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穿越男 作者:玄型符号(晋江vip2012.03.29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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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密道。”
“舒慕,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大怒,一挥手将箱子里的东西推翻在地,那精致的银箱子落地,发出‘哐啷’一声,不算太响,却如狠狠打在众人心上。
镇国公舒慕颓然最在地上,那信件人证都可以随时变换,然而密室密道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密室密道本不是他所有。那是康衡王爷的!康衡王爷一直怪圣祖不公,把本应属于他的皇位给了先皇,一直暗恨在心,一心拉先皇下马,可先皇雷霆手段不到半年就坐稳了江山,他没有机会!而现在的小皇帝却不同,他优柔寡断才能平庸,原本先皇有几个厉害的儿子,却都死在夺嫡之战中,这才轮到现在的毓乾帝。
于是,康衡王以为他的机会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一想,纵使那几个锋芒毕露的死了先皇也不是没有别的儿子,他毓乾帝能登上皇位绝非偶然。
那密室舒慕也仅仅是知道它的存在,现在康衡王连那个密室都舍了出来,必定已经舍了他这颗棋子!千不该万不该,或许,是不该把注压在康衡王身上。
国公府再大也禁不住墙倒众人推。现在,也只能成王败寇!
皇帝当场下了判决,事已至此没人能反驳什么,更没有人愿意为现在的镇国公求情,查抄镇国公府凡男子秋后处斩女子卖为官妓的圣旨很快发出,当然,还包括蔚木荨官复原职。
“墨雅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诸事毕,皇帝问莫漪君,这一问也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回陛下,臣妇不过一介女流又岂能查出这些事,这些都是我夫蔚木荨查出之后吩咐臣妇照做的。”莫漪君说到这终于与蔚木荨对视。
“哦?竟然是蔚爱卿,想不到蔚爱卿身在天牢还能立此大功!”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蔚木荨,不仅是皇帝,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莫崇明和云妙,这事他们也并不知道。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单凭什么信件还有反复无常的阿里谷嘎和苏丽莎的话是不足以定镇国公的罪的,然而这密室密道可谓重磅出击,尤其是那个小箱子中半真半假的证据——那里面,也不是没有信件、字据出自莫漪君之手。
蔚木荨苦笑,是他,没错,前前后后的这些事也都是他一手安排,可……他怎么也忘不了被关进天牢的第三个晚上,王子伦趴在天窗上冷冷的对他说:“因为莫漪君求我,所以我帮你。”
换言之,这密室乃是王子伦发现的,劳力的事都是王子伦做的,毕竟蔚木荨和莫漪君二人都被限制了自由。原本王子伦还抓到两个康衡王秘密送信的信差,可惜康衡王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除了镇国公也算是剃了他的爪牙,以后他不想老老实实也不行了。
于是,所有证据都变成了指向镇国公,包括那条原本通向康衡王卧室的密道怎么变成了通向镇国公卧室的,蔚木荨扫过关进,虽然这殿里的人都出不去,却不耽误事先就准备好在外面的人,关进肯这么说,是被王子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禀陛下,微尘身在天牢,又能做什么呢,不过帮着想了想办法而已。”皇帝身边的人,可以聪明,却不能聪明到让皇帝赶到威胁。
皇帝点头,“既然如此,墨雅夫人和蔚爱卿也理应封赏,罢了,今日乃是处置叛国贼的不吉之日,过几日等蔚爱卿身体大好了再封赏蔚爱卿等几位爱卿,你们觉得可好?”
谁会说不好?当然是好的。
“陛下。”蔚木荨跪下,“臣想向陛下讨要两个人。”
“人?是谁?”
蔚木荨抿了抿唇,“阿里谷嘎和苏丽莎两兄妹!苏丽莎确实怀了臣的骨肉。”蔚木荨能够感觉到莫漪君一颤,他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痛,可若是他不要,苏丽莎与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能看着他们死。
皇帝沉思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要求并不太满意,不过蔚木荨此时乃是除了镇国公的功臣,他总不能这时候让功臣骨肉分离,“既然这样,朕就准了吧。”
“谢陛下恩准。”
说完,蔚木荨一怔,这句话并不是他自己说的,他身边的莫漪君竟然也跪下谢恩,可她苍白的不复刚刚的自信的脸,让蔚木荨明白她并不是不介意,只是不能介意。
59炎凉
早有马车等在宫外,原本蔚木荨和莫漪君打算去谢谢莫崇明的,可一出宫门就找不到人了。蔚木荨身上还有不少伤,感谢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二人只好上了马车。
马车中,二人对坐,竟然谁也不肯出声。
蔚木荨隐隐觉得,若是最后他没有说出有关苏丽莎的一番话,莫漪君早已趴在他身上大哭,现在却生生忍住了。
莫漪君不一样了,她已经可以撑起一个世界,哪怕没有他挡风遮雨也可以自己活下去,蔚木荨的心一空,仿佛莫漪君随时会离他而去,眼前又出现了那个银色月光中的夜,和王子伦说的那一句“莫漪君求我,所以我帮你。”
“漪君……”
“你……”
二人同时开口,蔚木荨讪讪一笑,“你先说。”
“我——我在家里给你拿了些衣服,你先换上吧,这样憔悴公婆会担心的,还拿了各色点心,受了这么多天苦,一定饿了。”莫漪君一边转身去翻包裹中的衣物和实物,眼泪也一边留下来,冰冷、苦涩的泪。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象中的相见,大难之后有的相守本该喜极而泣,本该相拥,不该在这样心酸,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蔚木荨看见莫漪君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抬起手想为她擦泪,却发现自己手很脏,十几天没有好好洗过怎能不脏?这样的手会脏了她的脸抹花了她的妆。
“漪君,对不起,我……”蔚木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觉,前世,他从没犯过这样的错误,郑文也不像莫漪君一样脆弱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我明白的。苏丽莎有了你的骨肉,再怎么也不能不顾自家孩子的死活,公主情深意重,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女子是值得珍惜一辈子的。我只怨自己无能,不能给你一丝一毫的帮助。”莫漪君睫毛轻颤,上面挂了几滴晶莹的泪,如同清晨里带着露水的花瓣,“荨儿,我并不想拖累你。”
蔚木荨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了莫漪君的心结,苏丽莎只是个小问题,最多留下来做个妾室,就像当初对田春花,莫漪君虽然心里不舒服倒也不会上演什么伤心欲绝的戏码,毕竟在古代人心里小妾就是一个下人,一个泄欲的工具。
她的症结在于云妙,云妙乃是公主,如今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名节,现在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知道云妙抛头露面、花样百出才得保他的安全为他洗脱冤屈,这之后,就算是他不想娶云妙,皇帝也不会答应!
可……云妙是不会做妾的,公主所嫁之人除非特殊情况不然连平妻都不可以有,那莫漪君只能……
降妻为妾,无疑是对古代女人最大的侮辱,莫漪君虽软弱,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的侮辱,直觉告诉蔚木荨,莫漪君宁可去死宁可离开他也不会妥协!
光芒一闪,蔚木荨发现那个镶嵌着粱梦的戒指莫漪君还戴在手上,一般红一半绿,那是他从心中认可她这个妻子的象征,现在他看在眼里却变成了讽刺。
“怎么是拖累呢,我们是一家人,你、爹娘,若是没有你们我还做这个官干什么?”蔚木荨长叹一声,实情摆在那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只好耍赖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我现在全身都在疼,伤口都化脓了,快帮我换衣服吧。”
镇国公府,再也不复昔日繁华景象。
是夫人是婢女,是少爷还是小厮,如今都是阶下之囚,变成一样的人了。接到圣旨后大夫人直接晕倒,直到抄家的已经抄完、不管什么上人下人都绑在一起关在天牢大夫人依旧没醒。
天牢中舒凌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地靠着大夫人的身体,像一只失去主人的小狗一样尽量把自己掩藏在阴暗处生怕别人发觉,时刻期盼着主人快些醒来,噩梦就此过去。
舒凌甚至感觉到大夫人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消失了,她想叫人想让人找御医给大夫人看病抓药,可是她不敢。旁边,那些昔日言听计从的下人们一个个对她虎视眈眈,直觉告诉她只要她动一下那些下人就会毫不迟疑的扑上来。偏偏,她和几个平时就尖利的老妈子关在一起,落英她们还有二婶子也不知道在哪。
‘咕咕,咕咕’舒凌摸摸自己的肚子,好饿,生在镇国公府,她从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从不知道原来饥饿是这么难忍。
“吃饭了吃饭了。”
一个没精打采的狱卒扔下几个铁盆,另一个一勺一勺将带着馊味的混在一起的菜饭放进盆里,每盛一下都要把鼻子离得远远的。就这样的饭一人只有一勺,多了是没有的。
只见对面几个已经不知关多久的女犯,拿了酸臭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进肚子里,有吃的快的还要去抢吃得慢的饭,甚至有掉在地上的饭粒也都拣起来吃了个干净!她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那样畜生一般的人吧?舒凌紧紧的咬住嘴唇,不敢再朝那边看去。
‘咕咕,咕咕’腹中再次叫嚣着,舒凌只见和她关在一起的几个妈妈也都拿起了饭盆,虽然不情愿还是在里面挑着一些没有腐坏的食物。
饿,她真的很饿,或许她可以像那些妈妈一样挑一些能吃的!
舒凌一动,就有眼尖的妈妈看到了,舒凌依稀记得这个人是宋福家的女人,人们都叫她宋妈妈。
“小姐想吃饭?不劳您,我给您拿。”宋妈妈‘和蔼’的笑着说道,旁边的几个也都跟着挤眉弄眼的笑。
是我想错了?她们本是国公府的下人,如今国公府蒙难她们想必也有些不舍之情吧,舒凌想。
正想着宋妈妈已经把饭递到舒凌跟前,舒凌伸手却不料那宋妈妈在舒凌接到饭盆之前就松了手,“哐啷”饭盆掉落在地。
“哈哈哈哈……”
旁边的几个女人竟然大笑出声!舒凌不可置信的抬头,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整个身体颤抖双拳紧握,眼眶发红,刚刚被吓傻了这会儿受了委屈才想起来哭,“你们!”
“我们怎的?以为你还是三小姐啊?狗屁!老娘告诉你如今你在老娘面前连狗都不如!你不是饿了吗?饿了就学狗在地上舔着吃好了。”宋妈妈一把抓住舒凌的头发死死往下按。
“啊!”舒凌本就蹲在墙角,宋妈妈突然发难她一下就跪在地上,这还不止,宋妈妈的力气太大直到将她的脸贴在那坨酸臭的东西上才算罢休。
“呜呜……”舒凌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出声。
“吃啊,吃啊!哼,三小姐?狗仗人势的东西,要不是你我女儿也不会那么早死。”另一个妈妈叉着腰在一边愤愤的说道。
从前舒凌自持三小姐,对这些老婆子小丫头之类一概不放在眼里,在她面前犯了点儿错就是一顿打骂,说不定还被夺了在府中原本肥厚的职务,这些人早就对她怀恨在心,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岂会放过舒凌?
“还把自己当小姐呢?我们几个出去也就是找个人家做老妈子,你?哼哼,以后就是那最下贱的□!”宋妈妈一边愤恨的说着一边把舒凌的头抬起来,她的脸上已经占满酸臭粘稠的东西,可舒凌没有时间想这些,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然——哼哼”几个老妈妈相视一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戏谑。
舒凌哭了,又不敢嚎啕大哭,畏惧的看了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抹泪。牢房里没有多余的水,脸上的污物擦不干净,或许眼泪可以帮忙洗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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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蔚家时蔚父蔚母、舒婉柔一众人早已经等在大门外。早有消息传进太傅府,把守的禁卫军也撤了,可蔚父蔚母的心还是悬着的,蔚木荨在牢中关了半个月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至于一旁有些怔怔的舒婉柔,她的心情恐怕没人能够读懂,一面是娘家,一面是女儿,一面是夫君——即使已经没了夫妻名分,那情分却抹不掉——这三方无论哪一方受到伤害她的心都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