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作者:扬秋(起点封推vip2013.9.4完结)-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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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太妃苦笑,简太嫔怕女儿被皇帝许出去,她又如何不怕?先帝曾拒绝北胡王求娶公主的要求,但女儿和同父异母的妹子,别说皇帝了,就是寻常人家也有所差别的,十七公主的亲事她相看了许多人家,但太上皇过世,女儿得守孝,三年孝期后,先前看中的后生早就娶妻生子了吧?
皇后见她叹息不止,不免动问,得知贤太妃为此忧心,皇后不禁微笑。“您放心吧!皇上心里有数呢!”因太上皇过世,原本要开的恩科延到了庆元三年秋天。“到时候咱们从来考恩科的举子里挑个好的。”
贤太妃吶吶的问:“这能成吗?不是尚了公主的驸马就不能领实差的?”
“那是公主,咱们十七可是长公主啊!”
呃……能这样子做吗?贤太妃很忧虑,回头请来顺王妃、汾王妃几位,她们在宫外,识得的人多交际也广,小道消息也较皇后灵通一些。
因在国孝期,朝廷虽未禁酒,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开新酒庄是吧?
东方朔在京里的酒庄延后开张,酿酒师父们却是没闲着,新找来的师父们除了要开发新酒。还要把旧有的酒给重新酿制,西靖酒庄因渐往养生药酒发展,京城的酒庄为与之区隔,便改酿各色果酒,果酒不烈,颜色多变口味众多还甜丝丝的,颇受闺阁欢迎。
慕越与齐王妃同时到的,齐王妃见慕越身后的丫鬟捧着两坛酒,便笑着招呼道:“您家皂酿酒师父又酿成新酒了?”
“没呢!”就是酿成了也不会这时端出来显摆,“这是药酒。上回听贤太妃说她腰骨酸痛,我家王爷特意请酒庄的师父酿了药酒好给太妃用的。”
齐王妃含笑点头,“十二皇嫂和皇兄真是孝顺呢!”齐王妃比慕越小两岁。说起话来特别喜欢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盯着人直瞧,若是小孩子这么做,倒是顶可爱的,但一个大姑娘,嗯。成了亲的少妇还这么瞅着人看,就有点……怎么说呢?慕越觉得是不正经。
原以为只有她这么想,没想到,到了贤太妃那儿,闲聊几句后,齐王妃便告辞起身去见皇后。贤太妃才叹息一声。“这孩子老这样子看人,实在让人渗得慌。”
“咦?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觉得!”
贤太妃掩嘴轻笑,此时汾王妃与汾王太妃来了。互相见了礼落坐之后,贤太妃便直说今日请她们来的目的。
汾王妃轻笑道:“怪道今儿过来没看到十七皇妹!”
“算算日子,她也不小了!”
慕越心道,也不大啊!现在才十一岁啊!出孝也才十三岁,还没及笄呢!犯得着这么急吗?
“顺王回去没说吗?”汾王妃看慕越一脸不以为然。便问。
“说什么?”慕越最近在跟儿子死磕,对外头的事几乎是不闻问。这小家伙随明师父和医谷圣手修习内功。破坏力很强大,上房揭瓦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两岁多的孩子很固执,要什么就要什么,不能打折扣的。
前天慕越跟他说吃完早饭,就带他去校场骑马,可是后来皇庄上来了人,慕越没空去,让纪芳亭她们带他去,他不肯走,就守在门边,等到他娘忙完了,顶着大中午的骄阳吵着去要去骑马,连饭也不肯吃,慕越只得带他去,回来后觉得要好好收拾他,安哥儿也拗,母子两便拗上了。
何妈妈看着不成样,亲去寻东方朔告状,东方朔却毫不在意,还说就让他们娘两儿较劲儿去!把何妈妈气得,直道,“王爷,孩子不能宠,王妃也宠不得。”
“没事!孩子小就是宠也就这几年了!再大一点,进学了咱们想宠也不成。”
“那王妃呢?”
“王妃素来有分寸,妈妈是奶大她的,还不了解吗?”
得,当家做主的都这么纵容了,她还说什么,就让慕越和安哥儿两去斗。
因此汾王妃说起猛王太妃为子求娶十八长公主的事,还真让慕越大吃一惊。“那孩子多大啊?”
“十五、六岁了吧?”汾王妃其实也不清楚。十五的男孩子求娶十一岁的小女孩,慕越托着腮,暗想那是什么样子,其实当年东方朔跟她差得岁数,也差不多是猛王与十八长公主相差的年纪啊!
汾王妃听了贤太妃烦恼的事,便安慰她,“不碍的,素来只说娶了公主的驸马不好领实差,也不曾听闻尚了长公主的驸马就不能出仕。”
贤太妃苦笑,她其实不想女儿嫁什么有前途的举人,而是想让女儿嫁个勋贵家的么儿,上头有兄嫂当着家孝敬公婆,小儿媳只消把小家管好就有好日子过。
慕越看汾王妃几番话似都没能让贤太妃放松下来,便试探的问:“您是不乐意招个有前途的女婿?”
汾王妃一愣,转头看贤太妃,只见贤太妃不好意思的道,“十七的脾气,我也不瞒你们,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啊!给她嫁个有前途的男人,日后若是夫妻和睦还好,但这仕途的事难能一帆风顺的,万一男人仕途上受了挫折,说不准就会怪到她长公主身份来。”
汾王妃倒是没想过这一层,汾王太妃也不懂,慕越则宽慰她,“也不是一定榜下捉婿,只是多些选择罢了,您不用担心,十七妹妹的事咱们几个当兄嫂都放在心上,您放心,既然您有这层顾虑,咱们在帮她留心时,就会注意这样的人家的。”
汾王妃和汾王太妃也连声应诺,贤太妃这才放下心来,与她们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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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六百九十章 世事 四
皇帝没有应允猛王求娶十八长公主一事,猛王来使不无遗憾的走了,因猛王求亲一事,让京里原本想求娶十八长公主的人家冷了下来,十八长公主还在孝期,他们原就只请些诰命夫人在走动探问,后来得知简太嫔在宫中,不知何故对皇后出言不逊后,这些人就淡了,待猛王来使走了之后,这些人就彻底断了音讯。
简太嫔焦心后悔之际,便不顾女儿体弱,催着她给皇后做了不少绣活,看到宫人送上来的绣件,反把皇后给气笑了!
“她这是把十八长公主当尚衣局的绣工啦?”皇后伸手在一朵并蒂莲上轻抚着,并蒂莲娇嫩鲜活,湖水荡漾荷叶挺拔,绣工出众,花样新颖,这要出自尚衣局的手笔,皇后穿戴出去并无不妥,但偏生是小姑子的杰作……
“理她呢!她爱让十八皇妹做,你就让她们做,反正呈上来你就接着。”皇帝对简太嫔印象不深,十八长公主若不是在太上皇生辰时,送了那座绣屏,他也对这个妹妹毫无印象。
出春后,南方水患不断,工部不断有折子上来,要修河堤要筑海堤,但户部钱粮凑不上来,他愁得咧!北胡王是软弱,但北胡人素人慓悍,族老们对年轻胡王不怎么服气,很自然的就表现在他们的行为上,领兵南侵焰族,并时不时侵扰西猛族领地,西猛王正在扩张自己的地盘,两厢对上打得是你死我活。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冬至后不久,蓝府二老相继辞世,蓝守海兄弟都已为人父祖,但真正面临到双亲双双过世的打击。仍是几乎承受不住。
蓝守山及其子丁忧,蓝守海之子赶回京为祖父母守孝,慕越几个姐妹哭成一团,蓝慕葭哭得昏了过去,请来大夫诊治,竟是有喜三个月了,大夫人为求周全,索性请大夫为慕越等人统统给把了脉,慕越、蓝慕金竟都传出有喜,只是蓝慕金的月份尚浅。不是很确定,众人大喜。
算一算孙媳、孙女竟有六人有喜,来年可就热闹啦!
蓝守山兄弟双双跪在父母灵前。跟二老禀报此事,望着袅袅香烟,兄弟两泪眼相对。
大夫人双眼虽是哭肿了,但想到来年又能抱孙子,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她里里外外的忙着,几个媳妇要跟在身边帮衬,她让怀了孩子的两个媳妇去休息,带着剩下的媳妇继续忙,二夫人却是帮不上忙,抽了帕子拭泪安静守着灵堂。
年后蓝守山兄弟将父母送回祖坟安茾。两兄弟就在祖坟旁结芦守孝,皇帝来上过香,回去后。与皇后叹道:“蓝老太爷好福气!”
可不是吗!虽只有三子,次子早逝,但长子和么儿皆成才,蓝守海还军功彪炳封了爵,儿孙满堂。老太爷的门生满朝,堪与薛老太爷不相上下。不过薛家儿孙及不上蓝家人,这大概跟蓝家管教严格有关!
蓝守山兄弟虽相隔千里,但兄弟两感情很好,听说幼时,蓝守海还是长兄启蒙的!
皇帝感叹道:“十二与我说过,卫国公每日晨起练武,入睡前皆需读书习字方才入睡,朕以为他不过说说,便笑他若他也能如斯照办,朕便帮他把蓝家七丫头娶回来。”
皇后笑问:“顺王做到了?”
“嗯,那会儿蓝家女眷甫出事,卫国公那老狐狸想悔婚,拿着他家八丫头死,七丫头伤跟朕说,这门亲事不祥,结不得。”
皇后讶异得瞠大眼,“原来卫国公曾悔婚来着?”
“哼!可不是。”皇帝冷哼,“那会儿二皇兄在南方沿海诸卫所皆拉拢了人,十皇兄的外家尚未明白表态支持自家外孙,朕若想跟他们抗衡,势必得寻军中助力,只是北方卫所皆在英国公麾下,他不偏不倚,从不表态支持何人为太子。”
皇后点头,那时她甫嫁入皇室,在两位王妃的贤良淑德的光环下,想走出自己的一片天谈何容易。
尤其丈夫与向皇后撕破脸之后,朝中敢与她往来的女眷,实在不多,哪像现在,一个个都想巴上来……
庆元四年春,窦将军病故,佟军师在妻子下葬后便不知所踪,连其弟也不知其兄下落。
庆元四年冬,北胡王妃生了个儿子,北胡王后继有人举国欢庆,庆元五年,北胡爆发内战,一直意图拉下北胡王的族老,终于露出狰狞面目,因北胡与西猛相争失,支持族老的人不少,北胡王一时捉襟见肘,只能勉力应战,而无力压制族老一派,族老一派人多势众,资源严重不足,便时不时往南侵扰焰族,藉以补充军资,但休生养息几年的焰族不再是无害兔子任人宰割,焰族族长发了狠把族老一派给拍了回去,北胡王趁胜追击,北胡大军将族老一派打得四处逃窜,两相夹击下,这批乱军便往再南的西宁卫而来。
接任的副将因旧伤复发战死,蓝慕声临危受命接管西宁卫,蓝慕攸为副将,兄弟两率领西宁卫卫抗敌,蓝慕声颇有乃父之风,不数月便将北胡族老格毙,这是大功一件,皇帝大大的奖赏了一番。
连带着卫国公府及顺王府也风头无两,原因无它,谁让蓝慕声两兄弟远在宁夏呢?京里的卫国公可是他们亲爹,顺王妃是他们亲妹啊!不过因卫国公尚在父母坟前尽孝,府里是世子夫妻当家,远大奶奶远嫁前,在京里并没有什么名气,她早订了亲,及笄时只请了自家亲戚,及笄不久就远嫁宁夏,众人知道这位世子夫人手腕好,是她为小姑子出面打发了想攀附上来的表妹,那件事至今仍有不少人津津乐道!
庆元五年正旦,大朝会后,一身正装的慕越扶着草儿的手下了车,安哥儿挣脱他爹的手朝他娘冲过来。“轻点,轻点!”草儿连忙提醒他。
“母妃肚子里没弟弟。”
“嗯。”慕越轻抚他的头,“是没有弟弟,不过你冲那么急。是想把你娘撞倒不成?”东方朔板着脸训儿子。
安哥儿一脸委屈的瞪他爹,“父王方才不让我自个儿骑马。”拉着他娘的衣襬告状!
东方朔失笑,“怎不让你自己骑,你要不要说给你娘听?”斜睨着儿子问。
慕越看儿子的表情,大概明白了,肯定是他先做怪,把他爹给吓着了,慕越轻拍儿子的手,“不是告诉你了,你还小。别尽逞能的吗?”
“哪有。”安哥儿嘟着嘴小声回道。
“还犟嘴?”东方朔冷冷的问。
安哥儿扁了小嘴,抬头看他娘。
慕越却没理他,他们已走到正院前。奶娘正抱着明哥儿候在院门前,明哥儿看到娘亲,兴奋的要扑过来,不过他不似他哥灵活,奶娘抱的牢。他挣不开急得哇哇乱叫。
“爹抱。”东方朔一个箭步要接过小儿子,明哥儿朝他爹露出长了一排糯米牙的笑容。
安哥儿拿着皇帝伯父新给的波浪鼓逗着弟弟,明哥儿一伸手要去抓,他就拿开让弟弟构不着,明哥儿咿咿呀呀抱怨起来,他就又拿来逗弟弟。两兄弟这样一来一往,也能往大半天。
东方朔让他们兄弟两在炕上玩,自己换了常服。在炕上坐下不久,慕越也换下大衣服,穿了半旧的袄子出来,东方朔让她坐在身边,遣退屋里侍候的人。
“有事?”这么郑重其事的?
“嗯。开春之后,几位兄弟都要就藩了。”
慕越惊讶的瞪大眼。就藩?先帝登基时,他活着的兄弟剩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