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天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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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号啊?这也怪吴迪不关心政治,换个老京油子,只要说是曾经国字头的老常,谁能不知道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经常在电视上见的胖老头?
两个老人一点都看不出有一个八十了,吴迪感觉都才五十左右,甚至比他爸爸还要小些,不待钟棋介绍,其中一个更胖的老头就朝两人走来:
“你就是欧豆豆吧?欧幸福,真是个有福的娃。来,常爷爷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手串给你带上。”
“这可使不得,活佛开过光的九眼天珠,这小家伙哪消受的起?”
“你一边去,来,小家伙,爷爷说给就得带上,长者赐不敢辞嘛。”
老头把手串给欧豆豆带上,才对吴迪说道:
“你就是那个老倔驴的干儿子吴迪吧?老家伙一辈子不欠人人情,我看他这次是完蛋喽。”
老爷子一招手,保姆递过来一个首饰盒,打开,是一个白玉观音,伸手递给吴迪,笑道:
“好些年不出门,收不到好东西了,到不了羊脂玉的级别,不过大小也还是个玩意儿,小家伙不要嫌差呦。”
吴迪正要推辞,看到钟棋示意他接下来,就大大方方的收了起来,笑道:
“我待会儿就带上,老人家给的东西,都说能保平安。”
“嗯,好,不怪老倔驴能看上你。”
老杨头走上来,拿出一对文玩核桃和一只毛笔,分别递给吴迪和欧豆豆,笑道:
“我可不是常老头那样的大土豪,小玩意,拿着玩吧。”
吴迪连声道谢,欧豆豆更是甜声说道:
“我就拿这个笔练毛笔字,过几年来和爷爷比赛。”
说的两个老头脸都笑烂了。
钟棋眼尖,看到了吴迪手上的核桃,不由得又叫起来:
“老款狮子头!杨叔,我的心在滴血呀,平时看都不让我看,现在你随手送人,不公平啊!”
说的真是字字泣血,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臭小子,带什么东西来了,快点拿来,待会儿还得睡午觉呢。”
“噔噔噔噔,隆重登场!”
钟棋把手里的油纸包递到常老手中,
“画?怎么是包着的?绢画?”
常老一沾手就猜出来是画,不过猜错了方向。
“不是,是,哎,是画,不是绢画,刚从一方砖砚里挖出来。”
“哦,那是要快点,走,上你杨叔的工作室。”
老杨头的工作室在第一进院子的西厢,一行人快步走过去,常老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看到画纸折痕中像海绵样的东西,点点头,将画打开,放在桌上,看了起来。
钟棋悄悄给吴迪解释,老杨头是装裱大师,也七十了,是常叔的好朋友,经常过来陪常叔住,有时候一住就是半年,因为经常把活带过来干,在这边也置了一套家伙。
老杨头凑上去,看了一眼,说道:
“石涛,山水图。”
“嗯,好东西啊,保存的也很好,这幅画《大风堂书画录》、《石涛研究》都提过,据记载尹简堂收藏后就不知所踪,市面上倒是见过清末的仿作,甚至有人说这画是杜撰出来的,没想到真画在这里。”
“你们看,这里还有尹简堂的鉴藏印。”
常老拿着放大镜又仔细看了一会,直起腰说道:
“石涛的画师法自然,描写自然,山水画粉本多是黄山奇景,他写黄山的皴法,力求和黄山岩石层的构成形态相似。黄山多松树,千奇百怪,因此石涛画松,有种种特殊的技法,深得黄山松的神态,和梅清画松,堪称“二妙”。黄山奇峰耸秀,多云海奇观,所以石涛最善画云山。且石涛构图善于“截景”,结构有意好奇,巧拙相生,粗细互换,给人险绝之感。石涛认为画开始于一画,终于一画,他勾岩石的轮廓线,用笔极粗,而在画苔草剔芦苇时,用笔又极细,粗细两种用笔的对比相差很大,但极生动。勾山画树时,都用逆锋来表现,富有古拙的趣味。石涛墨法独特,故能把山川氤氲的气象表现的很充分。他喜用生纸或高丽纸以湿笔作画,使渗化作云烟缥缈的形态,没有明显的轮廓。或者用淡墨勾轮廓未干,就用墨或花青水染,利用它的模糊来表现山川的氤氲气象。这些特征都可以在这幅画上找到,是真迹无疑,还是一幅jīng品。小钟啊,你这压轴拍品我可要截留了?”
“呵呵,常叔,这画是吴迪从一方砖砚里取出来的,这趟专程过来就是给您老送画的。祝您老身体如这山、这松,永远不老。不过,说好了,下个月您老请酒我可空手来了啊。”
“好好,空手来,到时候全家都过来,我不让孩子们办,就我们一帮老家伙聚聚,到时候你们小家伙也聚聚。哎对了,那砖砚带了吗?看看说不定能知道这幅画的出处。”
吴迪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两块砖砚,常老一看,叹道:
“张廷济?好东西啊,小吴你怎么舍得把它毁了?”
“在桌上放着,不小心弄掉地上了。”
常老摇摇头,想了想,又忍不住说道:
“小吴平常玩不玩古董?”
“不玩,这就是买来送礼的。”
“哦,那样的话就没什么了,要是收藏,可要让小棋教教你,里边有很多门道。当然更欢迎经常拿东西来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看,老杨,这砖你看能不能修复?”
“没问题,放这吧,你们聊,这画要赶快处理一下。”
“哈哈,这是老杨在赶人了,也罢,我去睡觉,三个小家伙你们是走还是留?”
钟棋叫起屈来,
“我们还都没吃饭呢!”
。。。
第二十一章 杨烟缁()
问明院子可以随便转后,吴迪和欧豆豆从前院开始参观,钟棋直接表示看伤了;瘫在客厅等饭。
大门处是一个砖瓦结构的dú lì照壁,吴迪老家一般叫做影墙,那是过去大户人家才会有的东西。照壁中间,镶着一块松鹤延年的瓷板画,虽然有点俗,但是应景。照壁两边各有一个大缸,里边养着几条金鱼。像这种宅院,一定有风水高手看过,吴迪不懂,也不在意,不过他看了那两个大缸一阵,觉得这个两个大缸应该不简单,但是再让他多说点什么,就不是目前他古玩白痴这个级别能够知道的了。
照壁后是第一进院子,院子的中庭有一颗不高,但很大的树,枝叶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估计是盖房子时就有的。第二进院子主要是水,一条小溪从堂屋的房后流出,蜿蜒穿过院落内的假山、木桥、小水池,从另一个方向隐入屋后。院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几乎都是花,各种各样,有不少蝴蝶、蜜蜂在其中起起落落。
沿着小溪走到屋后,眼界豁然开朗,原来这里还藏着一个花园。吴迪除了吃惊就是感慨,世人都说神仙好,哪知权力让仙倒啊。
吴迪大概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本就是半山一个缓坡,经过平整,再向山体里深挖了一部分,就势建成了这处宅子。屋后不远是一个狭长的小湖,稍远处内收,连着另一个水潭,像一个长着大扁肚子的葫芦。山壁处,一道半尺宽的小瀑布急坠数米,撞在山壁上数块突出的岩石上,飞溅成阵阵水雾,洒入水潭。
小湖上有亭子,葫芦收口处有桥,站在桥上,可以享受水雾的洗礼。再打量四周,奇石、草亭、回廊、异树,错落有致,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这地方出自大师手笔。
吴迪转了一圈,用了近二十分钟,这片小花园竟然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感叹之余又不禁咋舌,这不要说钱,级别要差点,只怕连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世外桃源。
欧豆豆三转两不转,从石壁旁的灌木丛中露出一个小脑袋,叫道:
“小舅舅,快看,这里有个小门。”
吴迪过去一看,果然,一条掩映在绿树红花中的小路直接通往后山的院墙,小路的尽头有一扇铁门,不过上了锁。吴迪看了看隐藏在院墙上方的摄像头,摸了摸豆豆的头,说道:
“估计能从这里直接上山,想去的话哪天早点来,走,跟小舅舅淋雨去!”
欧豆豆一马当先,冲上水潭上的木桥,吴迪正准备跟上,忽然听到有声音从小门后的山上传来,是一个女孩在埋怨另一个人:
“你说你,嚷嚷着要爬山,不但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还一出门就扭脚,我说,你能不能再笨点?”
吴迪莞尔,朝欧豆豆招招手,示意他赶快下来,别真淋湿了。一回头,发现两个女孩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出现在小门外,一水的白sè太阳帽,黑sèT恤、蓝sè牛仔裤,一个人与其说是搀着另一个,不如说是扭着,另一个的手也不老实,似乎一直在挠那个女孩的痒痒,欧豆豆忽然问了一句,这一句话足足让吴迪后悔了若干年,当时没有及时把他的嘴封上。
“小小舅,她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两个女孩“啊”了一声,各自跳开,然后轻拍着胸脯朝门里看来,吴迪眼尖,发现右边那个女孩还真有料,刚才跳开的时候就有点波涛汹涌的架势,这一轻拍,更是多了一种触目惊心的颤动,让吴迪的心仿佛也跟着颤悠了几下。右边那个好像也不小,而且拍的更狠,部位似乎也没拍对,让吴迪更是感觉口干舌燥。
先看胸,再看腰臀,后看脸,一般是老sè狼的看法。吴迪不是,所以他的目光向上移,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两张脸,他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天然去雕饰,秋水出芙蓉,原来,美丽是这样。
女孩带帽,本来就俏。左边的女孩长着一双杏眼,此刻瞪大,更显浑圆,白皙的小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美艳不可方物。右边那个女孩则有点媚,吴迪不敢多看,只是觉得眉眼唇鼻,无一处长得不好,尤其是那个尖下巴,和那个影视大腕什么爷也有一拼。
左边那个女孩掏出钥匙,打开小门,问道:
“你们是……?”
吴迪连忙回答:
“我们是跟着钟棋过来的,我是吴迪,这是欧豆豆……”
不待吴迪说完,右边那个女孩就尖叫一声,翘着一只脚跳到了欧豆豆面前,双手抱住欧豆豆的头,一边揉捏,一边说道:
“哇哇,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欧豆豆,好嫩,好滑!这位想必就是吴迪吴大侠了,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才算是见到真人了!”
一口港式的普通话让吴迪仿佛回到了大学期间狂看港片的年代。
另一个女孩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隐隐发赤,看着迷惑的吴迪,解释道:
“这是我杨爷爷的侄孙女杨烟缁,家在港岛,呵呵,所以有点,有点……”
吴迪了然点头,伸手把欧豆豆救了出来,小家伙立马一溜烟跑了,吴迪暗骂不讲义气,这边肩膀就被人轻轻戳了两下,
“大侠,能不能教我华夏功夫?”
“什么?华夏功夫?”
“系啊,听说你力敌数十名把jǐng察都打的头破血流的山民,带着欧豆豆在山上转了三天才成功的把他解救回来,这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黄飞鸿啊!”
吴迪觉得自己有点像大脑袋范伟,跟不上这妞的节奏,正待问清怎么回事,那朵奇葩居然转向旁边的女孩,不迭声的叫道:
“哎呀,糟了,哎呀,人家的样子丑死了,琳琳,都怪你,非要爬什么山,搞得我这么狼狈,又正好碰到传说中的英雄……”
一瞥间见到吴迪黑脸涨的通红,那女子眼波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双手托腮,两眼朝吴迪狂放高压电,
“英雄……”
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婉转顿挫,余音缭绕,吴迪浑身寒毛直竖,恨不得也像欧豆豆那样,转身就跑,
“活该!敢说本小姐是拉拉,还敢盯着本小姐的胸!哼!”
敢情她把欧豆豆的帐算到吴迪头上了,也没错,小朋友无知,犯错了是该大人顶。
那个叫琳琳的女孩看到杨烟缁的眼光,抿嘴笑道:
“好了,缁衣,别闹了,人家第一次过来,要好好接待……”
远处,脚步声传来,欧豆豆领着钟棋快步跑来,钟棋老远就叫道:
“琳琳,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你爷爷这深山老林有什么好玩待的,回头跟我玩去!”
吴迪松了口气,暗暗地朝气喘吁吁的欧豆豆比了个大拇指,侧身看着钟棋和她们打交道。
“钟……这是杨爷爷的侄孙女,杨烟缁,你还没见过吧?”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烟缁……侄女啊,来,叫一声叔叔有糖吃。”
那杨烟缁眼波一阵流转,笑道:
“原来你就是琳琳姐念念不忘的钟——大叔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