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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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适之叹道:“罢了,同姓结亲,虽不是同族,到底难免引人非议,此子之事,且看看再说吧。”
父子俩重回堂中后,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依然热情款待李昂五人。
李昂趁机向李适之进献之前与唐宇几人讨论过的西域策,李适之听后大为意动。
毫无疑问,李昂的西域策是难得的良策,有极强的可操作性。如果上奏皇帝,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啊。
见李适之意动,李昂趁热打铁道:“李相公,河中各国奉我大唐为主,我大唐在道义上本就负有保护这些小国的责任。多年以来,各国深受大食之害,苦不堪言,连番遣使入朝请大唐出兵救援,我大唐却从未派兵相救;
长此以往,岂不令各国心寒?若按此策施为,我大唐无须派太多兵马,几千人马足矣,这对安西四镇的稳定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
到了河中之后,再按昭武九国,以及月氏都督府各部人口多寡,按抽调兵马,划分粮草供给份额,如此凑出数万大军来,当不是难事。
最关键的是,从各国抽调的人马一定要打散重新整编,然后队正以上的军官皆由我大唐将士充任,牢牢控制住这几万大军。如此可防止各国兵马互不协调,各怀私心,遇战则相互推诿,退缩自保的事情发生。
这几万大军控制在手之后,退,可尽到保护各国的责任,同时震慑比较强大的突其施,和突厥残部,加强我大唐对河中地区的控制。进,可寻机攻打大食,扶植波斯复国以为屏障。另外,还可以保护安西四镇西部门户。若安西四镇有事,还可就近驰援,可谓是一举多得。”
抽别人的兵,由别人供给粮草,军队却由大唐控制在手,而且理由充分。
各国受大食侵略已久,人口财物被抢去无数,早就盼着大唐能去给他们主持公道了。以这样的理由向各国抽兵,各国一定没话可说。甚至那些受害最重的小国,还会举双手赞成。
而大唐则是名利双收,一举数得,这岂非上上之策乎!
李适之听罢,连连说道:“善!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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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1章 半路杀出个贵夫人()
李适之一表态,说李昂之策大善,唐宇等人大受鼓舞,一个个顿时精神抖擞。
唐宇抢先说道:“李相公,吐蕃狼子野心,图谋我安西四镇之心不死,综合来看,吐蕃要进犯我安西四镇,无非有三条路可走。
其东道出金山北岳可到达若羌绿洲,我朝在此置石城镇,又在石城镇之西且末设播仙镇,以重兵镇守,因此;吐蕃很难通过此地西域。
中道穿过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之间的阿克赛钦地区,可以到达于阗、疏勒,这是吐蕃西域最便捷的通道;
有鉴于此,我朝又在此设于阗和疏勒两镇。
另在于阗东300里设坎城镇;东600里设兰城镇,南600里设胡弩镇,西200里设固城镇,西390里设吉良镇;这些军镇之下再设城、戍、守捉等驻防。
除了东路和中路,吐蕃只能绕道吐火罗,经拔汗那由西线入犯安西四镇。就目前而言,西线也是我大唐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
若吐蕃绕道吐火罗,占领拔汗那,北上可联络西突厥、突骑施,西面可联络大食,对我安西四镇构成巨大的威胁,不可不防啊!”
唐宇说完,魏如良立即接上道:“李相公,西路虽然路途比较远,但绝非高枕无忧啊。开元三年吐蕃与大食攻拔汗那,立阿了达为王;
拔汗那王奔安西求救,监察御史张孝嵩率兵万余人,出龟兹西数千里,将阿了达驱逐出拔汗那,复原王之位。才阻止了一道天大的危机;
然而这些年来,吐蕃与大食贼心不死,若我大唐置河中各国及吐火罗于水火不顾,难保各国生存,不会倒向大食或吐蕃,真到那时。不但河中不保,我安西四镇变恐难以自安矣!”
随后,狄远和吴自清也抓住机会,各自表达自己的精到见解。李适之听后喜形于色,大唐对西域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越东北地区。因为西域不保,则河西走廊这条狭长地通道就很难守防守;
河西走廊若失,则陇右、关中永无宁日。
另外。西域还是东西方贸易的通道,的财富需要这条通道才能顺畅地流动,在这种情况下,大唐能不重视西域吗?
这安定西域的良策一旦上奏皇帝,以皇帝的性格,定是龙颜大悦。到时候就能压李林甫一个头;
想到其中的好处,李适之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被李昂委婉拒婚的不快,似乎也抛开了,对李昂几人大加赞赏:
“诸位才俊。皆是一时之选啊!”
“朝廷得此人才,实乃朝廷之幸也!”
“………。”
直到坊门将关,这场宴会才结束。回程途中,唐宇四人依旧很兴奋,这次在相府,可算是露脸了,左相连连夸奖,这是何等的难能可贵啊。
李昂心中却多了些忧虑,李适之被拒之后,虽然没有当场变脸。还是那样的热情,但私底下,肯定有些不痛快,恐怕现在已经在骂自己不识抬举了吧。
经过此事。自己开春后的科举之路,又充满了变数啊!
管他呢,且看看再说,现在去操那份心,也于事无补,李昂很快就把心放开了。
经过平康坊时。唐宇四人提议上青楼快活一晚,李昂以不胜酒力为由婉拒了。
开玩笑,俺家里几个媚态横生,娇艳欲滴的胡姬还没来得及尝尝呢,有必要进平康坊大把地砸钱吗?
与四个满心龌龊的家伙道别之后,李昂独自一人打马回家。刚刚拐入崇仁坊,前面突然驰来大队人马,一个个鲜衣怒马,趾高气扬,路上行人吓得惊慌走避,李昂也连忙让到了一侧,
结果对方还嫌他让得慢,当头一人扬鞭就抽过来,口中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冲撞我家夫人车驾!”
李昂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抽来的鞭梢,对方大怒,用力往回一拉,结果没把李昂拉下马,自己反而跌下马来。
这下数十人护卫的车队顿时一阵骚动,立即又有几个大汉打马冲来,怒骂不断。
“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夫人车驾前耍横!”
“废了他!”
“他娘的,竟然还敢还手,反了!反了!”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怒骂不止,争相拔出武器,凶神恶煞般杀向李昂,马蹄凌乱,刀棍交错,根本不容李昂辩解。
李昂不可能傻呆着等人砍,他锵地一下拔出腰间的横刀,挡开一把向肩头砍来的刀子,嘴里大吼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已经让到一旁,并不曾阻碍你们的车马,你们想当街杀人不成?!”
然而对方仗势欺人惯了,根本不理李昂说什么,见他竟然拔刀抵抗,更加暴跳如雷,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意伤他的话,那现在就真的不计他的性命了,一刀刀劈头盖脸地砍来。
李昂保命,也只能奋起还击。
当!他再次挡开一把当头砍下的大刀后,身体突然像灵猿一样从马背上跃起,向持刀的黑衣大汉撞去,呯的一声,李昂连带着将那名大汉撞落马下;
李昂随即弹身而起,一脚踏住那名黑衣大汉的胸口,锋利的横刀跟着顶在大汉的咽喉上,大吼道:“谁要是再敢乱来,我就先杀了他,一命抵一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周围的大汉反应过来,已是投鼠忌器,不敢再乱动刀子了。
这时,后面那辆悬挂着八宝琉璃宫灯,奢华无比的马车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让别人制住,本夫人怎么养了你们这大群废物!”
那车帘一动,一个穿着华丽宫装,体态妖娆,媚骨天生的妇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车边的一名大汉连忙伏下身去,以背为垫,供那宫装妇人下车。
“夫人,那厮手上有武器,夫人您别过去。”
“是啊,是啊!夫人,万一伤着您可如果得了?!”
“滚开!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挡我的驾,殴打我的随从?!”
那妇人不顾随从的劝阻,向李昂走来,身后两个俏丽的侍婢,牵着她宫裙长长的后摆连忙跟上。
几十名护卫顿时如临大敌,有的将李昂围住,有的护在那贵妇人两侧,亦步亦趋,紧张无比。
那妇人走到离李昂两丈之外,才停下脚步,然后对李昂斥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冲撞本夫人的车驾,还打伤我的护卫。这天子脚下,你还想反了不成?”
李昂看到有巡街的武侯到来了,但瞧见这贵妇人的车驾后,根本不敢靠近过来,李昂暗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他将横刀稍稍移开黑衣大汉的咽喉一些,解释道:“这位夫人,在下是入京参加明年春闱的举子,并非什么歹人。更无意冲撞夫人车驾,方才我已及时避让到一旁;
可夫人您的随从却不管不顾,仍旧拿鞭抽打在下,我拿住鞭梢,他用力回拉,自己不慎跌落马下,其他人便因此迁怒于在下,刀剑相加,这其实是一场误会,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你姓甚名谁,凭什么让本夫人原谅你?”那贵妇人不屑地说道,“你若放下武器,乖乖的跪地求饶,兴许本夫人还能饶你死罪,但活罪难逃!”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益州解元李昂。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在下并无过错,夫人要杀了我可以,想让我跪地求饶,绝无可能!”
李昂也豁出去了,咱好歹是堂堂七尺男儿,要是在此当街跪地讨饶,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李昂?”那贵妇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你说你就是益州解元李昂?”
“正是!”李昂道出姓名,是因为他如今也算是名满长安了,希望能借此化解这场麻烦。
谁知那贵妇人随即喝道:“来啊,把人拿下!”
她说完退开,四周的大汉立即一拥而上。李昂深知,一旦自己真的杀人,就真的完了,然而不杀人就难免束手束脚,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十几个大汉一窝蜂地压住,绑了起来。
“我道你有多利害!”那贵妇人媚然一笑,对左右吩咐道,“把人带回府去,本夫人要慢慢消遣他。”
就这样,李昂被押着前行。一路上,李昂思索着脱身之计,实在不行的话,最后看来也只有把李适之搬出来了。想必当朝左相的脸面,这女人总得给几分吧。
车队穿过春明大街,沿着平康坊外西大街南行,就在平康坊西南角,一处坊墙被劈开,高大的乌头门横楹上写着几个镏金大字:虢国夫人府。
至此,李昂终于知道那体态妖娆,媚骨天生的贵妇是谁了。
此时街上响起了阵阵的锣声,这是要告知大家,赶紧回家,坊门准备关闭了。
虢国夫人的府第,根本看不出范围有多大,但见飞檐相接,楼阁重重叠叠,处处雕梁画栋,彩幔飘扬,连过道都是用大理石磨平铺就,府中仆役如云,个个衣着鲜亮,入眼之处,奢华得令人叹为观止。
虢国夫人府中后,李昂被单独关押在了一间小屋里,不见天日,更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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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2章 专治不服()
李昂被关在小屋没多久,小屋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大汉,将李昂押出小屋,穿过回廊,穿过一道门又一道门,所过之处,无不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李昂已经有些分不清南北了,才被带入一间铺着波斯地毯,垂着绫罗帷幔的华堂之中。
堂中左右站着两排俏丽的侍女,体态妖娆,媚骨天生的虢国夫人,就坐在正堂镏金屏风下的巨大坐床中。
华堂内温暖如春,虢国夫人只穿着对襟罗衣,内穿一件诃子,一对雪白大木瓜半露在诃子之外,那肤若凝脂,细腻如瓷。
更加上妖媚之中带着成熟的风韵,神情举止总有一股的味道人看了就有种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她两个侍女一口一口地喂她进膳,真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点不假。
“跪下!”押着李昂的两个大汉踢向他的腿弯,李昂站立不住,双膝被迫跪在地上。
有生以来,李昂从未受过这样的虐待,这对他来说,可谓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他大吼一声,奋力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后面两个大汉拼命地压着他,竟然压不住,门外又跑进来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