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格的多面战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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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站定,刀光已至!
秋雁山与封勋战过不止一场两场,斗枪拼刀乃至近身搏斗,可以说对方在什么时候会使出什么招数,彼此心中都大概有数。但此时此刻,拿着那把雪白长刀与她交手的封勋,却令秋雁山微微一窒,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违和感。
——这与之前几场游戏相比,此时的封勋未免强大太多了!
是因为那两把刀吗?秋雁山在这一刻心念急转,紧紧盯着对方手中利刃。
封勋的刀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长刀裹挟着摧枯折腐的强大煞气,它从容且霸道,仿佛能斩尽眼前的一切仙佛人魔。
秋雁山自知不敌,她后背抵上墙壁,此时再也退无可退,青年口鼻溢血,左手尾指微微弹动,终于放出手腕上的毒刺!
两道毒腺自手环飞出,以一种刁钻吊轨的姿态袭向封勋的前心后背,借此迫使对方不得不撤刀回防,也令秋雁山有时间逃脱困局。
封勋似有所觉,他右臂挥斩的势头不停,左手则摸上腰间短刃,咯啦一声,暗红色的障刀悍然出鞘——
他头也不回,持着障刀反手挡住来自后方的一线杀机。
秋雁山眼见另一把长刀斩至面门,她不躲不避,唇角微微一翘。
封勋挡住第一发暗器,却不想,另一根银针似有灵性般拐了个弯,绕过障刀无声钉上他的手背。
毒腺入肉,眨眼间侵入神经中枢。
封勋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慢慢转动眼珠,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你耍诈?”
“这么说就很难听了。”秋雁山迎着刀刃向前一步,她食指轻弹定格在眼前的长刀,侧耳听那铿锵颤音,随后悠然道:“哎呀,小姑娘还敢拿刀砍我,你再砍呀,有本事你把这一刀砍下去?”
封勋身体不能动,便拿一双冰冷的眸子扫射她。
“变成女人也是个母老虎。”秋雁山越走越近,最后几乎贴在封勋脸前,像个臭流氓般吹了声口哨:“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勋:“”
刚刚不该对这小子手下留情。封勋在心中冷冷的想。
秋雁山嘴里习惯性挑衅,她侧过身一步跨到封勋背后,行走间左手轻招,不动声色收回被障刀撞在地板上的红色毒腺,又瞥一眼被她暗渡陈仓钉在对方手背上的蓝针,心中愈发得意起来。
毒刺可释放两种毒腺,封勋手臂上正是其中的蓝针,蓝针随主人心念可变换效果,致目标身体麻痹、昏迷、意识不清或其他。
封勋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右手中的长刀终是没有劈下去。
秋雁山:“封狗,过来打我呀,不打不是人,来呀来呀~”
封勋:“滚。”
秋雁山:“说话注意素质,别以为你变成美女我就不敢踹死你。”
“说起来,你这胸少说也有d了吧,说不定能有个e呢。嘿嘿,介意我帮你用手量量尺寸吗?”
封勋:“”
秋雁山:“嗨呀,你闭眼作甚,弄得我好像调戏了个花姑娘似的。封狗你堂堂一个八尺男儿,被人摸摸胸算什么,你又不能真有什么感觉。所以,你不会真有感觉了吧?”
封勋忍耐地深吸口气:“滚开。”
“别介,聊一聊呗。”秋雁山又挤到他身前:“你有守宫砂吗?”
封勋闭目,抿起嘴唇不搭理她。
此时敌为鱼肉我为刀俎,秋雁山简直要笑出声来,一边伸出咸猪手,作势道:“我真量了哦——”
封勋眼皮倏地掀开,两道凌厉目光直直刮向秋雁山。
秋雁山与他斗的多了,一身皮被修炼得越来越厚,简直可谓身经百战,早就不怕这种死亡射线。她仗着自己此时套着个纯爷们儿的壳,脸上露出个是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双手执着地往前伸:“嘿嘿嘿,有本事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
封勋死死瞪着她,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秋雁山被淋个正着,懵逼道:“卧槽?这么贞烈?”
封勋被她气的又喷出第二口血。
秋雁山:“无故吐血你在用你的内力冲击穴位?”
封勋不答。
秋雁山收回手,抬掌合着之前的鼻血一并抹了,见他嘴角仍在往外溢血,欲言又止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贞洁烈妇。不就是摸一下胸肌么,要是我咳,算了,这回饶了你”
她在原地踱了几步,用眼角余光瞥着封勋腰腹的位置,心中想的全是斐瑞扔的那几种魔药。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走过去俯下|身,抬起一只手贴在他腹上摸了摸。
封勋只恨不能一刀剁了她那只摸来摸去的右手:“把你爪子,拿开。”
“唉,火气这么大,你凶成这样,将来肯定没几个男人敢娶。”秋雁山满嘴跑火车,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花来,她干脆凑头过去,左耳贴在他小腹上:“让我听听这里面到底是几胞胎”
封勋这回不说话了,他笃定燕山是变着法要折辱自己,干脆重新闭起眼,默默运起内力,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
然而内力在周身游走一圈,终是发现了某些诡异之处,封勋不得不睁开眼,目呲欲裂道:“燕山,你到底刷了什么把戏?!我腹中——”为什么小腹处会有胎动?!
还不止一个!
秋雁山耳朵就贴在封勋肚皮上,适才里面那几下动静全传入她耳中,秋雁山这下确定了,斐瑞的药粉果然可怕,连封勋也没逃过魔术师的魔爪。
她现在只想开门出去,找出斐瑞抱着他的脑袋亲上几口。
有生之年能见到封勋生出十胞胎,想想就觉得此生无憾了哈哈哈哈!
她在心里笑得四仰八叉,面上却还无辜得很:“这回真不是我。你肚子里的孩子”
封勋眼底喷火:“闭嘴!”
秋雁山一缩手,惊道:“哎呀!动了动了,封勋你儿子有动静了!”
封勋:“”
第十四章()
那动静确实挺大,封勋和秋雁山同时僵硬片刻,前者险些内息错乱走火入魔,后者没想到生子魔药见效如此快,这时候连胎动都有了,着实被吓了一跳。
虽然口口声声叫人家“封狗”,但好歹也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劲敌,死对头男变女还大了肚子,真可谓虎落平阳被咳咳
秋雁山眼看封勋脸色越来越青,心想不如她再加把劲儿,便让封狗被活活气死,岂不大快人心?
这厮早些结束游戏,既能恢复男儿身,又可以免受分娩之痛,指不定还要回过头来感谢她的再造之恩。
秋雁山想着想着,快被自己的高尚品德感动哭了。
眼见青年两眼盯着自己小腹出神,封勋气血翻涌,若不是身体还不能动,他能双刀齐出把姓燕的剁成肉酱。
他不再理会秋雁山,兀自调理内息,片刻后咬咬牙,干脆放任体内那股雄厚内力肆意游走。
如此冲刷过周身经脉穴道,在下腹丹田处果然受得阻碍,封勋眉头渐渐皱起,他引导着内力,将小腹中那些仍未成型,尚在孕育的胎动统统抹杀。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行将某些可能,掐死腹中。
等秋雁山察觉不对时,封勋长衫下摆已经被血浸湿一大半了。
她蓦地低头,看见地上滴滴答答积了一滩污血,惊道:“卧槽,你不要命了?!”
毒刺的蓝针终于飞回主人手环,封勋不再受制,但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双刀脱手落地,自己则被秋雁山一把捞住,有些站立不稳的软倒在对方怀里——即使蓝针已经离体,他用内力绞杀腹内幼胎,终究还是伤及根本,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恢复过来。
秋雁山怀里抱着难得虚弱的女人,那沉甸甸的胸脯就压在他手臂上,青年心中颇为微妙,总觉得此时此地此种境况,简直比几个月前她发现自己可以变成男人时还要奇葩得多。
突然,她眉毛一抖,伸手抓住封勋的手腕。
“从刚刚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将那只变得纤细的手臂捞到眼前,沉声道:“封勋,你的系统手环呢?”
女人长发黏在脸侧,因为失血而浑身汗湿。
他无力的枕在秋雁山肩头,似是有些难以忍受,那双狭长凤眸泛起薄雾,封勋冷漠又虚弱地吐出四个字:“杂碎,滚开。”
秋雁山:“”
不是。
封勋变成女人以后,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感觉还挺有风情的?
她打了个冷颤,迅速把这要命的遐想掐死在摇篮里。
“你的系统手环在哪儿?”秋雁山又问了一遍:“手环只有在游戏者出局时才会跟随着一起消失,我还没见过没有手环的游戏者,封狗,你这是什么情况?”
封勋阖着眸,不太想搭理她:“我为什么会变成女人。”
秋雁山:“擦,还以为自己是位爷呐?现在是我审问你,老实点儿,不然不给你止血啊。”
封勋:“一人回答一个问题,否则免谈。”
秋雁山撩起眉:“我为什么答应你?”
“因为,”封勋费力道:“我快到极限了。”
秋雁山不由往下一看,封勋脚下的地板洇湿一片,简直是血流成河。她心中连声喊着卧槽,手忙脚乱把人横抱起来,转身就近放在身边那张铺满尘灰的床板上,嘴里飞快道:“看来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封狗你放心,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去你坟上,除了纸钱再给你烧几件童装奶嘴儿什么的,供你们母女十几口衣食无忧”
封勋嘴唇苍白,他一言不发,只冷静地伸出一只手,稳稳按住秋雁山右手腕部露出的智能手环上。
滴。检测到不明生命体。
检测到系统漏洞,警告,检测到系统漏洞!
呲——呲呲——
秋雁山一愣,格挡的动作不由止住:“系统漏洞?”
封勋此时已到极限,他躺在床板上,一手捂住小腹,喘着气疲惫道:“一个人,一个问题。”
秋雁山:“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不让自己吃亏吗。”
封勋:“怎么变回来”
nam-820病毒携带者已锁定,系统即将进行格式化清理。
启动战场突发事件处理方案。
所有游戏者请注意!系统将在十秒后执行杀毒程序,本次游戏数据将被清零,即刻开始遣返所有游戏者,病毒清理完毕后,世界战场将重新开启。
秋雁山的手环还被封勋牢牢握着,两人同时听见机械的电子音在耳边碎碎念,秋雁山没动,只见鬼似的盯着封勋:“喂,它说的不会就是你吧。不明生命体?你不是游戏者吗?”
封勋低头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有些怔神。
“我应该是个游戏者。”他拧着眉,若有所思:“进来之前,我的世界似乎”
他说话时声音很低,秋雁山凑近了点儿:“什么?”
封勋:“没什么。”
如果所有游戏者都能被遣返,不同世界的意识体都能各归各位,那他这个没有手环,因为特殊的事故游而离于游戏之外的游戏者是会就这么被留在战场里自生自灭,还是被当成某个错误或漏洞,等待被所谓的“系统”清理掉?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所期望的。
请所有游戏者做好准备。10、9、7、63、2、1。
开始进行遣返操作。
房间外的走廊里,韩平一脚踹开房门:“燕山!”
邦妮跟着冲进来:“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出问题了?!队长别泡妞了,你他妈赶紧给我出来!”
秋雁山没回答,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扭曲变形,邦妮的脸在空气中碎成一片又一片,接着是韩平,再然后是远处的斐瑞和方兰。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封勋也在分崩离析,周围的家具和墙壁上全是飞速流窜的各色代码,这个虚拟的世界逐渐展露出它最真实的一面。
游戏者燕山,遣返成功。
秋雁山并没看见后面的情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如其他的一百多位游戏者一样,眼前骤然变黑,再清醒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这里是地球,华国s市,吉祥小区5号楼,六层东户出租房里。
华国时间5月25日,星期四,下午三点半。
窗帘挡住了天光,卧室里昏昏暗暗,秋雁山趴在她自己的床上,瞪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女人。
“你怎么过来的?!”她几乎尖叫出来:“你特么果然是个病毒吧!卧槽,我怎么”
她及时捂住嘴,把后面那句“我怎么还是个男的”生生噎了回去,好险没暴露自己的秘密。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肌,感受了一下腿间不容忽视的那几个物件,再看看被她当靠垫压在床上,还在不停吐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