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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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门铃响了,秦子阳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走过去接过他的大衣,转身挂上,这动作我做个千百次,已经不需要任何提示,身体便会自己行动。
真是可悲呵。
“说吧,需要多少?”这才是我第一次见到时的秦子阳,秦少。不惜花浪费口舌,总是高效率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甚至完全不考虑其他。
“秦子阳你爱过我没?哪怕是一天……”
我觉得我这个问题很傻,可再傻却仍是想问。
他拧着眉显然不愿意听到我再次纠结到这种问题上来。
“你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过是最后一次就一定做到。不论你爱没爱过我,我都想跟你说,秦子阳,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了我这段美好的如梦一般的日子,这般激|情的让我都找不到了自我,我更得谢谢你今天给我的这个痛。真的,我感谢你。让我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没有血肉相连的人痛到这种程度,这辈子这种经历不遇到你秦子阳我苏念锦恐怕说什么都不会感受的到。”
“直接说吧,你打算怎么样?”
“你给我五百万,从此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五百万太多。”
五百万太多……
我苦笑着看着他,我真想冲上前挖开他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这个人,曾经爱我,疼我,床上旖旎时叫我小妖精的人,他怎么说的出口。。。。。。。。
俯仰 44
“五百万是不少,但对你秦少来说却只是一个零头。”
“如果每一个女人离开我都要这个数的话,就算是一个零头我也没有这么大方。”
“你说的对,这话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话,形容的真形象。可是秦子阳,你对我当真就没有一点不同?”
他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又看了看我,然后掏出一张支票迅速地写好递给我。
“五百万,拿去。以后不要再纠缠了。”
我接过看了一眼,“我不要支票,现金,现在就汇到我银行账户里去。”
秦子阳听完我这话双眼猛然迸射出一丝狠厉。
“苏念锦,你真会给自己抬价码。果然曾经让我深深迷恋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深深迷恋?”我嗤笑出声。
“若是你仍和最初那样一般真或许我不会这样早厌恶你。”他说的一本正经。
“我不真么?秦子阳,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你的可怕,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果然翻脸之后就可以立马跟换个人似的,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只是我没想到你做的这么决绝,你那一句恶心让我的胃都跟着拧在了一起,其实我从来也没打算爱上你,更没想过要纠缠你,可不知怎么的,我就天天总想着你,心疼你,这心一旦遇到你那冷漠的眼神就如同刀子割着肉,一下一下的,生生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抿着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过了半晌,低下头,掏出手机,合上没多久我的手机中便接到来自系统的提示,银行账户已经多了五百万。呵,真是高效率。
收起手机,拉着他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开始往高脚杯里倒。
“秦少果然高效率,来,临别前最后一杯酒,我敬你。”“谢谢。”他接过,或许是我干脆的态度让讨得了他的欢喜,他的唇角竟然微勾了起来,仍是不经意间就彰显出那股子说不出来的迷人。
“来,干了。”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好似银铃一般的响声。
酒喝后,我开始拉着他跳舞,紧紧地拥着他的腰。
等着他慢慢热起来。
“你酒里放了东西?”
“什么东西秦少不知道么?我以为这些东西也是你们圈里常玩的呵。”
“苏念锦——”他的脸绷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吓人。
我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随即像是水妖一样贴上去攀上他的身子,扬高头细细的逐吻着。
他眉头一拧,想要避开。
“没有下次了。”我贴着他轻轻地说。
听我这样说,秦子阳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张开嘴,任凭我舌头长驱直入,少顷,他反客为主,牢牢扣住我的脑袋,然后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我们开始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跌跌撞撞进了房间,这次我最为疯狂,抛开了所有撕咬一样的吻着他,吻着他时而温柔时时而又冷漠如寒霜一样的眼睫,吻着那张被说成总是无情的薄唇,手开始向下,像是小兽一样地厮打在一起。之后是他渐渐变粗的喘息声,我笑了下,继续吻,手在他的腹部画着圈,腿环在他的腰上,疯狂地讨好着他。
然后看着他的脸,冷静地,淡漠地,欢愉地看着,看着他的脸渐渐变红,有汗从上面流下,我伸出舌头去舔,有些咸,都说汗液有时候和眼泪一样,都是涩涩的。
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些,他开始按耐不住,果然,男人都是一样,在这个时刻,都是一只只禽兽。
他开始迫不及待,高潮的瞬间,我落了泪,然后用着这个世界上最为温柔的声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秦子阳三个字好似魔咒一样被我辗转碾碎地细细念着。每念一次我就低下头亲他一口,亲着那张冷漠时能说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话的那张嘴,它们不凉,温温的,吻完我抬起头,盯着他的那双眼,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你知道么?从出生起我妈就很早离开我了,我跟我爸生活在一起,是烂透了的剧本,我爸穷,我妈看不起他,说他没出息,说他这辈子也就是一个事业单位里最低端的人,永远混不上去,后来一个从台湾来的富商看上我妈,我妈就跟人跑了,过了几年又回来了,样子也苍老了很多,她说那个富商对她只是玩玩,台湾那边有一大把的女人,她是最老的一个,还生过孩子,最不受宠。那男的喝醉了就常常打她,而且还变态,Zuo爱时总变着法的虐待她,她受不了就又跑回来了,我爸没说什么就接受了她,但我妈总觉得对不住我爸,家里也不似以前那样和乐融融。尤其是我爸在我妈走后积劳成疾,身子骨比以前差了很多,我妈就常打她自己,说都是她不好,是她没受住诱惑,想过有钱人的日子,她还常对我说,有钱男人的话不能信,你以为他就你一个女人啊,他们一堆呢,你以为他们会爱上你?那纯属做梦,少了一个你,这个世界照样精彩,所以你来追我时我是真怕,我就怕你也和那富商一样,我就成了第二个我妈。所以我处处避着你,妨着你,可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我的心。再者我觉得我和我妈不一样,她是想过好日子,奔的是钱,而这些我不在乎,我就是被你吸引了,我就是情不自禁想跟你好,现在想想我比我妈更傻。你说是不?”说完我把头从他胸口抬起来,看着他的脸,开始吻他。他却显然不愿意再做过多的回应。我耸了耸肩,继续问“你还记得梁以烟不?”
看着他没有特殊神情的脸,我轻笑道,“呵呵,你当然不记得了,估计就连萧洛也不记得了。不过我倒是记得,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秦子阳仍是躺在那,脸上从始至终都很平静,那是酣畅之后的倦怠,并不太在意我说了些什么,而我也近乎于自言自语地继续道:“在大连时我曾对你说过的……”扶上他的胸,低下头,贴着他的脸,“我说过秦子阳,你要是让我痛了,我也会让你痛的,千百倍的痛——”
俯仰 45
“秦子阳,如果我说我有了孩子呢?你会不会想要?”
“不会。”
“即使我不会拿这个孩子威胁你什么?”
“是。”
“呵呵,我就知道,你秦子阳怎么会在乎一个孩子。怎么会在乎……”
“今天之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苏念锦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我会记得的,只是秦子阳我刚刚和你说过,恐怕你是没记住,我现在再重复一遍,我说了,你要是让我痛了,我也会让你痛的,比我现在还痛,千百倍的痛。”
话语落下间,我从床底早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抽出一把刀,不是很尖锐却足以伤人,我迅速地毫不留情地往他胳膊上刺去,狠狠地,他反应极快,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迅速隔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用力甩开,但那只胳膊仍是被刺了一个如同沟壑一般大的口子,足以露骨。
鲜血如止不住的川河奔涌而出。
他抬起手狠抽了我一个耳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就都不好过怎么样?”我学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奔向那把刀,上面还沾着血,紧紧握在手中,向他走来。
此时他已经翻身下地,一只手拿着急救箱里的东西按在受伤的手臂上,见我手中拿着刀,猛地用脚一踢,正好踢向我的腹部。我痛得弯下腰,死死地抱住它。
然后感觉身体有什么在流走,热热的液体开始往下涌。痛,死一般的痛。当我抬起手看着那双沾满血的手时我忽然笑了。
我说:秦子阳,你果然是不要他。此时他面如死灰一般地看着我,好久才能有了一丝表情,那双眉渐渐地皱了起来,越来越纠结,最后弯成一个死结。
“苏念锦,你真狠。”
“狠?怎么比得过你,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下我有多痛,这里到底有多痛。”我比着胸口的左面,直起身子,下体依然流着血,嗓子像是被撕裂开来,说出每句话都要靠着强大的意志来支撑。
“秦子阳,你的痛只是我的千百分之一。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至少让你趴在别的女人胸口时记得曾有一个女人为你流过血,流过泪。”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似乎所有的气力都为了强撑着自己用最坚强的架势说完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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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失去了意志,疼晕在地上的前一刻我看到的依然是那个身影,高高在上的,淡漠的,疏离的,却又是那般充满架势与魅惑的秦子阳。
他就是我心口上的一根刺,既然拔不掉,就大家一起痛吧。
再次醒过来,喉咙火燎一般的干痛,我强自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却被正好拿着水果篮走进来的程姗看到。她赶忙走过来,“别动,苏念锦你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来了啊。”我冲她虚弱地笑笑。
“别冲我笑,你这副样子还笑我看着难受。”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泪水。却执意地不肯再我面前落下。
“哭啥?我现在挺好的。”
“还挺好呢,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面有孩子了,现在它没了……”
“我知道。”我点头,面色极为沉凝,“程姗我有点渴,你给我一杯水。”
“不给,渴死得了,我看你是自贱。”
她不拿,我只好自己去够,杯子有些远,够了几次都无法够到,身子再次探出一些,肚子上的刀口就如同岩浆崩裂一般疼痛,火辣辣地,脸上顿时有大滴虚弱地汗往下流。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我,嘴里说着不干,手却自发动了起来,给我倒水。
“挪,给你,小心热。”
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谢谢你程姗,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来时看到你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有多吓人么,我魂都要被你吓没了,苏念锦,亏你这么大的人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再给我倒一杯。”她没好气地又给了我一杯。
沿着杯口我慢慢地喝着,双手紧紧地握着它,最后叹了口气。
抬起头,看着程姗那一脸心疼又愤懑的样终于开了口。
“我就是想让痛,越痛越好。”
“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程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这辈子我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爱上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些道理都是狗屁,当他对我说不要像只狗似的在那乱犬我就想捅他一刀了,我不会捅死他,捅死他我还得陪葬,再说我也下不去那手,但我不想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痛,痛的再狠再入骨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等我离开了,过了几年他可能连我这么个人都不记得,我也不会自杀,真就自杀了他也不见得对我就有什么不同,没准还会上门来羞辱我一番说我别自讨没趣,下次他们那一伙人聚在一起时我就成了一个可以拿来炫耀的痴情靶子,当做笑料被提起,我不想,至少他也要痛一次我才甘心。”
“可是孩子……”
“孩子……”我扶过自己的小腹,表情瞬间变得僵凝,握着杯子的右手颤抖的不成样子,一直没有想要流泪的感觉,这次却再次涌满了眼底。
“孩子……是我对不住他。”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哀伤,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我环住自己的小腹,哭的悲恸而哀伤。
肩膀抖动,心口有大量绝望的哀寂漫过。
最后都随着眼底的液体缓慢流走,情绪平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