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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重生之乞丐娘子+1番外 作者:不才幸幸(晋江2014-05-06正文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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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溶强行将她塞进被子里,嘱咐下人送上了药。她那日在自己身上割的伤口虽不深,但还是要喝些药防止感染。
  秦音折腾了一日,加上药里多少有镇静的成分,她喝完药就疲惫地睡了过去。云溶仔细地帮她掖好被子,才起身往外走。
  到达书房外的时候,灌木中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云溶的脚步停了停,轻道:“出来吧。”
  身后的人一跃而出。
  “娄相最近可能有动作,你须小心。”
  了
  “呵,狗急跳墙了吗?太子被废之时,他选择了弃之不顾,明哲保身,因为云昊一直以来都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他很清楚,新储云睿绝不是他能掌控的人,他想对付我,目的恐怕只有一个,便是我手里的兵权吧,他想依此和云睿对抗!”
  “王爷猜得不错。”
  “你寻的那东西有着落了吗?”
  蓝衣男子摇了摇头:“未曾。娄相对我还是有戒心,要寻到它怕是不容易。”
  “嗯。”云溶点点头,嘱咐道,“切勿操之过急,我知你报仇心切,但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命,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王爷……”沈让踌躇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听闻夫人已经回府,不知她可曾提过红素的消息?”
  云溶沉默了下,才叹息道:“你须做好心理准备。红素姑娘她……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沈让身体猛地一震。
  “具体细节我也不知,只是从秦音的支言片语中,我猜测她此次的失踪应是和红素一起的,但我们发现时确是只有她一人。那间林子我已经派人搜遍了,都未寻到红素姑娘的身影。秦音回来之后精神状态一直极差,极有可能是因为目睹了什么悲惨的事情而受到了打击,而这悲惨之事,也许便是发生在红素身上……”
  “不是说没找到吗?”沈让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那就说明她还活着,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夫人走散了也说不定,她那么乐观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出事?”
  “沈让,你……”
  “王爷若没其他吩咐的话,那我先告退了。”似是怕再听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沈让急急转身,仓皇地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身后云溶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后几天,沈让突然以家中老母去世为由告假还家。只有云溶深知,沈让的父母早已在六年前遭娄相迫害致死,哪还有什么家中老母。他这一告假,只怕是为了去寻那失踪的娄红素吧。
  “唉。”云溶沉叹一声,对身后的林束道,“派些暗卫跟着他,关键时刻一定要稳住他,切莫让他因情绪失控送了自身性命。”
  沈让日赶夜赶,终于在一个日夜之后赶到了红素失踪的那片深林。
  他翻身下马,只身入了林。
  天色已晚,树丛间几乎毫无光亮。沈让用剑砍去那些四处横生的树枝,目光在林中急促地逡巡着。
  不知怎的,他冥冥中有种预感,丑丫头一定还留在这林子里。
  这里这么冷这么黑,丑丫头那么喜欢阳光的一个人,怎么忍受得了?他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越往深处走,草木便越多,几欲将整片天空遮蔽住。沈让的脚步突然一顿,因为他听到了那呼啸的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声野兽的嚎叫声。
  心里突然涌起巨大的不安,沈让加速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他的视线凝住了。
  泥土的掩埋中,隐隐可见一抹明亮的红。
  沈让踉跄着上前,他疯狂地将泥土往两侧挖,一双红色的绣鞋渐渐现了出来,跟着出现的,还有一些破碎的衣角,沈让握着那鞋,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
  静安王府。
  “夫人,奴婢来伺候您沐浴。”
  秦音怯怯地点了点头,跟着那侍女走到浴帘后。
  “夫人,这手上的包裹奴婢先帮你保管好不好?就放在浴池边上,您沐浴完了马上还给您。”那婢女轻声哄道,这几日来,每次夫人沐浴时分她都如临大敌,先不说夫人不喜人触碰,在沐浴的时候会突然大哭大闹,单是劝她将手里的小包裹放一旁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意外的是这次秦音并没有像前几次那么激烈地抗拒,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将那包裹放向一旁。
  “王爷!王爷!快过去,夫人……夫人她……”
  云溶赶到的时候秦音正全身赤裸地蹲坐在地上,抱着那个小包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溶忙上前去抱住她,心疼道:“怎么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侍女立刻回答道:“刚刚夫人沐浴完毕,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那包裹碰入了池底,夫人下水捞起来之后就一直抱着它哭了。”
  云溶往她手里的包裹看去,外面的那层布料果然已湿透,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水。
  “乖,不哭了。没事的,我现在帮你拿到暖炉上去烘干好不好?”云溶说着正欲将她手上的东西拿下来。
  秦音却动作剧烈地躲开了他:“不要!不要碰她!你们谁都不可以碰红素!”说着她又抱着它哭起来,“红素……她在里面肯定很冷……”
  云溶微微生疑,他上前哄道:“你要找红素是不是?乖,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定将红素给你带回来好不好?现在我们先把东西放下,去穿衣服好不好?”
  “你说什么呢?”秦音古怪地看着云溶道,“为什么要去找红素,她明明就在里面啊。喏,不信你看!”她说着将手里的包裹小心翼翼地展开,下一瞬,包括云溶在内的所有人都白了脸。
  被水染成深色的布料上,凌乱错落着的,竟是……森森白骨,有些许上面甚至还粘着皮肉的碎屑,经过这么多天,那些碎屑早已腐烂发黑。
  “啊!”身后的侍女惊呼出声,捂着嘴竭力忍住涌上来的呕吐感。
  “你大声叫什么!”秦音转头不满地瞪她一眼,收紧怀里的东西道,“小心吓到红素!”
  “这是……红素?”云溶闭了闭眼,想起沈让,只觉得满心悲凉。
  “嗯。”秦音点点头,又垂下脸和手里的东西低低地说起话来。
  在场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寒凉之气止不住地从心底升腾起来——夫人她……当真疯了。
  “沈让沈让!你起来!”
  午后的阳光暖和熏人,沈让懒懒地从躺椅上睁开眼:“又怎么了?”
  “嘻嘻……”面前的红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饿了,带我出去吃东西呗。”
  “又没钱了?”
  “这个……上午闲逛的时候看到一个在街边乞讨的姑娘,说是家里发洪水,在逃难的时候摔断了腿,真的,你没亲眼见到不知道她有多可怜!”女子一脸认真道。
  “唔……”沈让无奈地揉揉额头,“是不是脸瘦瘦长长的,满脸麻子的那一个?”
  “咦?你也知道?说!是不是平时没事就在街上瞅姑娘了?”女子忿忿。
  “没……上次见到她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跑去茶肆了要了杯水,就震惊了一下,然后不知不觉就记住了……”
  “走吧,不是说饿了吗?这次想去哪一家吃?”拍拍兀自懊恼着的女子的头,沈让叹笑道。
  “沈让沈让……”女子腆着脸缠上来,“我觉得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只是为什么,最后你还是离开了呢?
  沈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每一寸都如刀剜般地痛。

  因果


 秦音一大早醒来,习惯性地想抱抱红素,手往枕头下摸去,却兀然一空。
  
  她的眼睛瞬间惊恐地睁大,顾不得穿鞋,她赤脚便跑下了床。
  
  “红素!红素!”
  床底,没有。桌下,没有。柜子里也没有。
  
  “红素呢?”秦音焦躁地抓抓头发,拔腿往门外冲去。
  
  “红素……红素……”清晨的静安王府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赤着脚,一边走一边哭喊着,她的哭声嘹亮而凄厉,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后院的一处空地隐隐传来诵经的声音。
  
  “你们在念什么呀?有没有看到红素?我找红素。”
  
  念经的僧人并不回头。
  
  站在外围离秦音最近的一个下奴闻言,却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只跪在地上朝着她直磕头。有浓烈的黑烟从他身后升腾而起。
  
  秦音的神色一愣,突然疯了一般推开他们往里冲去。
  
  僧人围起的圆圈中央,跳动的火星沫子显示着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火化。
  
  “红素……红素……”秦音不受控制地尖叫,“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冲过去,不顾火光刚熄余温的炽热,将手伸进灰烬里不断地扒拉起来,然而双手所及只余一小堆白色的粉末。
  
  “红素……”秦音不敢置信般瘫坐在地上,突然她双手一蜷,竟将那些白色的粉末抓了起来,往嘴里塞去。
  
  周围的人都被她疯狂的举动惊住了,竟无人敢靠近阻止。
  
  许久,秦音只觉身后拥上一个颤抖的胸膛,有冰凉的液体不断渗进她的脖子里,她听到那人嘶哑哽咽的声音:“秦音,我求你,别这样……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为什么要烧掉她?还给我,你把红素还给我!”秦音不断挣扎起来。
  
  “啪啦”一声,空气中响起一声脆响。
  云溶满脸悲伤地看着秦音,高举的手微微颤抖着。
  
  “秦音你给我醒一醒!娄红素她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这样日日抱着这些腐烂的尸肉她便会再次活过来吗?”
  
  “她没死!”秦音捂着脸尖叫道,“是你!是你烧死的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恨他?他以为他们之间那么辛苦走到今天,彼此都是对方心中最最弥足珍贵的存在。却原来,一旦她身边的谁受到伤害,她选择去遗忘去抗拒的永远是他。他是那么珍惜她,甚至要用他的全世界去换她一个微笑,他也甘之如饴。这样的感情,在她眼里就那么廉价吗?廉价到她可以随时随地毫无犹豫地说出恨这个字?
  
  云溶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轰地一声倒塌了,他放开秦音的手,看着她的目光由悲怒渐渐变得冷漠。
  “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晨曦中,云溶缓缓转身,离去。
  
  秦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嘴一张,哭得越发凄厉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蜷在地上,因为哭泣不断剧烈地做着颤抖,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突然眼前罩下一片阴影,秦音抬头,见云溶微喘着气看着她,眼里深墨浓重,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极大的暴风雨。
  
  秦音心内升起战栗,本能地向后退去,手臂却被他拽起,脚下一空,秦音被云溶整个抱起,他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腰部和膝窝,真疼,这样想着,秦音又哭闹了起来。
  
  云溶的脚步飞块,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秦音已被扔进了柔软的蚕丝被中。
  
  她本就是穿着一件单衣跑出去的,此时,单衣的扣子被云溶扯掉,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
  
  秦音恐惧地尖叫一声,翻身就要逃离。云溶却不给她机会,炙热的手已向她颈后袭来,肚兜被扯落,她的红樱在他无情地抓扯、捻揉下,渐渐变得硬如果实。
  
  秦音拼命摇头抗拒着这种羞人的反应,她双手不断撕扯着被单想将自己的身体遮蔽起来,云溶却手一挥,将被子狠狠甩落地面,然后,他赤luo的身体紧紧贴上了她。
  
  她的双腿被掰开,被迫折成一个迎接的姿势,然后,在秦音近乎绝望的低泣中,他的硕大进入了她。
  
  云溶的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有条不紊地、近乎残忍冷漠地占有着她,他的眼中有yu色,却无半分失控,仿佛这场xing事只是一场报复。
  
  从白天到黑夜,秦音好几次晕了过去,又在云溶不知疲倦的占有中重新哭泣着醒来。最后一次,云溶抵着她,将精华一并释放在她体内,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秦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身旁传来云溶均匀的呼吸声,她睁大眼睛看了床板好一会儿,瞳孔里的神色竟似比平时澄明了许多。
  
  人们常说,事出必有因,那么,究竟是因导致了这个果,还是果决定了这个因?秦音想,一定是命运的转轴出现了偏差,该死的是她,不是红素。该被淩辱的是她,不是红素。该狼群噬骨咽肉的是她,不是红素。她的重生是因,红素是果。那么,是不是只要将一切推倒重来,该她承受的,她不再妄想去挣脱,这样,她们各自的命运就能回到正轨,红素依然能在没有被她扰乱的空间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夜幕像一只巨大的猛兽将天边的弯月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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