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战岁月-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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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清司从娘子关战场抽调的一个师团,准备从安阳突破口突入河南,一来作为第一军的后援部队,而来想借此扩大突破口,稳固郑州以西,洛阳一带的局势,为全面占领河南做准备。
这是香月清司和矶谷廉介,在还不知道安阳到郑州一线所有要点,已经被唐秋离指挥部队收复的时候,做出的决定,这个师团的ri军,毫无戒备横跨漳河的时候,被早有准备的袁景豪部队,突然来个半渡而击,光滑的冰面,限制了ri军的行动速度,成了轻、重机枪的活靶子,炮弹在河面上炸出一个个冰窟窿,又成了慌忙退却的ri军士兵死亡陷阱。
激战半ri,一个师团的ri军,被打得连连后退,一退岳城,再退磁州,中**队又越过漳河,紧追不舍,一直把ri军撵到邯郸,才停止进攻,并占据磁州,把河北、河南的战线,推进到河北境内,安阳反倒成了后方。
矶谷廉介看着电报,满嘴的不是滋味,虽然他从没有过沿着郑州、安阳路线退回华北的打算,可后路被断,终归不是好受的事情,总觉得后脑勺冒凉风,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也意味着后续部队没有指望,第一军真正成了孤军。
几件事加在一起,矶谷廉介能有什么好心情,还没有看到徐州的影子,第一军的攻击锋锐以钝,当初奉命组建第一军时的勃勃雄心,已经被无情的现实,屡次打击得粉碎,矶谷廉介愈发感觉,此次南下,绝不会顺利。
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矶谷廉介毫无睡意,该死的支那飞机丢下的火炸弹,燃起的大火,熄灭了不少,不影响明天的攻击行动,希望明天商丘之战有个结局。
骤然而起的枪声和喊杀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一个参谋急慌慌的跑进来报告,支那军队突然对我阵地纵深展开偷袭,目前敌军数量不详,各处都有战斗发生,矶谷廉介一惊,猛然想起开封城,也是在遭到突然袭击之后,duli师的部队趁乱撤走。
莫非又是这个伎俩,以少数部队的突然袭击,掩护主力部队撤离,他立即命令到,部队立刻开始进攻,包围并歼灭偷袭的duli师部队,参谋刚要传达命令,又被他喊住,唐秋离手下的军官,不会这么愚蠢,相反,还个个狡猾异常、诡计多端,引诱我连夜进攻,设下埋伏,大ri本皇军不擅长夜战。
他取消了立即进攻的命令,转而命令部队,决不可放过偷袭的支那部队,喊杀声和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平息,战斗结束了,偷袭的支那部队被歼灭了,用支那人的话说,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实,他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他立即进攻,最起码会为自己争取五个多小时的时间。
参谋进来报告:“司令官阁下,偷袭的支那军队,已经被我们击退,”“哈尼?击退,不是全部歼灭?”结果大出他的意料,追问到:“详细情况?”
参谋犹豫一下,回答道:“据前沿报告,有一股大约一千多人的支那士兵,装备十分jing良,全部为自动武器,还随身携带大刀,突然对我片山旅团的防御阵地发动攻击,给我士兵造成极大的伤亡,后在我优势兵力的打击下,往商丘南北撤退,因为情况不明,又是夜间,我军未作追击。”
矶谷廉介勃然大怒,以一千余兵力,对我十余万皇军部队发动进攻,竟然全身而退,片山浩野无能,大ri本皇军的耻辱,他带着怒气,赶往片山旅团的阵地,沿途,不时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士兵尸体,一不小心,一脚踢在一个人头上,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士兵,脑袋上还带着钢盔呢!
这伙支那士兵,就是用冷兵器,把骁勇善战的帝国士兵,杀得尸横遍野,矶谷廉介气的几乎发狂,见到了同样是脸sè铁青的片山浩野,得知,确实是一股手持大刀的支那士兵,在片山旅团的阵地上,杀个一进一出。
因为是在夜间,士兵也不敢盲目开枪,怕误伤自己人,结果吃了大亏,被大刀砍死有一千多人,砍掉胳膊、腿的有两千多人,部队减员三千多人,矶谷廉介冷冷的看了片山一眼,“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说完,转身扬长而去,丢下郁闷得几乎要吐血的片山浩野,在这发呆。
带着部队已经撤出商丘的冯治安,命令参谋长带着部队继续往毫州方向开进,自己带着一个团的兵力,在商丘南门外约十公里处的一个山丘上,倾听着城内激烈的枪声,焦急的等待着,他希望看到那些年轻的身影,明知道希望渺茫,却不甘心,内心总有希冀存在。
枪声停息,黑漆漆的夜,还是看不到一个身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绝望了,可惜了一千多名忠勇的好男儿,忽然,身边的副官惊喜的喊了一声:“副司令官,您看,应该是他们!”
顺着副官指的方向,冯治安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近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浑身的杀气还没有消散,他自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突袭,可谓是大获全胜,以伤亡不到一百人的代价,在ri军阵地上杀个来回,也不知道有多少小鬼子的脑袋被砍下来,反正是大刀都卷刃了。
jing卫团长浑身是血,双脚一碰,报告到:“副司令官,敢死队向您报到,幸不辱使命,以伤亡八十七人的代价,斩杀小鬼子一千余人,现请求归队!”冯治安看看浑身浴血的战士们,没有说话,一摆手,带着部队消失在黑暗之中。
战士们分明从副司令官的眼睛里,看到跳跃的火花,他们没有看到,冯治安朝着商丘方向,庄严的敬礼,心里暗暗说道:“荩忱,我把部队安全带出来了,战士们已经给你报了仇,你安心的去吧!”
他似乎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听到豪迈的笑声,这身影、这笑声,一直伴随着他的军旅生涯。
第五百五十章 钻进口袋()
天明,一夜未眠的矶谷廉介,眼睛布满红血丝,一脸的倦态,黑森森的胡茬子,一夜之间茂盛起来,参谋们都知道,司令官阁下心情很恶劣,都躲得远远,即便是进出,也蹑手蹑脚,谁也不来触这个霉头,有个不长眼的同僚,已经被罚去喂马。
ri军的炮击又开始了,这一次,比每次都猛烈,持续的时间要长得多,所有的火炮,都不停的倾泄炮弹,好像是要把这两天来的恐惧和怨气,都发泄出来,呼啸的炮弹,几乎要把商丘城翻个个,硝烟弥漫,烟尘四起,炮火延伸,ri军凶猛的冲锋开始了。
很顺利,没有遇到抵抗,ri军顺利的占领了阵地,和在开封城遇到的情况一样,除了遍地的弹坑、冒着袅袅余烟的建筑物,呛人的硝烟味,连个人影都没有。
接到报告的矶谷廉介,懊悔地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六七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掉了,要是自己大胆一些,现在,部队已经到达徐州的外围,仗打到这个份上儿,他也看明白了,唐秋离千方百计的在中途阻击自己,不惜任何代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徐州方向,支那军队兵力空虚,他是在争取调集兵力的时间。
想明白了这一点,矶谷廉介更是懊恼不已,开封和商丘,都上了这种当,白白浪费了一天多的时间,这个支那魔鬼的手下指挥官,个个都不简单啊,敢在不同的地点,使用相同的战术,以一次偷袭,打乱皇军的部署,然后全军撤离。
矶谷廉介马上命令部队,立即全速推进,今晚六时整,必须到达徐州城下,连夜攻城,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ri上午,虽然被唐秋离的部队连续阻击了五天多,战役发起的突然xing已经失去,他还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徐州,为已经没有退路的部队,打开南下的大门,唯有如此,第一军才能摆脱被包围的命运。
剩余不到十万的ri军,带着连ri来血战的恐惧,拖着疲惫的身体,卷起滚滚烟尘,穿过已经几近废墟的商丘,朝着徐州方向直扑过去,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注定的命运,李宗仁调集大军,正在徐州外围摆开一个口袋阵,张网以待,就等着矶谷廉介急火火的去送死。
十二月二十ri下午五时许,唐秋离接到徐州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电报,徐州会战的主力部队,桂军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十四万兵力,已经全部到达指定位置,现在正在杨楼、夹河寨一线展开。
如果此时矶谷廉介放弃攻占徐州的计划,由商丘转进菏泽,努力和沧州的ri军会合,沧州的ri军再拉他一把,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可是,无论是ri军大本营还是他自己,都对徐州着了魔似的感兴趣,好像是占领了徐州,淞沪的战事,就能按照ri本人的意愿,满意的结束。
川军的八个主力师,也可与当晚八时许到达指定位置,唐副委员长的阻击部队,只要按照原计划,完成阻击任务即可,余下的,就交给徐州战区,布置在萧县一带的唐副师长的部队,是否就地参加徐州会战,还是唐副委员长另有布置。
唐秋离颇为踟蹰,从李宗仁所指挥的部队兵力部署来看,是想给ri军第一军百个口袋阵,一股脑的把十来万ri军全都装进去,以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团军为主力,埋伏在商丘至徐州的必经之路两侧,以川军大部布置在黄口一带,用来扎住口袋嘴儿,而徐州以坚城固守,吸引ri军云集在城下,各部合围。
从李宗仁的战役设想来看,全歼矶谷廉介的第一军,并非没有可能,他手里有二十四万部队,超过ri军两倍以上,有本钱这样设想,再加上目前ri军第一军成孤军深入态势,最有增援可能的ri军,只能来自河北沧州方向,哪里有刘铁汉的近三十万部队,根本不可能放过ri军,他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就是耗也能把矶谷廉介耗死。
徐州战事一开,刘铁汉的部队,就会在徐州北部打援,李宗仁的部队,可以放心的围歼ri军第一军,唐秋生的部队,停留在萧县一带,没什么大的作用,李宗仁来电的意图,唐秋离把握得很清楚,徐州会战,徐州战区自己打就可以了,至于您唐副委员长的部队,就没有再参与的必要了吧?
看着电报,唐秋离无奈的摇摇头,这位新桂系的首脑人物,排兵布阵颇有章法,胃口也不小,拉上duli师的部队替他打援,自己却想独吞徐州会战的功劳,他的部队没有到位之前,怎么不提在萧县的唐秋生部队的事情?也罢,不和他抢这份功劳,也等同于成全他的心思,可究竟是北上沧州,还是西调太行山区,他拿不定主意。
唐秋离考虑的是,一旦徐州会战打响,华北的ri军,断然不会坐视矶谷廉介的第一军,就这样被中**队合围消灭,必定拼命救援,淞沪方向和山西方向鞭长莫及,只有沧州的ri军,离矶谷廉介最近,ri军拼命,刘铁汉承受的压力就大,唐秋生的部队能调来太行山区,加入歼灭山口所部ri军的战役,当然最好不过,可沧州一旦吃紧,就没有兵力可以增援。
这让唐秋离左右犯难,不断的权衡利弊,手里没有十万以上的兵力,干掉山口就是句空话,他要的是歼灭而不是击溃,沧州方向又让他难以放心,不由得感慨一句:“还是兵少啊!”这话要是让国内其他几个军头听见,保管气的直翻白眼。
你唐副委员长手里,现在已经握有雄兵五十余万,还少,跟您比,我们像叫花子差不多,其实,早就有人对此颇有微词,唐秋离手里已经掌握国内四分之一的武装力量,可他们没有看到,黄河战区面对的是整个北方一百一十多万ri军,打起仗来,唐秋离处处捉襟见肘,兵力使用,屡屡达到极限。
要是让他们面对这么多的ri军,不吓破胆子才怪呢?唐秋离摇摇头,努力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驱除出去,集中jing力考虑眼前的事情,忽然一阵淡雅的香风扑鼻而来,这是他熟悉的香味,诧异的抬头。
一张如花的笑脸,正盈盈的看着他,秋水般的明眸里,压抑不住的情火,不是梅婷还是谁,唐秋离更吃惊,妻子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梅婷的脸sè,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红润,只是稍微有些清减,却又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带着小小得意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突然出现在唐秋离面前,给他造成的惊喜,很是满意,看着呆头鹅一样的丈夫,梅婷的脸上飞起一抹绯红,她注意到了,屋子里的译电员和参谋们,看到师长的模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一别月余,唐秋离在梦中,不知道有多少次梦见妻子的身影,醒来后,却发觉思念得愈发情苦,习惯了梅婷在身边的ri子,稍有闲暇时,不免有些孤单,都说“乱世儿女情”是一种无奈的相思和别离,可在唐秋离看来,是窖藏的美酒,悠远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