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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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吉目送出长孙无忌,两眼呆直,两腿发硬,像是在梦游一般走入后堂,找了一张宣纸,写好遗书,然后又找到一根捆犯人用的麻绳。
抬头仰望,乌黑的房梁像个幽灵似的在向他招手。武承吉把麻绳往那梁上的交汇处一扔,绳子的另一头掉下来,破烂的绳须扫进他的眼睛。好痛!他闭眼,泪水直往下流。
哪里还去顾得了这点疼痛,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体会到那些因他的贪婪和跋扈被活活饿死、打死的人所体会过的滋味。
那个终结圈已捆好,他搭个板凳站上去,把自己肥嘟嘟的脖子送进去,两腿一登,了结了如日中天的生命。
这时骄阳已然西斜,无精打彩的打起了瞌睡,李勣和武士彟一行人的快马惊扰了她,溅起一阵阵热浪。
两人在前冲进大堂,却是空无一人。
“这厮去哪儿了?”
李勣自言自语。
“李兄,咱们去后堂看看。”武士彟提醒。
“走!”
两人带上士兵冲进后堂。
大门推开,一条硬棒棒的“咸鱼”挂在面前,舌头吊在外面。
“武县令?”
武士彟喊了一声,完全没有反应。
“把他放下来。”
前面的士兵听令,跑过去,割断绳子,把他平放在地上。
李勣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完全没有,又将手指压在他的颈动脉处,死弦不博。
他继续查看,脖子上的勒痕变成了紫红色,深深的陷进肉里。再看看其它地方,并无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这厮是被勒死的。”李勣得出结论。
武士彟看看四周,案桌上,砚台下面压着一张纸。砚台中的墨水未干,应该没写多久。
他取出纸来,只见上面写着:“我身为朝廷命官却不造福百姓,反而危害四方,深感罪孽深重,无颜以对皇恩,无颜以对黎明百姓。如今自裁,以此谢罪。我所犯之罪均于家人无关,还望陛下开恩,放过罪臣家中老人、妻儿。罪臣感激不尽,叩首谢恩!武承吉顿首。”
看完遗书,武士彟摇头长叹,将信纸递给李勣。
“他这就死啦,还留了个全尸,便宜这厮了!”
李勣一脸的不快,本想着还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帮作威作福的王八蛋一网打尽。现在四名主犯武承吉、长孙青已死,另外两个又被长孙无忌带走,整件事到这里也就不了了之。
他只得气馁地对身边一个衙役说道:“你是这里的人,去把你们县太爷的家人叫来收尸。”
第34章 武媚娘()
衙役受令,出门后骑上马就往城郊的一个大宅跑去。
一进门就对着里面大吼:“武老爷,武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屋内的人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一个个慢吞吞的走出来。
“刘三,啥事惊慌?”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从内室出来。
“回大夫人,武大人,武大人没啦。”说完刘三开始抹眼泪。
“没啦,什么没啦?”大夫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刘三解释:“武大人上吊死啦!”
“啊!”大夫人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耳朵翁的一声,身体就要往下倒去。刘三一步跨上去,扶住她。
大夫人紧闭双眼,根本不愿相信。
“刘三,你别诓我,你家大人好好的,为何要上吊?”
刘三摇头叹气不知道从何说起。
“夫人,你同我一起去往县衙便知。”
“谁呀,谁呀,在门外大吼大叫,真让人心烦!”
室内远远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言语虽不友好,但那音色却像是清晨山间的莺鸣,动听得很。
刘三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扭动着细长的腰身走了过来。
走近细看,女子眉毛细长如枊丝,大眼尾端上挑如杏仁,嘴唇薄而微翘与那双杏眼相映成趣,配合得恰到好处。
刘三向她施礼:“二夫人好!”
“刘三,我且问你,你家大人这几天怎的没有回家,是不是你们又给他送什么狐媚子去了?”
刘三红着眼睛说道:“回二夫人,刘三哪敢,老爷已经死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二夫人胸口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痛得紧紧按住,身子一下倒在身后的柱子上。
“大夫人,二夫人你们还是先去衙门看看吧。”
府里的人越聚越多,老爷和老夫人也来到院中,得知武承吉死去的消息根本接受不了,他们家世代农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当官的,就这么没了,两个老人哭得死去活来。
大夫人忙叫来马夫,这时一个娇媚的小姑娘跑了过来,样貌与二夫人极其相似。
“娘亲,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她的声音又甜又糯,醉人心脾。
二夫人昏昏浩浩,也不答话,拉上她同大夫人一起上了马车,另一辆则坐的两位老人。
他家离县衙约有五六十里的路程,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县衙门口。
二夫人也顾不上女儿,下车就往衙内跑,想起平时丈夫对自己的好,禁不住伤心泪洒了一路。
刘三怕她找不到地方,跑到前面带路。
一到后堂便看见武承吉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老爷老爷”二夫人一下扑上去,呼天抢地!
毕竟也是武氏家族,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武士彟心里不免悲伤。
看见武承吉的家人到来,又跟了进去。
武珝仍在为不杀长孙家的那两个大恶人耿耿于怀,听说大贪官武承吉上吊自杀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看见他的家人到来,也跟过去看热闹。
华浓紧跟在她身后。
一个同武珝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从她俩身边一闪而过。
“爹爹爹爹啊”没进屋就听见她凄楚的哭喊声,脆嫩的悲鸣搅得人心疼。
华浓好奇跟着小跑过去。
小女孩儿也扑到武承吉身上,边哭边拉扯他的衣服,是否要把他叫起来。
哭得累了,小女孩又扑进母亲怀里。
“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女孩越哭越伤心,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看着心疼,把她抱进怀里,拖着长长的尾音轻轻唤道:“媚娘媚娘”
“媚娘?”华浓一惊,胸口竟狂跳不停。
什么,她娘亲管她叫媚娘,她父亲又姓武,她才是武媚娘?
华浓不敢相信,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伸手去搬过她的身体。
“你干什么?”二夫人一下将她推开,护住自己的女儿。
华浓方知失礼,忙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小妹妹太可爱,我想看看她。”
二夫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爱屋及乌,微微一笑,放下戒心。
媚娘在母亲身上蹭干泪水,偏过头望着她。
华浓见她模样,又是一惊。
这个女孩儿与武珝风格完全不同,但却是同样的容貌倾城。
武珝生得眼若浩宇,端庄大气,让人望而生畏;而眼前的这个媚娘杏眼桃唇,秀色撩人,看看她的母亲便可知晓,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被她迷得七魂八倒的尤物。
华浓糊涂了,记忆中女皇正是被后人称作武媚娘,而且对她外貌的描述更与眼前这位相符,究竟哪一个才是呢?千多年前的事,这个时候谁敢妄下结论,她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姐姐,你是谁?”媚娘望着她,娇滴滴的问道。
华浓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怜惜的回答:“妹妹,我叫喻华浓,是利州都督武士彟大人的义女。”
说完她又望向后面的武珝对她介绍:“那一位是我的妹妹,武都督的二女儿武珝。我们都是武家人,也算是姐妹,妹妹不必太难过。”
武媚娘问她:“姐姐可知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华浓摇摇头,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贪官是个欺压百姓的大魔头吗?
“姐姐,我要是知道谁害死我爹爹,我定会杀他替爹爹报仇。”
“哼!”李勣一直站在旁边观察,就这样让武承吉死了,心里觉得便宜了他。听见她女儿扬言要替父报仇,心中一气,大声说道:“你的爹爹是个坏人,残害无辜百姓,如今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何必再哭哭啼啼。”
媚娘抬头一看,一个高大雄壮的男人居然说自己的爹爹是个坏人,她不相信。
怒目瞪着他哭喊着骂道:“你才是坏人,你才该死!”
李勣气急败坏,喝道:“大胆,来人啦,把这罪臣之女给我抓起来。”
二夫人自知女儿说错话,忙跪地求情:“大人,大人求您放过我女儿吧,她只是个孩子。”
李勣听那声音悦耳,低头看她,见得一双带泪媚眼娇遮偷望,心里一激荡,怜爱之心徒生,手往后一扬,示意上前的士兵退下。
武承吉的大夫人木讷的站在旁边,听见李勣的话,走到跟前问他:“大人说我的丈夫是个罪人,可有凭据,另外,我的丈夫是因何而死?”
李勣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他是自知罪孽深重,上吊而死。要说到这凭据,你们大可到益州城里逐一去问,这已经是无人不晓的事实。”
长孙无忌逼死了武承吉,觉得县衙晦气,本已去往驿馆,但转念一想,又怕李勣等人再生事端,随后又折了回来。
第35章 贪脏枉法 人财两空()
长孙无忌看见武家人正在收尸,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也就放下心来。
华浓心里的疑惑无法解开,她找了个机会去问年轻的夫人。
“阿姨”
“哦,不对,夫人,您的女儿为什么会取名叫武媚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那夫人先是莫名其妙,随后笑笑回她:“这是她爹爹替她娶的,说她生得娇媚异常,讨人喜欢,希望长大之后可以被皇上选中,入宫成为娘娘。”
入宫成为娘娘?怎么会这么巧,两个武家女孩儿,都欲入宫,到底她们谁才是未来真正的女皇?这下华浓更加迷茫了。
武珝的相貌、性格、品德毫无疑问那都是佼佼者,无人能及。但是古时形容女人最多的就是红颜祸水,妖媚惑主,而这两条恰恰在武媚娘的相貌中体现出来。
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再说,这事儿可不能儿戏。
为了和媚娘的母亲套近乎,她不再称呼她夫人,直接叫她婶娘。
“婶娘,既然我们都是姓武,那就是一家人,今晚我们可以住在您的府上吗?”
“嗯?”那二夫人看着她,这小姑娘好奇怪,怎么跟一个罪臣之妇套近乎,心下多了几份怀疑,难不成是惦记自己的家产。
华浓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又去做媚娘的工作。
“妹妹,姐姐怕你伤心,今晚陪你好吗?”
媚娘一听,有小朋友愿意陪伴自己,当然好啦,开心得又蹦又跳。
原来她是想跟自己的女儿玩,二夫人看她俩的样子,心里释怀,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华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武士彟:“父亲,今晚我想去陪武媚娘一晚,她刚失去爹爹心里一定非常伤心。”
武士彟却感到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是喜欢与人结交,也没必要不请自入吧,何况那家人现在正是众矢之的。
想想华浓做事一向乖张却总会有她的道理也不好反对,只得答应明日一早就去接她。
得到父亲的同意,华浓又去告诉武珝和喻妈妈。
“姐姐,我也要去。”武珝像个跟屁虫,一定要一同前往。
华浓无奈只得又去向父亲申请,这次他答应得可没有那么爽快。毕竟武承吉是罪臣,又正办丧事,这时去他府上太不吉利。
“浓儿,你向来沉稳,不会是为了玩吧?”
华浓把父亲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父亲,浓儿有事需要查清,这事与武家那个小女孩儿有关。”
“哦,难怪,可是为父有些不放心,与武承吉来往的人员太过复杂,保不定有什么危险。”
“可是,父亲,这件事孩儿必须得弄个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孩儿,不会引人注意。”
说的也是,武士彟点点头。
跟屁虫跑过来,扯住他的袖子:“爹爹,姐姐在哪儿,珝儿就在哪儿。”
武士彟无奈,只得应允。
两人便跟着二夫人一同上了轿子。
武承吉的父亲叫人买来棺材,一队人马抬着尸体哭嚎着往郊外行去,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挤满了大街。
回到家时,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晚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