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当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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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炸死了吗?钟山心里暗惊。
“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滚起来,别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装死!”钟山揉了揉耳朵,站起来,因为他还要应对面前的僵尸。那僵尸此时倒是兴奋地很,身体一颤一颤,似是在笑,却发不吃声音。
钟山感觉耳畔有人说话,却听不清楚,只是看到小七在一旁比手画脚。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音!”钟山耳朵里此时还是嗡嗡作响,哪里听的到别的声音,赶紧再一次揉了揉耳朵,小七的声音才隐隐约约地听清。
“后路被堵了,大哥!”小七焦急地说道。
钟山赶紧回头看去。此时后面已经被刚才的*炸塌,尘土飞扬,混凝土和石头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钟山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怎么出去?此时前有僵尸,后无退路,只能拼了。
“小七,还有什么办法没?”钟山踢了一脚浆糊,问道。
小七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浆糊“哎呦”一声,在地上你动了一下。
钟山看浆糊发出声来,喜出望外。骂道,“你他娘的没死啊?没死就赶紧起来!”
浆糊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里血已结痂,但是还是有微微的血渗出来。“钟叔,我是怎么了?”
钟山没有理他,倒是小七高兴地拍了浆糊肩膀一下,算是安慰。浆糊第一次感觉这小七还算不错,回报一笑。
此时,后面的那三个僵尸也已经从火里窜了出来。四个浑身带火的僵尸,正一步一步朝他们逼来。钟山脚不小心碰到腿旁的迫击炮。“浆糊,你快找找有没有炮弹!小七,你会用这东西吗?”钟山急忙说道。既然出不去了,那就在这里面和他们拼了。
浆糊应了一声,就去身后那些箱子里摸索。小七也应声说“会”。
“找到了,钟叔!”浆糊举着俩炮弹,就和两个超级大的玉米棒子一般,兴奋地说钟山说道。
“小七,看你的了。炸死这些该死的东西,和他们同归于尽,死了还照样和你做兄弟!”钟山果断地对小七说道。
小七瞬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浆糊把迫击炮口对准了四个僵尸。僵尸越来越近,离他们只有几米的距离了。小七把炮弹塞了进去。瞬时,只听得“嘭”地一声,刺眼的火光顿时充满整个军火库。
钟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在这里地方爆炸,稍有不慎,这里面的武器如果都被引燃,这个山估计都能炸塌了。
响声过后,钟山和浆糊他们再一次被*的爆炸声浪震地摔倒在地。隐隐约约,只听到耳边哗啦哗啦响了一阵乱石翻滚的声音,然后慢慢安静下来,再也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山和浆糊还躺在地上,小七看着二人,急的团团直转。喊了好多声,二人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小七知道他们没死,但是二人一点意识没有,怕是把大脑震坏,那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战场上有太多这样的兄弟,小七最明白这炮击跑的威力。
小七还是决定在钟山和浆糊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喊醒!
片刻过后,钟山手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看着眼前的小七。
【036】 尸毒()
阳光照进洞里,射出一道道光线,灰尘在阳光里恣意地飘荡,像极了地狱里重获自由的鬼魂。
钟山已经适应了刚才的黑暗,此时乍一看那刺目的光芒,头忽然疼了起来。小七不敢在阳光下呆着,多亏了钟山躺着的位置比较靠里面,倒是没别阳光直射,不然小七也不可能守在钟山身边了。
“兄弟”钟山嘴动了动,使劲挤出这两个字,便也没力气发出第二声,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浑身火辣辣地疼,提醒着自己依然活着,并且,应该只是皮外伤。
刚才那一发炮弹的威力实在巨大,能活下来已是侥幸,钟山不由得内心谢了千百遍祖宗保佑。待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钟山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一些,然后双手撑地,慢慢把地上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的浆糊。
不看不要紧,此时一看,倒是把钟山看笑了。浆糊正呈趴着的姿势,左脸贴着地面,两手两边张开放在地上,右腿往上蜷缩,呈90度,正呼呼地打着呼噜,鼻涕泡随着呼吸冒起来又缩小。
小七在一旁也是笑。他看到浆糊这个样子的时候,知道浆糊没事,所以一直守在钟山身边,为他着急。
“浆糊,赶紧起床啦,再不起来,你老爹要给你打针了。”钟山看着浆糊这销魂的睡姿,不觉也开了玩笑,浆糊仍是熟睡,没有一点反应,倒是那呼噜越打越响。
小七过去拍了拍浆糊,“兄弟,快点儿起来了。”
钟山此时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大哥,不对劲儿!”小七忽然说道,一边手拨弄着浆糊的眼皮,此时,浆糊眼球上翻,巨大的眼白露在外面。
“什么?!”钟山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几步跳了过来,抱起浆糊的头看了一下。脖子里的血已停止流动,可是刚才抱他头的时候,明显感觉浆糊的脖子非常僵硬,就和一截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柔性,钟山感觉把浆糊脖口解开,这一看不要紧,和小七齐声惊讶出声。
浆糊的脖子已经僵硬如石,如果钟山抱着他的头此时来个自然落地,这脖子就可能出现裂缝或者直接被摔断,身首异处。脖子伤口周围呈青紫色,围绕着伤口四散开来,开始还是整片的扩散,往胸膛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几条线状,屈曲蜿蜒,似蚯蚓,像龙蛇。最长的一条线已离心脏不足十公分的距离。
“不对劲儿!我给浆糊脖子里贴的辟邪符去哪里了?怪不得刚才被僵尸咬?”钟山暗道。
再张目四处望去,果然,自己贴到浆糊脖子里的那符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已经烧得还剩下一半,想必定是浆糊和那四个僵尸在一起的时候打斗过程中掉落下来的。
“大哥,浆糊的情况好像并不是被*震的,如果被*所伤,一是会有明伤,二是内脏会被震出血,七窍会流血的,而浆糊明显不是。我看到他,倒像是”小七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倒像是中毒!”钟山还没容小七说完,就把话抢了过来。小七赞同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没错,他中了尸毒,唉,被僵尸咬伤的时候就该想到的。索性发现的还算不最晚,浆糊能打呼噜就说明此时他体内的抵抗尸毒的能力还是有的。”钟山不觉有些自责,赶紧伸手摸进怀里,抓了一包朱砂和两张黄符。
钟山指甲轻挑朱砂,点在浆糊的伤口处,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黄色的符箓一张贴到伤口上,一张封住浆糊胸前那走向心脏的青紫粗线。
“大哥,是不是这样就没事了?”小七焦急地问道。
“这样只能暂时压制他的尸毒的扩散,除尸毒很麻烦,需要准备的材料很多,尤其是糯米,必不可少,还需要墨斗线把浆糊绑起来。这东西去哪里找?估计就是找到,我怕浆糊也性命不保了。”钟山忧心忡忡地说道。
小七看着地上躺着的浆糊,百般滋味。虽然才接触了一天时间,可是浆糊这人本性很好,大大咧咧,倒是符合军人直率的性格,想到不久之后,浆糊再也不能和自己吹牛逼,过过招,不觉叹了一口气。
钟山抱着浆糊的头,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想到了临行前彭大夫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跟着自己出来见见世面,这才几天,却活人变死人了,别说给他家人没法交代,对自己也没个交代!
嗯?忽然,钟山眼睛一亮,“哎呀”一声。他忽然想到,彭大夫曾经和自己说过,这不化珠具有除尸毒这作用的,虽然自己仍是半信半疑,此时却实在值得一试。
这一声倒是把小七吓了一跳,“浆糊怎么了?!”小七以为浆糊又出什么问题了,不禁一阵慌乱。
钟山把浆糊的头慢慢地放躺在腿上,然后快速从怀里摸出一块白布裹来。层层打来,晶莹的不化珠顿时显露出来。容不得多想,钟山将不化珠放到浆糊脖子上的创口上,顿时一层雾气冒出,伤口周围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淡。而不化珠颜色却越来越浑浊。
钟山和小七都看呆了。果然是好东西!
浆糊浑身一阵抽搐,尤其是上半身,抽搐的尤为明显,一阵耸动之后,频率渐缓下来。钟山也不知浆糊这情况是好是坏,但是既然那尸毒已经在消失,想必应是好的。
浆糊胸前那几条尸毒线正在慢慢地缩短,尤其那根最长的,此时已经渐渐往伤口这方向回缩,渐渐变细,变短,最后接触到不化珠,眼看着那青紫色全部消失殆尽。
不化珠此时已经很污浊,里面似是充满了絮状物,又似浓烟滚滚,在这小小秘密的空间里游走激荡。钟山和小七看得惊奇,可是至于这珠子怎么处理,是让其自行消化掉,还是靠外力帮助,却不得而知。钟山只能小心翼翼用布重新把珠子裹好,贴身揣进怀里。这宝贝这么好,今后定要好好珍惜,钟山如是想。
“大哥,你看浆糊!”小七冲着钟山喊道。此时的浆糊正闭着眼睛,一脸笑容,很是诡异。
【037】 鬼瞽()
浆糊笑着,一脸满足相,很是诡异。
莫非这不化珠有什么问题?钟山被浆糊脸上的笑容搞的莫名其妙。看着浆糊身上的尸毒已经清理干净,脖子也开始变软,便把他放在地上。此时才开始细细打量四周。
太阳西斜,正好透过迫击炮击穿的崖壁照射进来,洞里显得亮了很多,钟山眼睛也已经完全适应,此时也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炮弹打透的洞口边,杂乱地堆放着一堆乱石,下面一个僵尸的胳膊和半截腿还外露着,不过此时已见光,呈现明显的黑色,似是焦炭一般。
洞里还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很多武器,钟山也不禁后怕,如果那一炮把这些军火都引燃的话,那自己和浆糊就真的和小七一样了。在密闭空间待的久了,外面的寒风钻进来,倒是让钟山很是享受,不觉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钟山走到破洞前面,探头向下望去,脚下居然有五六米的高度。下面堆满了石头,那几个僵尸想必此时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
钟山站在门口自己安静了片刻,小七也不好打扰,只是在一旁照看着浆糊。片刻过后,钟山回到浆糊身边,把手探向浆糊鼻子,试浆糊的鼻息,感觉他的呼吸很是均匀,似是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浆糊此时还带着笑,嘴巴偶尔吧唧几下,然后身体动了动。把小七吓了一跳,只见浆糊腿又呈现他那舒服的姿势,只不过把左脸着地换成了右脸。
钟山和小七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浆糊到底怎么回事?是中毒还没好,还是还有别的问题,亦或者是睡着了?
“小弦,你吃这个鸡腿我爹买了,嘿嘿我也吃,吧唧吧唧”浆糊迷迷糊糊地说着话,钟山和小七侧耳倾听,才听明白。
敢情这小子做梦娶媳妇呢!钟山看了看小七,小七无奈地两手一摊,脸上苦笑。
“滚起来!害得老子担心半天!”钟山朝浆糊撅着的屁股上揣了一脚,当然没有敢使劲。
“哎哟!哪个孙子暗算老子咦?钟叔?”浆糊本做着美梦,梦到小弦正给他喂鸡腿吃,一人一口,吃的正香,忽然感觉屁股后被什么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疼的“嗷”的一声,待准备回头看,梦醒了。
钟山冷眼直勾勾地盯着浆糊,“你他娘的也不分什么时候,这个时候还做梦娶媳妇,害得我和小七担心,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
小七在一旁也故意板着脸,看着浆糊,等着看浆糊怎么辩解,内心早已快忍不住笑出来。
“嘿嘿,这做梦哪里还分什么时候啊钟叔,咱们死了吗?”浆糊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一脸严肃地问道,他认为自己已经壮烈牺牲了。
“嗯,死了。现在我们可以和小七做永世的好兄弟了。”钟山一般打趣道,一边把胳膊搂在小七的肩上。
“哦那我老爹和小弦怎么呢?对了,小七呢?”浆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道。
“小七?这不就是吗?”钟山搂着小七的肩膀,紧晃了一下,然后瞪眼冲着浆糊说道。小七也纳闷,浆糊干嘛好端端问这个问题?
“钟叔,你可甭骗我,是不是又逗我玩呢?你准把小七又装你那瓶子里去了!那小子你就该装着他,永远别放出来,让他嘚瑟。”浆糊认定了钟山和他开玩笑,说到小七,咬牙切身。
这下把小七气的,直接朝浆糊头上就是一下。浆糊直感觉头上忽然一股冷风,接着疼了一下,四顾,除了钟山却没