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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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陈平又悄悄给黄小虎比了一个手势,大概意思是让余厚德派来的那一千伪装成民夫的亲兵走最前面。
黄小虎领命而去。
陈平朝远处看了一眼,又冲旁边的周立兴饶有深意的说道:“周大哥,你怎么看,依你之见,这个铜牛山的土匪敢劫咱们的几率有多少…”
周立兴想也不想,说道:“若是之前,可能有五成,毕竟土匪都是贪婪的,没理由看着这么大一块肥肉而不动手的道理,即便不能全部吃下,咬上一口就跑还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现在嘛…恐怕一成都不到了…”
“驾…”
陈平打马向前着队伍的最前面走去:“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他们不来,等过了铜牛山,今天晚上咱们就带着人偷偷的折回来抢他大爷的,你知道的,土匪的粮食和银两咱们必须得取,不然到不了元蒙国咱们这群人全都得饿死…”
周立兴也驱马跟上:“我还有几百兄弟在赶来的路上,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和咱们回合,要不要等等…”
二人正说着话向队伍前面走去,忽然,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禀道:“将军,罗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要你过去一趟…”
“嗯?”
陈平皱眉,面有怒色:“他是主帅,还是本官是主帅啊,还要我去和他说话?”
那士兵见陈平发怒,身子颤抖了一下,为难道:“将军,小的就是个传话的…”
“哼…不去,你告诉罗勤胥,有什么话让他自己过来和我说,真是给他脸了…”
随即,陈平继续向着队伍前面走。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黄小虎和涂白又骑着马走了过来,二人一脸的苦色。
涂白说道:“郑将军,田将军,冉将军吵起来了…”
“哦?为何?”
陈平问道。
涂白愤怒:“这还用说吗,都是为了拍那罗勤胥的马屁呗,罗勤胥要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你刚才说要将三千兵马分成三队,现在三个将军都争着要走最后面,说是保护罗大人…”
“哼…”
陈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冷笑道:“那就是说他们三个不听我这个主帅的命令,只听罗勤胥那个监军的命令咯?”
黄小虎紧绷着脸:“是这个意思…”
涂白道:“你这个主帅是暂时的,粮食送完了就变成漠县的典史官了,而罗勤胥是正四品的鸿胪寺卿,你觉得他们能听你的?”’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作为一个主帅,调不动军队,这还怎么玩儿。
“大哥,我去砍了那几个龟孙子的狗头,”
陈耀武发了狂,提着他的长柄大刀便要去杀人。
“耀武,不可鲁莽…”
周立兴大惊,忙将陈耀武拦了下来,沉声道:“临阵战将,乃兵之大忌,即便要振军威,也得等过了铜牛山再杀不迟…”
“大哥…”
……
霎时间,陈耀武,黄小虎,涂白,甚至是周立兴全都期待的看着陈平,很显然,现在全都等着他这个主心骨拿主意。
涂白担忧,长路漫漫八千里地呢,这才刚开始军队便不听指挥,后面的路还怎么走?
黄小虎和陈耀武愤怒,很显然,这两个暴力派只想着杀人来解决问题的。
陈平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而展颜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得有些阴森,令人发憷。
他说道:“既然他们要找死,我便送他们一程,他们还真以为我这队伍没了他们那三千军队,便到不了元蒙国了吗…”
说这句话的瞬间,陈平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黄小虎却知道,因为他在蜀州的时候陈平带着三千陈家村村民闯蜀州城的时候见到过陈平这种表情。
黄小虎知道,这个罗勤胥是真的触怒到陈平了。
正说话间,后面的队伍渐渐跟了上来,三个身披锁子甲的大汉围着罗勤胥一脸的愤愤不平。
那名叫郑尤的副将说道:“就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懂什么调兵?还分三队?真是可笑…”
另一个嘴唇特别大,名叫田逞的接话道:“可不是吗?罗大人,你可一定要劝住那毛孩子,他这是在拿咱们三千大军,五万民夫的性命开玩笑,这么长的队伍,分成了三队,要是真有敌袭,咱们首尾不能相顾,岂不是故意让敌人有机可乘?”
那冉洪更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一边捏着罗勤胥的肩膀,一边说道:“罗大人,咱们可是出门之前就说好了的,我冉洪手底下这一千队伍,就是罗大人你的贴身保镖,这一路上,就是全都死绝了,也要护罗大人你的周全,你可千万要告诉那陈平,可不能让他将我给调开了…
我老冉也是担心罗大人你的安慰啊…”
罗勤胥很享受这种被人抬着的感觉,抬手压了压,然后才志得意满的说道:“三位将军放心,这不是还有本大人在吗?那陈平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本大人能放心你们听他的去送死吗?
放心,放心,有本大人在呢,不会任由他胡来…”
分明都已经走到了陈平面前,罗勤胥目中无人的将话说完了之后才慢悠悠的抬了一下眼皮,做出一副惊愕的样子:“哦…陈将军啊,原来你在这里啊,本大人正要找你呢…”
“哼…”
罗勤胥清了一下嗓子,随即摆出一副官威无限的姿态说道:“依本官之见,你刚才那个派兵布阵的方式不对,你这是在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本官身为监军,你这么做,本官有权在皇上哪里参你一本…”
“是吗?”
陈平嘴角一斜,有些讥讽的扫视了一眼跟在罗勤胥身边的三个副将:“那以罗大人的意见呢?应该怎么派兵布阵?”
罗勤胥道:“依本官之见,咱们三千队伍不应该分开,和在一块儿才是最有战力的,押在队伍的最后面,无论哪里有情况,都可以第一时间出击,确保运粮队伍的安全…”
“草!”
听见罗勤胥这么说,陈耀武一下就爆发了:“你特么的怕死你就明说,和在一块儿殿后?你要搞清楚,这三千军队是来保护送粮队伍的,不是你罗勤胥的私人保镖…”
“三弟,休得胡言…”
陈平一把将陈耀武扯到了身后,冷冷一笑,随即又一次看了一眼罗勤胥身边的三位副将,问道:“那以三位将军的意见呢?这个兵应该怎么来调?”
三人都不敢直视陈平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各自低头。
说句实话,他们三个主要还是争一个保护罗勤胥的名额罢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罗勤胥将三千队伍都拿来保护他一个人,确实是太过分了。
不过心里想归想,这可是表明立场的时候,那冉洪第一个说道:“末将认为罗大人的布局很合理,既可以保护护粮队伍,又可以将咱们的战力合并到一处,不至于被敌人各个击破…”
“末将也赞同罗大人的布局…”、
“末将也赞同罗大人的布局…”
剩下郑尤和田逞也跟着符合道。
“呵呵…”
陈平又一次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很让人捉摸不透。
一句话没说,直接打马就走。
身后传来罗勤胥得意的笑声:“哈哈…怎么样?三位将军,赶紧整兵吧,咱们可要在后面好好的保护陈将军,陈将军不听本大人的劝告,一会儿要是落入了敌人手里…
啧啧…以大局为重啊,三位将军也看见了,可不是本大人见死不救,实在是陈将军要自寻死路…”
第二百六五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四)
第二百六五章八千里路云和月(四)
陈平不语,打马前行,不消片刻,便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最前面这一千人,表面上虽是民夫,可黄小虎,陈耀武这几人却是知道的,这些都是余厚德安排来的亲兵,既然朝廷派来的大军不可用,几人来到这边,自然是很安全的,也算是退而求其次了。
陈耀武还在愤愤不平:“大哥,忍他这口鸟气作甚,依我看,直接将那个姓罗的官儿也给他一块儿砍了,他玛德,真是欺人太甚,当日你在蜀州城里,连知府老儿的头都敢砍,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认怂了?”
“武哥…别说了…”
黄小虎知道陈平已经起了杀心,忙叫陈耀武别在添乱。
“哼…”
陈平的嘴角斜了一下,阴测测的说道:“想要我亲手杀他,还得他能活过这铜牛山再说,既然他们要找死,咱们一会儿就当做好戏看便是…”
说着,陈平又紧了一下缰绳,当先向那铜牛山而去。
后面四人策马跟上,要说下棋,涂白自是一番好手,可这调兵遣将嘛,他可是连门都没入。
“平哥什么意思?”
涂白寻着黄小虎和陈耀武看了一眼,只见他们二人也是一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都不解陈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人正疑惑,立时便听旁边的周立兴呵呵笑了一声,一副高人的模样出声道:“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见陈平做过亏本生意?”
说罢,周立兴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儿领先他们三人半个身位,接着又自言自语的摇头说道:“此乃兵家大忌,兵家大忌啊…”
……
陈平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再说铜牛山险地,两岸陡山夹着一条长长的沟壑,这条夹谷,约有两里多长,说成是一个天然的雄关也毫不为过。
铜牛山的土匪选择在这里建立山寨,自然是看中了此地是拦路打劫的不二之选,守山为寨,可攻易守。
就这样的地形,即便是真打起来了,别看铜牛山只有三百多号人,在这个没有远程攻击武器的时代,对方想要轻易攻下铜牛山,没有上千人的正规军,想都不要想。
此刻,半山腰的密林之中,厚厚的积雪发出几不可闻的嗤嗤声,一个人影穿林而过,并没有在铜牛山那处夹谷处停留,一口气跑出了距离铜牛山那个夹谷的十里开外。
来到一棵隐秘的大树下,立时便有细小的声音从那棵大树下传来:“大哥,前面的探子来报,还有差不多五里,那批运送粮食的军队就到了铜牛山了,蒋大人叫咱们做好准备,不能让一辆辆车给跑了…”
“呸…”
背靠在大树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芒,嘴里吐出一根枯草,愤愤道:“玛德,蒋吉和那厮太不厚道了,铜牛山是老子的地盘,他竟然霸占了最佳的埋伏地点,让老子跑这里来埋伏…”
旁边的人劝说道:“大哥,你就别埋怨了,谁叫咱们是在蒋大人地盘上讨生活呢,这一次咱们给了他面子,以后他也不好意思不关照咱们铜牛山的兄弟,再说了,没有蒋大人带来的那三千城防军,咱们也吃不下这批粮食呢…
啧啧…听说还有好几百万两的银子,等拿下了这支运粮队,咱们山寨可就发了,就算咱们只能分到三成,也够咱们这三百多号兄弟吃好多年的了…”
“哼…”
那络腮胡子不满的冲身边的土匪瞪了一眼,站起身来:“都他玛德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谁要是敢放跑了一辆粮车,老子砍掉他的腿…”
“大哥,放心吧,这事儿兄弟们都干了好多回了,出不了岔子,护送的军队这种硬茬子不是有咱们安阳州州府的城防军负责吗,咱们就是吓唬吓唬民夫而已…”
“就是,大哥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民夫都是来服徭役的,犯不着连命都不要和咱们死磕,只要咱们吆喝一嗓子,全都一骨碌跑没影儿了,这事儿没啥难度…”
“嘿嘿…”一个缺了门牙的土匪罗罗从怀里抽出一个葫芦,凑上前来拍马屁:“大哥你喝口酒暖暖身子,然后再睡上一觉,等您睡醒了,兄弟们保证让你看见大批的粮食和白花花的银子…”
……
与此同时,铜牛山的夹谷两岸,探子飞报不停:“大人,还有两里路送粮食的队伍便进入咱们的埋伏了…”
雪坳里一个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面色严肃,点了点头,一双不大的眼睛向第二个探子看去:“阵型如何?”
那探子禀道:“走前面的是粮车,延绵好几里,每辆辆车间隔二十步开外,没看见护送的军队…”
“再探…”
黑衣男子挥了一下手,那张线条分明的脸紧绷得可怕,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的揉搓着,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阴森的夹谷,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冲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麻衣男子说道:“曾大人,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哎,你说说,当年本官与那刘玉阶同科进士到底是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