昂扑来。
小叮当低吼一声,如离弦之箭扑出,卫忠贤脚步一顿,猛踢出一脚,小叮当闪过,李昂握着准备好的大棒疾冲而上,连扫数棍,呼呼作响,卫忠贤左避右闪,避过了李昂的大棒,却冷不防被小叮当窜上去撕咬了一口,痛得他闷吼了一声。
李昂乘机举起大棒呼的砸落,卫忠贤举起右臂硬挡了一下,呯!突然转身狂奔而去。李昂紧追其后,卫忠贤使出了浑身解数,冲到黄四娘后边的浣花溪,纵向一跳,扑嗵!
李昂想也没想,紧跟着也跃入浣花溪。浣花溪虽然只有十来米宽,但这五更时候,夜黑如墨,要在水中找到卫忠贤谈何容易。
守了两夜,最后却功亏一篑李昂极为郁闷。他回到华家换下了湿衣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这次没有擒住卫忠贤,以后恐怕凭自己一个人,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啊,也怪方济那个家伙,这几天怎么也找不着。如果能联系上他,就算这厮别的帮不上,总能通过他了解一下卫忠贤的武力值。
一个好汉三个帮啊!自己太过势单力薄,再这样下去只怕还要吃亏。
这次卫忠贤很可能已经知道是谁在伏击他,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直接杀上门来,或者向方同兴禀报,派人做掉自己……。方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明里不敢杀自己,但暗地里岂会善罢甘休?
***
上溪村方家,正堂里只剩下方同兴和方同兴兄弟俩。高高瘦瘦的方同光搓着手,一脸兴奋地说道:“二哥,这下好了,赵仁贵已经动了刑,正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某就不信那赵仁贵能撑得了多久,只要这厮伏法,大哥之仇也报了。”
满脸横肉的方同兴扫了方同光一眼,也不说话,大马金刀地往月牙凳上一坐,开始思索着什么。
他所坐的月牙凳平膝高,座面不方不圆,而是呈月牙形,腿部作大的弧线弯曲,配以精雕的花纹,华美的彩穗,与体态丰腴的贵族妇女形象浑为一体,风格情调极为谐和,这是大唐刚刚流行起来的家具,也只有像方家这样的大户才用得起。
方同光按捺不住,上前说道:“二哥,如今紧要的是,赶紧想法把赵家的产业弄过来,如此咱们家的营生便不再局限于井盐一项上了。二哥,你想什么呢?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再等下去,只怕就轮不到咱们了。”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方同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不对!马清泉明明可以把赵上益也关起来,他却没有这么做,这事只怕还有波折。”
“二哥,这不像你啊!”
“你懂什么,该谨慎的时候就得谨慎。为保险起见,这次咱们先不要贸然下手,且等袁先生那边先动手再说。”
“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再等等,只是大侄那边咋办?这货虽说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可一肚子的小九九,如今二哥掌家,他岂会善罢甘休?”
想到方济,方同兴心头就冒火,平日里不声不响,阴阳怪气的,方同兴打小就看这个大侄不顺眼。“老三,你有什么法子?”
方同光那双鼠眼一转,凑上前轻声说道:“二哥,别的某不敢说,可某这双眼睛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二哥你是不知道,那回大哥在成都别院请新都尉杨钊吃酒杨钊帮疏通松州边军的关系,杨钊看咱们大嫂那眼神,别提了。”
“老三,你的意思是……”
“二哥,大嫂才三十来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要守一辈子寡,咱们于心何忍呢,新都尉杨钊对大嫂有心,咱们何不成全了这段姻缘,以后咱们方家也多一条路子不是。”
在大唐,无论是律法还是社会舆论,对妇女再嫁都持较宽松的态度。太宗时期,增加户口,朝廷大力鼓励鳏寡者再婚,甚至你不想改嫁,官府也会派官媒给你搓合配对,只规定“鳏夫六十,寡妇五十,妇人有子若守节者勿强。”因此民间妇女改嫁的现象颇多。
方同兴听了,不禁频频颔首,这确实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老三,这法子不错,只是大哥新过,大嫂要守孝满三年才能再嫁啊。”
方同光一想也对,要是拖上三年,事情可能就黄了,他那双老鼠眼骨碌碌地转了转,犹豫地说道:“二哥,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做甚?”
方同光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之后,凑到方同兴耳边说道:“这个法子有点损。”
“说!”
“二哥,这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