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幸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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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抢先怒气冲冲道:“就算你是董卓的党羽,本司徒也不怕明言!吕温侯斩奸臣有功,你们这群不知清白是非的臣子竟然敢违逆圣上的旨意,要抓温侯下狱。”
“认贼做父,反复无常的小人理当处斩,他昔日谋害丁原,今朝手刃董卓,难保他日不起兵谋反朝廷!”左边的很明显是因为董卓已死,决心拉吕布去垫背。
“一派胡言!”王允气得白胡子颤抖,“逮捕董卓余孽时,你们一声不吭的划清立场,现下居然还诬陷忠良,待我禀报献帝,将你们通通治罪。”
我弯着笑翻了个白眼,文官就是文官,除了打小报告,还有没有其他本事?“司徒大人哪。”拱手朗声笑道:“违逆圣上旨意该当何罪?”
争吵不休的殿内立即安静下来,两方人马都狐疑的瞪住我。
王允很高傲的挺起胸膛,“轻者入狱,重者处斩。”
“那依从圣上旨意的人,又如何?”我话一出口,就见左边的一群人色变,武官们手里的刀剑有一半对准了我这边。
王允老眼带笑,得意道:“当然是重重有赏。”
遥望见殿后方的吕布全身开始散发出可怕的煞气,我笑弯了眼。完全不明白他甘愿受制的原因,是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为归隐后的生活带来麻烦,还是打算抛弃我自己去蹲大牢他个十年八年的让我守活寡?
应该是前者吧……所以才故意不反抗,让王允来处理。
可王允一行人不过十人,又以文官居多,如果全部被歼灭,就算董卓已死,可余党的遍布,反扑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偏头向身后的高顺,“武官交给你了。”男人做苦力理所应当,我其实应该挂到一边当壁花看好戏才对。手摸腰间,倏然抽出软剑,扑向左侧的文官中,开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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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殿后方的吕布挥舞手中方天画戢,绚烂耀眼的寒光若缤纷雨点洒落,每到之处,必有哀号和惨叫。
高顺也拔剑冲上,以一敌十的挡住冲向我的武官们。
“万毁,你是自幼被太师提拔的人,背叛太师,你不得好死!”躲闪逃避的文官们凄厉吼叫着。
我笑,任飞溅的鲜血染上衣袍,濡湿面颊,握紧因血液而湿滑的剑柄,我笑嘻嘻的追着逃窜的文人,很大方的安慰道:“安心安心,就算我不得好死,你们也看不着了。”柔刃飘逸,鲜艳晶莹的猩红液体纷飞若美丽喷泉,让我笑得好开心。
嗯,杀武力等于0的人果然很爽,完全不费力啊!
眼角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反射性的甩剑去拨开,铮的一声后,才发现原本攻向我的剑矢竟然借力飞刺向撕杀中的高顺后背。
咧嘴,我干笑的低咒一声,自己闯的祸只能自己弥补,飞身过去,挥剑震开流矢,脚尖刚刚及地,突然其来的强力一掌拍上了我的背脊。
惊讶的颠簸了一下,腥甜涌上喉咙,侧身与本该在我背后,却出现在我身边的高顺震惊的双目对视,随后他踢飞了袭击我的人,一把接住我,“我不知道是你!”语气满是慌张与懊悔。
推开他,“专心点。”明晃晃的大刀劈过来,他不知道躲啊!翻身闪避,起身挥剑的时候,为小腹突然穿来的尖锐疼痛而拧起了眉,搞什么,痛的应该是后背吧?火辣辣的感觉还印在背心,怎么肚子也来凑热闹?
猛然的一声暴吼传来,一道挺拔的背影已经挡在我身前,高大矫健的身躯,凶狠旋转劈刺得另人眼花缭乱的画戢,鲜血四溅,几乎是瞬间,我的周遭已无活口。
倾佩无比的看着他高超的武技展示,再看看地板上散乱的血红破碎肢体,不是很有同情心的一笑,仰起头,对上转过身,俯下的那张英俊却狰狞凶煞的面孔,“嗨!好久不见哪。”
他深邃的鹰眸冰冷而严酷,盯着我连眨都不眨的一抬手,将旁边冲来的倒霉鬼拦腰劈成两截,顿时又有数点鲜血点缀到我和他身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冰封的语气几乎刺骨,杀戮与狂怒毫不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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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才要开口,下腹又起揪痛,让我皱眉的抓住他的手,才支撑得了那股锐利的痛楚。
他双瞳瑟缩,立刻抱起我就往外走。
王允的嘶喊追随在后:“温侯,您去哪里?”
他抱着我大步而行,越走越快,几乎是奔跑了。
感觉他搂着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快勒疼我了,但仰头看到他铁青的神色,我很老实的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揽住他的颈项,忍耐那一阵阵撕扯般的疼。
当感觉到什么东西流出身体时,我第一个念头是葵水来了。
然后,赶到的大夫在把脉后,对着守在床边的吕布沉痛的摇头。
他说:孩子,小产了。
屋内两个大男人的脸同时变得惨白。
门口高顺熊一般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撞到了墙壁才稳住身子,“我,我以为是偷袭,所以躲开,我不知道会是毁……”
背手立在床头的吕布死死瞪着我,漆黑的眼眸全是不可置信,慢慢的,痛楚涌入黑眸,一丝湿润闪过,他紧紧的闭上双眼。
我坐靠在床头,眨巴着眼,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开玩笑的吧?”除了难以忍受的绞痛,我压根没有别的感觉呀,为什么会这么说?低下头,捂住小腹,完全无法想象这里面曾经驻入了一个小生命。
“温侯……”大夫喏喏开口。
“滚!”他蓦然暴喝,“全部给我滚出去!”
我抬眼,见到大夫慌张的离去,高顺满眼悔恨的看着我,倒退出门,门板掩合的时候,床边矗立的高大身影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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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我看着他。
他深邃的眼里是自责,是痛苦,是懊悔,是疼惜,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被闪亮的水光给遮掩掉了。
他朝床边迈了一步,健硕的身躯轰然跪倒在曲足案上,微微颤抖的双手伸出,温柔的环抱住我的腰,上半身伏倒在我双腿上,脸埋向我的小腹,庞大的身躯开始无声的颤动。
他哭了?
心抽痛起来。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才抱住他的头,感觉到他震颤得厉害,酸涩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眼,待视线变得朦胧,我才发现泪水盈满了眼眶。
屋内静静的,日头偏西,慢慢的沉浸入黑暗中。
漆黑的,见不着一丝光亮,他提起了身,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抹掉我的泪,残酷而阴狠的,他冷冷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扬起眉毛,我笑起来,这才像他嘛,虽然偶尔流露一下真情很动人,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一个伤心的他。尽管很不负责,还是为他重新燃起的斗志高兴,“嗯嗯,砍掉几个董卓的残党当作锻炼身体也不错。”
他依旧长跪在曲足案上,直着身子面对着我,呼吸浅浅的洒在我唇上,“又让你哭。”心疼的吻印上我的眼角,他轻轻道,语调完全的温柔下来,“我本来是打算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这么好?”抬手用手背抹掉泪水,注意到手上干枯的血迹,咧了咧嘴,我和他都没换洗,还是一身撕杀后的辉煌,“嗯,吕大爷,既然打算对我很好,那就烧一桶热水陪我洗鸳鸯浴吧。”嘻嘻的笑。
他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弹指燃起灯盏,凝视着我的眼神很柔和,“你从来就没为自己哭过么?”
摸摸下巴,很是纳闷他突然转换的话题,思考过后,给他中肯的意见。“哭泣是一种很浪费液体的行为。”
漆黑的鹰眸染上层温柔的雾,“你总是为我哭。”粗糙的掌心珍爱我包住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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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都是你惹的。”认真回答,换来他勾起薄唇的浅笑,那样的深情,眼角闪着柔柔的细碎光芒,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醉吧?我眨巴着眼,忽然问道:“你有对其他女人这样笑过么?”
他失笑,“这个时候还会介意其他女人?”
用力点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缓慢的扬起剑眉,语气怀疑,“是么?我倒觉得你很会看其他男人,孙家马家,几个儿子,什么特质,你都一清二楚。”
我干笑,“那是为了帮斓挑丈夫好不好?”还说我介意,瞧瞧,他又大方到哪里去了?
他眯眼瞪我,“当年你私闯太守府也是为了帮你妹妹挑丈夫?”
翻旧帐!脑子里猛然蹦出这三个字。哭笑不得,“我那时是好奇丁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拜访’太守府的。”
“好奇到连命都不要的程度?”他的嗓音冷冰冰。
我无言的盯着他半晌,蓦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开始耍赖,“我对你一见钟情哦,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你怎么还可以怀疑我对其他的男人有意思?”将脸搁在他肩膀上,欺他看不见的吐舌头,“人家只是不希望你沾染上喜新厌旧的恶习,万一成为了花花公子,岂不是对大爷你光辉形象的抹黑?我这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你,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胡说八道。”他好气又好笑的搂住我,“别乱动,你的身子还虚,我去命人烧热水,顺便去问大夫注意事项,你安心先养好身子再说。”
圈着他的颈子,我皱眉了,“你很失望没有这个孩子么?”想起他的难受,心里闷闷的又不舒服起来。
他贴住我的脸摩挲,“孩子没了的失望是肯定的,但我更难过你的受罪,如果我再果断些,你不会……”嘴唇被我用手指抵住。
弯起大大的笑容,我用鼻子顶着他坚挺的鼻子,“我最重要哦,无论以后为你生了多少个小孩子,都是我最重要哦。”
他脸上顿时显示出:“女人,无法理喻的动物”的表情,握住我的腰,他叹气,“你最重要,当然是你最重要。”忍不住噙起个浅笑,侧脸吻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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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气息中沉沦,对消逝的孩子有点愧疚,因为我的悲伤是看见他的伤痛才涌现,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自身孕育的小孩,也无法与他比拟。
这个世界,我最爱的是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最爱他,至死不虞。
移居占地广阔却丝毫不见奢华的温侯府。理由是我要养身子,兵营不是个适合静养也不合适大量侍女进出的地方。
实际原因我觉得是他要气死我。
频繁出入庭院的除了大夫也就罢了,带领侍女进出的人竟然是他吕大爷的正妻,氏姓严的贤良女人。就在我目瞪口呆的一把火烧上大脑说不出话的时候,高顺还来串门子的顺便用着最简洁的语言告诉我,他的顶头上司最近的动向是杀人。
最终的目标是杀光所有长安城内的凉州人。
……我也很想杀人,在偶尔瞄见院子拱门外偷偷摸摸往里瞧的一个很眼熟的小女孩,以及另一个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偶尔经常路过的,很眼熟的妖艳小女人后,我也确定了最终的目标是一定要宰掉把我从兵营给执意搬来这里的男人。
诡异的是,我在这里住了也十数天,大老爷的面愣是都没见上一回。
高顺第二次前来时说明,他顶头上司正施展开全身本领,利用所有资源,查找全长安官宦资料,然后一个个有理由菜市口斩首,没理由的就派人暗杀的进行铲除凉州人计划。所以他人现在天天不是呆在皇宫就是在兵营,成天一边和高官们打官腔,另一边则大量吸纳董卓的原班兵将。
捧着厚布巾托着的药碗,换上轻便夏装的我抹掉一头汗,先喝一口苦得要命也烫得要命的汤药,再盯着高顺没表情的木讷面孔,“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很严肃道:“温侯不希望毁公子胡思乱想。”
弹指一笑,笑得很虚伪,“不希望我胡思乱想,那就先请将吕大夫人请出我的院子,再把外头守卫的士兵给撤掉。”当我囚犯哪?院子外头起码十个以上有经验的战士,是打算关押我,还是在防备什么?
高顺面上很快显示出尴尬,“外边的士兵是……呃……”
闲闲的边喝药边大方的微笑,“说,别担心我会怎么着,我不会逼着你帮我喝药的。”
他飞快的往上方瞟去一眼,口吻很破釜沉舟道:“温侯担心毁公子会在身子养好前四处乱跑,所以才布下的侍卫。”
点头,取过一边的团扇摇着,“嗯,有道理,那吕大夫人又是什么理由?”天气热得很快,5月的天,一身单衣都已嫌热了。
他面色微赧又带有些自责,“温侯说她生过孩子,有经验能照顾好毁公子。”
将喝光的药碗搁到桌上,拿过一边温热的蜜糖水喝着润掉嘴里可怕的苦涩,“嗯哼,也很有道理。”灌掉一大杯蜜糖水,感觉到喉咙都甜蜜起来,才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咧出一个痞笑来:“但——温侯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讲道理?”
他瞪我,满眼是无法遮掩的不可置信。
“他人不来见我,就把你当替死鬼是吧?那你也去帮我跟他传个话,我可以允诺身子养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