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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重生将门风华 作者:扬秋(起点封推vip2013.9.4完结)-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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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登基为帝,女儿这脾气就真能与女婿相处融洽一辈子?当今在潜邸时,与向皇后不也相敬如宾,后来呢?
    当然,向皇后无子,是她最大的致命伤,然身为六宫之主,向皇后做了许多令人发指之事,也是皇帝后来与她渐行渐远的主因,向皇后年轻时,也曾是个机灵通透的,女儿真要跟她比,那差点不是一星半点,向皇后尚且如此下场,换成是女儿,怕不早早就被夫婿厌弃,更何况,当今的母后未能看到儿子登基,薛嫔可是还活着。
    她们婆媳间并不如外头看着那般和睦,女婿要是登基为帝,女儿的后座能否做得稳,还两说呢!
    靖川侯夫人陷入沉思中,皇帝身体渐走下坡,昨晚靖川侯回来时,便叹道,陛下终究是老了,以往能策马奔驰百里,现在只能闲适慢步看风景了。一旦山陵崩,宫里的妃嫔们的去处都是有定数的,无子的妃嫔,不论昔日位份高低,一律进皇室在京郊的道观、佛寺落发修行,为大行皇帝祈福,有子的嫔妃随子而居,但若藩王回藩,太妃们并不随子出京,而是留在京都各王府中,代为掌理府务,不过当今即位之初,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他便将幸存的留在京都,以便就近照料,至于故去的兄弟遗眷,也是留在京都以便照顾。
    故,先帝爷的嫔妃们,除无子息者,其余的皆随子而居,子死者,则留在宫中,由他与皇后奉养。
    当时曾有御史及朝臣对此表示不满,皇帝直言,隔代亲,太妃们久居宫中,不通外事,若有子,教养孙辈不需太妃们操心,子故,太妃们心疼孙辈,易纵容偏疼,纵出纨绔来,谁负责?
    摆明了不希望侄子们,被后宫出来的太妃们教歪了。
    再说,她们留在宫里,由帝后奉养着,更显尊荣不是?
    靖川侯夫人心道,若太子日后,也学他老子就好了,把薛嫔留在宫中奉养,免得女儿要受婆婆的气。
    母女两各想着心事,忽有宫人来报,薛大夫人病了,买通了人送消息去秦王府,管事派了福清带着御医去探望。“还真让您说中,她们当真不安份啊!”秦王妃叹道。
    靖川侯夫人掩袖轻笑,“她们好不容易回到京都,自然是要想法子折腾的,要发落人也得有个由头才成。”
    秦王妃对薛家女眷不感兴趣,不过能借此事把福清给清出去,倒是正合她意。她招来人吩咐了一番,靖川侯夫人便起身要回,秦王妃留不住母亲,便让人拿出这两日送来的帖子,请靖川侯夫人帮看。
    “您既要我出门赴宴,那就帮女儿的忙,看看先去那一家吧?”
    靖川侯夫人闻言只得留下,一一看过帖子后,她便挑出定平大长公主及定国大长公主,顺王妃、汾王妃等人的帖子。
    “这两位大长公主素来看我不顺眼。”秦王妃道。
    “她们两位是皇上的姑姑,你甫新寡,她们疼惜你尚来不及,不会挑你刺的。”
    秦王妃撇了撇嘴,“她们两是新媳妇,刚进门的,汾王妃你以前就见过。”
    “见是见过,但不熟。”
    靖川侯夫人叹气,她发现自个儿打进门起,到现在就不知叹了多少气,“那,顺王妃?我听你弟妹说,她是个顶好相处的。”
    秦王妃冷笑,“那个傻丫头,她看谁都是好的。”不明白为何父母会为弟弟娶龚珍珠为妻。
    靖川侯夫人懒得跟女儿磨,直接指了这几份帖子,“你就都去吧!反正都在西山,比京都里近,就都去走走吧!”
    秦王妃不置可否,靖川侯夫人也不再多劝,女儿大了,她自个儿不立起来,自己总不能跟在她身后一辈子吧?
        
第五百四十九章莫测一
    靖川侯府及秦王府发生的事,慕越并不知情,但秦王府的福清姑姑去过靖川侯府后,便直接内宫见薛嫔,她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为当内官进来跟皇帝禀报时,太子夫妻、阿朔和她都在皇帝跟前。
    皇帝让太子把儿女们带来见他,太子的儿女不少,十岁的长子东方言、八岁的次子东方普及三岁的次女东方茉为太子妃所出,七岁的三子东方平为万侧妃所生,七岁的四子东方期及五岁的长女东方燕则出自黄侧妃。
    两个孙女见过礼之后,皇帝就让宫人带去花园玩,他要考较男孩们的功课。
    东方言年纪最长,仪态大方说话有条理,与皇帝应对时,甚为端方得体,东方普较活泼,未语先笑,相貌几乎赶得上东方朔年幼时的秀美,东方平虽只七岁,却是极其聪慧,反应敏捷机灵,而寡言的东方期反应慢,说话慢条斯理,东方普见皇帝皱眉,便为两个弟弟打圆场道:“皇祖父,父亲总说三弟是急惊风,写字读书练功都抢快,四弟则是慢郎中,常常三弟已经吃过饭出去耍了,他一碗饭还剩一大半儿呢!”
    皇帝听了直笑,太子则斥次子没规矩,“他这样很好,护着两个弟弟,很好。你们年纪比他们大,就要会照顾小的,像你们父亲自小就护着你们十二皇叔,这很好。”
    许是想到逆王的事,皇帝心情有些低落,东方朔示意东方普和东方平逗皇帝开心,大概是孙子们童言童语颇具童趣,皇帝心头那点郁闷暂时被趋散了。
    慕越与太子妃坐在一侧,太子妃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见东方平活跃讨皇上喜欢,仅微眯了眼半会儿。随即又恢复笑容,迅速快的让人几乎以为方才所见是错觉。
    正当慕越感叹太子妃时,内官告进,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皇帝面沉如水,站在皇帝面前的男孩们机灵的闭上嘴,恭顺垂首,太子朝长子看了一眼,东方言怔了下,见皇帝与内官说完话。便开口告退,皇帝朝他们慈祥的勉励一番后,才让宫人将他们带下去。
    太子妃和慕越也起身。准备告退,却让皇帝留下。
    “此事与你们嫂子及其娘家有关。”当下皇帝就将京里发生的事说了。“……秦王府派人带御医去靖川侯府为薛家人看诊,薛家人不知与之说了什么,那宫女便进宫见了薛嫔,告了靖川侯府一状。薛嫔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派了宫人去掌掴靖川侯府的总管。”
    这是明晃晃的打脸,薛嫔不是很聪慧吗?怎么会做出这种昏头的事?这不是叫秦郡王为难吗?太子妃转头与慕越互相交换眼神。
    “薛嫔派去的人硬要闯进侯府,被侯府大总管领了侯府家丁及护卫拿下。”
    太子沉吟片刻即道,“儿臣这就回京去处理……”
    “这是你们不便出面。”皇帝说完,看了两个儿媳一眼。太子妃抿着唇等了一会儿,见慕越没开口,她便道:“臣媳这就回京一趟。”
    “这事让秦王妃去处理。”皇帝摇摇头。点了不在场的秦王妃。
    太子和东方朔互看一眼,东方朔嘴角微勾,薛嫔此举并不是真要打脸,而是与薛家人密谋了什么吧?薛家人是秦郡王派人赎下的,人虽是交到靖川侯手里。但身契却是在秦王妃手里,只有她出面。要打要卖都由她。
    而且人就在她娘家,靖川侯夫人治家还算严,秦王妃将薛家人怎么处置,那些下人也不敢多嘴,当然也不必担心,有人跑到秦郡王面前多嘴。
    皇帝让慕越去见靖川侯世子夫人,把这事转达,让龚珍珠去跟秦王妃说,也算是让慕越卖龚珍珠一个好,这事如果龚珍珠处理得好,在靖川侯府她便站稳了脚跟,就算没办好,她还是欠慕越一个人情。
    太子妃沉吟片刻,便道:“父皇,请容臣媳叮咛弟妹几句。”
    皇帝点头,太子妃便携慕越告退,皇帝看着她们离去后,才低声对太子道:“你媳妇儿不错,是个懂事的,你日后可别负她。”
    “儿臣知道。”太子躬身应诺,皇帝又对东方朔问:“你岳父和大舅子可有来信?”
    东方朔摇头,“几位嫂嫂有捎信给慕越,但岳父和大舅子他们都不曾。”
    “嗯,之前大同卫所曾有送邸报,道是北胡还在内乱,而蛮族与北胡太子打算合作。”
    “那附近的小部族?”
    “在观望吧!这些小部族不过是墙头草,那边给的条件好,就偏向那边。”
    太子建议日后也不需给这些摇摆不定的小部族,过多的优惠,皇帝不置可否,东方朔垂下眼未发表意见,皇帝打算将这些事留给太子,父子三人从宁夏、北胡、蛮族,说到西南几族的难缠,南方与东方海上来袭的海贼,也是一大隐忧,皇帝看似漫无目的的闲聊,其实都在点出大周国各地需要注意的地方。
    中土也不是平靖无忧的,风调雨顺的时候,粮食一年一收,犹有余存,若遇干旱,问题可就不小,前几年曾有官员献上号称能抗干旱的植物,皇帝曾寄于厚望,可惜交办下去之后,却失败了。
    皇帝苦着脸道:“你们命好,不曾遇着颗粒无收的时候,朕少年时,曾亲见父母易子而食,满山遍野只见土黄一片,无半丝绿意,当时,朕奉命南下赈灾,所经之处哀鸿遍野……”皇帝说着说着忆起往事,太子听得认真,东方朔倒是对皇帝另眼相看,现在的父皇,比起前生的皇帝竟有了极大的转变,那个皇帝直到临终都不曾在他们面前说过往事,当然更不会将自己的心情剖白给他们听。
    东方朔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心道,这应该是好事吧?
    四哥心里怎么想,东方朔不知道,但他大概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因自己在宁夏久居。自然对西北会较为关心,但身为一国之主,就不能只专注一地,四哥与自己亲近,对西北自比其他地方更加关注,这对四哥来说,眼光狭隘了,不是好事。
    “……除了粮食,还有人,也是不容忽略的。你的性子较圆融,但是有些时候该强硬时,你就不能软弱好说话。朕的这些文官们,一个个嘴皮子了得,你遇事要断时,别自个儿渗和进去,让他们自己去辩。你是仲裁者,不是参与辩证的,要记住,你做什么决定,他们不服,就让他们去辩。让他们提意见好说服你,但万不可心无定见。”
    皇帝念叨了泰半个时辰,才让宫人摆饭。召来靖王几人作陪。
    太子妃与慕越出去后,便往花园去寻东方言兄弟几个,边走,太子妃边提点慕越,“……你原与世子夫人如何相处。便怎么跟她说。”
    “四嫂识得珍珠?”
    “当然认得。”太子妃浅笑,“自小都是京里长大。”慕越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田家与龚家都是文官,同在一个圈子里走动,她当然认识龚珍珠。“珍珠人单纯,不是个心机深的,跟这样单纯的人相处,最是自在不过。”
    慕越深有同感,太子妃又道:“就是有时候你觉得她该懂得了,她却偏偏还不明白,要你说得更直白些……”
    “偏偏挑明了说不好。”
    “正是。”
    有时与聪明人相处是好,就是常要花脑子去揣测她们一句话里还有没有旁的意思,但与直白的人相处也不是全是优点,像龚珍珠这样,好相处是好相处,遇事,就有点麻烦了。
    有些事情,可以有一说一,但有的事,是只能说六分,另四分要靠听话的人自己体悟,而要如何拿捏那个度,就累死人!“我这辈子就只遇过比珍珠还要单纯的人。”太子妃的眼神有些迷离,慕越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既然人家说得那么小声,就是没打算让她知道,所以慕越没纠结于此,而是待太子妃稍事平静后,才问起靖川侯夫人来。
    “她算精明的,人也好相处。”慕越听闻后点点头,“她不会嫌我多事就好。”
    太子妃失笑,“不过奉父皇之命通知她家,让秦王妃去把事情解决了,算什么多事?”
    身为秦郡王及宁郡王的亲祖母,纵使薛嫔如今失势,若使人去这两处王府,发落个下人,倒也不至引人非议,薛嫔却越了界,慕越怎么想都觉得应不止于教训人这么简单。
    太子妃也如是想,但毕竟是靖川侯府的事,她们总不好管到人家家里去。
    皇帝派慕越通知龚珍珠此事,另一边又派了内官赶回宫中,令留守的贤妃严加看管薛嫔。
    当慕越去靖川侯府的别业见龚珍珠时,奉命回宫的内官已见到贤妃,并禀明此事,龚珍珠得知薛嫔派人去府里抢人不成,还掌掴家里的管事,想起丈夫之前订的婚事,就是薛嫔强行订下的,现在只踩上家门打人,气得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小嘴像离了水的鱼儿,一张一合的,若不是场合不对,慕越几乎快笑出来。
    “你别急,先想想怎么处理吧?”
    “她,她是宫里的娘娘,我们怎么处置她啊?”龚珍珠捏紧小拳头气咻咻的道。
    “没让你们处置她,她自有皇上派人处置,你去跟你婆婆说一声吧?我说得你上回说,薛家人的身契在秦王妃手里,没错吧?”
    “嗯,啊!她们,她们是姑奶奶的人,这样说来,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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