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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部分

绝对权力-第565部分

小说: 绝对权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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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婷轻轻点头,说道:“好些了,感觉比昨天有精神……”

    是有精神,但受的外伤内伤,可不容易痊愈,被踢打受伤的部位,依旧疼得厉害。

    “叔叔,你坐……”

    小优优将一张木凳子送到范鸿宇脚边,甜甜地说道。

    “好,谢谢优优。”

    范鸿宇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在床边坐了下来。

    吕婷略微侧过身子,面对范鸿宇,说道:“范县长,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范鸿宇笑了笑,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貌似范鸿宇救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嗯……优优都已经告诉我了,孩子虽然不大懂事,基本上也能说得清楚。”

    范鸿宇说道:“优优已经很懂事了……她今年是五岁还是六岁?”

    “叔叔,我就快满六岁了。”

    优优一直在很认真地听妈妈和叔叔谈话,见问到了她的年龄,马上自己做了回答,紧紧挨着范鸿宇,小身子靠在他的腿上,看上去对范鸿宇十分依恋。

    见到这一幕,吕婷鼻子一酸,眼眶就变得红红的。

    范鸿宇伸手拍拍优优的小脑袋,问道:“吕老师,优优的爸爸呢?听说是在部队?”

    “是在部队……”

    吕婷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下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啊?”

    优优顿时就紧张起来,连忙扑过去,抓住吕婷的手,关心地问道。

    吕婷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妈妈不痛……优优,你跟护士阿姨出去玩一会,妈妈和叔叔说点事,好不好?”

    优优便犹豫起来,望望妈妈又望望范鸿宇,迟疑不决。从她的本心来说,一点都不愿意离开。

    雷鸣见状,便走过来,微笑着说道:“优优,叔叔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

    很明显,吕婷有些话,不愿意当着优优的面说。孩子虽小,也有五六岁,一些事已经哄不住她,让她知道了,肯定不妥。

    “优优,去吧。”

    吕婷又催促了一声。

    优优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跟着雷鸣一起出了病房。

    范鸿宇看了雷鸣一眼,雷鸣会意。出去找了个护士,交给她十块钱,让她带优优去百货公司买玩具,随即又转身回了病房。

    不管怎么说,范县长是年轻男子,吕婷是妙龄少妇,尽管卧病在床,孤男寡女的呆在病房之中,可不是那么妥当。雷鸣跟了范鸿宇几个月,彼此之间,已经渐渐变得十分默契。

    “吕老师,把情况说一下吧。”

    范鸿宇平静地说道。

    吕婷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范县长,我老家不是莫平的,是云湖的。和花桥村打隔壁,是石桥村的,两个村子就隔一条公路。我是嫁到花桥去的……”

    这个情况,范鸿宇已经知道了,公路这边,是云湖县石桥村,公路那边,则是莫平县花桥村。行政区划分属两县,但在曰常生活中,两个村庄的人自然多有往来。莫平边界处那几个村子的人,经常去大方镇赶集,离得比较近嘛。

    “优优的爸爸,是部队的干部,我们结婚没多久,他就返回部队去了,那个时候,优优还没有出生,我在圳口乡中心小学当老师,民办的,本来生活很美满……”

    说到这里,吕婷停了下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似乎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范鸿宇柔和地说道:“吕老师,慢慢说,不急。”

    “嗯,就在优优快要出生的时候,部队来人了,送来一份通知,还有一个二等功的勋章和……和一个烈士证……”

    吕婷哽咽着说道。

    “烈士?”

    范鸿宇吃了一惊,雷鸣也瞪大了眼睛。

    泪水不绝从吕婷眼里流淌出来。

    雷鸣迟疑着问道:“吕老师,你是烈属?”

    吕婷轻轻点头,流泪说道:“优优从出生那天起,就没有爸爸,我们一直都瞒着她,她也一直都相信,爸爸在部队打坏人……”

    难怪优优对范鸿宇那么依恋,这孩子一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且,永远都见不到了。自动自觉地将范鸿宇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叔叔,代入为父亲的角色。

    雷鸣便望了范鸿宇一眼,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吕婷是烈属,自己又是老师,和乡里征收统筹款有什么关系?瞧昨天裘立行那样子,简直就是要置吕婷于死地。

    当真难以索解。

    稍顷,范鸿宇问道:“那,裘立行是怎么回事?”

    吕婷猛地睁大眼,吃惊地说道:“范县长,你也知道裘立行?”

    “知道。昨天就是他带人来抓你的……这个人,姓格很不好,工作方法十分粗暴。”

    范鸿宇简单做了点评,至于两巴掌将裘立行扇倒在地,却无须细说。

    吕婷脸上忽然便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咬着牙说道:“岂止是这样……他,裘立行就是个流氓恶霸,比旧社会的土匪还坏!”

    范鸿宇缓缓说道:“吕老师,我需要一些客观的事实。”

    说着,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撕下一段,折叠在一起,递给了吕婷。不过是顷刻之间,泪水就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谢谢……”

    吕婷连忙接了过来,擦干净了眼泪,抽了一下鼻子,脸色渐渐平静了些许。

    “范县长,我能问你一下吗?”

    “请问。”

    “你……你真的是云湖的县长?”

    吕婷迟疑着问道,目光在范鸿宇脸上打了个转,又移到一边。和范鸿宇说了这么久的话,她很少一直盯着范鸿宇看。范鸿宇是个年轻男子,她是个妙龄寡妇,双方年龄相当,她躺在床上,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人家范县长说话,无论如何都是很难为情的。

    范鸿宇笑了一下。

    其实他昨晚上就已经向吕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或许因为他太年轻,所以吕婷总是将信将疑。

    雷鸣便说道:“吕老师,范县长确确实实是我们云湖的县长,县政斧一把手。我是他的通讯员,县政斧办公室副主任。”

    “那……范县长,请问,你,你多大年纪了?”

    吕婷终究也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

    当然,确认范鸿宇的真实身份,对于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问题。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二十五。”

    已经满了二十四周岁,那就是二十五岁了。

    在中央大力提拔年轻干部的大前提下,官员们纷纷想办法把自己整得年轻些,唯独范县长,却要想方设法把自己往老里整。

    吕婷就是一声惊呼。

    单纯从面相来看,范鸿宇确实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吕婷还以为,范鸿宇只是看上去面嫩,真实年龄,怎么说也应该过了三十岁。饶是如此,三十岁的县长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现在,范鸿宇却告诉她,他只有二十五岁,比吕婷还要年轻。

    “吕老师,你还是谈谈裘立行的情况吧。还有,他说你抗拒缴纳乡里的统筹款,还煽动其他群众一起抗拒,具体是怎么回事?”

    范鸿宇不去理会吕婷的惊讶,直接将话题转了回来。

    如果吕婷是云湖的群众,裘立行是云湖的干部,这个事不会令得范鸿宇如此慎重。指令有关部门,查清楚情况,该是谁的错误,就由谁来承担责任,不必考虑太多。一县之长,如果真想为群众干点实事,确确实实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可能在具体的个案上花费太多的精力。

    但吕婷和裘立行都是莫平县的,裘立行还是莫平县委书记裘灏明的侄儿,问题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范鸿宇不得不亲自上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当然,范鸿宇也可以一推了之,将这个事交还给莫平的同志去处理。他能路见不平,救下吕婷一条命,已经算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了。任谁都不能再说他什么。

    然则在亲眼见识过裘立行的凶暴之后,以范鸿宇的姓格,却不可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将吕婷交回莫平去,万一再出个什么事,范鸿宇一辈子良心难安。

    ()

第769章 我是党的干部() 
“这都是裘立行在捣鬼……范县长,裘立行原先是大方镇的干部,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吕婷逐渐冷静下来,收住了眼泪。。

    范鸿宇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老家也是石桥村的,和你是同村。”

    “对。不过裘立行自小就不务正业,仗着他叔叔的势,在村里横行霸道……我还在石桥没出嫁的时候,他,他总是,总是……想方设法来接近我,我在中师读书的时候,他还到学校来过很多回……”

    吕婷说着,脸上浮起一团红晕,又是羞怒又是委屈。

    范鸿宇算是有点明白了。

    话说裘立行怎么对一个女同志这样心狠手辣,原来有这样的内情。

    所谓“中师”,应该是齐河市中等师范学校,中专,专门为小学培养老师的。

    “后来我嫁到花桥,裘立行也到镇里当民政助理去了,清静了两年……谁知三年前,他调到圳口乡当副乡长了,我那时在圳口中心小学教书,他……他知道我爱人在部队牺牲了,又跑来纠缠我……这个流氓,他自己早就结婚了……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半夜跑到学校来……动手动脚的,被我打了他两个耳光,又拿开水泼了他一下,他,他就记恨在心……”

    “没多久,他就搞关系,把我的民办教师给撤了,让我回村里去参加劳动……范县长,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在读书,没怎么搞过劳动的……我公公婆婆,身体也不好,以前我爱人在部队当干部,我也在学校当老师,我公公婆婆就种点菜,稻田都是请村里的人帮忙耕种,农忙季节,我也回去帮忙……我不当老师,就没工资了,全靠种地来维持生活。每次乡里收统筹款,裘立行都亲自带队到我家里来收,没有钱,就抓鸡抓猪,抬家具……这三年来,我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搞走了,连我爱人的抚恤金,还有部队的战友给我们家里寄来的一些土特产,只要是值点钱的,他们一样都不放过!”

    “裘立行他,他是要往死里整我,当着我公公婆婆的面,恬不知耻地说,如果我不老实,就整死我……”

    说到这里,吕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拿卫生纸捂住了嘴巴。

    范鸿宇双眉紧蹙。

    雷鸣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眼里迸射出愤怒的光芒,沉声问道:“吕老师,你就没有向上级反映过这些问题吗?”

    “向上级反映问题?”

    吕婷慢慢止住了咳嗽,苦笑一声。

    “上级是谁?上级就是裘立行的叔叔!”

    “那还有部队呢?你没有向部队领导反映?”

    “反映过,写过两封信,没有用……这两封信,后来都落到了裘立行手里,说是部队转到县里来的,请县里有关领导酌情解决,县里转给区里,区里转给乡里,乡里直接交给了裘立行!”

    吕婷缓缓说道,眼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又浮现出范鸿宇曾经见过的那种绝望的神色。

    “范县长,雷主任,是不是当领导的,就可以坏事做尽,一手遮天?我们普通老百姓,就只能等着他们来欺负?就只能等死?”

    吕婷语气之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悲凉之意。

    范鸿宇没有回答她的话,站起来,在小小的病房里来回踱步,习惯姓地掏出香烟来点在嘴上,正准备点火,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将打火机和香烟都收了回去。

    “县长,这是刑事犯罪……”

    雷鸣忽然低声说道。

    “嗯?”

    范鸿宇抬头望向雷鸣。

    雷鸣点点头,说道:“别的不说,就昨天那个情况,裘立行就是刑事犯罪。”

    范鸿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停住脚步,转向吕婷,问道:“吕老师,那煽动群众抗拒缴纳统筹款,又是怎么回事?”

    身为县长,范鸿宇的思维绝对不能太简单,必须把问题的细节尽量搞清楚。

    “没有,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裘立行欲加之罪。实在是他搞得太不像话了,村里的其他人都看不过眼,前两回他到我家里来搞东西,村里的几个长辈就说了他几句。说要是他再这样,大家的统筹款都不交了……然后,他就说我煽动群众闹事,威胁乡政斧,拒缴统筹款……昨天,我公公婆婆刚好出门去走亲戚,他就带了几个人来,要把我抓到乡里去,说是要好好审问我……我知道他不怀好意,就跑,想跑回石桥村娘家去,后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范鸿宇问道:“既然裘立行一直在搔扰你,你为什么不早点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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