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乞丐娘子+1番外 作者:不才幸幸(晋江2014-05-06正文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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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秦音泪了,果然最了解她的还是她家云溶啊。
孔泽:“= =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话。”
伸手上前将秦音嘴角的一颗米饭粘下来,孔泽突然一愣。最初的最初,他不是出来买大米的吗?……
现在几点了?家里不会一直等着他的米下饭吧?苦恼地揉揉眉尖,孔泽起身,对依然埋头苦干的秦音道:“你先吃吧,我有事得先走了,不够了再叫,这里的老板和我相熟,我已经留了足够的银子在他那了。”
直到孔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音才从碗里抬起头,她放下筷子,揉了揉湿湿的眼眶,努力弯起嘴角——
“云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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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孔泽坐在灯前,仔细把玩着一枚陶瓷杯子。杯沿上的唇脂印子已经风干,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诱人的色泽。
“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刚刚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在镇上很有权势的样子,我怕他以后真来找你麻烦嘛。”
“那么担心我有事?”
“当然呀,担心得都吃不了饭睡不了觉!”
小骗子。他走的时候她都已经吃了第三碗饭了。
“你到底是谁呢?秦……音?琴音?”唇齿辗转着这个从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占据着他的全部思想的名字,孔泽只觉得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满足。
月光从窗口渗进来,照亮了那个男子倾城如画的侧脸,他低头,将唇缓缓凑近杯沿,极轻极轻地,烙下一吻。
“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他好不容易才开始了新生活,我和你孔大叔都老了,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地陪在我们身边。”
“阿泽说,他现在过得很快乐。”
“你唤回他以前的回忆,就相当于他的快乐重新夺走。”
“对他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忘却。”
吴老板屋门前,秦音踌躇不定。
进去?还是不进去?离开?还是不离开?
正当她又开始纠结地拔头发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吴老板举着一根大木棍,打着颤儿从门后冲出来——
“老子屋里没钱!哎呦妈呀,原来是你这臭丫头!”
“老板你……”秦音小心地将抵到额前的棍子推开,“疯了吗?”
“臭丫头你才疯了!半个时辰之前我就从屋内注意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前,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偷,原来是你这臭丫头!快说,大半夜的杵在老子屋前做什么?”
“没……没事……”秦音小声回了句,欲转身,脚步还未迈开却又迟疑了下。
离开?还是不离开?
终于,她咬了咬牙,抬眼坚定地看向吴老板——
“老板,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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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音背着包袱走出客栈。
吴老板正在柜台忙活着,看也不看她一眼。
秦音低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想起吴老板昨日一脸别扭的模样,不由好笑。
“这是你这些日子来的工钱,你这天天好吃懒做的,老子抽走了其中六成,就这一点给你了。”
这么重的一袋还只是四成,她怎么从来不知吴老板给伙计的工钱有这么高?
孔大娘说的没错,古遥镇,可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啊。
微笑着将钱袋重新塞回袖中,一条黄丝带却从袖口顺势掉了出来。
秦音捡起来,视线在上面滞了滞。
“哼!你这臭丫头!要走也不先早说,亏老子今天去月老祠替碧儿领丝带的时候还帮你领了一条,这不是白费劲儿吗?走吧走吧,反正你本来就不是古遥镇的人,走了就别回来了,心烦!”
关于这丝带,她之前有听镇上的人说过。据说,这是为今年的白首节而准备的。在白首节前一日,镇上尚未婚配的男女皆可到月老祠中领一条丝带。而在白首节那一天,他们各自将从家中出发前往月老祠,途中可与拥有丝带的异性相互交换,而在交换到第九十九次时,若对方的丝带的颜色与你相同,那么就说明双方是命中注定的恋人。
“好……好扯……”秦音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将丝带重新塞回怀中,手中的丝带却突然不翼而飞。
“姑娘,你也这么早前往月老祠啊。来来来,这可是我交换的第一条丝带呢。”那抢走她丝带的男子不由分说地将另一条蓝色的丝带塞入她手中,便兴冲冲地走了。
“回来……那是我老板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于是,一路上,秦音都不停遭受着各方不同人士的掠夺,当手中的丝带由蓝变成红,又变成绿,变成紫,再变回黄的时候,秦音终于悟了——今天!可不就是那白首节吗?!
思及此,秦音马上将手中的丝带如烫手山芋般扔往空中。
黄色的丝带在风中打了个旋儿,轻飘飘落至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间。
秦音愣住了。
孔泽看到眼前的秦音时也有些诧异。
将丝带在指间随意绕了绕,他似笑非笑道:“你也去月老祠拿了丝带?”
秦音支支吾吾想问答,却见孔泽的目光突然盯着某一处冷了下来。
“你背着行李做什么?你想去哪里?”
“我……我要离开古遥镇了。”
“离开?”孔泽的脸色一变:“为什么离开?你不是一直在吴老板店里做活的吗?是他对你不好?还是克扣你工资了?”
“没有。”秦音低下头避开他灼亮的目光,轻声道:“吴老板他对我很好,只是,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本来,就要离开的。”
“那这是什么?”孔泽抓起手中的黄色丝带,面带嘲讽,“想在离开之前随便找个男人?接着呢?与他金风玉露,一夜相逢,然后你再跟那人说你不是这里的人,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孔泽!”秦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我没有!丝带不是我去拿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知道?我怎会知道?”孔泽自嘲一笑,“除了知道你叫秦音之外,我根本就对你一无所知。是我蠢,竟真的以为你会是我什么重要的人,若真的重要,你又怎会这样说离开就离开?我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你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而已,而你秦音,也只是一个见了男人就随随便便贴上去投怀送抱的低贱女子而已!”
“孔……泽?”秦音怔怔看着他,此时方知什么叫真正的,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云溶,早就已经死了吧,此时站在她眼前的,是不了解她也不爱她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嘶啦”一声,孔泽手中的丝带化作无数碎片,而他只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秦音沉默地伫立着。身旁不断有携着丝带的男男女女从她身旁穿梭而过,他们的欢声笑语传进她的耳朵里,刺得她的耳膜撕裂般的痛。
真可笑啊,秦音。从此以后,你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她深吸一口气,抓紧包袱继续前进。
一股迅猛的力道突然而至,迫使她转过了身。
是孔泽。
他似乎飞速跑回来的,正微微喘着气。
秦音用了用劲,想挣开他的桎梏,却被抓得更紧。
孔泽的脸上又是恨又是怒,却隐隐带着一抹坚定。
秦音只见他手一扬,旁经两名男子手中的丝带便落入了他掌中。
“这是我唯一一次相信天意。现在你同我分别从不同的路前往月老祠,若果真在第九十九次交换的时候遇到了彼此,且手中丝带的颜色相同,那么,我就算上天下地也不会放你走。秦音,我现在只问你,敢不敢同我赌这一次?”
孔泽涉案
村前大榕树下,孩子们搬了小板凳排排坐了好几列。
说书人当前站,朗声开口:“孩子们,今天可是白首节,老头子就来给你们讲讲这关于第九十九条丝带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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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十一……八十二……”越靠近月老祠,秦音的心就越是跳得七上八下。
若真的是他,那怎么办?可若不是呢?怎么可能?!她和云溶可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要不她也不会重生回来爱上他了。
“八十八……”
不对不对,不能是他。不是说好了今天要离开的吗?秦音,你都答应了孔大娘不再打扰他的。记住,你今天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云溶彻底死心!
九十……九十一……哎呀,都快到九十九了,怎么还不见云溶的身影呢?!不会是在路上被奇怪的女人缠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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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老爷爷,那如果第九十九个遇到的人手中拿着一样颜色的丝带,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一直不分开了?唔,就像我的爹爹娘娘一样是不是?”
“这个嘛,缘分是到了,但主要还是得看彼此对这份缘是不是足够执着。”
“老爷爷,什么叫执着啊?”
“所谓的执着嘛,就是当有一方想要放弃时,另一方能够紧紧地抓住不放。”
“那抓不住呢?”
说书人抚须一笑:“只要用尽全力,就不会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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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孔泽孔公子吗?”
“我是。”
“孔公子,我等是府衙衙役,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挡住两个衙差伸过来的手,孔泽冷笑道:“不知孔某犯了何罪?”
“昨日孔公子您是否曾在大街上与王员外之子王巴丹起过争执,甚至还动手殴打了他?”
“是又如何?”
“既是事实,那还是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街上的路人皆知,昨日是王巴丹先挑起的祸端,怎么?只因在下做了简单的防卫,官府就要如此不分青皂白地抓人吗?”
“王公子死了,于昨夜回家途中被人杀害,孔公子,我等现是以杀人疑犯之名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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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冷的牢房中,突然一阵疾风忽闪而过,“咚”的一声,一名狱卒倒地。
“哎呀呀,才多久没来找你玩,咋就沦落到吃牢饭了?”
“师兄。”倚在墙边闭目养神的孔泽缓缓睁开眼。
“外面几名狱卒都被老子放倒了,走,陪我吃宵夜去!”
“师兄。”孔泽静静道:“我不走。我爹娘还要在这镇上继续生活,我必须还他们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哎呀小子你真是忒没劲了!说吧说吧,要我怎么做?”
“王巴丹死了,据说是昨夜在距他家不远的十里街被杀的。你帮我到那边看一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找到真正的凶手。”
“小事,放心,两天之内妥妥把你救出来。”
“拜托了,还有我爹娘那边,麻烦师兄你帮我向他们解释一下。”
“没问题,还有吗?”
“没有了。”停了一下,孔泽突然开口,“师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街上都没人了。”
过了许久,直到江奇以为孔泽真的睡过去了,才听到他淡淡“嗯”了一声。
月入中宵,悦时客栈迎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这么对我!我……我告诉你,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你再想挽回,门……门……不对,窗儿都没有!”
“我说姑奶奶,你倒是给我起来啊,你这样谁还敢来咱客栈啊!”
“吴扒皮……嘻嘻,你是吴……扒皮!”
吴扒皮此时看着摊在地上的疯女人,简直欲哭无泪。
“说什么如果真的遇到了就不分开,丫的他根本就不想来!我一个人……唔……我一个人在哪里等了那么久,天都黑透透了,他也不来……不对!他肯定是在路上就遇到第九十九个人了,然后……他就跟她走了!”最后一句话,秦音几乎是哀嚎出来。
吴老板心颤了几颤,急急让伙计去安抚被吵醒的客人。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啊?你说你想走,我也给了钱让你走了,你作何还一身酒气地来找我晦气呀!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走吧走吧……你跟她走吧,我要睡觉,你和她去玩,呜呜……我一个人睡觉……睡觉……”正张罗着伙计将她抬走的吴老板只听身后“咚”的一声,他转过身,只见秦音已倒在地上沉沉睡着了……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翌日,秦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她在悦时客栈的小房间。
脑中闪过昨日的种种画面,才恍然,原是她昨日等不到孔泽,心情郁愤之下跑去吃了酒,估计是喝酒之后跑回客栈大发酒疯了。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想起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有时被云溶哄着喝了几口酒,酒醉之后居然起来扒他的衣服上下其口,结果第二天两人起来皆是狼狈不堪,云溶是被她咬的,而她身上,咳咳……现在想想,那些回忆真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