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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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海呀钟如海,你给我镇静些。”钟如海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可是眼睛却丝毫没有闲着,他依然看着窗外十多米远的那个地方。
那个黑影似是发现了他一般,静静地待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若不是钟如海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那是后来出现的,他真的怀疑那个地方本来就有那个黑影一般。
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隔着一成窗户,十多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说远便远,最起码刀剑不至于拔出来就能刺过去;说近也便近,近的以钟如海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也能够到达。但是,钟如海并没有动,那个黑影也没有用,似乎在彼此窥视着对方一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如海只感觉自己头发和后脖颈里的汗往外冒的厉害,但是甫一冒出,便和半夜的寒气相交,顿时像一层冰水浇在他的头上一般。钟如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也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钟如海打冷战的这个时间里,那个黑影居然动了,它并没有朝其他的方向,而是径直朝着窗户的方向,朝着钟如海的方向过来了。
离开了南墙根那个阴影,借着稀疏的星光,钟如海终于能大约看清了它的样子。
不看尚且没事,此时这一看,钟如海的心顿时如冰窖一般。他呆住了!
那个黑影绝非一般鬼怪,却是地府里上来的阴差。钟如海眼睛直直勾勾敌盯着那黑影,嘴唇哆哆嗦嗦,头皮麻到耳后、两腮。
他知道,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都是白费功夫。若是常人,莫说见不到阴差,即使见到,要是要夺魂掠魄,恐怕自己也会丧失理智,管他天王老子!但是钟如海却不是如此,身为灵魂当铺的接班人,他要有着有别人更加冷静多少倍的心态,哪怕,他此时已知道,自己媳妇身上那沉沉死气到底从何而来!
钟山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兀自拿起刘家为他们准备的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嘴里含了很久方才缓缓敌吐了出来。
马龙飞静静地看着钟山,半天不说话,然后也拿起烟盒抽了一根点着。
“然后呢?”马龙飞用夹着烟卷的手挠了挠额头。
钟山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任由从嘴里吐出的烟雾在狭窄的屋子里弥撒,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有些事是天意注定的,我们无法改变。”
马龙飞不像浆糊,若是认准了一个事儿之后便要刨根问底,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呢?马龙飞看出钟山似是不想说下去了,便也不再问,只是说了一句:“那说了半天,和这里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死气。这种死气是客观存在的。我父亲亲口告诉的我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我清楚记得他和我说那些的时候,他脸上那表情就像就像是再一次如他所言,见到了死神一般。”钟山把烟蒂在墙根上摁灭,然后丢到地上说道。
马龙飞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钟山。片刻过后,他才问道:“难道你指的是,这个事情我们干预不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若是遇到所谓的死气,恐怕事情绝对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你想,到现在我们都发现不了什么线索,这是不是就是个预示呢?”钟山问。
马龙飞狠狠吸了两口烟,然后掐灭,然后将被子往身上一拽。“睡觉,睡醒了再说。”
钟山不知道马龙飞此时是怎么想的,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也只好摇摇头,睡了下去。
二人虽然都蒙上了被子,可是鼾声却并未早早响起,恐怕两个人各自在心里揣磨着自己的心思,哪里睡的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二人在这的缘故,这一夜竟然相安无事。
两个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二位先生该起床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家小女,刘瑞雪。听这丫头的声音,似是昨日被三个人的烟卷给呛到了,也或许是连日来操劳的缘故,声音略显嘶哑。
钟山和马龙飞连忙一咕噜从炕上爬了起来,试图睁开惺忪的睡眼,只奈外面的阳光此是已很刺眼,导致二人不敢睁开。钟山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看了看身边的马龙飞,心中暗道:这马龙飞比浆糊还是要强上一些的,最起码从这起床上就可以看出来,若是浆糊,恐怕不喊他三五十声是不会有动静的。
马龙飞却没有关注钟山,兀自穿好衣服下了炕,然后洗漱,和刘家父女打了招呼。钟山在后面紧随。
北方山区的春日早晨还有些凉爽,马龙飞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钟山一旁说道:“想不到我们竟睡到了这个时候,若不是这姑娘把我们喊起来,恐怕我们还不得睡到中午呀?”
刘瑞雪听罢,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将吃饭碗筷摆好,将二人让到屋里。
【384】 红螺寺()
刘瑞雪先是看了看父亲。刘父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她这才点头表示同意。
刘父问道:“不知道二位先生到红螺寺是为了”
马龙飞一边抹着嘴一边说道:“昨日我们分析,你家媳妇出事就出在从红螺寺到家这一段距离里,我们想沿着原路走一趟,看看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钟山一旁点头。
这个决定是二人昨夜半晌不说话之后,又突然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多。 村里开始散散落落的有几个人在走动,比昨日增添了几许生气。钟山暗道:此时阳气很盛,所以这才有人敢出来,若是到了下午,恐怕又是昨日的样子。这事情不早日解决,恐怕带给村里人的不光是生活的不便,这死气恐怕更会带给他们健康和性命之忧。
村里通红螺寺的小路并不是只有一条,但是要说好走,便是他们此时走的这条路了。其中有比较长的一段路正是他们由胡铁花带着来时的那段路。
其实,刘瑞雪这么一个小姑娘并不是不害怕,自己的后妈从那回来就这么诡异的死了,自己这么可能不心生恐惧?但是,和每天这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相比,还是冒险一下的好,而且前几天去找胡铁花不也一样吗?也不见什么事呀。况且此时还有两个高人在身边嘛,虽然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水平。
一行三人,在泥泞的路上走着。清明虽已过去了两天,但是由于气候还没有真正暖和起来,所以还有些寒冷。
一路上,三个人都是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话语并不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这事过于诡异,二人不想谈论太多,给这丫头凭添恐惧。
红螺寺因为红螺女而得名,而红螺女便在那红螺湖中。三个人一路之上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已是晌午十分,也多亏了早上吃饭并不早,所以三人也还没有那么饥饿,即便这样,刘瑞雪还是拿了几个馒头以备路上吃。马龙飞看着刘瑞雪递给自己的那个不是很白的馒头,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摇摇头,说不饿。钟山嘴角微翘,然后从她手中将馒头接了过来:“他不饿,咱们吃,不用管他。”
刘瑞雪虽然年轻并不大,但心事却是一点儿也不少,自然看得出马龙飞嫌弃的表情,也不说话,只好将多余的那个馒头重新装回布袋里。
红螺寺,背北面南。北有红螺山,南有红螺湖。此时正是人间好时节,一路之上鸟语花香,尤其临近红螺寺,远离了那些死气的干扰,这里风景更为旖旎。离家近半年的时间里,一路都是荒山野岭,此时见到这般风景,也是不由得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马龙飞在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着一旁远远的丢了过去,此时,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两声。从早晨到现在,已是过了半天,加之一直走山路,要说不饿,那是假的。但是,看着刘瑞雪手里拿发黄的馒头,他又的确难以下咽。即使平素和他们那些朋友去钻人家墓地的时候,也都是带着好吃好喝,他们都知道,那是刀尖上舔血的事,不知道哪天就在里面出不来了,所以吃好点,喝好点,最起码到死的时候还不算太亏。
但是 ,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却是越来越频繁,声音也是越来越大。钟山在一旁看了看刘瑞雪,不由得一笑,然后示意她把那馒头拿了出来。
“再不吃就饿死了。赶紧将就着吃点,填饱肚子要紧。”钟山一边把馒头递给马龙飞,一边说道。
马龙飞皱着眉头接过馒头,先是小口地咬了一下,接着便狼吞虎咽起来,没几口,一个馒头便下了肚子。“还别说哈,这馒头比昨天吃的那白面馒头还好吃呢,这里面是不是添了什么东西?”马龙飞一边悻悻地笑着说道,“再给我来一个。”
刘瑞雪便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说道:“昨天那白面馒头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的。你们是贵客,第一次到我家,一定要好好招待的,现在想吃也没了。”
钟山看了看马龙飞没有说话,然后将水递给一旁噎的脸通红的马龙飞。
又走了半个小时。突然,钟山停住了脚步。“停一下。”钟山伸手示意,马龙飞便也立刻止住了脚步,顺着钟山的目光看去。
刘瑞雪自然不明就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那是?”钟山问。
“那是红螺湖呀。”刘瑞雪说道,然后不解地看着 钟山。
马龙飞瞅着钟山,“莫非你说这湖有什么问题?”
“不好说,但是我隐隐感觉这湖是有问题的。我们先去看看? ”钟山一边回答,就准备下山,往红螺湖方向走。
“我说别介,咱这山都爬了一半了,再下去,岂不是白忙活了?要我说,咱们先上山,上山问问那里的和尚再说。”马龙飞一把拽住钟山,说道。
钟山只好作罢,三人继续上行。眼见着,山门越来越近,已能淡淡闻到庙里香火的气息。寺里的和尚的读经声能依稀传到耳畔。站在寺门前,钟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么清净优雅的地方,希望不要有什么邪祟作怪吧。”
马龙飞一旁笑着说道:“喜欢这?喜欢这,我可以给你托托关系,让你剃度了。”
钟山白了马龙飞一眼,没有说话。此时,他的心思已飞到了家里的李玉婵那里。家里有那么漂亮的媳妇等着 自己回去去娶她,自己怎么舍得看破这红尘呢?可是,忽然画面一转 ,他不知道为何,眼前忽然又浮现了小懒的影子。
钟山顿时有些慌了手脚,连忙收心。这一幕被马龙飞和刘瑞雪看在眼里。钟山心虚,不免有些尴尬。
“走,进去吧。”钟山咳嗽了两声,说着便迈步进了寺庙。
这马龙飞看来并不是第一次过来,对这里的环境还算了解。
“我来过两次这里,但是,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都是草草来,草草走。”马龙飞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
三人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寺后一个庭院前站住了。
“喏,就是这里。我认识的那个大和尚寂觉,就住这里。” 马龙飞对钟山和刘瑞雪说着,便抬脚进去,边嚷道:“ 寂觉大和尚,我来了。”
【385】 寂觉和尚()
“吵吵啥,吵吵啥。”屋里传来一个声音粗粗的男人的声音,紧接着,门吱扭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肥肥胖胖的光头大和尚从里面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我当是谁呢?敢情是马老弟呀。”说话的正是这大和尚。
马龙飞笑着说道:“我说,你这越来越不像是出家人了哈。人家都在参禅打坐,看你这样子倒像是刚睡醒的一样。”
“谁说的?我是刚睡醒吗?我这分明是被你吵醒的。好不容易睡会午觉,还被你给吵醒,真是晦气。”这和尚正是马龙飞嘴里说的寂觉大和尚。
钟山和刘瑞雪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钟山低头问马龙飞:“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尚?”
“喂,我说那个小兄弟,你别以为你小声说话我就听不到,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寂觉。你怎么能怀疑我出家人的身份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寂觉和尚嚷着说道。
钟山连忙摆手笑着,心道:“还有这样的和尚?要说这红螺寺可是佛家胜地,怎么还有这么粗俗的和尚?”
马龙飞猜出了钟山的心思,不由得一笑,“客人来访,就在外面坐着,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怎么也得把我们请屋里喝杯茶吧?”
寂觉和尚瞅了钟山和刘瑞雪一眼,然后让来了门口,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四个人鱼贯进了房间。这房间并不大,但是相对而言还算干净。钟山打量下四周,发现这屋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